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个神算子

《朕的皇后是个神算子》

第1章 国师下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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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元年,天祁皇上李唐于十月初六迎娶镇国公府嫡女沈恩为后。

次日,迎娶丞相府嫡长女苏玉莹为贵妃。打破天祁自开国皇帝乾封帝李宏起一帝只有一后无任何嫔妃的局面。

永徽三年十一月二十四,瑞王李彻迎娶瑞王妃,瑞王妃身份不明。

寿安宫

瑞王带着瑞王妃请安后将要离开时,相较于一进宫就是盛宠的苏贵妃而言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在御花园拦住了瑞王。

沈恩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淡淡的开口

“瑞王爷,戏若做真,必先动情!”

瑞王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沈恩好似嘲讽又好似同情的笑了。

“臣弟带着王妃先告退”

“娘娘。瑞王爷……”沈恩身边的大宫女愤愤不平,毕竟李彻的态度确实不好。

“无所谓,我们回宫去了。”

李彻和沈恩关系不好有很多的缘故,从前的李彻和沈恩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现如今李彻敢这么的轻视沈恩也是有原因的,李唐对沈恩这个皇后并不重视,镇国公府对她这个唯一的嫡女也不重视。不然,也不会从小在黔灵山长大了。

沈恩自此在天祁皇宫开始了她默默无闻的三年,而苏贵妃这三年一直都是盛宠,直到永徽三年。

瑞王府

“王爷,不行了,血止不住了,王妃,怕是不行了。”

“王爷,王妃快撑不住了。”

“你说什么?”李彻原本平静如一潭死水的面容,在那一刻变得狰狞万分。

所有人都说他无情,盛宠了王妃三年,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捧在手掌心三年的人,可以说取心头血就面无表情的取了心头血。但是,没有看到他宽大衣袖下紧握在一起,颤抖的双手。

李彻呆呆的站在床边看着血流不止,面色惨白的萧芜。心想:怎么会呢?怎么会止不住血呢?不是说不会出现问题的吗?

“庄储,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

这个时候的李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而那个提出可以用萧芜的心头血给席芮治病并且保证萧芜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庄储首当其冲成为他要清算的那一个。

“王爷,王爷,是,是……”庄储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李彻,手使劲的掰着李彻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那样睁大了双眼被李彻拧断了脖子。

最终死不瞑目。

李彻双目血红,神志不清的向下一个人伸手的时候,管家大喊的声音唤醒了他“止住了,止住了,血止住了。”

紧要关头,管家想起了当年国师赵尧留下来放在他这里的一瓶丹药,说是在紧要关头服下可保人半月不死。

当初,李彻被人刺杀,命悬一线之时就是靠着这个丹药撑了半个月,等到赵尧回来救了他。

刚刚李彻一听到萧芜血止不住,人不行了时,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失去了冷静忘记了这个药的存在。

三日后

宣政殿

“赵尧,救救萧芜吧!”

“嗤……”

看着眼前卑微的求自己救人的李彻,赵尧嗤笑出声。

不屑地看着李彻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不知道的,他们说过的,不会出事的,阿芜会好好的!只是取心头血而已。”

李彻混乱的说,好似拼了命的想要证明些什么。想要证明萧芜不是他害的,他只是,他只是……

赵尧冷笑出声“呵……只是心头血而已?取心头血会死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不是的,不会的,怎么会死呢?”李彻现在已经有些癫狂了,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萧芜不是他害死的,萧芜不会死的。

“赵尧,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李彻超乎所有人想象,猝不及防的给赵尧跪下了。

赵尧冷漠的看着李彻“在你同意取心头血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这样有什么用?”

一直置身事外在书案后批奏折的李唐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彻,他没想到一向傲骨铮铮的李彻会为了萧芜向赵尧下跪。

当初,席芮病重时,李彻都未曾为了她向赵尧求救过。

一直都是自己想办法,遍寻天下的名医医治她。

今日,居然为了萧芜求了赵尧向赵尧下了跪。

李彻既然肯为了席芮取萧芜的心头血,想必心中更看重的还是席芮。明知可能会丧命,还是取了,说明他可能并不是很在乎他那个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来历的王妃。

李唐心中一直是这样以为,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看走眼。

“赵尧,我命你救下瑞王妃,这是皇命。”

赵尧同李唐、李彻的年纪是一般大,平时也是交好的。赵尧这个国师做的更是随心所欲,不然也不会和敌国的摄政王交好,李唐也不会用皇上的身份压他,虽然李唐总是很严肃,很具皇上的威严。

这是他第一次对赵尧下命令,为了不毁掉李彻。

赵尧也做不出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了,暴躁的说“当我不想救吗?我要是能救早就救了。”

“怎么会呢?当初你也救回我了啊?”李彻不相信的看着赵尧。

“你能活下来,是因为我用了我师傅留给我的东西!但是那个东西用过后就消失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李彻不敢置信的踉跄着后退,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我救不了不代表别人不能救,只是她愿不愿意我就不知道了。”

别看赵尧表面上云淡风轻,但他绝对不希望萧芜就这样死去。

毕竟,这本不应该是萧芜的命运,是他改变了萧芜的命运才会变成这样。

他一定会想办法让那个人救萧芜,萧芜要是死了,怕是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瑞王府

今夜的瑞王府王妃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皇后所居住的含元殿。 含元殿

沈恩看着不停抖动的手指意味不明的笑了。

随后抬头看向瑞王府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那个美好的女子终究还是会逝去的。在这深宫中除了身边的人,那是唯一一个给过自己温暖的人,沈恩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回了寝殿中。

