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

《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

33 晋江独发(25更) 尸位素餐(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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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钢琴声吸引来了几乎在公民馆中的所有人, 法事厅的人都乌泱泱地聚了过来,钢琴旁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还在洋洋洒洒地演奏着。

“诅咒!是诅咒!!”那个名叫平田的村长秘书又开始鬼叫。

几个人已经聚到了尸体前观察,津木真弓抽空去维持秩序, 看着这个胖秘书就没给好脸色, 翻了个白眼。

“哪来的诅咒?”

“没、没有诅咒的话, 为什么人都死了钢琴还在弹?!”

钢琴旁的工藤新一“啪嗒”一下按停了录音机,提起来晃了晃, “你是说这个?”

平田秘书被噎了一下,“那、那也是诅咒!这和前任村长, 还有麻生先生当时的死状一模一样!”

津木真弓嗤笑一声, “好吧, 哪怕我们假设诅咒真的存在, 那,你告诉我, 这是谁的‘诅咒’?——有‘诅咒’,就得有发出‘诅咒’的人吧?”

平田秘书愣住。

“麻生圭二、前任村长、还有这位现任村长候选人之一川岛先生, 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 按你所说的‘诅咒’, 那, 是谁在诅咒他们?”

“麻生圭二……一定是麻生圭二的诅咒!!”

这次发癫的不是平田, 是一个神色狰狞的爆炸头。

“按你们所说, 麻生圭二不是自|杀的吗?为什么会留下诅咒?还是说你们觉得他是被杀的,或者说是被逼自杀的?”

津木真弓盯着他, 似笑非笑的目光把他看得更加慌乱,“看来这位先生有当年事件的相关线索?讲出来我们听听呗。”

唯心主义的机器猫拿起了唯物主义的武器,把一堆神神叨叨跳大神的怼得哑口无言,津木真弓摇摇头。

……没一个能打的。

钢琴边, 被工藤新一叫来验尸的浅井诚实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体,缓缓脱下自己的手套,开始擦手。

“……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解剖验证,但按照尸体现在所呈状况来看,死因应该是窒息死,再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况……多半是溺死了,”她指了指尸体身上被海浪打湿的衣衫,“死亡推定时间是在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推定后津木真弓微妙地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前,自己正好和那两个大哥在一起,他们没时间没机会来行凶。

虽然不排除他们还有其他帮手的可能性,但至少嫌疑减轻了不少。

“这份乐谱,上午津木同学和绿川先生来的时候,就在钢琴上吗?”

松成柊拿着一份乐谱,递给津木真弓他们。

津木真弓摇摇头:“上午我们来的时候钢琴上没有任何东西,乐谱是之后出现的,我看看?”

他们对话中的“乐谱”两字似乎触发了之前那个爆炸头的某根敏感神经,他仿佛看到鬼了一样,害怕地大叫一声跑了出去,差点和闻讯赶来的老巡警撞了个满怀。

“他怎么了?”绿川光瞥了一眼。

“心里有鬼呗。”津木真弓不甚在意。

看了那么多推理剧、玩了那么多推理作品,每个案子里都有那么一个负责神神叨叨危言耸听的角色,俗称气氛组。

但气氛组十有八九不是凶手,甚至很大概率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津木真弓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岛上只有一个派出所,里面的巡警年纪看上去和他们隔了至少两辈人,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们挑了看上去最好说话的绿川光上前交涉,顺便将案件的性质与疑点和对方说了。

巡警爷爷也很好说话,当即拿起电话通知了本岛的警察。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内待在公民馆的三十八位客人都有嫌疑,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等警察上岛,再做笔录和侦讯吧。”绿川光向围观群众说明情况。

“不怕凶手跑掉吗?”那个老巡警探头。

“夜间没有船只航行,离这里最近的海中陆地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渡轮航程,用什么逃?用游的吗?”津木真弓笑了一声。

围观人群散去得差不多,津木真弓伸了个懒腰,看向老巡警:“劳烦问一下,这岛上现在还有户外用品商店开着吗?”

老巡警愣了一下:“这个点的话,没有了,但你们要买什么?”

