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

《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

45 晋江独发(二合一) 无中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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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重新回到工藤宅的时候, 津木真弓才想起来把手机的静音模式打开。

然后一看,手机上的信息已经炸了。

除了几个相熟的好友,帝丹高中的老师和同学也都发来了问候。

“宫本老师……”她看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伊藤行人来给两人开的门, “我们社团的指导老师。”

“哦对……上次听松成学长提过。”津木真弓想起来了,“社团的指导老师都能调取学生的档案?”

她应该没和这位老师提过自己的家庭住址, 但她还是给她发来了慰问短信, 大概是在档案上看到的?

“可能吧。”

松成柊已经在工藤宅的洗浴室里翻出了几套能用的一次性日用品, “东西放在客房了。”

安城里穂也恰好从门外推门进来, 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箱子。

“你们出门的时候,我也正好回了趟家, 日用品什么的可以用一次性的, 但是这个点服装店都关门了,我就先回家拿了几件我的衣服, 我和小真体型差不多,应该可以先对付一下,明天再去买衣服。”

津木真弓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几乎什么都准备好了。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旁边的工藤新一便突兀地打断了。

“想要道谢的话,可以把你之前怀疑的纵火对象说出来。”

津木真弓:……

到嘴边的感动硬生生咽了回去,“……老实说, 做侦探这行的, 谁还没几个仇家?怀疑对象肯定有啊,之前我破的几个案子里,凶手相关的家属,这些不都是嫌疑人么?”

工藤新一瞥了她一眼, 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只是重新坐到了地上,把十亿日元被劫案的资料放到了一边,然后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连环纵火案。

看上去是将今晚的目标从抢劫案改换成纵火案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不管怎么样,至少人家也是在给自己涉及的案子破案,于是拿起了刚刚他们随手放着的两袋咖啡豆。

“刚刚路过厨房看到你家有咖啡机,我去给你们泡点咖啡吧。”

她站起身,“奶量和糖分正常吗?”

几人依次报了自己的口味,津木真弓拿着咖啡豆进了厨房,拆开包装将豆子倒进咖啡打磨机里,“哗啦啦”的打磨声音响起,咖啡豆浓郁的香味着实让她醒了一把神。

她打开手机,停在了信息界面,看着通讯录最上方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几度想要打字的手都顿住。

如果是那大哥的话……其实平心而论,她很理解对方的做法——他在她家住了小半个星期,多多少少肯定留下了DNA样本。而通过纵火毁坏那些线索……这做法在他们那个黑||道组织里大概也很常见。

甚至津木真弓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一下,突然也就能理解今晚他突兀地出现,来给她送证物,甚至还疑似十分空闲地要载着自己去医院——现在想来,不会是想拖住自己不让自己回家,以防放火时误伤吧?

但理智上理解,情感上便又是另一回事。

无论她再怎么不在意,自己家被烧了,总也不指望她能以德报怨。

……没有当场抖出对方的身份都已经是看在剧情|事件的份上了。

就在她对着手机发呆,等待咖啡豆被打磨成粉的时候,屏幕突然跳出了来电。

她低头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居然就是那大哥的来电。

她盯着那号码两秒,按下了拒接键。

再顺手删除了所有这个号码的来电和短信记录,最后删掉了号码。

旁边咖啡机的打磨声音停止,是她刚刚放进去的咖啡豆磨好了。

她正要转身去取咖啡粉,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为什么不接?”

她手一抖,手机“哐啷”一声掉在桌子上,回头一看,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工藤新一。

“大哥,你属蜘蛛的吗?走路没声音的?”

工藤新一重点歪了一下:“……为什么是蜘蛛?”

“因为蜘蛛从不走路。”

无语的同时发现自己被她带歪了重点,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重复追问。

“不是你朋友打来问候你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接?”

“不知名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

津木真弓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取了咖啡粉,放入咖啡机里开始萃取,顺便提问,“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牛奶,给她放到手边。

津木真弓:……行吧。

她接过牛奶,倒入打奶泡的杯子里。

“咖啡杯在哪里?”

