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与病死鬼王爷互穿后,我造反了》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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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日后,他们跑到了偏南一点的地界,这里的运河没有结冰,可以转乘水路通往黎州。乘船总比骑马要舒服得多,就算是晕船,起码也能在屋里躺着。至此,周瑾谦也总算是舒了口气。

一行人也顺着北阳运河,一路南下,跨过越江终于来到了黎州城。

虽然还未出年,但黎州城的码头已经热闹了起来,城里城外都是一片车水马龙的盛景。

周瑾谦他们此次是暗访,每人也是身着常服,混迹在一群商人中间并没有多醒目,更别说黎州人还挺有钱的,锦衣华服的也不少。

凌安若听着周珩的话,要装出个半死不活,不久要辞于人世的样子来,就没有去城门口迎接,而是派李叔去把人给带回来。

周瑾谦心中有点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微一点头,上了黎州的马车。

在此之前,他从未来过黎州,只听得人人都说这里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以商贸为生,能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奇珍异宝。

可京城是天下繁华之所,黎州再好能好得过京城?

周瑾谦当时只是嗤之以鼻,当那人实在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这会儿他自己却忍不住偷偷掀开车帘打量。

此刻将近酉时,天色渐暗,大街上早已挂上了大灯笼,处处灯火通明。酒家商铺客似云来,宝马香车挤了满路。

这里什么样打扮的人都能瞧见,随意一听就是各种不同的口音,沿街两侧的铺子上也挂着天南海北的名字,听过得没听过得都能在这里瞧见。

周瑾谦不禁有些看愣了神,京城虽有着黎州的繁华,可却没有黎州的新奇和自在。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1)

他曾经只在书上看过,如今倒是亲眼瞧见了,也难怪他父皇会如此忌惮那个病秧子,这样的好地方搁在谁手里不是块心病呢?就连他自己也心里犯痒。

而这股惊奇一直到宣王府时都未散去,反而愈来愈浓烈。光是看王府外墙所延伸的范围,周瑾谦就已经知道这座王府已经超过一个亲王该有的规格,可是这府邸是先皇在时就力排众议定下的,就是他父皇也无话可说。

先皇可真疼宣王啊。

周瑾谦望着王府的牌匾暗暗感叹道。

“殿下,咱们进去吧?王爷还在厅下等您呢?”李叔见周瑾谦一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等不急的催促道。

“哦,好。”周瑾谦回过神来,带着京城一行人跨入了府邸,穿过几个游廊洞门后才步入正堂,可他们前脚才迈进去,脚边突然一阵凶狠的狗叫声,吓得几人不由浑身一阵,亲卫们下意识的推开了刀鞘。

“哎呦,几位大人别动怒,别动怒。”李叔见状忙转过身来,挡在黑子身前,安抚道,“这是王府里养的狗,见着生人就瞎叫唤,惊着殿下和几位大人了吧?老奴给大家伙赔个不是,别跟这小家伙一般见识,把刀都收起来吧。”

李叔说着拍了一下黑子的狗头:“小崽子,不准叫了,听见没。”

众人循着李叔的动作看去,这才发现这院子里有一只半大黑狗,墨色的皮毛在黑夜之中就跟隐身了似的,怪不得适才没瞧见。

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李叔的话里明显就是维护之意。

几人虽脸色难看,但也不好说什么。周瑾谦勉强的扯了下嘴角,笑着说没事,可姜怀却看不下去,他不满的合起了刀鞘,冷冷的斥责道:“畜生无状,不知礼数,可宣王府就这么随意的让一只恶犬四处横行?殿下虽不会和一个小畜生计较,但伤着了可就不是它一条狗命能担得起的。李管家,您还是把狗给栓起来吧,别让畜生挡了大家的道。”

姜怀一口一个畜生的,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李叔心里啐骂着,但脸上还是赔笑着说是,拽着黑子的项圈要把它拽走。

可过了这么几个月,黑子大了不止一圈,王府伙食又好,李叔一下子还真拉不开。

“乖崽,走了,爷等会儿给你拿肉吃。”李叔拍着黑子的项圈哄道。

黑子充耳不闻,四只脚扒拉在地上不肯走,乌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动物的天性让它直觉这几人并非善类,它虽不再嚎叫,可喉咙里却发出危险的闷哼声,试图吓走闯入者。

场面一时有些难看,就连一直面目表情的徐沛此刻都忍不住蹙起了眉。

僵持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阶上传来:“怎么都不进来?黑子,过来,别挡着人家的路。”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凌安若正在台阶上,温柔浅笑的望着他们,一身白衣让她看上去极为温润且毫无威胁力,春风化雨般的缓解了庭院里紧张的气氛。

黑子一看见凌安若冲它招手,立马收起了獠牙,转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坐在凌安若的脚边任她揉着狗头。

