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错大佬,扛起就跑[穿书]

《捞错大佬,扛起就跑[穿书]》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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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晏亲过江迟之后,就好像潘多拉魔盒被无意开启,一夕之间出现了某种奇怪磁场。

他们之间的气氛,瞬间就不那么直了。

这种转变很奇异也很玄妙,硬要去形容的话,那就好比在浩如烟海的志怪故事中,鲜少有作者写书生直接爱上了某种动物,但爱上动物幻化的人就屡见不鲜了。

在秦晏吻上江迟的那一刻,秦晏在江迟心中就完成了这种转变,忽然就幻化成一个可以去发生些什么的‘人’了。

然后,江迟便开始做梦,做那些极其朦胧、又极其隐晦的梦。

鉴于他丰富的涉猎与文化积累,梦境内容可谓是……异彩纷呈。

但在和秦晏关系的这件事上,江迟却不敢着急,他必须得仔细琢磨清楚,对秦晏负责,对自己负责。

一旦下定决心,无论是进是退,都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是秦晏见天的在江迟眼前晃,晃得江迟心猿意马,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江迟现在可禁不住什么考验。

他对自己品德极度不信任,于是不仅同秦晏分房而睡,还又开始早出晚归,尽量减少和秦晏的接触。

江迟雅思课也不上了,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玻璃门一关,与世隔绝,不是做实验就是画设计图。

临近过年,网上活很多,江迟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6个小时,钱倒是没少赚。

这天,洪子宵联系不上江迟,把电话打到了秦晏这里。

洪子宵先给秦晏拜了早年,又问江迟什么时候回芜川,说他们可以一起玩,上次在夜店没喝上酒真是遗憾,再问秦晏脑震荡好了没,同时对秦晏的身体表示关心,最后绕了半天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目地,匆匆切入正题。

洪子宵:“......对了,江老二最近忙什么呢?我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

秦晏长眸低垂,耐心听洪子宵絮叨完,才说:“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洪子宵愣了愣,‘啊’了一声:“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秦晏说:“没有,他去实验室了。”

洪子宵点点头:“哦,他每次去实验室都像进了另一个时空,谁也联系不上......等他回来,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家公司那监控系统该升级了,想让江迟过年来看看,这事有点急,我爹等我回话呢。”

秦晏想说等江迟回来要很晚,动了动唇,却说:“江迟的专业确实很厉害,你既然着急,我就去他们学校找他一趟吧。”

洪子宵连声道谢:“太好了,兄弟。”

今天又是哈市最常见的暴雪天气。

实验室内,江迟正在画设计图。

看到秦晏时,江迟十分惊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出来了?”

秦晏站在玻璃门外,说:“洪子宵有事找你,打不通你电话。”

江迟从图纸下面翻出手机,一边回洪子宵微

信,一边走向秦晏。

实验室门口?_[(,江迟刷卡打开磁吸门,走出去才发现秦晏身上满是寒意,肩头还落着几片未曾拂去的雪花。

江迟诧异道:“洪子宵许你什么好处了,居然能差遣得动你冒着雪来找我。”

秦晏眉峰凝起,目光慢慢地在实验室环视一圈:“没有好处,你晚上回家很晚,他在等。”

江迟说:“最近实验室没人,在这边工作效率高一些。”

秦晏眼神落在江迟脸上,一如既往的直白:“合情合理,但我不想听借口。”

江迟:“......”

秦晏看向江迟,淡淡道:“这是你最近第二次躲我了,江迟。”

江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斟酌着开口,试图绕过这个话题:“最近接了个急活儿......晚上吃火锅吗?”

秦晏又不说话了,只抬眸凝视江迟,眼神晦暗不明,藏着许多心事。

和秦晏眼神交错的瞬间,江迟微微一顿,不消秦晏打断,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秦晏瞳仁乌黑深邃,静静盯着人时极冷,比长白山的旧雪还要凉。

这样凉的一双眼睛,像是一盆冰水泼在江迟心头。

再迷糊的人,也该被泼醒了。

秦晏出言道:“江迟,我和书里写的很不一样,你就从来没觉得过奇怪吗?”

