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捡漏皇位后,我娘是武林盟主这事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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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到底谁说他高冷来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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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张大人遇刺后, 虽然保住一条性命,但身心都受到重创,短时间内是无法回朝任职的,给朝廷带来了不小的变动。

而刺杀事件带来的影响远不紧紧是官职变动。

刺客杀了镇国公后又高调的预告刺杀张大人, 归根结底他们做这两件事都是为了引起关注, 单从这一点来看, 刺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们先当街杀了镇国公, 然后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把张大人推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若不是遇上几个行侠仗义的江湖少侠,靠安国公部署的那些禁军护卫, 张大人也必死无疑。

所幸的是, 刺杀镇国公和张大人的刺客被行侠仗义的少侠给联手杀掉,原本事情到这里应该可以告一段落, 可谁知过了没几天后, 京城中突然流言四起, 说刺客虽然死了, 但主谋依旧逍遥法外, 并且仍在蓄谋刺杀。

一时间, 京城各家又开始胆战心惊, 人人自危。

谁也不知道刺客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就在这时, 刺客的真实身份突然被传了出去。

说那刺客是某个邪派长老, 多年前那邪派曾在江南为非作歹,被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天极盟赶出了中原, 如今卷土重来, 不敢说请天极盟再出一回手,毕竟谁也没这么大的面子,不过各大世家名门望族, 有的立世过百年,人脉关系盘根错节,就算请不到天极盟,但一些普通的江湖门派还是能够请动的。

于是乎,京城中但凡有点家底的世家名门都在明里暗里找江湖上的关系,寻求庇护,而收到求助的江湖中各大门派也因此涌入京城。

高岄出宫去魏王府的路上至少看到两拨带兵器的江湖人在街上行走,吓得她赶紧把马车帘子掖掖好,生怕被人认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魏王府,又遇上一拨江湖人来拜山头,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应该没有提前约见,管家让他们在门外稍候,拿着他们的拜帖进去询问。

由此可见,魏王在江湖中颇有些势力。

悄悄掀开车帘一角,高岄从那几个江湖人的统一的衣着服饰看,像是琉光宗的人,一个北方门派,门主早年创出一门琉光掌,出掌如电光火石得名。

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早就在外等候,看见高岄马车便迎上前来,殷勤行礼:

“见过公主。王妃得知公主今日驾临,早早便叫奴婢在此守候。”

高岄原想着等琉光宗的人进府后再下马车,这嬷嬷一来招呼,高岄却是非下车不可了。

虽然她不认识琉光宗的人,但不敢保证琉光宗的人也不认识她。

便在马车里找了一圈,把原就有准备但高岄从来没用过的帷帽给戴了起来。

嬷嬷的手早就高高抬起,高岄扶着她的手走下马车。

王府中门大开,仆婢成群的出来迎接,高岄目不斜视快步走入王府,片刻不敢停留。

高岄的步子很快,快得嬷嬷和其他仆婢都快跟不上,直到过了照壁后她才放慢脚步,正好先前进去给琉光宗传话的门房小厮也拿了主家的回答出门传话,隐约间高岄听见那小厮对门外的琉光宗一行说:

“房掌门拜会之意我家王爷已然知晓,奈何近日府中事忙,王爷脱不开身,这回便不见面了,请诸位去城中云来客栈,我家王爷早就命人为诸位准备好了厢房,诸位只需报上名姓,客栈便有专人接应,此后在京城诸位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需遵纪守法,规行矩步,别的王爷一概不管。”

传话小厮说完后,琉光宗的人也没再坚持求见,拿了门房给的王府帖子便离开了。

见高岄回头去看,领路嬷嬷说道:

“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好些个江湖人来拜见咱们王爷。”

高岄问她:

“王爷见他们了吗?”

“没有,王爷一个没见,都是让管事的拿帖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到城中各家客栈去住,我们王爷最好客了。”领路嬷嬷说完,指了指右边的花园小径说:

“公主,藏书楼这边请,王妃已经命人都安排好了。”

高岄今日会来魏王府,是收到消息,说王府的藏书楼已然打扫完毕,她可以随时过来,没想到她只不过几天没出宫,京城的风向就变成这样了。

带着疑惑,高岄来到位于王府最东边的院子,还没进院就看见一座两层高的小楼建筑,领路的嬷嬷等送她到门口便退下了,说是王府规矩,藏书楼乃重地,仆婢没有王爷的手令,一概不许进入,她们送人也只送到院子外面。

