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女配相错亲后

《年代文女配相错亲后》

第 97 章 聂家。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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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

“啥?老庄, 啥天才学前培训班啊,我没听说啊?”

庄欣和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引得章谨之更好奇了。

“席仲文家那位不是精通六国语言吗?最近退休没事干, 就打算办个私人培训班, 专招聪明能干的娃娃当学生,年龄倒是不拘多大, 反正不同岁数有不同的教学方法, 但不能超过八岁,还需要考试。还说,为了不影响效果,最多不超过十个。不仅她教啊, 还请了几个从前的同事一块教。这可是最顶尖的师资了, 我就来问问你, 你们家孩子去不去报名, 结果你、你居然不知道?”

章谨之懵了。

这几天两个小的因为妈妈偷跑,爸爸又回去上班的事,天天在家里哭唧唧。

小模样可怜的唷。

她忙着哄孩子, 连门都不串了,哪里知道这么个重磅消息。

“真是陈沛教啊?”

“不是她,难道我闲着没事逗你开心啊?”

章谨之先是一喜, 随后喜易渐淡:“那我们家不合适啊, 最小的欢欢都已经超过八岁了。”

庄欣和手指点了点,不带恶意的嘲笑道:“老章, 你家哪里不合适啊?老三那两个不就符合年龄吗?”

“大宝和小宝?不能吧。”

“咋不能啊?我看你们家两个宝怪伶俐的,没准就合了陈沛的眼缘呢?”

章谨之连忙摆手,觉得老姐妹太高看两个小家伙了。

“咋可能啊,我们家小宝两岁, 大宝也才四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只会玩,哪儿坐得住?”

章谨之突然顿了一下,不太肯定道:“……大宝倒是有可能。”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呗,瞧不中再带回来。”

章谨之一琢磨,这话倒也是。

陈沛和她那一帮子老同事水平的确实高,给孩子们启蒙培养兴趣当真是大材小用,再听听这招生要求,只要聪明的,这说明啥?说明选上了,未来的“前程”就稳了一半。

章谨之是不鸡娃的,可哪个当家长的不想孩子有前途呢?

机会摆在眼前,再如何都该试一试。

她在沉思,庄欣和还在叭叭夸陈沛。

“我们家大孙子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试。”

说是大孙子,其实是大孙女,取名小男,大名靳胜男。

光从名字就能看出庄欣和一家的心愿,庄欣和反正一直说自己没有重男轻女,取名胜男是因为希望孙女比男孩更有出息,可说到底,若不是预设了女孩不如男孩,又何必给她冠以“大儿子”、“大孙子”的称呼呢。

章谨之老家在西南。

那儿的重男轻女更加直白,不像靳家这么委婉。

是以,她也拿不准靳家到底重男轻女,或是,“大儿子”是他们老家的传统。

她如何说,她就如何信。

见庄欣和发愁,章谨之礼貌夸回去:“前儿个听毓芬说,你们家小男都会背诗了,算数也特别厉害,这在咱大院的小娃娃里可是很出挑的,你呀,就放心吧。要说考试谁不能过,那肯定不是你们家小男。”

这年头从小娃娃就开蒙的,整个大院除了靳家,就剩那哲茂家。

那哲茂是满族人,据说是前朝贵族,就算现在不是贵族了,家里那也是很讲究的。不过这都只是传闻,当事人从来没认过。

那家家风严,对孩子要求高。

这两家刚好相邻,不仅比男人升职,比女人贤惠,还要比谁家儿孙出息。

也不知道谁带头卷的,反正等大家注意到时两个家庭已经进入了竞争模式,两家的小孩更是针尖对麦芒,啥都要比,连男娃娃站着尿尿谁尿得更远更高都能成为比试的点,外人简直哭笑不得。

是的,靳家是有孙子的。

不是传统的因为家里没个没带把的才把寄希望于女娃身上的家庭。

庄欣和掀了掀嘴角,冷哼一声:“你说得对,就算名额少,我们家小男也不可能输给那家俩小子。”

“名额少你还记得通知我,就不怕我们家大宝挤掉你家小男啊?”

