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配攻略男主

《帮女配攻略男主》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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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高眉阔鼻,双眼锐利如鹰隼,本是四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壮年,然两鬓生华发,有苍老之相。宋母身材较小,五官婉约,眼角的皱纹暴露了沧桑。女儿失踪这几年,两人都憔悴许多。

夫妻两人在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挥手示意秦溯寒:“贤婿勿多礼,快请起。”

女婿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温润如玉,女儿容姿昳丽,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双璧人。

宋母擦了擦眼角,几欲落泪,阔别三年,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不仅身量高了许多,连相貌也脱去稚气。不止是外表,她对女儿的一切都还停留在三年前,也不知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心中一酸。

当初女儿失踪后,丈夫派人将西北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挨家挨户去搜,连半点影子都瞧不见,所有人都在说女儿八成已经丢了性命,她日日自责,夜夜梦魇,险些将眼睛哭瞎,只有儿子说阿姐一定还活着。

她撑着口气,终究还是挺了过来,在路上遇见别家的小姑娘活蹦乱跳的,心痛如刀绞,至此再也不敢出门。丈夫为了宽她的心,甚至将府中与女儿一般年纪大小的丫鬟都换了,就是怕她伤怀。丈夫硬撑惯了,只看夜晚时坐到女儿房门前独饮时才流露出隐藏的悲伤。

儿子时彦更是为了找他姐姐跑遍天南地北,就连蒋家那小子也......

听闻女儿尚在人世时她欣喜若狂,只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全府上下都热闹地庆祝一番,结果等到的是女儿出嫁的消息。她第一次埋怨丈夫当初立下的誓言,这辈子永不踏入临州半步。若不是身子骨不好,她早就想去临州探望。

听说女婿在临州是数一数二的公子,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气氛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热烈,反倒平淡如白水,宋母安慰自己,女儿已嫁做人妇,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亲热地扑过来挽她的手,可一接触到女儿陌生的目光,心里一阵抽痛。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或心疼、或惭愧,宋亭晚愣住,她不是原身,自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晚晚。”秦溯寒低声提醒她。

手被人严密地包裹住,带来极大的安全感,她张了张口,弱弱地说:“父亲,母亲......”说完后如释重负。

只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瞬间点燃两颗干枯已久的心,宋父宋母欣慰地“哎”了一声,宋父毕竟久经沙场,尚能自抑,宋母则再忍耐不住,也不顾女婿在场,拉住女儿的手,泪洒当场。

宋时彦鼻头一酸,想着不能让秦溯寒看了他的笑话,忍住了冲动,站到他身边靠着。

宋亭晚来回巡视在场的四人,感触良多,逝者已去,既然承受了不属于她的真情,她会代替原身做到最好。

视线最终停留在秦溯寒身上,男人面带疲惫,眼神却无比温柔。

她想,遇见秦溯寒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

相认过后,秦溯寒和宋亭晚被安置到原身闺房,在收到女儿来信时,宋母便张罗着将女儿的闺房整理得纤尘不染,待下人退下后,宋亭晚拉着秦溯寒出来,另挑了一间整洁的厢房。

原主的房间,他们不宜窥探。走之前,宋亭晚注意到,梳妆台下的第二个抽屉,似乎有移动的痕迹,一小截绢布漏了出来。

秦溯寒服下一剂药后困乏得厉害,好不容易撑过岳父岳母到来,一进到厢房,直接仰躺到床上,眼皮沉重地黏在一起,几乎瞬间入睡。

宋亭晚安排人将药包拿去煎,自己端了盆凉水来,拧了湿帕子敷到他额头上。虽然没什么经验,照顾起人来还算得心应手。

左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数着床上人的睫毛,不知是不是秦溯寒睡得太香了,数了三遍过后竟然有些发困。

遂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榻,枕着手臂侧睡到他身边,秦溯寒身上烫烫的,就算不盖被子也很暖和,闻着他身上的清冷气息,不知不觉贴得越来越近,最后还是抱住他的腰身才满足地睡过去。

秦溯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阿姐,快醒醒,王盈月来了!”

