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错大佬,扛起就跑[穿书]

《捞错大佬,扛起就跑[穿书]》

第 56 章 偷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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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小时后,江迟坐在了芜川最豪华酒吧里。

洪子宵揽着江迟的肩:“兄弟,你心里果然还是有我,昨天我找你找不着,今天你连夜就回来哄我了?”

江迟喝了杯酒,一言不发,又倒上一杯,自斟自饮。

洪子宵嘶了一声,按住江迟的手:“哪儿这么喝酒的,怎么还买醉来了,谁惹你了。”

江迟没说话,俊朗如星的双眸中满是不虞,低沉地看了眼洪子宵。

洪子宵和江迟是心有灵犀,见状呵呵一笑:“因为老四,是不是?”

江迟仰头又闷了一杯洋酒。

辛辣的酒液流过嗓子,顺着喉管烫到胃里,热辣辣的让人上火。

江迟心里像烧了一把闷火,烧的他心烦意乱。

洪子宵抬手拦住给江迟倒酒的销售人员,亲自倒了两杯酒:“别自己喝,我陪你。”

江迟和洪子宵一碰杯,终于开了尊口:“烦。”

洪子宵示意旁边唱歌的兄弟小点声,自己则和江迟坐在角落里谈心。

洪子宵关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昨晚视频的时候,我就听出不对劲了。”

江迟连着喝了小半瓶洋酒,这酒后劲很大,慢慢地反了上来。

他放下酒杯,靠坐在沙发:“就你听到的那么回事。”

洪子宵继续倒酒:“你俩处对象了?”

江迟皱起眉:“还没有。”

洪子宵往酒里挤了几滴柠檬汁:“你别跟挤牙膏似的,我昨天就听到感情有变化那块,后面你俩也不让我听了啊。”

江迟含了块柠檬咬在嘴里,嘴里的酸盖不住他心里的苦:“对,有变化......他说他想过更进一步,这你听到了吧。”

洪子宵叹了口气:“听到了,我一点也不意外,他就是喜欢你啊。”

江迟斜眼看了眼洪子宵:“你又知道了?”

洪子宵胸有成竹道:“当然,他对你就是很不一样,咱们一块儿玩的时候,你在与不在的差别特大,我该怎么跟你形容呢......你就像一个猛兽饲养员,你在的时候他是一种状态,你不在的时候,他又是另一种状态。很明显,不信你问方思折去。”

江迟若有所思,慢声道:“那他也没良心,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原来是老婆跑了,难怪火气这么大。

洪子宵和江迟碰了碰杯:“老四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走了,肯定有原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太着急了,怕人吓到了?”

江迟从兜里掏出个皱皱巴巴的纸团,扔到洪子宵身上:“我着急?我昨晚才跟他说不着急、慢慢考虑,我就怕他想不明白,怕是我给他带坏的。”

洪子宵捡起身上的纸团,展开来,眯起眼就着包厢内闪烁的灯光,勉强把便签上的两行字读完。

“人家不是给你留言了吗?”

洪子宵抖了抖便签:“还说喜欢你了,你气什么?”

江迟把便签抢回来:“他说话总是有自己的逻辑,谁知道他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没准是喜欢暖宝宝那种喜欢,冷了想起来抱一抱,不冷就踹到一边去。”

洪子宵轻笑一声:“哎呦,兄弟,他跟咱们可不一样,你看他挨一酒瓶子就觉得自己要死了,肯定是那种从小到大没打过架的好学生,他能替你空手接刀,这是把你当暖床的暖宝宝?咋的,你还能被捅漏水了啊。”

江迟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压下去,明显有些高兴,又不想表现出来。

这傲娇劲儿。

洪子宵翻了个白眼,坐到江迟身边,指着便签上的字说:“他下次见面要跟你说的重要事,难道不是要表白?”

江迟把便签揉成一团,随手扔进烟灰缸:“他属蜗牛的,能表个屁。”

洪子宵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

指尖猩红的烟灰越烧越长,洪子宵刚想往烟灰缸点烟灰,江迟就一把推开他的手,递给他一个装了茶水的纸杯。

江迟扬了扬下巴,示意洪子宵把烟灰弹到纸杯里。

洪子宵似笑非笑,把烟灰缸里的便签捡出来,又扔还给江迟。

江迟接过便签,吹去上面的烟灰,揣回了衣服兜里。

洪子宵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这写的:‘想跟你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需要亲口说、希望你原谅他的胆怯’……除了表白,还有什么事能集齐这四个要素?”

江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太多了,居然觉得洪子宵分析得很有道理。

洪子宵挑眉道:“我打赌他绝对会跟你表白,就用你的跑车做筹码,赌不赌?”