章谨之开玩笑。

庄欣和心道怎么可能?

当她不知道呢。

章谨之家几个孙子外孙就没一个是读书的料子,成绩那叫一个普通,夸都只能勉强夸他们性格好,不惹事。

老聂家这一窝子显然是把优势全点在长相上了,有缺德的甚至评价他们家孩子全是绣花枕头。

章谨之俩孙女被哥哥带着爬树玩泥巴,他们家小男早早启蒙,已经在学着描红了。

被谁挤掉名额,都不可能是这俩小团子。

于是,庄欣和神采飞扬地表示道:“被挤掉了那说明小男还需努力嘛,有竞争才有进步,哎呀,居然聊这么久了,我回去弄饭了,你记得带孩子去报名啊。”

老靳说,仗打完后聂渝泽肯定要往上升一升。

他就怕过几年从位置上退下来,自家在军中就没人了。

可聂家有人啊。

聂渝泽步步高升几乎是的确定的。

这么一来,不妨现在就卖个面子,通知章谨之一声。

也好让小男跟聂家孩子玩一玩,培养伙伴情。

自然,这么做的前提是靳家跟聂家没矛盾,庄欣和也跟章谨之很聊得来。

章谨之倒是没想到这个“学前培训班”是特地给自家大宝小宝准备的,为了不显得突兀才多搞几个孩子。

大首长和智囊团们都觉娃娃要从小抓起。

不仅得培养思考能力,爱国信仰,还得把“友情”安排上。

这一切都是基于翠翠超强的防备心推演出来的计划。

因为她防备心强,因为她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她一定会教给自己的孩子足以“自保”的本事。尽管大首长认为她的“牵绊”太少,不够重视丈夫孩子,但只要对方有一点点妥协,那他们就稳赢不赔,只是赢多赢少,能否双赢的问题。

目前为止,大首长更倾向于双赢。

所以在挑选老师时,整个智囊团简直绞尽脑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确实,陈沛及另外几名退休教授的名号一搬出来,附近几个大院,相邻机关单位,但凡家里有八岁以下的孩子,都想找路子送进去。

谁也没去想明明就招十来个人,在名额如此紧张的情况,为何招生消息还扩散得这么快,范围扩散得这么广。

都以为是谁说漏嘴,一传十,十传百。

多一个人知道,自家孩子能考上的机会就少一分啊,多少人怨声载道啊。

章谨之没那么重的心理包袱。

还是那句话,能学就学,能进就进。

不能进不代表孩子就不够优秀。

可能她们优秀的地方不在普遍认知里。

比如宣宣几个,成绩从来都在及格线徘徊,但章谨之从来没觉得他们比不上别人。

一方面不行,别的方面胜过就好了嘛。

秉着这个念头,章谨之没立刻带孩子去报名,当天听过她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过了两天才想起来。

殊不知在这两天里,席仲文几人多么坐立不安,挠心挠肺。

差点就坐不住想直接冲进聂家,抓住她肩膀咆哮:嫂子你为何没带孩子报名啊?!

就在他们纠结到底找借口上门推销时,章谨之终于想起跟儿子商量孩子换学校的事了。

章渝州听完,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妈,你说是席部长夫人陈沛开办的?”

章谨之点头:“对啊。”

“只要八岁以下的孩子?”

“对。”

“是短期兴趣培训班,还是正儿八经办学校?”

应该不是办学校,否则就不会限制年龄和人数了,可是——

突然开娃娃培训班,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要知道,孩子五岁以前都不定性,天性爱玩,对外界的信息接受面很窄。

他们只接收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并且今天接收明天就能忘个一干二净。

所以幼儿园想培养的是孩子的生活习惯。

比如自己吃饭,自己睡觉,学会和小伙伴分享……

学习知识并非必须的科目。

赫赫有名的华大生物学教授来给这么小的孩子启蒙,实在有杀鸡用牛刀的违和感。

“这个就不知道了。”

章谨之摇摇头,说:“你庄阿姨跟我讲的。老三,你怎么想的,要不要送大宝小宝去报名?”

