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我差点把‘我可以拒绝’这事给忘了……真是……”艾伦摇着头自嘲道。
“所以……你们是否愿意帮助我？”维吉尔站起身来伸出手，十分正式地提出了邀请。
“嗯……”艾伦犹豫了一瞬，“我们必须考虑一下。不过……”艾伦瞥了一眼列维特，然后缓缓地言道:“有些话……”话至此，那艾伦又转头看了一眼卢卡斯，然后又回过头来，道:“有些话，我想我得单独和您聊聊。就两个人！”
“嗯？”忽闻其言，维吉尔也略感惊奇。然，转瞬过后，其便点头言道:“好。”
闻此，那莱因哈特便笑道:“哈哈哈……各位！这样吧，我等就先去会客厅喝点茶。然后，我让下面的人准备早餐。各位喜欢什么口味的东西，尽管说就是，一定尽可能地为各位准备。”说着，那莱因哈特第一个站了起来，离开了自己的写字台旁，然后又再次笑道:“各位！各位！我们先出去吧。”说完，那莱因哈特便先走一步，出了房门。随后，众人也十分配合地一一离去。即使那列维特在离去之前，在艾伦身侧还瞪了艾伦一眼，但最终也还是没多说什么，直接径离开了。
及至此，整个书房之内，也就剩下艾伦和维吉尔二人。然，尽管如此，二人仍是十分默契地一言未发。待过去许久，认为不可能再有人能听到二人谈话之后，那维吉尔才是开口道:“说吧！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
“好……”说着，艾伦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咳咳……现在，关上了门，说一点自家话吧。”
“自家？”
“不行么？”
“不不不……当然可以！你要说什么？”
“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那么想拉我们下水？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下水？什么叫‘下水’？！你这话说得，就不太中听了吧？”
“啧……中听不中听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在打算着什么？！你跟我说实话！”
“啧……唉……算了……其实很简单！你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么？”
“我大概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就因为我们回不去帝国了？仅此而已么？你到底是因为觉得我们无处可去了，想让我们顺势加入联盟一方，以求得某种庇护？还只是……单纯地……利用而已？”
“这个……重要么？”
“啧……呃……”是时，艾伦犹豫了一瞬，“好吧……”
“这个问题对于你们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你们只需要做出符合你们自身利益的选择就好。至于我是不是在利用你们，其实并不重要。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使利用了，也只能说是互惠互利，因为没有我们兰登的庇护，你们在联盟绝对是寸步难行的。”
“也对！”
“哈哈哈……但是，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正如我方才所说，我态度的确是两边都有的。一方面，我确实是因为老师的这层关系，让我对你们产生了些许责任感吧。当然，另一方面，我也并不避讳，我确实是因为现在联盟内部的情况过于……嗯……糟糕……不！应该说是‘复杂’吧……总之，确实我也是……就是……怎么说呢……”
“作为联盟的前联席参谋总长，在这个时候，当然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势力，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资源，只为一个目标负责——战争的胜利。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至少绝对不是优先考虑的。所以，即使是三个身份可疑的家伙，只要还有用处，就可以利用。我说的没错吧？前联席参谋长阁下？”
“啧……嗯！没错。但是，有一点我得纠正！”
“什么？你们三个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身份可疑’的人。虽然不敢说是知根知底吧，但至少你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如果真的是什么‘三个身份可疑的家伙’，那我也是不敢启用的。”
“嗯。也是。但应该也没有这么简单吧？除了‘保护我们’和‘请求相助’之外，让我们以如此可疑的身份参战，你应该也还有你自己的算计吧？毕竟，就算你知道，也不代表别人不觉得我们不可疑。比如……”
“比如列维特？”
“没错。”
“好吧。确实！我确实有一点点自己小小的计较。”
“你……”
“不过，你放心！没你想象得那么龌龊。”
“我什么都没想象！或者，不如说是根本还没来得及想象呢！”艾伦眯着眼无奈道。
“哈哈……好吧……好吧……”维吉尔无奈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是为了老师。”
“爷爷？”
“没错。”
“他不是联盟……”
“是！也不是！我早就说过了，老师只是联盟高层之间争斗的牺牲品而已。所以，我想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替老师争取回名誉。”
“我想爷爷应该不会在乎这个的。”
“但我在乎！我和里昂在乎。我们绝对不能忍受老师被人如此污蔑。”
“啧……”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唉……我不知道我这个问题能不能问……”
“那就别问了！”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的细节，我确实不能告诉你，甚至是告诉任何人。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思路是没错的。总的来说，老师的身上还隐藏着往日的秘辛，那些事都爆出来的话，可都不是什么小事。并且，往日事的背后，勾连的都是联盟的上层。或是昨日的上层，或是今日的上层。所以……”
“那你呢？！你的存在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是作为‘往日的上层’？还是‘今日的上层’？又或者是个‘被封口的被害者’？还仅仅只是个‘被牵连的局外人’？”
“或许……都有吧……”
“这算是什么……？！”
“嗯……很复杂……也很难说……或许……人就是这样，在作为被害者的同时，其实也在作为施暴者而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