“睡袋。”

接口的是工藤新一,他正巧从大厅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刚刚管工作人员借来的扫把和拖把,还有不少打扫工具。

老巡警更懵了:“……你们没有订旅馆吗?那我可以安排你们……”

安室透叹了一声摇摇头,而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显然已经懒得和他多话了,已经拿过打扫工具开始清理地上的灰尘和污渍。

只有好脾气的绿川光上前解释:“这份乐谱的出现证明了,凶手的野心不止于此,再加上我们是被凶手委托上岛的,委托函上的用词是‘即将消失’,说明他的目标,不止川岛先生一个人。”

老巡警没见过这阵仗,“你、你们是说……这是……”

“连环杀人案。”正在研究乐谱的松成柊抬头。

“所以,今夜我们会在这里守夜,以防万一。”绿川光笑笑。

“你、你们?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不行不行!万一凶手来了……”

津木真弓差点笑出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孩子和年轻人”基本约等于你们这个作品世界观里的顶尖战力。

绿川光和松成柊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老巡警,但对方坚持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守夜。

……老实说,她很怀疑到最后会不会变成他们反向照顾这位老人家。

津木真弓抬起头,叮嘱他:“我们只打扫了钢琴附近的地面,打扫前也已经拍下了案发时的情况留证,其他地方尽量别碰,维持原状。”

“好、好的……”老巡警下意识遵从她的“命令”,“对了,你们如果要睡袋的话……户外用品店关门了,但是我们派出所有几个备用的,只不过数量……可能有一点少。”

他瞥了一眼在座五个人,“只有三个,我在派出所有自己的地铺用品,三个睡袋可以全部给你们,你们自己分一下吧。”

不出意外,津木真弓作为在座唯一的女性,得到了单独使用睡袋的权利。

“这里我和工藤君打扫就好了,”她指了指地面,“你们去警局帮忙搬一下睡袋吧,顺便……松成学长,可以麻烦回一趟旅店,帮我从房间里拿一些洗漱用品来吗?”

工藤新一抬头:“帮我的也拿一下吧。”

松成柊从两人手中接过客房钥匙,“工藤君没关系,但是津木学妹……只要你不介意我一个男性进你的房间。”

“啊啦,难道学长是在怀疑我房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害怕被你这‘超忆症’看一眼就全挤下来吗?”津木真弓拱了拱他。

几人开始分头行动,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草草洗刷了钢琴旁的地板。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这个案件,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津木真弓正在泡洗拖把,随口回着。

“不就是刚刚我们分析出的内容吗?凶手挑衅、连环杀人、月光奏鸣曲比拟,具体的还得等明天正式的刑警来了再说,不管是录口供还是尸检,我们已经做完我们目前能做的了。”

“你不生气吗?”工藤新一挑明自己的问题。

津木真弓抬头,有些茫然:“生气?……生什么气?因为被凶手发信息挑衅了?”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看向墙角被白布裹着的,已经被收敛起来的尸体,“更多的是,凶手似乎在把这场谋杀当做一场游戏——花费大心血叫了两个侦探来,只为了看他完成这一场盛大的比拟杀人。”

“是啊,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津木真弓感叹,“但这凶手都杀人了,你还指望用寻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吗?”

她耸耸肩,“有时间生气,不如多寻找点线索,早日破案。”

“……你说得对。”工藤新一低头,继续拖地。

津木真弓又拖了一会儿地,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听上去不太像是工藤新一的性格。

作为一个本世界的“福尔摩斯”,他平日里在她面前呈现的性格,说好听点……过于“侦探”了,而说难听点……算了,懂的都懂。

但转念一想,津木真弓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说他。

——或许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都有,但她没有。

毕竟她才是把这一切真真切切地当成“游戏”来对待的“玩家”。

多一具尸体,多一名死者,在她看来只是游戏的进程又推进了一步——甚至意味着她离某个事件的“结局”更进一步。

所以客观来说,谁都可以吐槽工藤新一那独属于“侦探”一面的冷酷,但她不行。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毕竟,大部分人都无法共情一个自己不存在的情绪。

