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争鼎

《汉末争鼎》

第四百五十四章 乌鸦一般黑 誰也休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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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尔等何故放缓马步?”

其实左侧轻骑们故意放缓行进速度并不明显,却还是很快就被正后侧杀来的护阵甲骑们所察觉。

到底还是精锐王牌,每一个甲装弩骑都具备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

“我等明明是在全速行进,同袍又何故诬蔑于我等?我部分明跑得要比你部更快!”

轻装和中装之间的负重差距巨大,轻骑兵肯定比披甲骑士跑得快,而且是要领先一大截,然而此际左侧轻骑们行进的速度仅仅只是略微超过后方甲骑。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厚着脸皮大声嚷嚷着,毕竟对上马超就是死,为了保全性命,不管怎样去做都不寒碜。

“一群贪生怕死的杂碎!”

后方的甲骑军头瞧见左侧轻骑们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愿加速,神情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此际马超并没停下,而是一言不发的全速策马驰骋,看其架势,是完全能够在己方与左侧轻骑完成合围之前从空隙之中逃脱。不行,一定要拦住他!此次为杀小賊郭大帅可谓是兴师动众,事成还好,倘若是这样都放跑了马超,那郭汜的脸面可就丢光了。

而他们这些军侯作为郭汜的直属部下嫡系心腹,自然早就与郭汜彻底绑定,是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近年来相国的身体愈来愈坏,这段时日更是整日整日的瘫在床上靠良药续命,这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也正因如此,眼下便尤为关键,己方绝不可出错。

放跑马超早已不仅仅只是放跑一个敌将这么简单了,此番大动干戈精心布置,倘若事敗便会显得郭汜无能,要是放在平常也就算了,再寻机会弥补便是。可这会董卓身体欠恙,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大帅根本就没有机会来补上过错。

要是因此就让郭汜错失争夺大位的良机,这责任誰担得起?再者大帅本就位高权重乃是西凉军三大候选继承人之一,要是由其他人上任执掌凉州军,又岂会不忌惮大帅?打压是必然,而主子都被打压,他们这些下边的心腹,自然也不会

好受。

屁股决定脑袋,甲骑军侯的观点肯定不同于下层的轻装骑兵。作为兵卒当然以保全自身为重,毕竟王侯的霸业与他们并无直接关系,上边权贵倒台跟他们联系也不大,一般来说没几个胜利者会牵连失敗者下层的兵卒们,对轻骑兵们而言,纵使得郭汜倒了,也不过是换个权贵效忠罢。而军侯所面对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作为郭汜的鼎力追随者,主家能够成就大业,他们亦能分润到巨大的利益,同样主子垮台,他们大抵也要身首异处。

“投枪,把骑枪全部投出去!然后放箭,务必给我射杀马賊!”

“不要害怕双手换箭坠下马去,誰要是因此受伤甚是残废,往后余生由本将来养,本将若是死了,郭大帅也会接手!”

“诺!”

听闻将令,一众甲骑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将主武器高举于顶,朝准马超大致瞄准便狠狠投了出去。

说实话现在他们与马超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投枪的有效射程,就是再怎么仔细去瞄,大抵也要失手,还不如全凭运气直接丢出去,如此减低负重也能跑快些,腾出一只手来,还可勉强做到在马背上为手弩换箭上弦。

当然如此做法风险极高,但这会紧要关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马賊,且让本将来会会你!”

轻骑军侯林四刀的尸体还未凉透,甲骑军侯达木尔便策马杀了上去。

为了能追上马超,他一把掀起翎羽铁盔随手丢在地上,紧接着便是水壶、手弩及箭筒,最后他甚是冒着会得卸甲风的风险,直接一刀划开连结甲胄的扣线,百来斤的上好铁胄,也就这么随手丢出。

不断减轻负重,达木尔逐渐从中装甲骑转为了轻装骑手,他与马超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近,很快便贴近在了一块。

“好决断,好担当,好胆气。”

即便高傲如马超,在关注到甲骑军侯后也不得不连连道出三个好来。

就是不知此人武艺如何,就凭这份性子,已有他那几名副将的风采。

还真是没能料想到,

在那郭汜麾下竟还有如此勇毅之士,只是这样的人,怎么才担任一个小小的军侯?马家是西凉军的叛徒,马腾原本也是董卓麾下的中高级将官,故此,马超对于西凉军还是相当了解的。此军之中不乏骁勇之士,然而身临高位那些将军,却有很多都是无能饭桶。

似如那将军胡轸,阴险狡诈毫无担当毫无勇毅,性格就是比起眼前这位军侯那也是远远不如。

凉州军能人何其多也,只可惜董卓昏聩不能善用,若非如此,哪有他马家蹦跶的余地啊!

瞬息之间思绪万千,马超忽得萌生爱才之心,当即想说就说开口招揽道:“壮士不凡,为何事身与賊?”

“汝眼之賊,我眼之雄!汝眼之雄,我眼之賊也!”

达木尔毫不客气,怒吼一声当即挥舞大刀就朝马超脖颈斩去。

“董卓毒酒弑帝,熬童食汤,罔顾纲常,为祸民间……何谈雄者?”

见刀势凌厉,马超眉头紧皱。他使尽全力向上挑枪,硬生生以小接大、招架住了敌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同时他根本无需思索,直接脱口道:

“早年世乱,李傕、郭汜同为骑马劫匪,见钱就抢见人就杀,后更是认賊作父甘为董卓爪牙,不知屠戮多少无辜,又摧残了多少忠良。郭汜者,何谈雄?”

一击失手,并未出乎达木尔的预料,听闻马超之言他挑眉冷笑,又是一刀迅猛挥出,只不过此次他斩的不是马超,而是马超胯下的战马。

马超反董的心思根深蒂固,所以讨檄之言能够脱口而出,而他达木尔对于西凉军的情感又哪里会低于马超的厌恶之情?当即亦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不瞒你说,我就是最初便追随郭汜的马匪之一,故此倒刚好可以和你说说。李帅我不熟就不谈,郭帅早年却是遵从法令的大好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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