一行人面面相觑片刻,没想到那么凶猛的恶犬会如此听一个病秧子的话。

李叔也松了口气,带着几人走了过去。等他们走近了,凌安若才停下摸黑子的手,温声的说道:“犬子无状,适才吓着你们了吧?它生性内敛,见不得生人,多熟悉一会儿就好了。”

凌安若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指着这一伙人,认真的朝黑子介绍道:“黑子乖,他们不是外人,这是你五堂哥,那些是京城来的叔叔,你要记牢了,下次不许乱吼。”

黑子“汪”了一声,像是真的听懂了。

可其他几人的脸色却极其难看,尤其是周瑾谦和姜怀,他们刚刚才了这狗是畜生,这宣王就指他们给狗认亲,这是特意来侮辱人的吗?

当着宣王的面,京城这一行人不好出言不逊,只能目光不善的瞪了黑子一眼。

周瑾谦迅速调整着心绪,挤出一个和善的笑,领着众人给凌安若行了个礼:“瑾谦见过皇叔,去年皇叔来去匆忙,瑾谦还未能拜见您就回了黎州,未能相谈一番实在让人遗憾。这回侄儿奉父皇的旨意,特来黎州给皇叔拜年,望皇叔新年顺遂安康。”

周瑾谦礼数向来周到,话也说得好听,叫人挑不出错来。凌安若就是看他再烦,也不好再说什么难听话,她伸手扶起周瑾谦,笑说道:“不必多礼,本王也是很久都没见过瑾谦了。小伙子真是一年一个样,越长越好看了,再过个两年,皇叔怕是也要认不出了。”

周瑾谦笑了笑:“那还是不如皇叔好看的,皇叔才是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小嘴挺甜啊。”凌安若笑道,“行了,都别在庭中站着了,快进屋吧,一路上奔波都累着了吧?等会儿咱们就开宴。”

她说完领着这一行人进了正厅,黑子也习惯性的跟了进来,卧在凌安若的脚边,和寒酥一左一右的守着凌安若,跟黑白双煞似的。

被两只畜生虎视眈眈的盯着并不好受,感觉它们会随时暴起,然后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周瑾谦不自在的往两只狗身上瞟了一眼,脸上却笑意不减,像是格外感兴趣似的问道:“皇叔怎么会想起养狗的?看上去还挺威风,我回去也弄一条玩玩,带出去也挺能唬人。”

凌安若闻言轻笑了一下,说道:“哪是我想养,还不是因为府上不久前遭过贼,没办法只能弄两条狗来看家护院,也好让我安心些。后来养在身边的日子久了,干脆就当儿子女儿养了,也算是解个闷。”

“遭贼?”周瑾谦惊奇的问道,“竟然还有此事?哪个贼想不开了往王府偷东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徐沛身为大理寺少卿,本就掌管刑狱案件的审理,这会儿也来了点兴趣,偏过头听着。

“谁说不是呢?”凌安若说道,“也不知道那贼怎么想的,黎州城的富绅多了去了,偏偏上我这来。他倒是也聪明,知道平日里人多眼杂,特意选了中元那日夜袭王府,结果不知道碰上了什么,把自己吓了半死,大半夜的在王府鬼吼鬼叫,最后一头撞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啊?”周瑾谦瞪大了眼,“真的啊?”

“这事颜大人应该也知道。”凌安若看向周瑾谦和徐沛二人,“他那会儿正好在黎州收税银,你们若不信可以回去问他。”

凌安若一提到颜绪,徐沛顿时就明白了,那位颜大人从黎州收完税银后就立马把自己的贴身小厮给换了,只说是得了病,得好好养着。

可他据所知,那个小厮整日都疯疯癫癫的,说宣王府有鬼。这应该就是这位王爷的手笔。

他提起这事干什么?警告他们不要到处乱跑吗?

周瑾谦却是真的不知道,他那会儿还忙着应付科举,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打听一个官员家的小厮。

他像是真被吓到了似的,凑近了凌安若,压着声问道:“那,那贼不会真看见了什么不该东西吧?”

“谁知道呢?”凌安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善意的提醒两人,“不过这个王府修建之前,确实是有人淹死在那个荷花池里,要不然那荷花怎么会如此好看。所以晚上早点回房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周瑾谦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凌安若是什么意思,他尴尬的应了两声,转头示意亲卫们把礼品呈上,换了个话题说道:“皇叔,此次侄儿来黎州不仅是来给皇叔拜年的,也是父皇在京中时常听闻皇叔身子不好,实在担心挂念得紧,就借着黎州贡品被劫一事让我来替他前来黎州探望。这些东西都是父皇亲自挑选,大都是一些养身补气的药材,还有一根百年老参呢,望皇叔能早日养好身子,也好让父皇放心。”

凌安若望向那堆礼盒,眼里的笑意淡了不少。

虚不受补这个道理皇帝就算不知道,宫里那么多太医总不会不清楚。

给一个五脏病虚的人送老参鹿茸,这是想催他赶紧去见阎王吧?

