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一愣,重复道:“我说这几年四处奔波,多亏你照顾,我们爷俩什么话不能说呢?你老人家有话直说。”
“我没听错!”定伯抹着眼睛说,“你是说‘我们爷俩’,值了,就这四个字,值了,看在这四个字的份上,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
“你说,你说,你慢慢说,我听着呢。”古壶看着定伯激动的模样,他知道是“爷俩”这两字打动了这位不幸没成家无子女的老人的心。
他还真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出自真心地把定伯看成自己的亲叔父伯父,不说别的,单就这两年定伯跟自己四处奔波,对自己悉心照顾这份上,他也应该把老人当自己叔伯尊敬。
“你该成家了!”坐下的定伯仰头看着古壶,一脸的慈祥,满眼的期盼,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孩子。
古壶一愣:“什么?你说什么?”古壶虽然听清了这四个字,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郡主。”
定伯突然站起来说:“我是说你跟霞郡主,你们俩该成家了。我人老,可心里明亮着呢,我虽然这辈子碰不上女人,可我也见过很多世面,经历过很多事情,看过很多人。”
“我知道,你和霞郡主有缘,你们俩应该成为一家人,你给侯戈成了家,给大个成了家,老大不小了,你自己也该成家了,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定伯说完直直看着古壶,等着他的回答。
“定伯,坐,你先坐下。”古壶扶定伯坐下,他心中升起一股被亲人关怀般的暖流。
他注视着定伯问:“定伯,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你看看,我父亲虽然当过县令,可他也不过是被世族瞧不上眼的一介寒士,最终以罪人之身亡。”
“我虽然也当了县令,现在又身为郡守,可我毕竟出身寒门,当过奴,至今脸上奴字还有痕迹。而郡主贵为皇室金枝玉叶,虽然我们俩有情有意,可是,你说我们能走在一起,能成为一家人吗?”
“能!”定伯点着头微笑着看着古壶,肯定地说。
古壶一怔:“你老人家为何如此肯定?”
定伯:“我在一个将军府,两个王爷府都当过奴仆,在康王爷府当过三年,后来就一直在景王爷府,老了被景王爷派到卢家庄,对两位王爷我还是了解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