高岄谢过她们后自行走入,穿过一片花圃,进到小楼中。

魏王妃没有留人在楼中伺候,但却做了一个茶水角,各色瓜果点心看着就很新鲜精致,茶水炉上的还放着茶壶,微微冒着热气。

这里据说有四分之一琅琊书阁的藏书,无想山的琅琊书阁高岄小时候有幸进入观摩过,据说那里收罗了天下八成武学秘籍,高岄所学的星辰图就是出自那里。

不过可惜,她学的是下卷,上卷星辰图据说早在几十年前就不见了,有传闻说是被无想山弟子盗走了,但高岄总觉得不太对,若是被人盗走,为何几十年来无想山都没想过去找?

所以高岄推测,上卷的星辰图或许就不是被盗,而是在一个两任山主都知道的地方。

所以当云庭在宴会中说出魏王的生母淑妃娘娘出身无想山,并陪嫁了四成无想山的藏书时,高岄第一时间就想到上卷星辰图会不会就在淑妃娘娘的陪嫁中。

柳星白和师岚其实也想来看,可上回被魏王的意图给吓到了,所以即便他们收到邀请也不敢来。

高岄在一楼的藏书架上转了一圈,果然看见不少武学书籍,有的甚至有一些已经在当今江湖消失了的门派的秘籍,暗自发出一声惊叹,高岄忽然一愣,猛地向身后楼梯转头看去,这藏书楼里还有人在。

高岄来到楼梯口,犹豫要不要上楼时,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上面,身长玉立,摇扇执书,不是云庭是谁。

云庭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高岄,神情自然的打招呼:

“我当是谁,原来是公主。”

高岄看见他就头皮发紧,那晚宴会分别时他的那声‘江凛’,如魔音穿脑般在高岄的脑中回响了好几天,刚刚才好一点,谁知又看见他了。

暗暗深呼吸,高岄故作镇定的问他:

“楼上就你一个?裴煦没来?”

他和裴煦交情看起来很不错,所以高岄才这么问,顺便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

云庭从楼上走下,步履轻松,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拿着本翻开的书,边走边说:

“裴世子没来,只有在下。让公主失望了。”

听出他话中的调侃,高岄懒得理他,果断从楼梯口离开,云庭并不在意这些,自顾自的走到茶水角的软椅上坐下,把扇子放在一边,随手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看。

高岄转完了一楼,又到二楼去转了一圈,很遗憾没有看见星辰图的上卷,便取了一本平沧派的剑气心法下楼来。

这藏书楼里,适合看书喝茶的地方只有魏王妃准备的茶水角,可云庭已然占据那里,高岄若是过去,势必就要坐他旁边,若是不去,又没有更好更舒适的看书点。

不就是被猜出身份,难不成因为这个,今后就得躲着他吗?

怎么可能!

高岄很快说服自己面对,神色自如的拿着书坐到了茶水角的另一个座位上,也学着云庭的样子,安静的看起书来。

云庭只在她坐下的那一刻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倒是高岄无法静心。

总觉得云庭应该有话问她,高岄已经想好了在他发问时怎么回怼,可他不问,高岄做好的准备无用武之地,怎么能静下心看书呢。

百爪挠心般的等了会儿,终是高岄没忍住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

云庭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书,悠闲在在的喝了口茶,轻描淡写的问:

“知道什么?”

高岄把手里的书往茶桌上一摔,总算吸引了些云庭的注意,只见他扭头盯了高岄一会儿,在高岄爆发的前一刻,终于‘想’了起来:

“哦,公主说的是那个。我猜的。”

你猜……个鬼!

高岄的剑气蠢蠢欲动,但很快便冷静下来,调整好情绪,把刚被她摔下的书重新拿起,靠回椅背,不再说话。

见她沉默,云庭却是坐直了身体,为自己斟茶的同时,还不忘给高岄也倒了一杯,推送到她那边,笑问:

“公主不信吗?”

高岄冷哼:“我信不信都改变不了什么,随便吧。”

云庭闻言轻笑:“公主真豁达。”

“多谢夸奖,还可以吧。”

说完,高岄把手中书稍微举高了一些,挡在自己脸上,这是拒绝再和云庭说话的意思。

云庭知道她是江凛,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已经改变不了什么,想通这一点后,高岄决定待会儿回宫就把这件事告诉阿娘,让她提防着些就是了。

“近日京城的变动,公主可看到了?”云庭也靠回自己的椅背,恢复先前那闲适模样。

高岄没说话,云庭又自顾自说:

“满大街都是江湖人,看来有人是铁了心要把天极盟拉下水了。”

听到他提天极盟,高岄无视不了,放下挡在面前的书,点漆般的美眸转向云庭,问他:

“有人?”

