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世界当貔貅[综]

《在名著世界当貔貅[综]》

第六百七十七章考验世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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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把发现和奥德罗夫一说, 他顿时就惊了,“天哪,竟然还有这种事, 那我们快找找, 兴许还能发现更多线索。”

于是他们对书房展开地图式搜查,拿着放大镜, 一寸寸检查。

半小时后,整个书房都看过了,没有找到更有用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扇通往卧室的门。

尤其是插销部分, 没有撬开的痕迹,一切都很自然。

但苏叶发现,这门似乎有点薄,她想到一个可能:磁铁。

如果用吸铁石在门口吸住, 再通过移动, 能不能做到把插销一点点打开呢?

可以的话, 又需要多大吸力的吸铁石,普通磁力肯定不够。

苏叶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去各个商店看一看,或许能找到合适的。

不过现在还需要继续搜查, 卧室比书房大的多, 几乎是两倍的差距, 还有一间相邻的衣帽间。

房间整体呈素雅, 灰白色墙壁绘制着折叠的方形和圆形,黑白相间,条纹点缀,让整体时尚又温馨。

家具配色也全都是浅色系,床上的凉被是淡灰色, 桌布沙发套等都是浅蓝色,窗帘是唯一的亮色,一层白色蕾丝纱织,另一层是鲜亮的红蓝配色。

除此之外,床头柜还有一个乳白瓷花瓶,上面原本应该有鲜花,或许因为卧室暂时没人住,里面的鲜花被扔掉了,显得有点空。

苏叶率先走向花瓶,仔细观察里面,发现有黄色污垢,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之后她顺着床头柜一寸寸检查,而奥德列夫似乎是习惯了,趴在地上先检查地毯。

地上铺着褐色地毯,是昂贵的波斯地毯,且与他们大胆艳丽的风格不一样,属于特定的纯色系,只中间有家族徽章作为图案。

像这种特定的,必须亲自向他们下单,价格往往是普通地毯的两倍有余。

且这块地毯的面积很大,几乎盖住大半房间。

奥德列夫趴在上面观察许久,又把地毯掀起来继续研究,苏叶几乎把其他地方都检查过了,他却还在用放大镜一寸寸搜查。

“你发现了什么?”苏叶走过去询问。

奥德列夫困惑的摇摇头,“总感觉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苏叶低头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们把地毯拿走。”

两人一起动手,把地毯整体掀起来,堆到角落,下面是实木地板,看着没什么区别。

但有一点,床前到衣帽间有一大块木板看着更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长年累月用地毯盖住,所以形成和周围木板明显的色差。

人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很明显,原本这房间内使用的地毯,不是这么一大片的,而是另外一种形状。

那么地毯是什么时候换的?为什么要换?

他们在地上摸了摸,一点灰尘都没有,说明近期有人擦拭过,清理的非常干净。

可就是太干净,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

像这种三十几年的老房子,除非重新装修,不然很容易留下长年累月的污垢,女仆打扫再精心,一些岁月的痕迹始终会沉淀下来。

可这间屋子清理得相当彻底,好似直接翻新过一遍,所有地方都用力擦洗过。

两人对视一眼,把这点记在心里,走到衣帽间,里面很大,衣服也很多,有两个大衣柜装着男士衣服,剩下的都是女士服装。

玛丽夫人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这里,款式各异,色彩缤纷,和简约淡色系的房间风格不一样,在衣着上面,更大胆时尚一些。

相对的格拉茨的衣服就要简约的多,统一款式和颜色的衣服有好几套,整整齐齐摆在一起仿佛衣帽店货架上的衣服。

奥德列夫随意翻了翻,过于整洁藏不下任何秘密,他随手想关上柜门,被苏叶一把拦住,“这里的每一套似乎都是搭配好的。”

“不错,政治家都很忙,为了不出错,他们往往提前搭配好,然后按照适合的场合直接穿上就行,一般不会改变。”奥德列夫道。

这不仅是政客的习惯,可以说是大多数上过公学和大学的男性都有的习惯。

在学校对着装的要求非常严格,不容许丝毫差错,但大多数男生都不擅长搭配,更会粗心搞错配饰,因此最方便的做法,就是一套套整理好,需要的时候全部穿上,如此简便省事不会出错。

毕业后,许多人会改掉这种单调的穿衣风格,怎么舒适怎么来,或者由男仆精心打理,不用自己操心。

可对政客来说,尤其做到首相这个位置,算得上日理万机,很少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也怕会出现错误,引起不好结果。

比如接待外宾时,你身上的配饰和原本服饰不搭,且正好犯了对方的忌讳,这不就被看作是故意挑衅吗?