章渝州手指还在敲。

他垂着眸,表情淡淡的,只是敲击桌子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些。

“去报名试试吧。”

虽然陈沛跑来带娃娃这个消息的确匪夷所思。

但她的水平摆在那儿,本人又是个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的六边形战士,由她给孩子开蒙,确实没有坏处。

吃晚饭时,章谨之宣布了大宝小宝去新幼儿园报名考试的消息。

八月没听懂。

漂亮的凤眸雾雾的,爪子握着小勺子正一勺一勺往嘴里送鸡蛋羹。

“奶奶,去了新幼儿园,是不是就不能和佳佳她们玩了啊?”

初七眼睛忽闪忽闪,问。

章谨之:“怎么不能玩了呀,佳佳离咱家又不玩,你放学后还是能找她一块玩啊?去了新幼儿园,只是认识几个新同学,多交几个新朋友,以后能一起玩的小伙伴就更多呀。”

“对哦~~嘿嘿。”

章谨之:“嘿嘿什么,别高兴得太早,要考试的,考过了才能去新幼儿园。”

“考试?”

两个小团长哪知道什么叫考试。

只是听姑姑姑父经常嫌弃表哥表姐的考试成绩。

初七想也不想,一张嘴,牛就吹上天了:“我肯定比哥哥姐姐考得好!”

凭空被拉踩的四兄妹:……!!!!大宝,你过分了哦。

聂宣当即放下筷子。

掐住初七腮帮子:“大宝,你很自信嘛,考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惭放话,要比我们考得还好?笨蛋。”

“才不是,我最聪明了,妈妈说的!”

初七脸颊被哥哥掐得鼓起,小胳膊拼命去扒拉他的手。

边扒拉边为自己正名:“大哥你才是笨蛋!”

“嘿你这鬼丫头!”

“二哥,救窝!”

聂霄扮鬼脸,道:“大宝,二哥伤心了,你刚刚嫌弃我们考试成绩差。”

“欢欢表姐~~”

倪欢来救她了,帮忙拉开大哥的手。

在初七亮晶晶的小眼神里,同样捏了捏她的脸:“哼哼,大宝你肯定会考零鸭蛋回来。”

初七被哥哥姐姐轮番揉搓,几个大人看着他们闹来闹去,继续说兴趣培训班的事。

聂渝霜:“哎呀,怎么就卡在八岁以下呢,欢欢刚好过了年龄。”

“咱闺女就算符合年龄,也考不上啊。”倪立人幽幽拆台。

“还不能让我梦一下啊?没准欢欢在别的方面有我们不知道的天分,陈教授能发现呢。”

倪立人瞥媳妇儿一眼,好男不跟女斗!

好老公不跟媳妇儿拌嘴!

“那我们是不是该打听打听到底要考什么,提前给大宝小宝训练一下。”聂渝霜提议。

“没那个必要。”

“随缘吧,能过关当然好,不能过关就算了。难道你觉得我和翠翠还教不了她们?”

章渝州同意带孩子去报名,但要说多看重,那是没有的。

聂渝霜心说,你俩教和陈教授教怎么能一样?

同一个东西,在会教书的老师嘴里,就是会变得更有意思。

让你来教,谁知道是不是你捧着书干巴巴的念,两个孩子昏昏欲睡的听呢?

但对上弟弟自信笃定的眼神,聂渝霜默默把话咽回去了。

“……行吧。”

翌日,正好是周日。

章渝州不用上班。

起床时,两个小家伙已经睡醒,在床上爬来爬去玩游戏。

小宝一会儿尖叫一声,一会嘻嘻哈哈大笑,章渝州隔着走廊都能听到。

他先洗漱,而后上楼敲了敲儿童房的门:“大宝,小宝,爸爸可以进来吗?”

