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57 喜欢他 连最肤浅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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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存湛没回答陈邻, 只是捉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身边,两步没入前方拥挤人群中。

明明只有两步,但下一秒他们就已经站到了一条狭窄隐晦的巷子口。

徐存湛立在她身后, 肩膀靠着墙壁,目光望向远处人群。

陈邻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在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群中, 看见一名穿着暮白山弟子衣服的少年;对方左顾右盼,好似在寻找什么。

她脑子一转, 反应过来:“他在跟踪我们吧?”

徐存湛‘嗯’了一声, 算作答复。

陈邻恍然大悟:“他就是有问题的那个弟子吗?这么说,你是故意出门,要迷惑卧底?”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她就说徐存湛才没有那么好心, 一大早就惦记着喊她出门吃东西。

原来吃东西是顺带。

徐存湛回答:“不, 我只是带你出来吃东西。”

陈邻抬眼狐疑的瞥他,正要说些什么,徐存湛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嘘——”

语气词,声音压得很低, 温热的吐气几乎贴着陈邻耳边掠过。她愣了下,失神片刻——徐存湛探身往外看, 捂在陈邻脸颊上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图。

不知道是他忘记了, 还是单纯的害怕陈邻后续发出声音。

徐存湛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所以陈邻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抓紧他小臂衣袖, 睁大眼睛往外面熙熙攘攘人群望去。

她紧张的时候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很快的呼吸拥挤堵在唇瓣与徐存湛宽厚的手掌之间门。

那片缝隙过于狭小,徐存湛掌心的皮肤很快凝结起一片水汽。他原本心无旁骛望着人群的眼神, 闪烁了一下。

掌心被那片水汽浸湿,指腹下是少女柔软的皮肤。

徐存湛垂眼,目光一掠陈邻——他们贴得很近,陈邻肩膀紧挨着他的胸口。

她全神贯注的在看外面,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有些不礼貌。徐存湛松开手,将那只手背到身后,手指合拢搓了搓自己手心。

陈邻一直在看外面,也没注意自己身子越探越出去,那根没吃完的糖葫芦几乎要戳到徐存湛胸口。

徐存湛看了眼那串近在咫尺的糖葫芦,目光往下,是陈邻捏着糖葫芦的手;花花绿绿的明艳醒目的指甲颜色,细长手指在阴影处也很白,白而薄的一层皮肤底下透出走势蜿蜒的黛色血管隐约形状。

他伸手,湿润还未干透的掌心覆盖上陈邻的手,抓着她手举高那串糖葫芦,低头两口把剩下的糖葫芦全吃掉了。

山楂酸得要命。

外层的糖衣又太甜。

陈邻愕然抬头时,正看见徐存湛拧巴的脸。她头一次见徐存湛露出这样的表情,鼻尖皱着,眼尾下弯,本就薄的一层眼皮似乎更透红了一些。

她看看徐存湛,又转眼看自己手上的空竹签子,愣了下:“……你干什么?”

徐存湛:“吃糖葫芦。”

陈邻:“我知道你在吃糖葫芦……不是,你为什么把我糖葫芦都吃完了啊?”

徐存湛理直气壮:“想吃就吃了,反正也不好吃。”

陈邻被徐存湛不要脸且没素质的发言给震惊到了,嘴巴微微张开,满脸震撼:“但这是我花钱买的糖葫芦啊!”

徐存湛:“我知道。”

他垂眼,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小猫嘴的嘴角上翘,一副自己吃陈邻买的东西天经地义的表情。

陈邻不理解,陈邻大为震撼。

徐存湛:“你还要拿着那个空签子多久?”

陈邻:“你都说了不好吃,所以是为什么还要吃我的糖葫芦啊!”

还给她吃完了!一个都没留!

虽然不好吃。

虽然陈邻也不爱吃。

但徐存湛怎么能把她买的糖葫芦一口气全吃完,一个都不给她留!!!

徐存湛忽然收了笑,抽走陈邻手上的竹签:“他要走了。”

陈邻立刻将糖葫芦的事情抛之脑后,也将目光投向巷子外。

人群中那名暮白山弟子,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徐存湛和陈邻的身影。他明白了什么,连忙转身匆匆离开。

陈邻一惊,攥紧徐存湛衣袖,紧张:“我们是不是要追上去?”

徐存湛:“不追。”

陈邻:“啊?”

她发出句茫然的疑问,抬头望着徐存湛。

徐存湛把陈邻手里那根竹签子抽走,转手扔进巷子更深处的昏暗中。他牵了陈邻的手,走出巷子,太阳光又重新晒到两人身上,照着徐存湛那头少见的雪白长发,高马尾上系着明黄丝绦。

“你吃饱了吗?”

