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娶小夫君

《独娶小夫君》

狗屎运 第九章,点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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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斗扯上她作甚?她顶多是路过。凭什么要一群人拿她当小白兔?

就不认错。为什么要认错,人又不是她杀的。没有证据,人多欺少,算公平吗?

天无绝人之路,她信,只要她坚持住不妥协,事情肯定会有转机的一日。

是啊,屈打不招了几天,她算是盼到了,但是她在外的名声倒被传得沸沸扬扬。

洗不清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好烦。

“先给我停下,你你你,咳咳咳,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咳咳。”

在牢里被各种刑罚折腾了好几日的程捎金被神神叨叨的念符咒强制惊醒,她一度还以为自己是下了地狱。

“放心吧,你现在没事了。”周千醉一派胡子拉碴的赶来相救。

程捎金暂时不能走路,重心不稳,虚弱无比,周千醉便不远万里雇来几个专人随行照顾。

想来也是很奇怪,这小丫头的命真是算大的。本来沈朝夏就是个蛇蝎心肠,他从来不会主动放过别人。表面看似惊艳,实际是个败类。

能从沈朝夏手下活命,哎,也罢,造化造化。

“你先好好躺下,我去端碗药。”他一说完便咬牙的跳下车。

先前茶肆熬好的药这会儿早冷了,得再寻个地方热热才行。

“有劳。”程捎金忽然眼眶湿润,心一横,便没有选择去责怪谁。

她动弹为难,尴尬的躺在粮草车里修养,她那臭烘烘的衣服是厨娘给换的。厨娘帮她擦身,帮她换药。被她弄脏的地方全是鲜血,红的恶心。

她别无他法,不断安慰着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能周千醉没有及时赶来,她必定就会死在秋离的手下了,秋离恨透她了,在牢里买通的关系就是为了让她死绝。

“他们人呢?”扶稳些,程捎金还能勉强背靠在枕头上喝了水。

她尚且心有余悸,老是觉得沈朝夏还在跟踪。

没出息啊,她捂着红肿的脸,自嘲却并不顺利。“对了,你打算去哪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管别的,逃命第一。

“你最想去哪里?”周千醉不禁挑眉,自从程捎金上了一回当,连见人骂人见鬼骂鬼的脾气都收敛了。

自打脱离苦海她一醒来后,就从来没有讲过她要去复仇的事情。

不是他瞧不起程捎金,他自己都是躲着走的。

程捎金一人在外,哪里懂得黑不溜秋的勾当。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若不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如何会被沈朝夏亲自盯上……

“我哪里会知道。”程捎金无语,嗓子都疼得要命,周千醉还在旁边笑话。

厨娘给她喂了几口解毒的粥,她硬是咽不下去,大概吞刀片也得往后靠吧。

周千醉捂着非常严实走在外面,前后张望。过了一会儿,他不利索道,“老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们干脆去开平城?”

“你确定吗?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程捎金叹了一口气,她未必清楚地形,她路痴得很。

“是啊,去哪都很悬,那我再想想。”

“嗯。”她没直面拒绝。

可要是不去开平城,还能去哪里呢?天大地大,她的容身之处早就没了。

出门的时候还是万贯家财,此时此刻,她甚至是一穷二白,更买不起包子。

“对了,我忘记问你了,惹上沈朝夏并非没有办法解决。程捎金,你家中可有能人?能在京都站住脚跟的。”

狗屁呢,要真有这人,程捎金早就自己去出气了。

“你看我,我像是可以随便接触到那些能人的姑娘?”

痴人说梦,有钱不代表有势。她程家中途走了狗屎运,实则啥人都不识。

“咋,你不会还想着要去赶考吧?”程捎金翻了个身,嘶,人快要没了。

“周千醉,你想套话犯不着转个弯,我也说了,你是赢不了的,水深了,你改变不了。”

走了两天两夜,扫兴不悦的周千醉租了渔夫的仓库。

临水风大,潮湿地段最是闹心了,安顿完上上下下,他敲门进房。

“你不生气了呀?”程捎金按耐不住,等伺候她的小丫头一走,她就自顾自地下床,自己倒水,自己吃饭。

好手好脚的,不必麻烦别人了。

“我要是生气,你应该喂了狼。”

“屁呢,老子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莫要趁人之危。”程捎金冷哼,等她养好身子,她再也不会偷懒了,什么只会皮毛只会害了自己。

而周千醉匆匆洗了把脸过来,本来是想问程捎金腿还疼不疼,结果一来就看到她不怕死的下床开窗,趴在边上兴致盎然。

窗外的船只数不胜数,孩童欢笑,全是光脚丫在岸边嬉闹追逐。

夕阳西下,孤独的客人不曾悲观。

空气中的腥味渐浓,周千醉二话没说关了窗,使劲催促程捎金坐在躺椅休息。

“是是是,你最是厉害了。”

“知道就好。”程捎金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正经不过三秒,她马上又开始怀疑人生。思来想去,心里就是不踏实。

“可我逃狱了,我的清白怎么办?周千醉。”会影响以后嫁人吗?

“那回去斩首?”周千醉起身,“行吧,既然你活着不舒坦,就启程,我们去击鼓鸣冤。让沈朝夏把我们碎尸万段,让秋离拿你去泡酒。”

“……”

别了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这辈子都不愿见到沈朝夏了。

“哦,明白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呗,人死了就没了,她却要执着于清白,殊不知是愚蠢。

清者自清,她自己记住了就行了。

“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着,目前还不适合出去。”周千醉劝了许久。

程捎金看似不柔弱,遇到难题了,比谁都要担忧。

装的再公子,也不是真公子。

夜半三更,年迈的渔夫藏在黑灯瞎火的茅房,小心翼翼地观察几位衣着华丽的壮年男人。

海渔村头一次来这么多的贵客,村子里的人乐坏了。不用跑那么远去卖鱼,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稀罕?

就是很奇怪,他们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怎么全是听不太懂的口音……

渔夫揉捏眼睛,凑近些打算再看,哪里还有人?

他跑出去,在几人捡石子的原地转悠,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

普通的石子齐刷刷的成了金子。

他顾不上惊讶,脱上衣跪在尖锐的地面俯身细细捡着,生怕会被其他人发现。

“发财了发财了,我张老翁要有福了。”

“阿爹,你干啥呢?”张老翁的幺女张雪雁被吵醒。

其实张雪雁上头还有五个姐姐两个哥哥,因为阿娘病重,阿爹才不得已将哥哥送到别人家看脸色。

哥哥入赘了,家里才重新揭开锅,换了好点的船只出海。

“雪雁,你你你,你别睡了。你帮阿爹去叫你哥哥回家,就说我不行了。”

张老翁翻遍整个屋子,到头来都没找到装金子的东西。

“太晚了,我改天去吧。”张雪雁再次进入梦乡。

“你这孩子,你不想哥哥回来吗?听话雪雁,哥哥回来了就不用走了。”

咦?雪雁睁大眼,“阿爹,真的吗?”

张老翁老泪纵横,赶紧把刚咬了好几遍的金子放在张雪雁手心。

张雪雁吓傻了,没等张老翁解释,她激动的披上衣服就往外跑。“阿嚏阿嚏!”

太好了太好了,哥哥再也不用受委屈了,哥哥要回来了,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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