“爸爸快进来!”八月咯咯笑,嚷嚷道。

“好,爸爸进来了。”

等两个闺女同意,章渝州才拧开门把手进屋。

初七已经换好新衣服了。

八月脑袋还卡在衣服里,胳膊胡乱使力,在床上蹬来蹬去,浑似被茧裹着的毛毛虫。

而初七,就在旁边帮她拽着衣领子。

姐俩换个衣服换出了满头大汗,吭哧吭哧喘粗气。

“爸爸,这个衣服小了,小宝都穿不了了。”

初七见爸爸进屋,赶忙求救。

章渝州一瞅,可不是小了吗。

这件套头小汗衫是她一岁时妈亲手做的。

不过,因为小白山夏天温度并不高,这件短袖八月一次也没穿过。

也不知道她俩从哪个箱子底翻出来的,难怪被衣领子卡住了。

八月还没意识到严重性,蒙着头在床上爬来爬去,以为自己在玩什么全自动捉猫猫游戏呢。

边爬边咯咯笑:“爸爸,你看到我的尾巴了吗?”

“今天月月是大老虎,嗷呜~~~”

章渝州:“……”

虽然闺女的嗷呜声很可爱,但章渝州没被逗笑。

他已经预见到小团子一会儿肯定要哭了。

“小宝,你别动。”

章渝州拽住小家伙衣服背面缝着的“尾巴”,赶忙上手帮小孩儿把不合身的衣服脱掉。

结果衣领子太小,卡在耳朵位置怎么扒拉都下不来。

来回拉扯几次,衣领子勒到小家伙脑门了,这会儿不笑了,开始哇哇大哭魔音灌脑。

“好了,乖,你乖,别动来动去宝宝,越动衣服勒越紧,别动,爸爸救你。”

“呜呜呜呜,痛痛,爸爸……”

初七趴在旁边,紧张地安抚妹妹:“月月乖,爸爸那么厉害,肯定能把衣服怪打倒,你不要哭了哦,乖~~”

小家伙不乱动了,但还是嘤嘤嘤地哭。

初七:“爸爸快点呀,妹妹被勒痛了。”

“马上,马上就好了。”

折腾好一会儿,衣服总算脱下来了。

活泼开朗的小家伙已经彻底焉了,可怜巴巴的窝在章渝州怀里。

“爸爸,书包要背吗?”

初七那天听到奶奶和姑姑对新学校的夸赞,她便很重视今天的报名。

“今天不用上课,大宝,报完名咱们就回家。”

“哦。”

小家伙把书包放回去。

在屋里来回跑了几趟,确定自己准备好了,才哒哒哒跑到章渝州身边牵起爸爸的手。

“爸爸,走吧!”

小宝被衣服伤害的小心灵还没修复,趴在章渝州怀里不愿下地。

章渝州单手抱着她,右手牵着大闺女。

父子仨先去早餐铺子吃了早饭,才缓缓朝咏柳街道的席家走。

咏柳街道距离大院差不多一千米。

但从家里到咏柳街道,差不多要走将近三十分钟。到咏柳街道21号门口,章渝州已经开始后悔了。

离家太远,家里只有妈能接孩子。

妈又不像他和翠翠,一手抱一个不成问题。

其次还有一点也让他顾虑,席部长家毕竟在大院外,这条街道人流量不小。

若是运气不好遇着拐子,妈带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安全很难得到保障。

在安全隐患前,师资力量再强,章渝州的兴趣渐渐转淡。

“爸爸,我们不进去吗?”

大门是开着的,还有人领着孩子走出来,初七很纳闷为啥爸爸不往里走了。

“进吧。”

罢了,来都来了。

小宝大概率是来凑热闹的,大宝确实有可能考上。

到时候不用妈接送,他上下班接送就行。

章渝州牵着两个小家伙进去,就发现里边人还挺多的。

院子中央摆着一些桌子,约莫六七个孩子正在涂鸦,旁边回廊下不少家长翘首以盼,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渝州!”

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章渝州回头看去,脸上也绽放出笑意。

他松开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一拳打在来人肩膀处:“席敏才,你不是在邛阳那边的报社上班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席敏才哈哈一笑:“前两天回来的,我调到京市青年报了。”

“恭喜恭喜。”

从邛阳调回京市,妥妥的高升!

“同喜同喜,你还在研究所吗?”