好在工藤新一也不是被情绪左右的人,那稍纵即逝的复杂情绪转眼被他抛之脑后,等到其他人搬着东西回来时,两人都已恢复如常。

安室透和绿川光抱着从派出所找到的三个睡袋,松成柊提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侦探社三人的洗漱用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诚实医生?”工藤新一惊讶地看着来人。

浅井诚实笑了笑,提着手上的购物袋:“我本来是想去旅店里给你们送点宵夜的,正好碰上了松成同学,说你们还在公民馆,我就一起跟来了。”

说着她看向津木真弓,笑道:“听说津木同学不爱吃海鲜,我们路上又买了点其他的,来品尝一下吗?”

“诶?还特别考虑到了我的口味吗?”津木真弓有点受宠若惊,“我其实没事的,不爱吃不吃就行了嘛。”

但夜宵既然来了,大家便铺上垫子,在钢琴旁边吃边聊了起来。

“这寿司味道真好,是诚实医生自己下厨的吗?”安室透拿着一卷寿司,问道。

“是的,”浅井诚实点点头,“从前在东京上学的时候……一个同学教我的,安室先生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抄一份食谱给你。”

津木真弓已经对这位浅井诚实医生好感拉满——年纪轻轻就考取了执医的美女学霸,还这么细心温柔,很难不有好感。

“诚实医生老家在东京吗?”

浅井诚实一边嚼着食物一边点头:“对,在东京的医大上的学,毕业后因为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就找了个小岛安居……这里真好啊。”

津木真弓注意到浅井诚实的目光经常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而她左边坐着工藤新一,右边坐着安室透……

不会吧,又来了一个想追工藤新一的?

但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人家的少女心思,她只能默默记下,就当没看见。

“那诚实医生当时在东京的医院实习的吗?”松成柊似乎不经意提问道,“比如……东都大学附属病院?”

浅井诚实喝了一口茶,笑道,“怎么会?东大附院只有东大的学生能进去实习,我只是不入流的医大毕业的,哪能去那里实习呢?”

她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其他人身上,“安室先生是做厨师相关工作的吗?很少会见到年轻男性对料理感兴趣。”

绿川光笑了一下,“这家伙什么都干,侦探嘛,就是什么都要会一点。”

“那绿川先生呢?”松成柊接口。

“我?如你们所见,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酒吧驻唱罢了。”他指了指旁边自己的吉他袋子。

津木真弓感慨道:“绿川先生太敬业了,来给尸体守夜都还带着吉他吗?”

一直在旁边吃东西的老巡警接不进小年轻的话,听到这句才默默吐槽了一句:“……你们不也在尸体旁野餐得很欢吗?”

津木真弓笑出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尸位素餐’吧。”

工藤新一:“……冷笑话就不必了,今天夜里已经够冷了。”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要不是实在太不尊敬尸体先生,我都想让绿川先生帮忙来一曲——你们没听过绿川先生唱歌真是太遗憾了。”

工藤新一又冷不丁地拆台:“你是说生日没有听到失恋歌曲的遗憾……唔……”

津木真弓捏着他的手,把他手上的寿司怼进他嘴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浅井诚实“噗”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莫名有种低沉又磁性的感觉。

津木真弓注意到了,凑近她,“诚实医生的声音……”

浅井诚实一顿:“我的声音怎么了?”

“……太好听了!现在这种中性音可吃香了!浅井医生考虑向音乐界发展吗?”

浅井诚实:……

“你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贬低啊……”松成柊也跟着吐槽了一句。

浅井诚实的目光又转到了她这边来——又是那副仿佛欲说还休的模样,这下连松成柊都注意到了。

他扶了扶眼镜:“诚实医生似乎,对津木同学很……感兴趣?”

津木真弓拱了拱他,“松成学长太不礼貌了,怎么能点穿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呢?——诚实医生明明是在看我旁边的两位男士啊!”

浅井诚实被点穿了目光,垂下眼睑,似乎有些害羞:“也、也不算啦……就是,在东京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的人……和她、他很像。”

“诶?是和工藤君很像吗?”津木真弓瞬间八卦起来。

搞了半天,是藤藤类新?