可要是你长年累月这么装扮,就是你个人习惯问题了,对方也不会小心眼到挑你的刺。

而格拉茨是典型的对自己高要求政客,所以他的衣服款式和颜色都偏向保守单调,且为了方便,每一款衣服都有两套。

苏叶指着其中一套,“这是和死者身上那套一模一样的吧?”

奥德列夫仔细看了看,又拿出尸体的照片,“没错。”

“但你发现没有,尸体上那套衣服明显是旧的,应该是去年购置的,而这套却很新,虽然有人洗了晾晒好重新挂在这里,但新衣服和旧衣服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奥德列夫仔细研究,仍然一脸茫然,“照片中哪里看出是旧衣服了?”

明明是黑白的照片,看不出这种细节吧?

“因为去年的报纸曾刊登过格拉茨首相的照片,穿的衣服就是这一套,”苏叶道。

“哦哦,”奥德列夫理解了,“既然有两套一起买的习惯,就不可能一套是去年的,一套是新买的。”

“不错,”苏叶刚点头,就见他凑到衣服前,仔细嗅了嗅,“是肥皂的味道,有点刺鼻。比较平价。”

说完,他去闻其他衣服,“剩下的应该是熏衣服的香包之类。”

苏叶从角落翻出两个香包,里面装的是樟脑丸和薰衣草,因为搭配比例合适,并不显得刺鼻,但衣服很容易沾染上。

而那套新衣服还未沾上,说明这是近期刚挂上去的,也就最近一两天。

从格拉茨首相被杀到今天,一共过去五天,这五天里,府邸的人并没有搬走,只是对书房进行了封锁,可警察署的人并不是很上心,很容易进来清理罪证。

查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卧室是第一案发现场,格拉茨首相应该是被近距离射击,倒在地毯上。

而毛毯的吸附性非常强,把大部分血迹都吸收了,剩下的用水仔细清理过,没留下痕迹。

那么就还剩最后一个问题,首相死亡时间!

苏叶两人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然后分开问话,以首相为人和人际关系为开头,让他们误以为怀疑的对象是首相某个政敌,或者有利益纠葛的人。

但实际上,她只是在众多问题中,掺杂首相个人习惯,以方便分辨什么时候开始,人已经是假的了。

首先是管家,据他反应,“首相的脾气一向很温和,很少发这么大脾气,也很少砸东西,今天不说是第一次,但也非常少见。”

“那他回来时脸色真的很差吗?”

“呃,我没看到,他一进门就急匆匆上楼,是男仆约翰告诉我的。”

而约翰的回答,“那天确实不太一样,以往我给老爷上茶时,他会交代几点通知他下楼用餐。通常他一沉浸工作,就会忘记时间,但他不愿意让夫人等着,于是时常需要我和管家提醒。今天或许是生夫人的气了,什么都没说。”

“你上茶时,他在干什么?”苏叶询问。

“好似在写信,还是写什么文件?”约翰不确定道,像他这样的男仆,会克制不去看主人文件内容。

“他当时写的内容在哪里?收起来了吗?”苏叶并没有在书房找到,而警察署的证物中,似乎没有这个。

约翰摇摇头,“这......我不知道,老爷出事后,书房就被封了,不允许进出,更不能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这个问题,苏叶也问了其他人,包括管家在内,都一问三不知,谁也不知道当时首相写的是什么,总之,那张纸不翼而飞了。

难道是什么重要内容,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如此想着,苏叶把这一疑点记下,然后叫来马车夫,“你觉得那天的首相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

马车夫有些疑惑,但还是根据问题仔细回忆,“我不知道您说的区别是什么,很生气算吗?他那天显得格外愤怒,我差点以为他要冲去和人决斗了。”