云庭与她对视,没说话,只是用目光瞥了瞥这座藏书楼。

高岄会意,不置可否的垂眸喝茶。

“所以江盟主想如何应对?”云庭随口问。

“不知道。”高岄也随口答。

云庭见她不愿说,干脆换个话题:“你真学了星辰图?”

高岄手中杯子‘啪’的放下,秀眉微蹙,瞪着云庭,心中慌乱不已,这人怎么星辰图都知道?

云庭见了高岄的神情,不必听她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兀自好奇的问:

“星辰图近百年来都没人修炼成功过,你是怎么练的?”

高岄终于沉下脸问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仅知道高岄是江凛,知道她娘是谁,竟然还知道她练的是星辰图。

前两条或许有可能是猜出来的,毕竟高岄和柳星白他们走得太近,又在云庭面前暴|露过武功路数,他猜到高岄就是江凛完全有可能。

但星辰图是只有她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晓。

江凛在江湖中使出的剑气,江湖中并不稀奇,旁人只会当她的剑气是由阿娘的剑法演化而成,就好像师岚的鞭法是从剑法演变出去似的。

甚少有人知道她学的是无想山的不传之谜星辰图。

云庭见她神色有异,赶忙说道:

“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和你是站一边的。”

高岄却不领情:“谁跟你站一边?你最好老实……”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高岄就忽然顿住,云庭也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两人都听见那正在靠近的脚步声。

藏书楼里的气氛忽而平静,云庭和高岄不约而同的拿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书,各自靠在椅子里喝茶看书,刚才的剑拔弩张仿佛完全不存在似的。

脚步声在藏书楼外停住,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似的,高岄坐的方向稍微歪一歪身子就能看到门边的情况。

“扶华……县主?”

高岄探头看了一眼,认出瑟缩的站在门外向内观望的纤细身影,正是魏王之女扶华县主高柔。

听见高岄的声音,正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的高柔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的跨入门槛,循着高岄的声音走来。

“见过公主,云世子。”

高柔比高岄在宫里见她那回瘦了许多许多,整个人像一片纸似的弱不胜衣,高岄起身捏了捏她的手臂,问:

“县主怎么瘦这么多啊?”

扶华县主低头不语,云庭忽然站了起来,吓得扶华县主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高岄眼明手快扶着她,她都要被自己的脚后跟给绊倒。

“二位慢聊,在下告辞。”云庭留下一句话,便径直离开了藏书楼。

看着突然高冷的云庭,高岄一头雾水,不自觉的喃喃一声:

“什么人啊?”

云庭离开之后,扶华县主感觉明显放松下来,向高岄解释:

“云世子素来如此,从不与人多言的。”

要不是扶华县主不像是满嘴跑火车的人,高岄都要怀疑她在晃点人。

云庭……高冷?

高岄向上瞥了一眼,难以想象。

“不管他了,县主是来找我的?”

高岄问她,顺便把云庭刚才喝的茶和看的书都收到一旁,让高柔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嗯。我听母妃说你来了,就想来看看你。”高柔的声音本来就不大,御兽园那事后就更胆怯了,高岄这样的听力都得凝神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吧?”高岄给她倒了杯茶,觉得这姑娘也是可怜,性子本来就软,还被高瑢那样欺负了,差点丢掉半条命。

高柔接过高岄递来的茶水,说了声谢谢后,便兀自低头喝茶。

“你知道那天,我也泼了高瑢狗血的事吗?”

高岄见她低落,干脆主动提起那天的事,高柔闻言先是把头埋得更低,后来大概是觉得高岄在等她回答,才微微抬起头看向高岄,只见高岄对她用手指比了个‘二’,说道:

“两桶。全泼她身上了,我泼得可比她泼得高明多了,她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听说她在花瓣水里泡了三天,哭得眼泪都要把浴池给淹了,现在不跟没事儿人一样,前天我还看见她顶着个大太阳在御花园里扑蝶呢。”

高柔静静的听高岄说着这些她之前不敢面对的事,想象她话里的画面,知道高岄是在想法子安慰自己,不禁扯了扯嘴角,对她温婉一笑:

“谢谢,我真的已经好多了。”