不知想起了什么,转瞬间沈恩就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有点似悲似痛让人无法看透。

赵尧,你终于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你又会如何选择?而我呢?会怎样选择,像四年前一样还是?……

第二日

宣政殿

“怎么样?赵尧”李彻充满希望的问。

在李彻满怀希望的目光下赵尧摇了摇头,随着赵尧的动作,李彻眼里的光也越来越黯淡,瘫软在椅子里。

这个时候,李彻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了沈恩那双清冷的眼,还有那句冷淡到不带有一丝感情的“戏若做真,必先动情。”

这一刻李彻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在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沈恩就是萧芜的救星。

李彻有些身形不稳的跑向含元殿。

李唐和赵尧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不明白李彻这是怎么了。

等到他们三个人跑到含元殿的时候,沈恩正躺在含元殿庭院中的树下软榻上闭眼假寐。

李唐和赵尧站在殿外再次对视,不明白李彻怎么到了皇后的宫殿含元殿来了。

“皇嫂,救救阿芜吧!你肯定能救她对不对?”

听到李彻的声音,沈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慢慢的直起身,然后下榻,悠悠的向李唐请安。“臣妾拜见皇上。”

完全忽略了李彻的话,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皇后平身吧!”

赵尧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恩,结结巴巴的说“小七”

“好久不见,赵尧。”沈恩轻笑,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赵尧打招呼。

“皇嫂 ,你肯定能救阿芜对不对?”

赵尧怎么也没有想到镇国公府嫡女,现如今的皇后娘娘会是沈恩。

李唐诧异的想:自己知道赵尧来自黔灵山,沈恩从小也是在黔灵山长大,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过。

不等赵尧说话,李彻就急急忙忙的再次问了沈恩。

“瑞王爷,既然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皇嫂,我求求你了,救救阿芜,只要能救她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什么都能做。”

“是吗?”沈恩似笑非笑的问。

“是是是。”李彻连忙回答。

不知为何,看着沈恩的笑容赵尧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沈恩可不是那么好说好说话的人。

果然,下一刻听沈恩说:“那如果我要用席芮的命呢?毕竟是一命换一命。”

李彻顿时就僵在了原地,他根本没有想到沈恩提的会是用席芮的命换萧芜的命。

“怎么?不愿意吗?瑞王爷,做不到可不要轻易说出口。”

李彻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不…不是…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什么?”

这时的沈恩更像是自问自答,不待李彻说活,就又说道。

“因为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要的是席芮的命?”

“可当初庄储要取萧芜的心头血救席芮的时候你不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吗?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庄储说不会要了萧芜的命,而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用席芮的命换萧芜的命对吗?”

“可当时你心里其实是清楚的,清楚心头血取了萧芜就会没命,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不过是没想到萧芜对你来说如此重要罢了!”

“你现在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呢?是因为席芮在你心里的分量比萧芜重要吗?”

“不是的,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面对萧芜,你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醒过来的萧芜。”

“你要怎么面对萧芜呢?认识了将近四年,你还是了解萧芜的。”

“萧芜醒过来一定会嘲讽的的看着你。当时为了席芮你可以舍弃她,如今为了她又能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席芮,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沈恩的话一连串的砸下来,砸懵了李彻。

这个时候,李彻甚至忘记萧芜,忍不住在心底问,是这样吗?我真的是这样吗?

看到这样的李彻,沈恩忍不住冷笑出声“呵!”

“不愧是李家的男人,也不愧是皇姑父的儿子,同他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像姑姑。”

“小七……”

赵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恩打断“回去吧!我不会救她的。”

沈恩说完后,朝一直好像是个隐形人一样站在庭院中的李唐行过礼后,就转身向内殿走去。

“小七,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你是怎样做的无动于衷的?”

何时变成的这样,怎样做到无动于衷的?

赵尧,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你可还会这般问我?

这个答案是无解的,因为沈恩不会向赵尧问。

直到那一天,白雪茫茫,沈恩渐渐被白雪掩盖也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夜深了,含元殿与昨日一样灯火通明,沈恩躺在软榻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样不眠的还有国师府中的赵尧。

赵尧回想着往日的种种,不禁嘲笑起自己来了。

他想,师父说的果然没错,沈恩才是最适合的知天命之人,因为沈恩是天生冷情之人,加之从小亲情的缺失让她比别人更加冷情。

也是啊,若非如此,师父百年来都未达到的高度,沈恩不过短短十几年便已达到,谁敢说她不是百年一遇的可知天命之人。

赵尧本身就是一个豁达之人,所以这么多年身为师兄一日日被沈恩超过,比不过沈恩别人在背后的议论也从未让他的心中有任何的悲愤亦或是不满,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是知天命的。

可师父和笑笑终究还是让他对这个从小疼爱到大的师妹产生了怨气,尽管那些怨气被压在心上,可也是心头的一根刺。

沈恩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的难受与怨恨终究是溢了出来。

师父,为什么被选中的人是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知天命的人都是孤独的?

我只是想让父母多爱我一点而已,可是因为你的批语我从小被忽视,被送上黔灵山。

我那么努力地去学习,只是想改变命运,只是想让他们多爱我一点而已,可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那些人却离我越来越远,就连曾经最爱我,最疼我的赵尧都在一点一点的远离我。

师父,你是错的对吗?从始至终你都知道自己是错的对吗?

即使你知道是错的,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即使知道是错的你还是那么告诉我,即使知道是错的你还是让我怎么做?

师父,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那些缥缈的虚无的天命和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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