江迟那辆改装版兰博基尼Revuelt,全芜川也就这么一辆,洪子宵眼馋很久了。

洪子宵将手腕上满钻的腕表摘下来,把筹码递给江迟:“过年新买的,跟你那车差不多,我输了表给你。”

江迟也把车钥匙扔给洪子宵:“在我们学校北门停着呢,这回没运回来,你要赢了,自己找车拉走。”

江迟和洪子宵在酒吧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醉醺醺地回了家。

家里大丹犬见到江迟,又是一个飞扑,把江迟按在地上舔来舔去。

江迟抱着怀里的大狗,迷迷糊糊地说:“我想起你了,哈瑞,真是抱歉,上次见面以后,我把你给忘了......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

哈瑞在江迟颈边拱来拱去,江迟抱着狗躺在院子里,呼吸着冬日清晨凛冽清新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

芜川的冬天很少下雪,并不是很冷。

当然,江迟是从哈市回来,到哪儿都觉得暖和。

江母听到帮佣传信,睡衣都没来得及换,披着羊绒披肩踩着拖鞋就跑到了院子里。

江迟躺在草坪上,朝他妈笑了笑:“妈。”

江母笑得弯起了眼,朝屋里喊道:“你快点,咱大儿子回来啦!”

江父绷着脸走出门,看

到躺在地上的江迟,皱起眉训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躺在地上玩!快起来!”

江母瞪了江父一眼,抬手在江父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我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不许说他。”

江父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气,气冲冲地不说话了。

江迟笑嘻嘻地叫了声:“爸爸。”

江父敛眉扫了眼地上的儿子,转头去寻做饭的阿姨:“周姐,周姐!小迟喝了酒回来的,给他砌点柠檬蜂蜜水备上。”

周姐用围裙擦着手往外走,应声道:“知道了,先生!”

江母拢着披肩蹲下来:“快起来吧,周姐看到要笑话你啦。”

江迟抱着大丹犬,一人一狗都歪头看向江母。

冬日暖阳照在江母烟紫色的睡衣上,蕴出很温暖的颜色,她黑亮的头发用抓夹半抓在脑后,在阳光下泛出金色的光,那未施粉黛的脸上有些许岁月痕迹,却难掩容色。

江母骨相很美,一双黑眸大而温柔,鼻梁高挺,唇边漾着抹浅笑,顾盼间有种极美的韵味。

江沨和江迟的好容貌皆遗传其母。

江母伸手拽起醉在地上的江迟:“快起来,别着凉。”

江迟亲了亲大丹犬,转头又要去亲他妈。

江母嗔怒着推开她的宝贝儿子,抬手在鼻间扇了扇,嫌弃道:“一身酒气。”

江迟跟着江母往屋里走,还非得带着他的狗。

二老懒得跟醉鬼计较,只等江迟酒醒在同一清算。

江迟洗完澡,搂着他的宝贝狗睡到下午,醒来后神清气爽,一点也无宿醉后的头疼。

他总共睡了将近九个小时,起来后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迟晃荡着下楼找吃的,正巧看到他大哥穿着睡衣从对面走出来。

江沨头发翘起一撮,胡子也没刮,下巴上冒出好些青色胡茬,显得有些落拓不羁,而往日里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判若两人。

江迟:“???”

“你咋没去上班啊?”江迟揉了揉眼睛,问江沨:“现在不是下午四点吗?”

江沨看了眼他弟,话都懒得说,和江迟几乎用同一个状态晃到楼下找东西吃。

江迟:“?????”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那一向勤勉自律的工作狂哥哥怎么非但不去上班,还一副无业游民的状态,和他一起在厨房里乱晃。

周姨却见怪不怪,给兄弟二人盛了八宝粥,端上来一直在锅里温着的蒸饺和小菜。

还有两杯解酒的蜂蜜柠檬水。

江沨往柠檬水里铲了几块冰,拿勺子搅了搅,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时对江迟表示感谢:“托你的福,他们已经很久不给我喝这个了。”

周姨嗔怪地看向江沨:“大少爷,天天喝柠檬水烧食道,容易得食管炎。”

江迟叼着虾饺,问周姨:“周姨,我哥咋了。”

周姨轻轻叹了口气,把腌制的

小酱菜端上来:“别问了,先吃饭吧。”

江沨放下水杯,满不在乎地说:“我离婚了。”

江迟:“???”

江迟差了两年的记忆,而江沨恰好是在这两年里结婚的,所以江迟对他大嫂一点印象也没有,属于在大街上碰见都不认识的程度。

暑假那会儿就听江沨说要离婚了,寒假的时候居然已经离了,还真是够快的。

难怪他一向英明决断的大哥忽然这么颓废,原来竟是受到了情伤。

江迟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问原因,只是端起玻璃杯和江沨碰了碰:“你昨天也去喝酒了?今晚我陪你喝。”

江沨看了眼江迟:“不和你喝,小屁孩懂什么。”

江迟:“......”