“其实,我不是怕高瑢,我是觉得自己没用。”高柔说着说着,头又低了下去。

高岄长叹一声,说道:

“我觉得你不是没用,你是太老实了。”

高柔不解,高岄继续说:

“有些人遇到事,怨天怨地怨别人就是不怨自己,比如高瑢;有些人遇到事,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比如你。”

“撇开人品不谈,我觉得你在这点上得向高瑢学学,不用觉得遇到不好的事都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其实不管你多努力,多优秀,都会遇到你搞不定的事。”

“我娘跟我说过,我们无法挽回过去,那就不必沉溺于过去。现在怎么走,接下来怎么走才是你该考虑的。”

高柔听完高岄的话后久久不语,就在高岄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高柔说:

“你说的对,我不该因为自己不是完人就讨厌怨恨自己的。”

高岄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么想就对了。”

高柔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给身体注入了一些新鲜的活力般,她对高岄说:

“我娘说让我习武,你觉得我能行吗?”

“能。”没有任何迟疑,高岄肯定的说。

高柔苍白的脸上漾出丝丝笑容,从座位上起身,对高岄福身谢道:

“多谢。我感觉好多了,就不打扰公主看书,告辞。”

高岄点了点头,将高柔送到藏书楼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比来时坚定很多,两个小丫鬟在垂花门外等候,看见高柔出来赶忙迎上前,高岄听见高柔似乎说了一句:去找母妃。

看来是真的想通了。

高岄满意的转身回书楼,刚才高柔坐的位置上多了个人影,高岄并不觉得奇怪,神色如常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书本悠悠问了句:

“屋顶感觉如何?”

云庭接连喝了两杯茶水后才回道:

“还行,稍微有点晒。”

这人刚才出了藏书楼就直接跃上了屋顶,也就高柔啥也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云庭在屋顶偷听的话,说不定会变得更郁闷。

“真没看出来,公主安慰人还一套一套的。说得真不错,我都感动了。”云庭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高岄哼了一声:

“真感动,就说点真话呀!”

云庭不解:

“我这人最真诚了,从来不说假话。”

高岄说:“那你倒是说呀。”

云庭忽而一笑:“我从来不说假话,所以有些话我不说。”

高岄:……

“但我敢用性命担保,我对公主你和对江盟主绝无一丝一毫的坏心,我跟你们是站在同一边的。只不过一些具体的原因,恕我暂时无法相告。”

“公主若是信不过我,可以把我今日所言,全都回去告诉江盟主,看她怎么说,成吗?”

云庭诚恳的说,就差对着高岄指天发誓了。

高岄拧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决定暂时不追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等回去问过阿娘再与他算账不迟。

见高岄神情缓和了一些,云庭又说:

“最近京城中涌入很多江湖人,这些人背地里都与京城世家有牵连,但明面上都是江湖人,我猜他们接下来会以江湖人的名义集结在一起,届时他们得了什么好处,肯定自己留下,但若是惹了祸,最终还是要天极盟出面收场的。”

高岄想到这件事的发展就头疼,忍不住靠入椅背,长长一声叹息:

“真是麻烦死了,早知道不来京城好了。”

云庭见她如此,却笑得像只狐狸:

“倒也不必如此消极。这事烦是烦了点,却也不是没有解法的。”

高岄噌的坐直身体,点漆般的双眸中盛满了惊喜:

“什么解法?”

云庭静静欣赏了片刻她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好半晌后,才神秘兮兮的说了句:

“不可说。”

然后,云庭就亲眼见证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美眸变得黯淡无光,直接闭眼倒回她的椅背,用书盖住脸,拒绝再跟云庭说话。

云庭却毫不介意,继续与她搭话:

“你今天是来看书还是找书的?”

高岄沉默。

“我猜你是来找书的。”

高岄沉默。

“找什么书呢?我想想啊……”

高岄在书页底下翻了个白眼。

“我猜你是来找星辰图上卷的吧?”云庭语不惊人死不休。

高岄这回忍不了,把盖在脸上的书拨开一角,盯着云庭,只见他俊逸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欠揍的笑容:

“上下找遍了,都没有。”

高岄耐着性子问他:“你在找星辰图?”

云庭摇头,说道:

“我找了干嘛?我又不会!我是帮你找的,你信吗?”

高岄用面无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然后盖上书继续沉默。

云庭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在高岄耳旁嗡嗡:

“你怎么不说话了?”

“公主?”

“江凛?”

高岄:……

到底谁说他高冷来着?这都快赶上话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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