工藤新一抬头,从厨房顶上的柜子里拿了五个杯子出来。

津木真弓将两个盎司玻璃杯中的咖啡液倒进杯子,将奶泡杯放到蒸汽管下,打开蒸汽阀。

“呲呲呲”的蒸汽声混合着“咕噜噜”的牛奶滚泡声,津木真弓用手在杯壁试着温度,边淡淡开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

看上去工藤新一像是出来帮忙的,但津木真弓知道,他大概是想避开侦探社的其他人,和她说话。

工藤新一也不客气,直接开口:“他是谁?”

津木真弓装傻——又或者是真的没分清这句话里的“他”指代的人:“哪个他?”

工藤新一将一杯已经倒了咖啡液的杯子递给她,她配合着沿着杯沿倒入牛奶,看着奶泡在杯壁缓缓注入。

“那个和你同居的、可以在你衣服上装窃听器的人,你被人打晕在小巷子里后把你救走又不留名的人,疑似我们在游乐场遇上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现在还放火烧了你家公寓的人。”

津木真弓听着工藤新一给那大哥这么长的一串头衔,居然莫名有种戳了笑点的感觉。

她正专心致志地给安城里穂的咖啡拉花,随口道。

“一个多星期前,你还只是‘推理’,现在就肯定这位臆想中的人真实存在了?”

工藤新一看着她给安城里穂那杯精心拉花,玫瑰样式的奶泡配上咖啡的浓郁香气,让人食欲大动。

他伸手,把那一杯放上旁边的托盘。

“当初是缺乏证据的推理,现在综合所有线索,确定了这人存在——这不就是侦探的工作么?”

津木真弓拿过第二个杯子,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判断了一下这是谁的那杯,随即道:“松成要加的糖是原糖——你分心了。”

他在她身边看着她泡咖啡,她走神了,拿错了糖。

——是因为有旁人在,还是因为他这个旁人和她聊起的话题?

津木真弓将手中的白糖放回去,拿过了原糖的罐子。

“我又不是他那种逆天的记忆力,记不清楚很正常。”

第二杯咖啡在她的手中冲好,工藤新一又十分顺手地再次接了过去放到托盘上,递上了第三杯。

看她默默给伊藤行人那杯咖啡拉了个叶子的拉花,工藤新一像是思考了很久,带着一些十分难得地、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询问。

“……生理需求?”

津木真弓手中一抖,好好一片叶子拉花被她拉成了骨架。

……但一想是给伊藤行人的,好像也不需要重做了。

她放下杯子:“如果在我面前的不是工藤新一,我会怀疑你在性|骚|扰。”

工藤新一却很冷静地分析——甚至看上去自己也有点费解。

“你的身上不存在反社会人格的特质,甚至三番四次地劝告我们不要‘违法’——虽然我不赞成将拷贝警视厅资料这种小小的手段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后果,但这至少说明了,你不会出于‘愉悦’而帮忙掩盖一些犯罪真相。”

愉悦犯大部分都有反社会倾向,但她不是。

津木真弓拿过第四个杯子:“首先,你不觉得将‘黑入警局网络’这件事定义为‘小小的手段’的你更离谱吗?”

工藤新一没有理她这句话,而是接着上面继续分析道。

“不是出于‘愉悦’,就只能是有利可图了。利益又可以分成精神与物质需求,严格来说,前面提到的因为‘愉悦’而掩盖犯罪也算是精神需求的一种。

“暂且排除精神类的‘利益’,那就先说物质——等一下,心形拉花不符合我的审美,我的这杯就不必……”

津木真弓淡定地给自己手中的咖啡拉花收了个尾,抬头一笑。

“你多虑了,这杯不是你的,是我做给我自己的,你爱不爱心形拉花关我屁事。”

工藤新一:……

其实到这里,他就有点意识到对方在生气了,虽然看上去笑容似乎一如既往,但难得的粗口都爆了出来。

但本着“求真”的秉性,他将自己的“推理”进行了下去。

“你看上去对金钱之类的身外之物看得很重,但事实上,你出门的交通工具会贪图方便坐计程车——日本的计程车可不便宜——自己租住的公寓被烧掉后看上去并不心疼,更关心的也不是赔偿,而是犯人的身份,种种细节表明,你或许对物质类的钱财看重,但也没看得那么重。至少我看不出你有为了金钱而封口的倾向。”

她刚想说“有没有可能只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但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

——毕竟这等于变相承认了“对方”的存在。

“而物质方面的另一种可能性,‘被胁迫’也不存在。你父母早亡,高中前名义上的监护人是不太熟悉的舅舅,他常年将你寄养在寄宿学校,这样的疏远关系不足以让他成为能要挟你的把柄。”

看样子这人也看过了她的档案。

“甚至你刚刚还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所以从关系的主导性方面分析,对方在这段关系中也没有占据绝对性的主动优势。

“不是精神类,不是金钱类,双方的关系趋于平等而没有压倒性,再结合你们曾经拥有过包括但不仅限于同居的亲密关系,那就只剩下一个相对合理的可能性——出于一些……肉|体上的需求?”