江迟毫不犹豫地说:“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秦晏偏过头,问:“奇怪什么?”

江迟轻咳一声:“我不好意思说,这么说显得我很不正经。”

在听到‘显得很不正经’这几个字的刹那,秦晏就知道江迟根本又没在和他说一件事情。

不知道江迟在奇怪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奇怪‘为什么主角受和书里差得那么多’,或者怀疑根本秦晏不是主角受。

秦晏无意识地按压指节,拇指指腹微微泛白。

他催促道:“快说。”

江迟说:“你比书里写的还好看。”

秦晏:“......”

秦晏面容紧绷,俨然在压抑着怒火,低声凶江迟:“你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我,就是因为我比书里写的好看?”

江迟被秦晏忽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解释道:

“我没躲着你,就是怕把你带坏了,我从前和那些哥们朋友勾肩搭背习惯了,口嗨的时候什么都往外说,你对人际交往是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

秦晏语气森冷:“我确实不太擅长和同龄人交朋友,但我懂亲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我亲了你,你就开始早出晚归,我应该怎么想?”

江迟头疼道:“不是,兄弟,你想亲我就亲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天天看你在我眼前晃,想亲又亲不到,出门冷静冷静还不行吗?”

秦晏皱起眉,眼神中显露出一丝不解:“冷静什么?”

江迟深吸一口气,坦白

道:“我们对亲吻的理解就不一样,这让我怎么形容呢......我不知道再这么和你发展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秦晏的感情就像一张白纸,干净得让人不敢触碰,又像一面镜子,会学习和复制江迟的行为,江迟洒脱惯了,从前没太注意过分寸,使得秦晏对江迟的接触习以为常,毫无戒心。

这令江迟不得不慎之又慎。

江迟的语言已然极尽委婉,但耐不住秦晏捕捉信息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秦晏总结道:“你还想和我发生什么?上/床吗?你前几天还不想睡/我,现在怎么又想睡了?”

江迟:“!!!!!!!!”

秦晏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还说得这么正坦荡,显得江迟特别心脏似的。

江迟倒抽一口凉气,冰冷冷的空气吸进肺里,镇住了他燥热的五脏六腑。

“讲点道理,”江迟清了清嗓:“你之前也没亲我啊。”

秦晏说:“我只是亲了你的脸……别人亲你脸的时候,你也想和他上/床吗?”

江迟炸毛道:“当然不会!”

秦晏三言两语,就把江迟的心思全套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你只想上/我?”

江迟:“......”

救命啊。

秦晏就这样把江迟想都不敢想的事说了出来,语气还这样平常,好像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更可怕的是,在二人沉默的同时,秦晏居然在思考。

他在思考什么?

江迟觉得自己真该死啊!简直是罪孽深重,完完全全把主角受带偏了。

他跑到主角受面前说了主角攻一箩筐的坏话,阐述了和主角攻谈恋爱的一百零八种弊端,然后转头自己却思想滑坡,监守自盗,这任谁听了都觉得离谱。

江迟屏住呼吸,不知道秦晏会琢磨出个什么结果来。

可秦晏想了半天,也没思索出什么答案来。

秦晏不抗拒和江迟发生关系,但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和江迟会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上/床。

上/床前要提前几天通知对方?在正式开始前有什么需要说的吗?衣服是自己脱自己的还是相互脱......

秦晏想不明白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在秦晏的人生经验中,‘不打无准备之仗’是他成功的信条之一,而面对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挑战,可以用拖延战术解决。

秦晏信手画了一张饼:“暂时还不可以,你现在先别想了。”

江迟:“......我本来也没想啊。”

明明什么都是秦晏提出来的,可最后,秦晏又是这样一副清澈无辜的样子!