推开房门,秦溯寒从门缝挤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你阿姐还睡着。”估摸着睡了有一个时辰,现下他总算有些力气,身上也没那么烫了。

宋时彦想问为什么睡在厢房,害他一顿好找,又觉得比起王盈月的事简直微不足道,改口道:“王盈月来了,说是要见阿姐,人现在在凉亭候着。”

这么急。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就跟了上来,做贼心虚到如此地步,也是可笑。

秦溯寒捏了捏手指,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何代替了原来的宋小姐,但在外人眼中她们是同一人,那么王盈月就有伤害她的可能。

“我去会会她。”

冷嗤一声,将房门掩好,随宋时彦朝凉亭方向去。

凉亭位于宋府后花园东边的荷花池旁,现在这个时节,荷花已枯败,池塘内扎满灰褐色的枯叶,风吹不动,颇有一番凄凉之感。

岸边的亭内站着一位披着斗篷的高挑的女子,上穿淡黄色对襟,下穿黛紫色百褶裙,衣袖宽松,裙边点缀烫金绣纹,雍容华贵,倒显得她那张脸过于平平无奇了。

脸型还算流畅,五官小巧,无一出挑,脸上未施粉黛,素着张脸,不笑时便带着苦相。旁边的丫鬟上前替她紧了紧斗篷系带:“小姐如今的身子,哪儿禁得起凉风,宋小姐还是与从前一般张狂,叫您平白等了半个时辰!”

王盈月微微笑着:“哪儿还有什么宋小姐,该改口叫秦夫人了。”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带着嘲讽的意味。

王盈月摸了摸秀发,听说宋亭晚嫁给了临州一等一的贵公子,相貌才情俱是上等,不知可比得上时彦?应当是比不上的,她从未见过比时彦还要好的男子。

想到这,心窝暖了暖,溢出蜜来,再过不久她就要嫁给这天下最好的男子了。那个阿枝的嘛,她远远看过一眼,确实长得狐媚,男人嘛就好这一口,阿彦看上道也不稀奇。

过几年再好皮囊也枯萎了,总归比不上她也阿彦这么多年的情分,她得意地笑了笑,要不是出现这么个女子,她还愁没机会嫁给阿彦呢。

“盈月姐。”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有两道脚步声靠近,王盈月转身,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人,身形挺拔,清贵非凡,正是宋时彦。

她细眉微蹙,不知怎得,总觉得这声“盈月姐”怪怪的,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不情不愿的。仔细一看,宋时彦面上并无什么异常,心中定了定,也许是错觉吧。

“阿彦,晚姐姐怎么没来?叫我等了这般久呢。”语气带着惯有的亲昵,在宋时彦面前她下意识的娇软。

宋时彦只觉反胃,当初阿姐失踪她哭得最伤心,叫谁看了都是姐妹情深的样子。剖开虚伪的假面,里边隐藏的是毒蝎。但阿姐说过,王盈月或许已经对阿枝不利,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得忍耐。

可一与她黏黏糊糊的眼神对视,他心里恶心得厉害,胃里更是翻来覆去,一句好话也说不出,好在秦溯寒跟了上来,一拍他的肩膀,强硬地走到两人之间,衣摆卷来凌冽的气息。

王盈月一颤,视线被人侵占,这才抬头看了看贸然挤进来的人,男人身量比宋时彦还高一截,肌肤白皙,五官更是精致得无可挑剔,偏那双含情眼勾成锋利的弧度,正冷冷地俯视她,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她心中一亥。

“王姑娘久等,内子身子不适现已歇下,外人不便打扰,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便是。”

王盈月眼里闪过惊艳,捏住帕子的手紧了紧,心中暗恨,凭什么天下所有的男子都要围着她宋亭晚转,宋时彦是,蒋云是,现在又多了个好颜色的夫君。

当初好心放她一条生路,竟阴差阳错觅得一份好姻缘。

笑意凝固在脸上,只剩下僵硬的弧度。只有她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子才值得男人怜惜,宋亭晚根本不配,蒋云已经是她的人了,宋时彦迟早是,至于这位夫君......