“对。”

“哎呀,这是你两个闺女啊?真可爱。”

席敏才弯腰,摸了摸大宝小宝同款小揪揪,“叫什么名字啊?”

“小宝~~~”八月抓着爸爸的裤腿,奶声奶气道。

“哦——小宝,你好呀。”

席敏才伸出手,做出要和孩子握手的动作。

八月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他脸上始终笑盈盈的,没催,也没收回手。

小家伙侧身看姐姐,又抬头看了眼爸爸。

可惜身高差太大,她只能看到爸爸的下巴。

半晌,她伸出小爪子,放在席敏才掌心。

席敏才收紧掌心,晃了晃八月的小手,哈哈大笑,眼神愈发喜爱:“你闺女不错。”

夸完小宝,席敏才也没忘了大宝,笑眯眯地跟孩子套近乎:“我猜,妹妹是小宝,你就是大宝了?”

初七点头,两个小酒窝浅浅露出来:“叔叔你真聪明!”

猝不及防被三头身孩子夸了的席敏才哭笑不得:“多谢大宝夸奖!”

“你今天也是来报名的吧,走,我带你找我妈去。”

席敏才在前头领路。

席家四合院是二进的祖产,是以偌大的院子只有席家人住。

席敏才边带路,边跟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吐槽:

“我妈真是闲不住,她自个儿忙就得了,还把黄老爷子他们也鼓动了。”

“若说想选拔人才、给国家培养栋梁,好歹也挑有基础的中学生教啊,你说对不对?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教那么小的孩子。”

席敏才也是替几个长辈着急。

小孩儿吃喝拉撒没法控制。

到时候在课堂上,一会儿这个要上厕所;

一会儿那个吵着出去玩;

年轻的保育老师都忙不过来,何况是几个退了休的老同志,怕是基础病都要犯。

他再三劝过。

无奈母上大人很坚决,家里老头子也支持。

其他弟兄,包括亲亲媳妇儿都觉得他管太多,席敏才简直独木难支。

好不容易见着个老熟人,可不得好好吐槽。

席敏才吐槽时全然忘了章渝州也是来报名的,换个敏感的,约莫要以为他指桑骂槐了呢。

章渝州还没想好怎么搭腔,就听自家大闺女糯声糯气问:“叔叔,你不想要我们到你家上课吗?”

这话一出,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席敏才吐槽声顿时一消,他尴尬地摸摸秃了一部分的脑门。

冲章渝州抱歉地笑笑:“别介意啊老同学,我就是担心我妈她们精力不够,没别的意思。”

章渝州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席敏才表情骤然一松弛。

弯腰对着初七真诚道:“大宝,叔叔没有不欢迎你们,只是叔叔的妈妈年纪很大了,怕她教你们会很累,有点担心。”

大宝眨眨眼,溜圆可爱的杏眼直直看他。

淡淡的眉毛微微蹙起。

随后,她点了点头,人小鬼大地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叔叔。”

席敏才愕然:“……你听懂了?”

他认真回答时,其实没有期望这么丁点大的孩子能听明白。

只是从小他妈就这样言传身教。

陈女士告诉他们,不能因为沟通对象是孩子,就自以为是说一些谎话糊弄他。

这才下意识把孩子放在了平等沟通的位置。

“……啊?”

大宝眼神奇怪的瞥他一眼:“我明白的呀,小孩子就是很闹腾的嘛。”

说着,还瞥了眼身旁的妹妹。

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道:“小宝她们班的小孩儿特别爱哭,哎,小宝在家里明明不爱哭,到幼儿园后也爱哭了,于老师也哭,哎!”

“我知道于老师为什么哭,因为小班的弟弟妹妹们太调皮了,她就被气哭了。叔叔你担心你妈妈也被我们气哭吗?”

小家伙问完,又一脸惆怅地看了眼旁边的妹妹。

半晌,认真地保证:“我肯定会管好妹妹,不让她气哭你妈妈的!”

席敏才:“……”

席敏才震惊脸。

章渝州突然有点想笑。

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敏才,带我们去报名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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