津木真弓很难想象这人是怎么用如此缜密的推理,却得出了如此离谱的结论的。

……福尔摩斯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关键是逻辑上似乎还没有问题?

她放下手中最后一个杯子——那一杯本来是要给他的,看向工藤新一。

这人的表情认真又坚定,就像平日里每一次推理一样。

——如果得出的不是如此离谱的结论的话。

她有点无力吐槽,“你自己不觉得这个结论很离谱吗?”

“觉得。”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了,看上去还在深思,“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可能性,剩下的无论多离谱,都是真相。”

“……你的偶像应该不太希望他的名言被用在这种推理上。”

她叹了口气,觉得这推理结果对于工藤新一目前得到的已知信息量而言,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毕竟她会“包庇”对方的真实原因是系统给的任务——而这么“玄幻”的可能性显然不存在对方现有的世界观内。

……虽然他们自己就很“柯学”了。

工藤新一还在兀自说着:“如果是因为这样的事让你产生了包庇他的心理,那我的建议是……”

津木真弓正在给他那杯的咖啡倒牛奶,倒到一半,放下杯子看向他。

“你的建议是?”

事到如今,她的心态已经从“反驳他”,变成了“看看他还能有多离谱的推理”。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把她这个反问当成了默认,“我的建议是……”

他的喉口上下滚动两下,似乎这个建议很难说出口。

“……重新找个相对稳定的固定伴侣——不违法的那种。”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返身拿起牛奶杯,也不管拉不拉花了,一股脑把里面所有牛奶都倒了下去。

本该用来拉花的细腻奶泡浮在这杯咖啡上,敷衍的一坨飘着,十分滑稽。

工藤新一抗议:“你给他们都做了合适的拉花,怎么就我的这杯这么……”

他想说“丑”,但又觉得不该这么评价对方的作品。

“丑。”津木真弓帮他补全了那句话。

她“哐”一声把工藤新一的那杯也放上了托盘,笑了一声。

“在你做出那番离谱推理和建议的同时,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就也能‘推理’到,我不在你的咖啡里下洗洁精已经是因为我‘遵纪守法’了吧?还指望我给你好好拉花?你不会刚刚那一觉没睡醒吧?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

工藤新一:……

一分钟后,两人端着一托盘的咖啡回到书房,安城里穂一见工藤新一把那杯丑不拉几的拉花拿了起来,当即就乐了。

“工藤这家伙又怎么得罪你了?”

津木真弓懒得复述,干脆直接道:“他没睡醒,脑子不清醒。”

工藤新一:……

几个人吵吵嚷嚷间,旁边的松成柊从电脑上抬起了头,“你们来看这个。”

津木真弓离得最近,已经探出了头,却在他刚刚关起的网页列表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LOGO。

“咦?这不是那个什么游戏的制作公司……全息游戏的那个?《蛹》?”她随口问道,“松成学长对那个游戏也感兴趣?”

“你这记忆力糟糕,联想力倒是不错……是《茧》。”伊藤行人无奈地纠正道。

松成柊推了推眼镜,“如果那些广告是真的,那这个游戏当中采用的跨时代科技,我当然感兴趣。”

他没在《茧》的游戏上纠结太多,而是调出了一份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上是津木真弓家公寓后门处的出入口。

津木真弓:……她已经不想再多嘴去问这东西他是哪里弄来的了。

“刚刚我们问过弓长警部,他们已经初步排除了今天一天的监控录像,说没有录到过可疑人员进出大楼的影像?”工藤新一皱眉。

“可疑人员确实没有。”

松成柊又调出了另一份文件,津木真弓一看,居然是警视厅关于这次案件的笔录电子档。

……好家伙,顶风作案啊?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之前那个被警视厅发现的“入侵者”确实不是松成柊。

——不然工藤宅大概此刻已经被□□了。

“这是那栋公寓里0401号的房客吉川太太,这份笔录很短,内容也不太详细,应该是因为她离失火楼层隔了将近10楼,所以只是例行询问,但你们看这里。”

他的鼠标画上屏幕上的一行字。

“吉川太太说,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因为家里的牛奶用完了,临时下楼去隔壁的超市买了一瓶……怎么了?”