也可以是她的呢。

“既然晚姐姐歇下了,那就劳烦姐夫替我转交给晚姐姐,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盈月绣的一方手绢,权当恭喜姐姐新婚。”

王盈月从丫鬟手中夺过一个香囊,伸长胳膊递到秦溯寒身前,衣袖上移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她轻轻晃了晃:“我一直随着阿彦喊亭晚阿姐,叫句姐夫应当不妨事吧?”

是不妨事,就是听着恶心。秦溯寒笑了笑,随口道:“自是无碍。”

正要接过,对方手一晃,他挑了挑眉。

“手绢上绣了盈月写给晚姐姐的话,姐夫可不要偷看!”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撩拨之意昭然若揭,宋时彦只觉得脑门子嗡嗡地疼,直接大力夺过来,冷冷道:“礼也收下了,盈月姐快回去吧,晚了王叔该担心了。”

王盈月惊奇地看着他,心中又酸又甜,以为宋时彦吃味,欢喜地搭上丫鬟的手腕,悠哉游哉出了亭子朝外走,时不时还回头顾盼一笑。

躲在树丛的宋亭晚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她脸皮发麻,脚趾抓紧,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盈月怕不是孔雀变的?遇见异性便巴巴张开尾巴展示自己,她都替王盈月臊得慌!

便是这么一个货色害了原主?她又痛惜又嫌恶地想。

宋亭晚的视线透过叶片缝隙追随一主一仆,她将左边的草丛扒开些,王盈月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美貌,相反除了个子比较高,其他的倒没什么亮点,整个高昂着头,给人一种轻浮之感。

目光游离着,转到她旁边的丫鬟身上,待看清丫鬟的脸时,心神一震,整个人抖了抖,那不是早晨在医馆遇见的丫鬟吗!怎么会是王盈月的贴身丫鬟呢?

两人已经走到二门的拐角,匍匐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后领被人提溜起来,宋亭晚缩了缩脖子,看清来人,气呼呼道:“你做什么?谁让你替我去的,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秦溯寒笑而不语,仔细派去粘在女子衣衫上的草叶,宋时彦直言道:“阿姐,你趴在这像条虫子似的,得亏王盈月眼瞎看不见你!”他哈哈大笑几声。心情顺畅的同时又有些后怕,王盈月心肠狠毒,不知早在暗地里害过阿姐多少次,他竟一无所觉,阿姐失踪后也从没怀疑过她。

他是这天下一等一的蠢人。还好上天垂怜,让他找回了阿姐,还让阿姐发现了王盈月的真面目。

说到王盈月,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秦溯寒手中的香囊,也不知王盈月憋着什么坏。

虽是在自家后院,也怕隔墙有耳,几人回到厢房,关紧门窗,准备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时彦坐在桌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桌面中央的香囊,与普通香囊无异,顶多花色复杂些,简直无法与阿枝亲手做的相提并论,想到过几日就要迎娶她过门,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阿姐别动,怕是有诈,会不会放了毒?”

宋亭晚拉绳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望向秦溯寒,只听他淡淡道:“正大光明送来的,不会有诈,香囊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绢布。”

说着,握住宋亭晚的手拉开香囊,探头一看,里边果然像王盈月所说放了一叠手帕,其上用红线绣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几乎充斥整张绢布。

不像手帕,更像是封信。

宋时彦和秦溯寒移开目光,宋亭晚展开细细查看,越看越心惊,表情逐渐怪异起来,看到最后她尴尬地轻咳出声,又将手帕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两人不解地看向她。

她叹了口气,这确实是封信,还是一封情信。

思及在原主闺房偶然瞥见的梳妆台抽屉,王盈月真是打的好算盘,偷了“宋亭晚”与人互通心意的私信,不就是为了威胁她不要说出当年之事吗?

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压根不是宋悍之女,更不会怕夫君知道。按照信中所说,原主与一位叫蒋云的男子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到了年龄男方上门求娶了。

不知蒋云是何许人?

