民国。
闽西。
古道悠悠,碧水青青。
三座古老的圆形土楼,犹如一组巨大的酒瓮,矗立在青山绿水间。
土楼内。
大红的灯笼,点缀在夯土的高大城墙上。
居住在其中的客家人们,正在辛勤的忙碌着。
与院子里的忙碌氛围不同,土楼最高层的一间房间外,有两个外来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其中一人浑身鲜血,似乎受了很严重的枪伤。
而在房间内。
气氛剑拔弩张,快要凝固到了冰点。
“八张牌子立七张,少一张你也挑不成,城寨的天井里吊三天!”
桌子前。
胡子花白的二爷愤愤的说道。
说完之后,大家齐齐看向主位上的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双目紧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静的等候了许久。
中年男子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位于二爷左手边的一名青年,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
“俞先生,立牌子了!”
说话之人脸色阴沉,语气满是不敬,眼神更是幽怨狠辣。
仿佛跟面前这个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中年男子听到后,缓缓睁开双眼,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吴达...
果然是这个反骨仔。
看来自己真的穿越了。
成了闽西俞家的头人,俞亦秀。
......
中年男子用了不少时间,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
自己好端端的在家看电视,怎么就穿越了?
还是穿进了自己正在追的电视剧里!
离谱!
现在这个时期十分混乱。
神州崩溃,四分五裂,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还有强敌在外虎视眈眈。
神州四十年人口无增长,工业倒退,商业畏缩。
满清时可造小型军舰,北洋时可造枪炮。
而现在。
却连枪和子弹都要从外国进口。
边疆处于独立状态,疆区藏区自立为王。
内地省份军阀遍地走、司令漫天飞。
整个神州陷入了至五代十国以来,最严重的分裂割据时代!
普通百姓稍有不慎,可就小命不保啊。
简直是地狱开局!
越想越头大。
不管了。
既来之,则安之。
先把面前的摊子处理好吧。
俞亦秀伸手揉了揉眉心,平静的说道:
“那就立吧。”
说完之后,他就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百年前的客家茶,味道确实不错。
没有任何添加剂。
“啪!”
“啪!”
“啪!”
“......”
在座六人,纷纷把自己面前的牌子放倒。
就连吴达的牌子,也被二爷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倒。
看到这一幕。
吴达的脸色难看极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俞家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当铺票号、护卫队,也全都是我在操作!”
“二爷、三爷、四爷、五爷、六爷、八爷!”
“这些年,你们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干。”
“但是拿到的分红和好处,还少吗?!”
“郭旅长、熊司令那边,要不是我在维护关系,军队的汽车早就开进城寨了!”
在座六人被吴达说的全都脸色一红。
微微有些尴尬。
“他、他!”
吴达伸手指着俞亦秀的鼻子,颤抖着说道:
“他凭什么当这个头人?”
“整天躲在房里不出门,研究个鬼地图,能给俞家三寨带来什么!”
俞亦秀神色平淡,细细的抿了一口茶。
作为穿越之人。
此时的他,他早已知晓结局。
俞家姓俞,他姓吴。
即使做的再多,终究还是个外姓人。
俞家的基业怎么可能会让外人来做主。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他还真是蠢啊!
“我,俞亦秀,俞家头人,俞家重长孙。”
“五年不出城寨,七年不叠罗汉,半个月不出房门......”
俞亦秀放下茶杯,眯了眯眸子说道:
“你当真以为,我整天在房里,除了研究地图,什么都不干啊?”
这话是对着吴达说的。
但在场众人听到后,全都不由自主的一愣。
忽然间有种感觉。
面前的中年男子,好像变了个人!
语气虽然平淡,但话语中的锋芒却无比凌人!
与平日里那个蔫了吧唧的俞亦秀截然不同!
吴达怔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俞亦秀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听他的口气。
好像一切事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
一定是唬人!
他想用这样的手段,稳住场面!
想到此处。
吴达冷笑一声,回击道:
“别装了,你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还真以为自己是足不出户、就能执掌天下事的土皇帝了?”
“我就问你,我为城寨做的那些事,你做得来吗?”
俞亦秀轻蔑一笑。
眼神却无比冰冷的问道:
“你做的那些事?”
“你是指......搜刮民财、压榨百姓、疏通军阀?”
“事儿是你做的,钱到了军阀手里。”
“反过来,恶名却要我俞姓来担!”
“这就是你为城寨做的好事?”
吴达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我这都是为了城寨!”
“为了城寨?呵呵......”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城寨,可我俞家先祖百年积攒的声誉,却全都败坏在了你的手上!”
“现在,还要逼我退位!”
俞亦秀冷冷的直视着他。
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这种凌人的气势,是这具身体前主人所从来不曾有过的。
吴达渗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做的那些事,从来没有上报过城寨,跟着我的兄弟也都是亲信,不可能背叛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亦秀当然不会告诉他是电视上看到的。
所以没做解释,而是故弄玄虚道:
“吴达啊吴达,你这种人,打打杀杀还行,玩谋略策略、玩捭阖纵横,你还是差的太远了。”
吴达听到后,气势顿时萎靡了几分。
原以为。
眼前这个所谓的三寨头人,不过就是个纸老虎。
现在看来。
是自己低估他了。
这么些年,他的无所作为一直都是装的。
自己的所有作为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吧,我输了......”
吴达凶恶的气势萎靡下去,但随即眼神又变得狠毒:
“天井吊三天,我认,但外面那两个人杀了咱们的族人,必须死!”
俞亦秀闻言,脸色一变。
直勾勾的盯着吴达的双眼,质问道:
“那如果,我非要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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