浅井诚实却像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关于之前那个案子……”

“对了,乐谱呢?”工藤新一突然开口。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是说发现尸体时钢琴上的乐谱?没和尸体放在一起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以为对方放好了,最后还是老巡警出来解释。

“乐谱是重要的证物,我刚刚回去拿睡袋的时候,顺便放回派出所了,明天本岛的刑警来了再交给他们。”

“工藤君要研究乐谱吗?”松成柊从旁边拿过纸币,开始复写。

侦探社的两个人已经对他的技能习以为常了,只有安室透和绿川光第一次见,颇为感叹,浅井诚实更是瞪大了眼睛。

“哇,真的好神奇,可以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吗?”

“是,只要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搞错。”

津木真弓凑过去看乐谱:“这是《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的谱子啊。”

工藤新一抬头:“就是刚刚死者旁边放的那段?”

她拿过乐谱,一边在腿上打着节拍,一边跟着五线谱哼了两段,哼到后面突然皱眉。

“不对,前半段是月光的谱子,但是后面……怎么全是杂音啊?”

工藤新一拿过乐谱:“我看看。”

安室透提议道:“弹奏一下试试?”

津木真弓否定掉了这个提议:“钢琴的琴键也算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就是死在那上面的,至少等明天鉴证科来了再弹吧。”

聊了这么久,大家的夜宵也吃得差不多了,津木真弓抢着收拾了残羹冷盘。

“我来吧,我去外面找个厨余垃圾桶扔一下。”

“夜间不安全,就放在旁边吧,明天白天警察来了再扔。”工藤新一看着她。

津木真弓摆摆手:“没事没事,凶手的目标是岛上的人,而且如果他还有下一个目标,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来攻击我这个外来者。”

安室透站起身,“我陪你……”

津木真弓后退一步:“真不用,我顺便出去消消食,你们放心,不走远,就在附近走几分钟,十分钟内肯定回来,行不行?”

“那我陪你吧。”接话的是浅井诚实,“虽然是两个女生,但结伴的话,至少安全一点。”

津木真弓:……

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单独行动的机会,再和那大哥联络一下啊!

但再拒绝就太可疑了,她只能点头。

“手机开声音,设好快捷拨号键,有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

两个女生临走前,工藤新一仍旧不放心地叮嘱道。

一直等出了公民馆,浅井诚实才笑出了声,“工藤同学真的很紧张你啊。”

津木真弓:“……大概是因为我后脑勺没能安装一个自动感应装置。”

浅井诚实更熟悉岛上的设施,陪着津木真弓找到了最近的厨余垃圾桶,两人扔完垃圾,往回走去。

“那个……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你和工藤同学是……”

“不是情侣,只是同学,如果诚实医生想要追爱请放心大胆地去,但还是建议你先了解那家伙的本性后再考虑清楚。”津木真弓飞快接口。

浅井诚实被她这段话说愣了,半晌才“噗”一声笑了出来:“不不不,津木同学误会了……我没有对工藤同学有什么想法。”

津木真弓也愣了:“……那是……安室先生?”

浅井诚实:?

“……总不能是我吧?”

浅井诚实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惊到,赶忙摆手解释。

“不不不,我是说……就像我刚刚说的,是我在东京有一个……朋友,和……你们很像。”

“我们?”津木真弓很奇怪,“不是和工藤像吗?”

“……差不多,你们也很像,”浅井诚实含糊了一下,“总之就是,最近那位同学快要过生日了,我正想要给她、他送份礼物,就想请教一下,如果是津木同学的话,有什么推荐的礼物吗?”

她这人称混乱的一句话把津木真弓说得有点迷糊:“……如果是要给和工藤很像的人送礼的话,你直接去问他更好吧?”

“但工藤同学看上去,不像是能沟通这种话题的人。”

津木真弓:……无法反驳。

她思考了一下:“如果是男生的话……手表、领带这种传统的礼物总不会出错?”

“不用考虑性别——我是说……如果太过拘泥于性别,而忽略对方本身的性格的话,也不太好?”