“蒋云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宋亭晚小心地问,尽量不暴露什么情绪。

似是没想到阿姐会突然问起这个,宋时彦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溯寒:“蒋大哥去年跟着父亲去军营里锻炼了几个月,还上战场杀了匈奴,百姓们现在都叫他蒋小将军,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吧......就是一直未曾娶妻。”

秦溯寒抬眸看他一眼,没吭声。

“哦,还没娶妻吗......”宋亭晚有些唏嘘,语气也跟着低落下来。

宋时彦听在耳里俨然变了味道。他叹了口气,阿姐和蒋大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没有秦溯寒横插一脚,蒋大哥就是他的姐夫了。

但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再提一句,其实蒋云这些年一直在等她,即使在外征战,也照例每个月寄一封信到宋府,信上只有一句话。

小晚回家了吗。

物是人非,那位小将军终于还是等到了他的小晚,却是她要与别人成亲的消息。

待宋时彦走后,宋亭晚才将信的内容告知秦溯寒,省略了那些只属于另外两人却被她无意窥伺的表露真心的话。

突兀地提起一个陌生男子时,秦溯寒便猜到几分,再加上宋时彦的话,已然猜到蒋云与原来的宋姑娘有些情爱的牵绊。

“你想怎么做?”秦溯寒问。

“我想拿回原件,还想——”宋亭晚打量他的神色,不确定道,“见蒋公子一面。”

女子灵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让人想起林间小鹿,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挠他掌心,可爱又小心,似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他有这么小气吗?秦溯寒扯了扯嘴角,不就是见个旧情人罢了,何况又不是真的旧情人。

心中暗叹,宋亭晚还是很懂得拿捏自己的,若是不过问他自己跑去见蒋云,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生气。

反手牵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陪你一起去。”

手指上酥酥麻麻的,痒到宋亭晚心窝子里去,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学着秦溯寒拿手捏住他薄薄的唇,佯装生气道:“不许你亲!”

秦溯寒坏笑着隔着嘴皮用舌头□□她,宋亭晚登时触电般撒手,松开的瞬间被他抓住机会,一口含住,整根食指很快没入唇舌,极尽裹缠。

宋亭晚脑中一片空白,手指不由自主地随着唇舌起伏,温暖又湿热,被密密地包裹着。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霸道又不容置疑,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她只看过一眼就闭上双眼,耳边萦绕着呲呲的水声。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秦溯寒到底是在哪儿学的这些啊!

......

宋亭晚和秦溯寒用过晚饭后,打听到阿枝的住处,预备去探望她。宋时彦听闻想跟着去,但婚礼之前新娘与新郎不可见面,最终也只是托宋亭晚带了支玉钗过去。

将两人送到大门口后,宋时彦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临走前额外嘱咐阿姐一定要将钗子送到未婚妻手上,是他仔细雕了半年的东西,总算有机会在成婚前送出去了。

宋亭晚含笑应下,心中也期待着与阿枝重逢,两人下马车后,径直拐到一间二进制的府邸。

在敲门之前,陡然想起一件事,招了砚书过来吩咐道:“你去查一下今早的医馆有一个大约十三四的姑娘买了什么药,一个是草药,一个是瓷瓶装的。不管什么方法,一定要查出来,现在就去。”

砚书看了自家公子一眼,秦溯寒颔首。等人走后,宋亭晚才敲了敲门扉,莫名有些紧张。

门被人从里边拉开一截,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探出头来,头戴布巾,衣视平常,虽穿着不复以往华贵,面庞依旧明艳动人,眼角自然而然带着笑意,瞧着比以往丰腴些,宋亭晚惊喜道:“阿枝,是我!”

阿枝扶着门框的手一松,喜极而泣道:“宋姑娘......”

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相见的人,机缘巧合下重逢,欢喜程度堪比失而复得。两人拉起对方的手,左瞧瞧右瞧瞧,最后相顾一笑。

秦溯寒与阿枝相互见礼后,阿枝将两人引到内室喝茶,阿枝的院子种满了花,有好几种宋亭晚都说不上名字,她满意地点点头,待明年春天该是怎样的盛景。

阿枝的身影忙前忙后,宋亭晚定定地望着她,欣慰地想,她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溯寒顺着宋亭晚的目光望过去,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

宋亭晚:“?”