“皇上有心了。”凌安若嘴角勾着浅笑,眼里却没有任何一丝温度,“本王虽远在黎州,但也是时常挂念着皇兄,还望皇上也能龙体安康,福寿永年。”

她说罢,看也不愿再看这些东西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拿走,却被周瑾谦给叫住了。

“等等,”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那堆礼盒里取下一个小匣子,递到凌安若面前,不好意思的笑道,“差点被我忘了,皇叔,其他东西都可以放库房,但这个您得收好了?”

“哦?这是什么?”凌安若接过小匣子,目露好奇的问道。

周瑾谦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是母后让我带给您的,她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凌安若没急着打开,她看了周瑾谦一眼,他脸上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这会儿也好奇的往匣子上看,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都在等着,凌安若也不好就这么让人拿下去,她打开匣子,里头是一支凤头钗,用料金贵,制作精美,显然是皇家女子才能用的物件。

凌安若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来了。

周瑾谦探头也看见了簪子,立刻笑眯了眼:“呀,这是送给未来的王妃娘娘的吧?父皇和母后这是在催着您赶紧成家呢。”

“哪那么快啊,八字没一撇的事。”凌安若把匣子阖上,也没有直说身边没人,只是意味不明的苦笑了一下,“再说了就我这病,也不见得人家会愿意。”

周瑾谦心头一动,立马听出了凌安若话里有话,他试探的问道:“皇叔这意思是找着心仪之人了?她是哪家的女子?我皇叔这么好,哪位女子会不愿意?不如我回去就请求父皇,让他下旨赐婚?”

凌安若笑笑不说话,把周瑾谦急得不行,他正要继续问些什么,突然屋里想起了铛铛声。

周瑾谦下意识的循着声音在屋里四处找去,最后落在一个自鸣钟上,他自然是知道自鸣钟的,也不觉得有多稀奇,倒是徐沛开了口:“王爷家里的西越货挺多啊,花了不少银子吧?下官记得就这么一个西越钟在京城能卖到百两以上,还得争着抢着去买,玻璃屏风更是见所未见,只供给皇室所有。”

徐沛嗓音冰冷,话里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就差直接问凌安若宣王府到底有多少家底?经得住这样花?

凌安若笑了笑,像是没听出徐沛话里带刺,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后,才悠悠然的说道:“这些东西要是在大安买,那定然是贵的,可在西越那就不值钱了。去年朝廷出海西越的时候,我也跟了个风,和要出海的商人合了伙,我给他出一半的路费,他给我带西越货回来,如此一来,倒也赚了点银子。不然就王府那点三瓜两枣,每年还得给皇上送年礼,哪里够花?府里上下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

徐沛脸色稍缓,没在说些什么。

凌安若却没放过他,半带嘲讽的一笑:“大人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别等到回京述职的时候,在皇兄那说不清楚,反倒给本王安了莫须有的罪名,那罪过可就大了,本王这副病躯可担不起,也不敢担。”

徐沛被凌安若讽得喉间一哽,脸色有些难看。人人见大理寺就如同见了活阎王,不敢不敬,何况他听命于皇上,更没人会给他脸色瞧,他连五殿下的拉拢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一个王爷。

徐沛有些不爽,但说到底也是他对王爷不敬,随即一拱手,硬邦邦的说道:“没了,多谢王爷为下官解惑。”

凌安若懒得理他,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跟没这人似的。

屋里气氛逐渐凝重,周瑾谦见着情势不对,暗骂徐沛这个木头疙瘩,不会说话那就好好当个哑巴,没事插什么嘴,捣什么乱,害得他连要紧事都没问上。

他刚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李叔却走了进来,“王爷,酉时了,可以用饭了。”

“嗯。”凌安若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那诸位一块去用饭吧,用完了也好早点休息。”

说罢也不管那几人如何反应,自己先起身走了。

周瑾谦恼怒的瞪了徐沛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因着心情不好,陪吃的也惹人厌,凌安若默不吭声的就添了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周瑾谦也向来守礼,主人不开口,他这个来做客的也不好说话,于是直到这顿接风宴结束他都没有再找到机会问话就直接被请回卧房休息了。

姜怀见周瑾谦犯愁,便提出要不然他先去王府探寻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

周瑾谦没同意,倒不是因为凌安若说王府里有鬼,只是徐沛今日已经把宣王给惹毛了,他若是再做些什么惹得人动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离回京还有好几天呢,他不急,总会看到那位的庐山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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