行吧。

江迟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江沨没心情去公司上班,那现在家里的公司是谁再管?

“只能你爸爸出面主持大局喽。”

玻璃花房内,江母拿着把园艺剪,剪去南天竹枯黄的枝叶:“今天有个关于营商环境的会议邀请他参加,好多名流新贵都去了,他本来想带你大哥一起去,但你也看到你大哥了,现在他哪有心情对优化营商环境提出什么建议来,只能你爸自己去了。”

江迟问:“大哥这样多久了?”

江母说:“一个多星期吧,我们都习惯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早上也醉醺醺的回家,也失恋了?”

江迟从一旁的水池中盛了水浇花:“我失什么恋,我还没恋呢。”

江母听出小儿子话里有话,手中剪刀一顿,接连发问:“怎么?你这是看上谁家的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江迟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只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了我告诉你。”

江母很是着急,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得提前跟你把把关呀,你可别跟你大哥一样不听劝。”

江迟见母亲着急,知道大哥离婚的事对老两口打击也不小,只是表面上都若无其事罢了。

事已至此,江迟也只能劝母亲宽心。

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绕来绕去又绕回了江迟性向上。

江母问江迟:“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喜欢吗?要不是你指望不上,你爸爸也不会逼着你大哥要小孩,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江迟却很通透:“妈,你这思想都过时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我或者大哥有小孩,他就一定能继承江家吗?”

江母说:“你只要能给我生个孙子,我和你爸自然会教他怎么打理家产。”

江迟靠在摇椅上,慢声道:“皇帝几十个儿子里都不见得能有争气的,把继承江家的压力都赌到你孙儿身上也太不现实了。”

江母气得在江迟后背上猛地一拍:“说什么呢!”

江迟不痛不痒:“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江母面露愁容,两个儿子都不叫人省心,愁的头发她都白了两根。

江母抬起纤纤素手,在江迟额角一戳:“你给我好好劝一劝你大哥,年后可不许这么颓废了,外面多少人等着看江家的笑话......要叫他务必振作起来,赶紧回去上班,该相亲相亲,免得整天想那些过去的事。”

江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才不管这闲事儿,我自己对象还没搞明白呢。”

江母被小儿子气得胸口发闷,拍着桌子骂道:“你能搞明白就稀奇了呀!你换伴侣比妈妈换衣服都勤!一天换一个、一天换一个的,能记住对方长什么样子吗?没准连对方名字都会叫错呢!还指望你搞明白什么?”

江迟刚想说话,他妈却不听他辩驳。

江母一锤定音道:“江迟我警告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赶紧把你大哥哄好,否则你爸爸就要你回来接手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听这个,江迟立刻急了:“我接手什么公司,我还得读研呢!”

江母拢了拢披肩:“江家的担子总得有人来扛,从前你爸和你大哥都疼你,现在你也该疼疼你哥了。他心情不好,我是支持他出去走走的,总比在公司里看那些烂账心情愉悦。”

在成为江夫人之前,江母在商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三两句话把利弊摆在江迟面前,让他自己选。

“反正两个儿子里,总得有一个能拿得起来。”江母悠悠道。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江迟立刻说:“妈妈,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哄我大哥,保证他在大年初七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16楼总经理办公室。”

江母端起茶杯,吹去水面上的茶沫,声音淡然:“去吧。”

江迟连着劝了他大哥整整一个星期,白天在家里劝,晚上陪着他哥去各个酒吧,不仅自己劝,还叫上很会安慰人的洪子宵,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劝江沨。

江沨被烦的不行,几天过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夜,酒吧包厢。

江沨放下酒杯,拧眉看向江迟:“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吗?”

江迟说:“哪儿能啊,我有的是事,今天单词还没背呢。”

听到江迟提起背单词,洪子宵忽然哎呀了一声。

江迟和江沨同时看向洪子宵。

洪子宵一脸歉意地看向江迟:“迟哥,有件事我忘跟你说了。”

这一点也不稀奇,洪子宵一天能忘八百件事.

江迟见怪不怪,随口问道:“什么事?”

洪子宵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天老四找我来着。”

江迟险些没端稳手里的酒杯,扬声问:“什么?!”

洪子宵随手又扔下一颗炸弹:“老四这回见你,就是要跟你表白,他都跟我说了。”

江迟立刻看向洪子宵,问:“他说什么了?”

洪子宵抿了一口酒:“他先打听了你心情怎么样,又跟我问了你们江家所有人的喜好,说是已经想清楚了,还让我劝你别生他的气,说他上次走得匆忙是有原因的,下次见面一并向你解释。”

江迟半信半疑:“他都好几天没联系我了,怎么倒跟你说这么多话?”

洪子宵没听出江迟语气中的酸意,还在信誓旦旦地分析:“依我看,他这是在提前做足准备,对你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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