阿枝回头看着两人的互动,无奈地笑了笑,茶点都端上桌后,宋亭晚开始讲正事:“你认识我父亲副将的女儿王盈月吗?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不认识。”阿枝茫然地摇头,“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认识就好。”宋亭晚微微笑着。

这就怪了。

宋亭晚没打算把事情告诉她,只简单交代几句,让她在成婚前务必不要见任何人,安心嫁过来就好,自己会安排好一切。有过之前的经历,阿枝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话聊到一半,砚书就回来了,神情严肃,宋亭晚猜到那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砚书俯身到秦溯寒耳边说了什么,秦溯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摸了摸下巴吩咐砚书出去准备马车。

几人又寒暄几句,宋亭晚才依依不地朝门外走,迈出门槛时,她一拍脑门,差点把弟弟的心意忘了,阿枝小心地接过。

“阿彦亲手做的。”

“替我谢过他。”

阿枝绝色的容颜浮上一片红霞,美的惊心动魄,宋亭晚看得眼睛都直了。秦溯寒鄙夷地觑她一眼,冷着脸把人赶到马车上,又握住她伸出窗外的手,最后将人狠狠地按在怀里才彻底安分下来。

“秦溯寒,你方才让我很没有面子!”双手被制住,宋亭晚愤怒地咬在他肩膀上,隔着衣料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还想再骂一句,嘴被人堵上,她立时卷起舌头。

秦溯寒好以整暇地摸一下她尖尖的虎牙:“怎么不咬了?”

又来了。宋亭晚忍无可忍,用虎牙轻压一下他的指腹,然后才退开些。

“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算了不说这个,你到底问什么不喜欢我与阿枝接触,她以后可是阿彦的夫人,又不是外人。”

指腹传来异样的刺痛,奇异的快感一路蹿过头顶,肩上被咬过的地方灼灼发热,秦溯寒手指互捻,眼底绽放幽光。

竟然比他咬宋亭晚还要爽。光是手指都这么爽,若是咬在别的地方......

他兴奋地舔了舔唇,没回答这话,反倒对外面的人急道:“砚书,快点。”

砚书听罢加速抽打马鞭,相同的路程,只比来时花了不到三分之二的时间。回到厢房后,秦溯寒叫了热水被宋亭晚强硬阻止:“不行,还不可以沐浴,你忍耐一下,等病好了再洗。”

怕宋亭晚嫌弃他,妥协道:“那用热水擦一下行吗,喝完药后起了一身的汗,黏得慌。”

“真的,不信你摸。”

男人额角挂着汗珠,宋亭晚已然信了几分,命下人准备好一桶热水,亲自拧了帕子帮他擦身。

浴室里雾气腾腾,天花板上结满水珠,饱满的一粒滴落到女子莹白的脸颊上,她眨了眨眼,慢慢将手伸过去。面前的男人身体健硕又白皙,宽阔的胸膛被热气熏地红了一片。

宋亭晚拉了拉领口,专注地用湿帕子擦拭着,就算隔着一层布也能感受到起伏,她努力摒除杂念,将注意力放到帕子上,不让自己看别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在光纤如此充足的情况下看秦溯寒的身体,难免有些意动,但一想到他还病着,便打算老老实实擦干净了事,她还没有泯灭人性到折腾一个病人。

宋亭晚低头穿过他腰与胳膊的间隙,反手擦着后背。

女子的气息喷洒在胸膛,忽远忽近,近时睫毛蹭到肌肤上痒痒的,只能看见头顶,在下次挨过来时,秦溯寒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宋亭晚抬头,问:“怎么了?”

秦溯寒朝肩膀上看去,那里的痕迹已经淡到看不见了,他笑了笑,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

“咬我。”

宋亭晚耳边轰得一声炸开,手指颤了颤,她知道秦溯寒是又“发病”了,她已经习惯秦溯寒有自己的小癖好,听到这句话还是羞得小脸一红。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咬......哪儿,只许这一次,想好了再说。”

“想好了。”

脸被人托着,移到了唯二的两处地方,宋亭晚闭眼,心一横,张嘴朝左边凑了过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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