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坰没有着急出城,而是在城内的易宝肆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张不算齐全的西大陆地图。
研究了大半天,终于勉强找到一条有几个荒废的残破传送阵,且相对能绕开惹不起的区域的路。
易宝或求宝的人,不少都遮掩了真容。
规划好了路线,姜坰走到角落里,拿出两张太虚道符,选了个位置也挂出牌子。
不一会就有人问津,要求检查一下。
“换什么?”
“仙玉。”
两人谈好了价格,钱货两讫后,姜坰又挂出需求牌子,将仙玉兑换成各域随意的晶石。
最终姜坰兑换到足够修炼的魔晶,就收了摊。
出了城,姜坰这才看清原来城外方圆百里都是荒漠。
由于一路不敢露出气息,基本隐藏了仙识慢慢潜行,百里荒漠都绕了许久。
又走了不知多远,他环伺了四周,选了个沼泽地形,仙识查探了一番,升起护体罡罩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你们确定那个姜阿生身上有宝?”一行七人有男有女,为首开口的是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
“姬灾,你当我们的人缴了入城费是玩儿去的吗?他绝对是一头肥羊。”须发皆白的老者计幇不悦道。
即便姜坰足够谨慎和反跟踪,所走路线都是贫瘠路线,还是被响蛇盯上了。
看了看计幇,此行中唯一的女性罗庹反问道:“从何而知?”
“他在渡畿天里的满月霜常住,也不知为何与满月霜的人发生了争执,独自一人跑了出来。你说他肥不肥?”计幇显然盯上姜坰好久了,“我们查过了,他的入城记录是五年前,五年来都没露面。”
由于渡畿天里很难打听别人的隐私过往,计幇也只能通过盯梢来判断肥羊与否。
“大妖,这一票阿庹觉得可以。”罗庹向姬灾咨询意见。
七人里姬灾一伙,计幇一伙。
姬灾与罗庹是妖修,计幇领头的五人则是仙修,两伙人看起来长期都是合作的关系。
“布好罗网,等!”姬灾比较谨慎。
也怕争斗引来注意。
姜坰沉入沼泽底下。
三天三夜过去,姜坰还是没有出来,计幇有点不耐烦,提议道:“要不我们各出一人下去探一探?”
姬灾否定了他的想法,道:“这里看起来是普通的沼泽,但却有不少天然壁障,其实出口也就这里,我们已经布下娑罗网,守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响马多年,看来他对混乱之地不少地方都熟悉透了。
计幇那伙人里有人不悦道:“对方就一个小小天仙境,他未必还有道符,这么畏手畏脚的真他娘的憋屈。”
姬灾依旧是病怏怏的模样,似乎感到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靠在树干边闭目眼神,丝毫不理会那抗议的声音。
又过去了一个月,姜坰还是没有露头,显然已经知道有埋伏。
计幇终于不耐烦了:“我们得确定他还在此地。”
罗庹也知道再等下去不是办法:“大妖,他不上来的话,难道真的一直等下去?”
姬灾咳嗽不止,本就病怏怏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嘴唇也没有了血色:“我的意见就是等,你们要是等不及,你们下去探。不过说好了,谁惹出了动静,后果自负”
有身外化身修炼过天刑魔功,姜坰本尊改修天刑魔诀只是简短的时间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耗时这么久。
既然上面有人免费护法,姜坰也不客气,干脆不停地吸收手里的仙晶、魔晶,在达到原本的七级真仙境之前他都不想出去。
天刑魔诀果然玄妙无比,原来碎裂的灵台识海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了也得到修补完善,甚至还拓宽了不少。
“两个妖修,五个仙修,修为最高的就是那病怏子。不咬一下鱼饵,他们就没耐心了。”姜坰思肘再三,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
停止了修炼,姜坰决定上潜,在快露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用魔识探了探,又谨慎地下潜。
“鱼儿上钩了。”
“难道他发现了我们布下的娑罗网?”
“那赶紧收网。”
计幇的人相互传音道。
姬灾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没有发现,他只是谨慎。刚刚他的仙念并没识破娑罗网。”
无论仙、魔、鬼、妖、灵,念者,亦作识。
姜坰也是狡猾,故作露面之后,又下潜沼泽底部,老神自在修炼起来。
“有免费的保镖,真好。”
如此往复,又是两个月过去。
就在这天,姬灾猛地睁开眼,嘱咐罗庹道:“准备收网了。”
计幇一伙人早已没了耐心,各自管好负责的阵脚,就等着将姜坰一举拿下。
这次姜坰仿佛多次谨慎过头之后,变得不再疑神疑鬼,哗啦啦地直接跃出沼泽。
双方都在等着猎杀猎物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生,快跑,有危险。”
姜坰看去,不是老火还能是谁。
原来老火以为姜坰发现了姬灾他们,所以不露头,但看现在姜坰不设防的样子,摆明了没有发现有圈套在等着他呢。
于是老火不得不出言提醒。
“坏事!他有同伴。”计幇怕到手的鱼儿跑掉,大喝一声,“收网!”
“起!”七人同心协力,娑罗网瞬间将姜坰困在里面。
姜坰发现娑罗网只是困人,倒也不惧。
只是老火的好心提醒,倒是让他原来计划让七人有来无回的想法变得有点束手束脚。
姜坰问道:“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你们到底是谁?”
“交出你全部身家和宝物,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罗庹对姜坰说道。
老火焦虑不已,这姜阿生怎么这么鲁莽,还看不出对方是盯上他了吗?
“阿生,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