“那么,再和我说一下他那天的行程吧,不要漏掉任何细节,”苏叶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哦哦,好的,早上吃完早餐离开家门,乘马车去了圣弗罗林大教堂,会见了斯波特牧师,二十分钟后出来,又去了议员叶菲姆家中,大概聊了半小时,叶菲姆家来了客人,老爷就出来了。之后回到办公室,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应该一切正常吧?中午首相和两位官员,还有秘书一起前往餐厅用餐,他们步行过去,用不上马车。两小时后,午餐结束,重新回到办公室。大概3点钟,秘书先生过来通知我,老爷需要用马车,我立刻驾车到门口。老爷很快出来,那会儿面色就已经有点严肃了。之后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老爷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要求回家,差不多4点半到家。”

苏叶把时间线记好,再对比看过的案件内容。

首先上午风平浪静,首相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并没有意外情况,包括中午聚餐那一环。

据秘书等人的回答,首相表现如常,出现状况是在下午,差不多2点半时,一封信送到秘书手里,上面写着首相名字。

秘书按习惯,把手上的文件处理好,在2点40分一起拿进去交给首相,当时首相正在处理文件,让他直接放在桌上。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首相直接打开办公室们,吩咐他去叫马车,然后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了什么就急匆匆走了。

当时他面色很不好,显得格外愤怒。

看来是那封信造成的,不过信已经不见了。

秘书记得,首相出办公室时,信还在他手里,后来就不翼而飞了。

另外,射杀首相的那把木仓,经过调查,是属于首相本人,他从办公桌抽屉拿的,应该就是那把木仓。

那么问题来了,他去见了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带木仓?

是道格拉斯吗?

难道是得知妻子和道格拉斯见面,嫉妒心起,所以想要杀了情敌?

苏叶摇摇头,如果是年轻时的格拉茨,或许还有这份冲动,可在政坛沉浮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无数岁月的首相,早就练就了不动声色和冷静自持的脾性。

苏叶翻看过有关于他的报道,已经推行的政策和写过的文字内容,从中都可以看出,他是个老谋深算的政客,很少有事情让他变得冲动无脑。

区区一个情敌,不足以让他愤怒到失去理智。

堂堂首相用木仓杀人,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丑闻?

他年轻时都可以用种种手段逼得情敌破产,没道理历练过后,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叫他难以接受的事,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愤怒!

那么他在咖啡厅见的人,就极为关键。

而且从花匠的叙述中,这一整天,到首相回到家中为止,应该都是本人才对。

也就是说,他是回家后,见乔治大公前死的,反正乔治大公见到的,应该是假的,期间差不多半小时到四十分钟。

期间玛丽夫人一直待在自己房间,而卧室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她不是凶手也会是帮凶。

且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至少还有一个人和她一起。

弄清楚这些,苏叶重新审问那些仆人,在那四十分钟内,他们都在干什么,有什么人可以为自己作证。

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管家在储物间清算剩余食物,盘算着需要添置什么,男仆约翰在自己房间整理衣服,主人马上要回来,他得开始上班。

厨师在自己房间休息,顺便列一列明天三餐的清单,好拿去给管家查看食物是否足够。

帮厨在厨房烧热水,顺便处理食材。

女仆玛莎声称自己在房间看书,还展示了她看的。

花匠在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马车夫清理车厢。

不过两人都在后面的杂物间,要去主宅楼上,需要经过厨房和走正门。

厨房的话,帮厨在里面,应该能看到。

而走正门,两人又会撞见,他们都没看到彼此,也就是说,花匠和马车夫的嫌疑可以排除。

剩下的人玛莎嫌疑最大,其余人也不是没机会。

苏叶又询问了众人的生活习惯,管家,男仆,女仆和厨师住在宅子里,每人一个单独房间。

但帮厨,花匠和马车夫每晚都要回家,马车夫的家离得近,就在后面两条街的小巷子里。

女仆玛莎的家也在瓦杜兹,不过是城南远离市中心的位置,坐马车过去需要一小时,因此她每半月回家一次,上次回去是前天,住了一晚上就回来了。

苏叶想到清洗过的新衣服和消失的地毯,认为她是帮凶的可能性增加。

但她没有现在问出来,直接告辞离开。

出来后,她和奥德列夫兵分两路,先去一趟咖啡馆,调查一下当时和首相见面的是谁,之后去郊外玛莎的家中。

而奥德列夫寻找吸力大的磁铁石,尝试看看用这个方法,是否能从卧室打开书房那侧的插销,又重新关上。

根那跟在苏叶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咖啡厅在距离政府大厅两条街的位置,离格拉茨府邸有一段距离,正好是一左一右两个方向。