普通笔录里只有每个住客今天一天进出大楼的大致时间整理。

“她说的那个超市,确实离公寓后门更近一点,公寓里的住客要去那里,一般都不会选择前门,都是去后门的……不过听说最近涨价了,好像比较节省的住客们都不去了?”津木真弓回忆着公寓附近的信息。

“但问题就是这里,”松成柊拉动屏幕上的进度条,“按她所说,她在九点半左右去了一趟超市,那至少监控录像会录下她出大门,并且不久后回来的影像,但现在没有。”

监控录像上的人影不算清楚,但对于松成柊来说,辨认起来也不难。

他刚刚依次核对了所有租客的笔录和出入时间,这才发现了这个疑点。

但对于警方来说,一个离事发楼层隔了近10楼的无辜群众的进出核对,除非警力充足,不然不太会一个个核对过去。

安城里穂有些明白了:“……你是说,监控录像作假了?”

津木真弓也瞬间反应过来:“大楼火势据说是十点前后烧起来被人注意到的,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段很可能是纵火者出入的时间——他们替换了那段时间的录像,而后门本身就不常有人进出,更别提晚上了,他们只要用前几天晚上的录像剪切进去就行。”

所以监控录像里没有可疑人影,但也没有那位吉川太太的影像。

“那就初步可以推断,纵火者是九点半左右进的大楼,布置好现场后离开,然后火势在十点大了起来,被人注意到,随即报警。”工藤新一思索。

“明天我去一趟警视厅,想办法把这个发现透露给他们,有了犯人的出入时间,让警官们针对嫌疑人排查不在场证明就行。”

其实刚刚津木真弓也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这段时间里那个大哥在干什么——他那时候应该和她在车上。

但他有不在场证明说明不了什么,他大可以派手下去,比如那个大块头墨镜男。

见津木真弓家的案子已经有了突破口,工藤新一便再度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份厚厚一沓的文件——十亿日元被劫案。

津木真弓也拿起了一份,“我记得东都银行的安保措施不是挺严密的吗……之前安保装置还上过新闻,据说有人在下面评价‘是怪盗基德来都破不开的金库’。”

“是在从运钞车搬运到银行内部的路上被劫的,但是银行的运钞车时间表都是行内最高机密,所以目前普遍怀疑是银行中有内鬼。”工藤新一回答道。

“那就重点调查运钞车案发后离职的员工……但话又说回来,有能力计划这起案子的,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露出破绽。”津木真弓自己否定掉了这个可能。

“案发到现在一周还不到,排查工作也需要时间,不过我周末约了东都银行的朋友想问一些细节,你们要一起吗?”

工藤新一用的是“你们”,但看向的却是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耸耸肩,“周末我要去商场买点日用品和换洗衣物。”

但安城里穂的关注重点却不是这个,“工藤在东都银行的朋友?是委托人?”

“不是,是东都银行的银行经理,负责我父母的业务的,上一任客户经理前阶段出了车祸,就由她顶上了,但目前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国内,生活费也都是东都银行转账,所以和広間小姐还算熟悉。”

津木真弓:……懂了,富豪家的专属客户经理,银行和一些保险或者投资公司用来维持大客户留存率的。

“你的客户经理叫広間?”她随口问道。

“对,広間美纱(Hirma Misa)。”

津木真弓皱了皱眉:“这个名字……”

“名字怎么了?”

“没什么……应该是太大众化了,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安城里穂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小真现在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想好过渡阶段住哪了吗?”

提到这问题津木真弓就头疼,她看向了之前向他发出过邀请的工藤新一,就见他十分“矜持”地抬眼瞥了过来。

她一个白眼翻了回去:“想都别想。”

工藤新一:“……可以拥有一个兴趣爱好相同、作息相对同步,甚至可以给到优惠房价的房东,我想不到你拒绝的理由?”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前提是这位房东不会追问我有没有炮||友。”

安城里穂一口咖啡呛在喉咙口:“……咳咳咳咳……”

……你们刚刚在厨房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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