“也有道理……但是如果要考虑到对方的性格,那我就没有发言权了,诚实医生才是他的朋友,他想要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呀。”

浅井诚实沉默了,津木真弓看她神色不太对,想了想,开口道:“如果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的话,写一封信吧。”

“诶?信?”

“对,给对方写一封信,对他的祝福,对给他送礼物的纠结,都写进去——真心话是最不会出错的礼物。”说着她眨眨眼,“尤其是现在网络和信息化的时代,手写信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这样啊。”浅井诚实似乎若有所思。

两人继续慢慢向回走去,津木真弓余光看着侧边正在认真思考礼物的浅井诚实——姣好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生动而真实,让她几乎恍惚了一瞬。

——太真实了。

这么形容或许有点奇怪,但真的……太真实了。

作为一个游戏里,只是某一个任务中的一个路人NPC,浅井诚实……太过真实了。

她有自己的人设过往、有喜欢的人,甚至会因为她这个“玩家”和她带来的朋友们,触发新的剧情——比如,联想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从而忸怩地询问他们,该给对方送什么礼物。

这一切都已经超过了津木真弓对于一个“游戏程序”的认知。

虽然科技已经进入了全息时代,但容量与算力终究是有限的。

游戏中那些重要npc的形象——比如工藤新一、侦探社,又或是组织那里的安室透和那大哥他们——那些重要人物的形象栩栩如生是应该的,他们是推动游戏进程的主要角色。

但这远比不上“浅井诚实”这个人物带给她的震撼深刻。

一个只是在某个支线场景里出现的支线npc,都如此真实吗?

这究竟是“设定”,还是说……

“真实”这个词在这里,远不止一个“形容词”这么简单?

两人回到了公民馆,工藤新一看她们全须全尾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津木真弓倒是有些遗憾——她还是没能单独行动,联络一下那位大哥。

地上已经铺好了睡袋,津木真弓看向浅井诚实:“这么晚了,诚实医生如果要回去的话,我们送你吧?”

“啊,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说着她看向地上的三个睡袋,语调顿了一下。

津木真弓已经走到其中一个睡袋前:“那你和我一个睡袋吧。”

她见浅井诚实还站在原地没动,“不来吗?”

“不不不……”浅井诚实下意识推拒,连连后退,“不是,我是说……我,我睡相不太好,要是打扰了你……”

“什么人!”

突然,安室透一声厉斥,看向了窗口。

众人循声看向窗外,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津木真弓看着安室透和绿川光追了出去,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突然反应过来:“当心调虎离山!”

松成柊当机立断,“我和诚实医生守在演奏厅,公民馆其他房间交给你们了!”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立刻出门,将一楼的房间挨个搜查过去,老巡警去了二楼,专门搜查一些需要钥匙的房间。

她看着工藤新一和她相反的方向开始搜房间,突然注意到了走廊尽头的法事厅。

……那种偶尔敏锐的、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她直接冲向了法事厅,房门被从里面反锁。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抬腿一踹——虽然这具身体的身手加点不多,但至少体质还是能看的,只踹了两下这房门便被踹开了。

她冲进房间,看到了正扑倒在鲜血上、了无生机的平田秘书……

和尸体旁,正蹲下身搜查着什么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琴酒抬头,举枪正对门口的手微微一顿。

津木真弓怔在原地,开口间声音中有丝毫微不可见的颤抖:“……你杀的?”

“我……”

“津木!”工藤新一似乎听到了走廊这头的声音,呼唤声连同脚步声一同传来。

琴酒收起枪,没有再看她一眼,从开着的窗口翻窗而出。

下一秒,工藤新一从被她踹开的门口跑入房内,看清了房中的她,像是松了口气。

“你没……”

然后便被地上平田的尸体吸引去了注意。

确认津木真弓没事,他蹲到尸体前去查看尸体。

“利刃贯穿胸口,一刀毙命,很专业的手法,还有余温……案发时间到现在不超过半小时,你……”

他抬头,这才注意到津木真弓呆愣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

工藤新一眯起眼:“……你,看到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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