这真是太可恨了。

通常来讲,都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吃亏,可在江迟和秦晏这里恰好反过来。

江迟怕什么都不懂的秦晏吃亏,秦晏却毫无所觉,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连上/

床两个字都敢挂在嘴边,吓得江迟一个劲儿地把跑偏的话题往回拽。

他是仗着我疼他,舍不得动他。

江迟意识到这一点,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也说不上是恼火更多些,还是乐意更多些。

他把机房的机器逐一关机,扔下画了一半的设计图:“走,先去吃饭吧。”

二人并肩走出实验楼。

门前大理石台阶上结了蹭薄薄的冰,很滑,江迟担心秦晏摔倒,顶着狂风走在前面,护着秦晏往外走。

学生大多回家过寒假了,学校里没什么人气,显得更冷了。

北风肆意席卷,有要把人天灵盖掀开的气势,吹得人睁不开眼,冻得人头疼。

江迟把自己的围巾围到秦晏头上:“怎么出门又不戴帽子?”

秦晏就是觉得帽子丑才不戴,结果脑袋上围个围巾更丑,他走在江迟身后,摸着头顶上的围巾,寻思着怎么把它摘下来。

江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不许摘,今天零下20度,六级大风。”

秦晏趁机表达自己的诉求:“确实很冷,夜里我会冻醒好几次,所以今晚你可以回来,和我一起睡吗?”

江迟断然拒绝:“不行。”

秦晏肉眼可见的失望。

江迟说:“你让我再冷静几天,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有什么反应会显得我很禽兽。”

秦晏慢慢往前走,不满道:“借口,你之前就没有。”

江迟走在前面,替秦晏挡去寒风:“之前我没往这边想。”

秦晏说:“你现在也可以不想。”

江迟莞尔道:“这有点难,怎么能不想?”

风吹得秦晏睁不开眼,他就把头抵在江迟后背上,也不看路,就跟着江迟往前走:“这很简单,我就没有。”

江迟想了想:“你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天生性格冷淡,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也很正常吧。”

秦晏疑惑地嗯了一声:“所以是我不正常吗?”

江迟刚想说什么,秦晏却忽然绕到江迟面前,单手撑这一颗梧桐树,把江迟困在了手臂和树干之间的缝隙中。

忽然被壁咚的江迟:“???”

秦晏探身,又在江迟脸上亲了一下。

江迟:“......”

秦晏问江迟:“你刚刚在想什么?”

江迟老实地回答:“在想你这么撑着树冻不冻手。”

秦晏眼神中露出些许赞赏,又在江迟脸上亲了一下,以兹鼓励:“你看,你也可以不想那些的。”

江迟瞧见秦晏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恨得牙痒。

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江迟一个人的困惑。

好像只有江迟在纠结,好像秦晏根本无所谓他们之间是爱情还是友情,好像秦晏并没有把这些感情放在心上。

在江迟的角度来看,令秦晏苦恼的问题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晚上

冻醒时,身边没有一个温暖的江迟可以抱,于是便想方设法地说服江迟回来睡。

而对旁的事情,秦晏其实并不感兴趣,友情和爱情对他而言,其实没有区别。

江迟在秦晏心中的安全等级是满分,所以他想亲江迟就可以亲,想抱江迟就可以抱,从不担心江迟会违背他的意愿,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秦晏心知肚明,所以有恃无恐。

真是坏透了。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自私与冷漠,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十分令人生厌,偏偏秦晏这样,江迟却只觉心痒。

他不要再自己一个人郁闷纠结了,他得戳破秦晏那层冰雪做的外壳。

江迟知道自己能够做到。

因为秦晏的冷漠,只会对‘江迟’二字绕行,关于这一点,已经得到过很多、很多次印证了。

江迟一旋身,和秦晏位置瞬息倒转。

他把秦晏按在树上:“要是我非要亲你呢?”

秦晏愣了一下,没想到江迟居然还提出了条件。

他看向江迟,问:“一定要亲我,才能回来睡吗?”

江迟浓眉微挑,不羁道:“嗯。”

秦晏开始谈判,甚至主动放弃一部分权利:“我以后不亲你了,你能回来睡吗?”

江迟缓缓摇头:“那更不行了。”

秦晏陷入犹豫,于是慢声说:“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江迟侧头,和秦晏碰了碰鼻尖,眼含笑意:“你得快点考虑,下次再来问,可能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秦晏狠狠地皱了下眉。

他想不通向来诚笃温良的江迟,怎么还学会坐地起价了。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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