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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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时已将近子时了,凌安若倒也没有非赖着别人一整夜,见时候差不多了就提议回去了。

倒是周珩熬过了困点,还精神的很,回程的路上换了条热闹的路,拉着凌安若吃了一碗热馄饨后才慢悠悠的走在回府的路上。

这么一通下来,凌安若倒又有了点乏意,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又阖眼睡了过去。

黎州守备军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李牧那也自觉的和世家们通了气,不敢再出来放肆。凌安若算是得了一会儿空闲,可这事儿还不算完,那林记的铺子还没有收回,海运的事还没有谈妥。因此,哪怕第二日周珩困得如何神魂颠倒,都得认命的爬起来干活。

朝廷的船队就要出海了,航运的事就得在这两天定下。

周珩抱着被子,脑子迷迷蒙蒙的转了一圈,然后又闭着眼睛倒回了床上。

早起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晨风遛遍了黎州城的大街小巷,在街头的馄饨铺子逗留了一会儿,又跟着沿街的叫卖声跑远了。

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商人也得赶早去码头迎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之间,又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就好像黎州还是那个黎州,无论头上的那片天换了个什么模样,它总如大树那般自行生长。

“林海,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敢卖老子假药!看老子不砸了你的店!”

一声暴喝惊响整个黎州城,引得周围路人纷纷围上前去看。

黎州守备军火烧全营的事人人皆知,蔡文全被宣王一刀砍掉脑袋的壮举被说书先生讲了八百遍,黎州州府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林记药铺一朝失了靠山,人人都等着看热闹,没想到热闹来得还挺快。

“谁他娘的卖假药!老子向来本本分分做事,你不识货就上一边去!别想来讹老子!”林记药铺的老板林海出来吼道。

这两日他时时担心会有人上门找茬,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想把剩余的存货给周转了,再把店让出去离开黎州。

没想到这些人找上门这么快。

“讹你?”来人拿着药材往林脸上扔,啐骂道,“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通草,还有这山参有没有发霉?”

这四周卖药商人不少,眼睛都毒,更别说人人都爱痛打落水狗,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全都指责死林海来。

林海见瞒不过去,粗着嗓子喊道:“你说这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啊?空口无凭,别是你拿别地的假药来碰瓷的吧!”

“嘿,老子就料到你会不认账。”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凭据,给周围人抖了一圈,“林老板,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店里的票子和公章。”

“那你想如何?”林海不愿把事情闹大,他偷偷塞了一块元宝到那人手心里,好声说道,“这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说个数,本店一定照价赔偿。”

“滚你丫的,你当老子要饭的呢!”那人把手里的银子往林海脸上砸,揪起他的领口往府衙拖,“老子带你见官去!”

“别,别,这位兄台,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啊!”

嘎吱——

福伯合上了二楼的窗子,把热闹和嘈杂都关在了外面。

茶楼雅间里,周珩挥退了煎茶的侍女,不要钱的抓了一大把普洱往茶壶里扔,待茶壶刚冒出茶香时,给自己和崔廷越倒了两杯。

琥珀色的茶汤荡着极浓的香气,崔廷越适才看着窗外,没注意周珩做什么,此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登时呛了出来。

“你这是放了多少?苦得舌根疼。”崔廷越嫌弃的把茶杯搁下问道。

周珩也觉得苦,可他却从极呛人的苦味中逼出了一点清醒来,他懒懒得说道:“好茶不多得,我不得多抓两把?表哥,你说得事儿,王爷可都给办成了。出海西越的事咱们能谈谈了吧?朝廷再过段日子可就要出海了。”

崔廷越也是真没想到周珩能把黎州握在手里,当他得知宣王挥刀砍了蔡文全时,这林记药铺拿不拿到手已经无所谓了,“王爷都能收拾得了黎州守备军,崔氏出海一次西越也算不得什么。”

“那就好。”周珩掏出提前就备好了的单子递给崔廷越,“这上头列着的东西都可以多买些,都是稀奇货,容易卖,其余的让人在那边看着办吧。”

崔廷越接来看了两眼,他没见识过,但看名字还都挺有意思的,点头道:“行,不过咱们也不能空着船去,也得拉些东西去卖,起码得把运费给赚回来。”

“这简单,好东西人人都爱,把咱们这丝绸,茶叶,瓷器什么的拉去就行,东洋和南洋都卖得开,那西越也得俏。”

“可是……”崔廷越皱眉道,“西越路途遥远,像瓷器这样的货路上得碎不少,怕是不好运。”

“碎了就碎了呗。”周珩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又灌了一大口,吊着精神说道,“物以稀为贵,多了反倒不稀罕了,到时不管碎了多少,都按成倍的价格补上,亏不了的。”

“成倍?”崔廷越轻笑道,“安若,你这一刀宰的可够狠的,就不怕他们不买账?”

周珩:“表哥,咱们大安花几千两银子买一个瓷瓶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直接摆金子嫌俗,谁稀得附庸风雅,又不是脑子有病,买一堆瓷片摆着看。”

“行吧。”崔廷越本身也没什么意见,把单子给了福伯,“那就这么办吧,至于分成,到时候咱们五五……”

“四六。”周珩打断道。

见崔廷越看了过来,他补充道:“我六,你四。”

崔廷越这下是真惊讶了,心中也泛起淡淡的不快来。他终归是个商人,做事总以利为先,这回崔氏出海西越,风险担了大头,自然得拿多半,刚才说五五也是看在血缘之亲上,哪成想碰上个这么蹬鼻子上脸的。

崔廷越沉默片刻,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安若,你这可真是……”

周珩不等他说完,抢先软声解释道:“表哥,这可不是我要狮子大开口,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表哥能给我五分,是看在咱们多年情份上,可是这一趟出海西越,王爷也是要占利的,你总不能拿残羹冷饭打发人家吧?我方才说六成,哪是我要自己独占,其中三成是要算给王爷的。真说起来,表哥你还多占了一成呢。”

气氛微沉,一时只听得见茶壶咕噜咕噜的声响。

周珩的话听起来是这么个道理,可崔廷越总听着哪哪不对劲,像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周珩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了一句:“表哥,别忘了,黎州的天已经变了,这世家都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又何况咱们呢。更别说日后这西越货要是真卖得俏,自然也少不了求王爷帮衬一二。总不能享着树荫,却不给树浇水吧?”

崔廷越叹了口气,有所得必有所失,当时只想着找个靠山,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行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回去告诉王爷一声,崔氏日后荣华可都要托王爷的福了。”

周珩笑说道:“放心,自不会忘的。”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还会和宣王有搭伙作伴的一天。”崔廷越意味深长的看着周珩,“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珩微蹙眉,不解的问道,他不觉得崔廷越会凭白来这么一句感叹。

崔廷越借着喝茶的动作,摇摇头没解释,只是不妨又苦了一口,他转开了话头对福满说:“福伯,等会儿去我府上拿些上好的茶叶给小姐送去。”

他敲了敲茶盖:“这喝得什么玩意儿,跟药似的。”而后借口有事,站起身走了。

周珩若有所思的看着崔廷越的背影,他知道这人话里有话,可他猜不出自己和凌安若能有什么孽缘,他们之前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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