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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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安若再次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清苦的药味,其次则是密密麻麻的疼痛遍布她的四肢百骸。

尤其是她的心口处,仿佛被锤子一下一下捶打一般钝痛,叫人实在难以喘过气。

周边似乎有很多人在来往走动,还急急忙忙地叫嚷着什么,只是那声音都盖着一块布似,让人听不清,却又真切地吵得人烦躁。

凌安若张了张口,想让他们安静一点,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咽喉仿佛被刀割火灼过似的,根本发不出声,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

恰好这时有人似要喂药了过来,清苦的药味瞬间灌进了凌安若的鼻腔。她不悦地皱了皱眉,想避开这难闻的药味,然而身子却格外的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人掰开她的嘴。

霎时间,清苦的药汤如洪流一般“哗”得灌了进来,直奔进凌安若的咽喉和鼻腔。

她还没有被渴死,就先让人呛了个半死不活,顿时捂着胸口猛烈呛咳了起来。

这一下,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周围喊什么的都有,有喊着“王爷,你终于醒了的”,也有人拍了一下一个人的后脑勺,不高兴地斥责着“陆安!你小子怎么喂药的,想把王爷呛死是不是”。

他们在喊谁?

到底谁醒了?

凌安若费力地睁开眼睛,眨落眼上的泪花,就见几个陌生的面孔正围在她身边,神色是肉眼可见的关切,但人却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尤其是这个边赔罪,边给她顺气的半大青年,到底是谁啊?

凌安若一个女子,与一个陌生男人靠的这么近,真是浑身的不自在。

她吃力地推开那人,喉咙嘶哑的问道:“你谁啊?”

然而此话一出口,凌安若和周围几人都愣住了。

那声音虽然嘶哑,却也明显是个男人的嗓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凌安若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瘦弱又高挑,一双手格外的苍白,仿佛没有丝毫血色一样,更别说上面更没有她长年累月磨出来的武茧。

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

凌安若瞬间慌乱了,她惊慌失措地打量着四周,想寻摸出一片镜子,然而此刻她人却在一个狭窄的马车里,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无奈之下,凌安若一把抽出那青年的佩剑,往脸上一照,上头顿时映出一个陌生,却几分熟悉的男人的面孔。

这不就是那个不得好死的病秧子王爷吗!

草。

凌安若做了二十多年的大家闺秀,头一次破了功,骂出一句脏话来。

她盯着剑上的脸,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怎么一睁眼,她就上别人的身了?

凌安若这下是真的吓着了,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意立马泛了上来,可脸还是那张脸。

不得不说,凌安若真的有些害怕了。

然而比她更害怕,是她周围的那些侍从。

陆安惊吓地看着自家王爷抽疯了似的,突然拔剑出鞘,三魂简直去了七魄。

“王爷,您没事吧?您别吓属下啊。”陆安战战兢兢的抽过凌安若手里的剑,插回了剑鞘,把它藏在了身后,才凑过来大着胆子,试探着摸了一下凌安若的额头,发现热得烫手,立马缩了回来,扯着嗓子叫道,“大夫,快过来!王爷烧傻了!”

“你才傻了,我就是睡迷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凌安若快速的镇定下来,她就是有满腔的疑惑也不能在这时候表露出来,万一这些人知道她不是原主,不得把她送到寺庙里驱邪啊?

“那王爷现在可想起属下叫什么了?”陆安怀疑的问向凌安若。

拖刚才这群人鬼吼鬼叫的福,凌安若就算咳了个半死,也还是听见了一个名字,她装作“你是不是有病”的神色看向青年,无语似的吐出两个字:“陆安。”

屋里众人瞬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王爷没事,他们还以为王爷脑子烧坏了。

“王爷,您可吓死我了。”陆安叹气道,“属下就是有九条命,也得被您给吓没了。日后咱们还是别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路了,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哪受得了这等罪。虽然老太傅病重,您急着去见,可您要是有三长两短,太傅他不得难受死。”

“要不然,咱们还是在原地歇个两日,再去护国寺也不迟啊?”

陆安这一通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不少。

凌安若皱着眉,勉强回忆着过去,她记得太傅早在她大婚的时候就病逝了,现在这个太傅又是怎么回事?

凌安若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地想法,虽然离谱,但此刻好像又不得不信。

她好像是真的又重来了一回。

只是这一次重生在了一个病死鬼王爷身上?

“王爷。”

“王爷。”

陆安在一旁叫了几声,把凌安若喊回了神后,才道:“王爷,您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凌安若适才走神没听,不知道他问了什么。

陆安奇怪地瞥着凌安若,重复道:“属下适才说,我们要不然在此地休息两日,等王爷身子好了些许,再赶往护国寺行不行?反正我们又不入城,一路上又万分小心,不会有人察觉我们私自离开了封地。”

“不行。”凌安若当机立断,“现在就去护国寺,早到我也早安心。”

不说她现在想求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就冲她所记得的上一世来说,老太傅的临终之日就是这两日,若是耽搁了,怕就要就此错过了。

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陆安拗不过自家主子,就算心有不愿,也不得不听其吩咐,再次驾车飞速朝护国寺的方向赶去。

凌安若望着马车外的景色,脑子里却思绪纷纷。

没想到,居然重回到这个时候。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说不清自己是感受,怪五味杂陈的。

她曾怨恨自己是女儿身,不得不遵从圣旨,嫁人为妇。如今倒是不用成婚了,也成了一个男人,却是个多灾多病的身。

这算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吧,世上哪有两全之事。

可既然她重来了一回,也不会再走从前的老路了,仇她要报,权她要夺,总不能白来了一趟这人世。

三月的春日逐渐和暖,凌安若目光沉沉的望着车窗外绿芽,暗道只是不知如今的将军府又是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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