咖啡厅很大,装修精致巧妙,是专门为精英休闲打造的场所,除了大厅里摆放的座椅外,还有一个个用东方屏风隔起来的包厢。

在屏风外围,有一圈高大的盆栽植物,遮挡视线的同时,也能吸收掉声音,只要说话声小点,外面即便听见,也听不清说了什么。

苏叶询问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得知当天下午首相确实来过。

“那么他见的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是一名年轻女性,也就二十多岁,很漂亮,”其中一位侍应生道,语气里带着戏谑,好似在分享一个八卦绯闻。

“胡说什么,”经理低声呵斥,随即不好意对苏叶道,“他不认识那位女士,不好意思,那是首相女儿尼克劳斯侯爵夫人。”

“女儿?”苏叶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女儿想见他还需要写信吗?他们又发生了什么,致使首相面色如此糟糕?

“那么他们待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的?”

“十几分钟后就走了,”侍应生道。

“又胡说,”经理不满瞪向那个侍应生,眼底是满满的不悦。

“我没胡说,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进去送点好的甜品,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侍应生委屈道。

“怎么回事?”经理不解,“可4点时,我亲眼看到首相走出咖啡馆,做上马车的。”

“不可能,我进去检查了几次,包厢里一直没人,”侍应生不甘示弱,一再强调自己没看错。

苏叶往四周打量一圈,询问经理,“您一直是站在这个位置吗?”

“是的,如果侍应生有处理不好的事,会来这里找我,店里忙的话,我也会帮忙传单,”经理道。

苏叶点头,往首相所在的那个包厢走,发现可以绕到后门,从那里离开,而经理所在的位置,处于视觉盲区。

也就是说,首相父女真的有可能从后门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又回来,穿过咖啡厅去前门坐马车回家。

咖啡店前后门面向两条不一样的街,如果不从中穿过,就需要绕好长一段路。

所以事情办完,他回来合情合理。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其中一人说谎,是因为,苏叶避开经理,压低声音对侍应生道,“那天尼克劳斯侯爵夫人点了什么甜品?”

他脱口而出,“姜糖杏仁蛋糕和法式焦糖布丁。”

记得这么清楚,肯定是偷吃了。

尼克劳斯侯爵夫人点好单后没有入口就离开了,侍应生没看到人,却三翻四次去包厢查看,定然是想看看客人还会不会回来,不回来的话,自己就可以偷偷吃掉,再把餐盆拿到后厨去。

果然,据后厨清洗餐盆的帮工说,那天并没有任何一块蛋糕剩下。

搞清楚缘由,苏叶径直往后门走,这是一条宽阔的大街,往前是斯洛克广场,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区之一,附近有许多娱乐,以及条件优渥的酒店。

而她清楚记得,道德拉斯居住的施密特酒店就在广场左侧,能完全看到广场喷泉的位置。

徒步走过去,大概花费十分钟时间,这是按照女士脚程算的。

如果动作快点,七分钟也能赶到,也就是来回十四五分钟,中间还有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时间空白。

那么问题来了,格拉茨父女是否是来面见道德拉斯的?目的为何?

找情敌算账,不至于带上女儿吧,且那封无故消失的信,明显是尼克劳斯侯爵夫人送给父亲的,是她主动邀约。

苏叶一步步来到酒店,向前台打听道德拉斯的房间号,果然住在这里。

道格拉斯见到前来敲门的人,有点意外,得知她的来意,显得非常镇定,丝毫不慌乱。

苏叶上下打量他,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内摆设,心中了然,“果然,你写信给尼克劳斯侯爵夫人,是为了向她勒索钱财,条件是解开一件尘封的往事。而你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直接找父亲一起来,不仅没获得好处,还惹得一身腥。”

道格拉斯表情一僵,故作自然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呵,”苏叶嗤笑,“尼克劳斯侯爵夫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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