他问得没头没尾,陈邻感到莫名其妙,回答:“还行吧……灵偶的身体其实也感觉不到温饱。”

陈邻吃东西,只是单纯的在过嘴瘾,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徐存湛耷拉下眼睫,语气平平:“那就回客栈吧。”

陈邻:“不用管那个——那个你的师侄吗?”

徐存湛:“不用管他,没有必要。”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吃东西的,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没兴趣管。”

回到牡丹楼后院,陈邻暂住的房间门里。

陈邻进屋徐存湛也进屋,她坐下徐存湛也坐下,就跟她的影子一样复刻她的动作。她把买回来了但没吃完的东西堆到桌子上,徐存湛的目光便落到那堆食物上面,伸手搭在桌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漆面。

陈邻扒拉那堆稀奇古怪的食物,想了一会,还是不放心:“我们就这样回来了,完全放任你那个师侄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徐存湛:“不用管他。”

陈邻:“万一他有什么阴谋呢?比如说和你在追查的魔有关系之类的——”

陈邻看的仙侠文都是这样演的。

但是徐存湛总一副动力缺缺的模样,搞得陈邻时常忘记自己是在一个需要努力修行的仙侠世界里面。

徐存湛懒洋洋回答:“那就有关系,不影响。”

陈邻目光从那堆小吃上挪开,看向徐存湛——徐存湛斜倚窝在椅子里,眼睛慢悠悠,眨也不眨的,不知道在盯那儿,但陈邻目光一落过去,他立刻看了回来,两相视线相触,陈邻颇有些不自在,先转开脸,摸了摸自己脸颊侧。

“我不是催你啊……就是,”陈邻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想尽快去南诏找酆都的线索,我们在不夜城也呆太久了。”

徐存湛望着她的脸,少女面庞上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他四目相对时,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眼珠轻颤,视线偏移,不敢直视徐存湛。

但也只有紧张,除去紧张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没有丝毫留恋。

徐存湛眼睫迟缓眨动,忽然眼眸弯起带笑,原本搭在桌沿的手收了回去,改为搭在自己膝盖上。

他道:“最迟后天,我们就能走了。”

从徐存湛嘴里得到了准确的时间门,陈邻松了口气,又敢直视徐存湛了。

她露出个由衷的笑,眼睛明亮闪烁着光,说:“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徐存湛。”

谢什么呢?

也许是谢他陪自己奔走寻找复活之法,也许是谢他今天带自己出去吃东西……

总之,有很多要谢徐存湛的地方。

“如果陈姑娘真心要谢我的话……”

徐存湛搭在膝盖上的手曲起手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膝头布料。

陈邻:“嗯?”

徐存湛眨了眨眼,翘起唇角,笑容温和又无辜:“算了,等我有心情的时候再和你说。”

陈邻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神情茫然。徐存湛却已经站起来,随手从那堆零食里面拿了一袋糖丸,转身往外走。

陈邻下意识追着问了句:“你去哪啊?”

徐存湛摆了摆手:“去解决事情。”

徐存湛这辈子都没有在除魔这件事情上,这样积极过。

他办事向来遵从‘事情落到头上了再办’的准则,少有主动出手的时候。

原本留在阁楼里的十五个弟子确实无法辨认到底是不是本人,徐存湛也没打算从那些弟子里面下手;因为都是些很弱的家伙,即使是卧底也没有注意的必要。

他直接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与牡丹楼相连,牡丹楼就是城主的私产。但是不夜城城主莲鹤夫人近日身体不适拒绝见客,所有上门求见的客人都被安排住进了牡丹楼后院。

徐存湛走正门,大摇大摆从那群守卫面前过去,没有人发现他。

但是越往深处走,周围的守卫就越敏锐——等到徐存湛无限接近那栋暗红色高耸阁楼时,他的隐身术已经无法瞒过守卫。

所有的花草瞬息之间门就变成了活物,挥舞藤蔓花叶一拥而来,各种花木的香气在此刻也变成了致命的毒药,驱逐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城主府内栽种的花朵无疑是美丽的,但此刻,它们在美丽之中展露出了更为可怕的杀机!

一时间门四面都是风声,无数攻击交错着扑上来。

徐存湛只做一个动作。

拔剑。

那把木剑出鞘,剑气锐利如山岳沉海。一切邪祟皆斩于剑下,握剑的人抬眼望阁楼,眉心一点朱砂印赤红,神色却温和无辜。

他踏着众妖尸首继续往前走,刚靠近阁楼大门,里面便传来嘶哑女声:“我与暮白山无冤无仇,甚至还以真身助暮白山建成缺弊塔,甚至算是有恩。”

“阁下身为暮白山弟子,为何要在我府中大开杀戒?”

徐存湛白色衣衫尽数染血,一身白衣穿得像红衣。

听见莲鹤夫人的质问,徐存湛脚步不停,走近后一脚踹开了大门,莲花眼半弯,似笑非笑望向门里。

他声音轻轻,语调柔和但说出口的话却残忍:“杀魔要什么理由?你建地下拍卖会,也没问过货物愿不愿意被卖——怎么,同样的命运落到自己头上,就不能接受了吗?”

陈邻抱着一堆吃的,去敲了隔壁商枝的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两个女孩一打照面,陈邻习惯性露出笑脸。商枝面露几分诧异,连忙让门:“原来是陈姑娘……请进。”

陈邻抱着那堆吃的进门坐下,解释:“今天早上谢谢你给我拿的膏药,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选了我自己尝着还挺好吃的一些零食来给你。”

商枝:“这是去外面买的?”

陈邻点头。

商枝随手拿起一块炸酥肉吃,满足的叹了口气:“多谢,我这两天吃元丹快吃吐了,总算能吃到点盐味了。”

陈邻:“你这两天都吃元丹?没吃饭?”

商枝歪着脑袋,抱怨:“不敢吃这边婢女送的饭,我身上旧伤未好,万一再运气不好遇到个给我下药的,两腿一蹬人没了,我找谁说理去?”

陈邻想了想,居然也觉得她说得很对,不禁同情的对她点了点头。

“你能来我还挺高兴的,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都快闷死了。昨天还能和狐狸吵两句,今天她被打击到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门里没出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话。”商枝看起来是有点憋坏了,说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冒。

陈邻掰了块肉饼慢吞吞的嚼,听见她说话就点头应着。

想了想,陈邻试探性的问:“昭昭被什么事情打击到了?”

商枝:“还能被什么事情打击到?被莲光打击到了呗。”

她抬眼,对上陈邻若有所思的表情。

忽然,商枝脑子灵光一闪:“我还没问陈姑娘你和莲光是怎么认识的呢?”

陈邻眨了眨眼,含糊带过话题:“路上遇到的,徐道长人好,见我可怜,说要帮我,才一起走了。”

商枝哽住,干呕,咳嗽。

陈邻吓得跳起来,到处找,找到茶壶,倒了一大杯冷茶水给她;商枝抱着茶杯一饮而尽,死命拍自己胸口,终于把一口气顺下去了。

她咳得头发都乱了,红着眼眶,不可置信:“你刚刚说徐存湛什么?徐存湛人好?”

陈邻抱着茶壶,茫然:“徐道长……不是好人吗?”

商枝:“你看他哪里像个好人?他除了那张脸哪里都不像个好人啊!”

“陈邻姑娘——”

商枝站起来,沾着茶水的手握紧陈邻肩膀,痛心疾首:“你听我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跟徐莲光是一个村出来的,我敢跟你打包票,就算是他那些师侄加起来也没有我了解他。”

“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他就不是个好人啊!喜欢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看对面那只狐狸,她要是不喜欢徐莲光,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快乐!”

“我是觉得和你投缘,才和你说这些肺腑之言。”商枝满脸过来人的辛酸,神色凝重,“喜欢徐莲光,就是一个女人倒霉人生的开始!”

陈邻被她真情实感的劝诫给劝愣了,手里捧着茶壶,犹豫半天,小声:“这,这么严重的吗?”

商枝:“对!就有这么严重!我是过来人,你相信我!”

陈邻:“……啊,你喜欢徐存湛呀?”

商枝恹恹道:“以前喜欢,现在已经吃过苦头,要换颗树吊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树。”

陈邻被她的说法逗笑。

她摩挲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茶壶,又摸摸自己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谢谢你的劝诫,我记住了,但我不喜欢徐道长,所以你放心吧。”

“……真假?”商枝错愕,不可置信。

陈邻无奈,嘟囔:“徐道长虽然长得好看,但也不能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得喜欢他吧?”

商枝坦然直言:“可他真的长得挺好看的。”

陈邻:“……是挺好看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

商枝:“是吧!他笑起来——怎么说呢——和其他人笑的感觉很不一样。”

商枝没能找到形容词,摸着自己脸颊,苦恼。

陈邻补充发言:“他的嘴巴有点,像小猫的嘴巴,笑起来的时候很得意的样子,有点可爱。”

商枝一拍大腿:“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向陈邻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我就是想表达这种感觉!”

“喜欢可爱的东西又没有错,我觉得这种喜欢应该和昭昭的喜欢不太一样。”陈邻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昭昭是喜欢徐道长这个人,但我只是喜欢徐道长长相上可爱的地方……这种程度的喜欢,应当不至于要倒霉吧?”

“不好说。”

商枝摇头,叹气,神色肃穆:“邻邻你不修道,不知道徐莲光这家伙有多……我不好跟你形容,总之,你最好就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即使是肤浅的爱慕容貌的喜欢,也不要有。”

“不然你真的会倒大霉的,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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