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我的Omega带崽和我上娃综

《渣过我的Omega带崽和我上娃综》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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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去洗澡吧。”

祁颂偏头撤开,额头抵在郁落的肩窝。

郁落唇间喘息犹促,平息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先去。”

她抬手推开祁颂,看到少女潮湿又黏稠的眼神,顿觉颈间方才被细细品尝的肌肤愈发滚烫。

祁颂克制地用目光描摹和纪念女人此刻迷蒙的风情,慢半拍地说:“......不行,你身体不好。”

说完,她抬手将人轻推进浴室,“快洗,我帮你拿衣服。”

郁落下意识望向浴室镜子里眼尾绯红、眸光似水的自己,目光落在颈侧被祁颂亲吻留下的印迹上,视线颤了一瞬。

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住湿透的衣料,以承载心中陌生的赧意。

她们方才差点接吻。

祁颂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上亲吻,在下巴、脸颊流连,唇上贴来的力度有种青涩的莽撞,双方都被撞得难以自抑,最后堪堪挨到唇角。

那一点柔软相贴,让两人同时微妙地顿了一瞬,而后都慌乱偏头错开。

紧紧相贴的、起伏得愈发深重的胸口却暴露出彼此心里的渴望。

浴室门被轻敲,“姐姐,衣服。”

郁落开了门,匆匆接过,刻意没去看那叠衣服顶端的薄软布料。

暴雨过后的月光清白,游走于女人的侧脸轮廓,朦胧如玉。

祁颂侧躺,看得心生怅惘。

越是美好,或许便越脆弱易碎,她总担心会被摧折了。

——便如因为淋了一场雨而开始沉沉发烧的郁落。

看了一眼时间,祁颂轻手轻脚起床,拿温度计给睡在旁边床上的郁落再度测温。

无可避免碰到女人衣物之下细腻的肌肤,却没空生出潮热的想法,而因为那灼烫的温度忧心敛眉。

三十九度。

郁落头脑昏涨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扶着半坐起,喂了有些苦的药。

那人身上的香味很熟悉,动作也很温柔,于是她晕乎乎间,有些恃宠而骄起来,委屈地偏头躲开,“苦。”

那人摸摸她的脑袋,一番温声细语地哄。

她最终还是喝完,然后被轻轻喂了一颗奶糖。

甜滋滋的。

让她想起很久以前,某天妈妈从厂里下班回家,破天荒地给她一颗糖果。

她感到幸福极了,也很珍惜,一直没舍得吃。等到生日那天,才一个人待在家里慢吞吞地吃完了那颗糖。

很甜。

她当时想,妈妈应该是爱她的,否则怎会给她这么甜的糖。

“姐姐?”

祁颂看到安静含着糖的郁落眼角忽然无声淌下两行清泪,顿时心慌,“怎么了?难受么?”

她抬手将软绵绵又滚烫的人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背,正想再问,便听郁落在她颈窝闷闷地呜咽:“我明天要回家看。”

我讨厌那里,也讨厌她。”郁落低低地说,“......可是我想她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祁颂垂眸,喉咙顿时涩痛起来。

她想起以前郁落说过,妈妈当年抛弃她的时候,说要拿着奶奶给的钱到处旅游,享受生活。

所以东湖对岸的那个“家”,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她默了两秒,将人抱紧了些,脸颊轻挨郁落柔软的发顶,“别难过,我陪姐姐去。”

“恨她或者想她,都不是你的错。”

对于独自被妈妈带大、从小只渴望一点点来自妈妈的温暖的人,即使被伤害,情感上也总是矛盾而复杂,痛恨又依恋,无法轻易割离。

“反正我爱你。”她在郁落耳畔郑重地说。

她们住的酒店在Y市东湖南岸,风景秀美,格外安宁。

而隔着一汪湖的对岸,郁落生长的地方,却和七年前一般荒芜破旧,街头房屋低矮,墙壁颓靡。

郁落的脚步谨慎而缓慢。

离开这里七年,如今已是事业有成、人前风光无限。她以为自己能以一种从困境彻底逃脱后,格外从容而无畏的态度重游。

何况十指相扣间,祁颂温热的掌心给了她一些勇气。

但当视线落在当年昏暗寒冷的夜里、被几个人蛮力按着注射药剂的那堵墙,她仍是目光瑟缩了一下。

再远一些的那幢老旧建筑,便是她以前的家。

尚有些低烧。身心黯败,郁落停下脚步。

“姐姐?”时刻关注着她的祁颂顿时紧张,抬手摸摸她的脸颊,“头晕么?”

郁落轻轻摇头,脑袋靠在少女的肩头,“我想缓一下。”

“祁颂,抱抱我......”

话音刚落,紧密的怀抱便已经向她拥来,背后轻拍的力度一如既往地温柔而熨帖。

郁落以前总是反复试图确认郁妍爱不爱、或是有没有爱过自己。哪怕是离开郁妍后的七年里,她也仍忍不住固执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寻遍细节,想要找到能说服自己的证据。只要有哪怕一点点迹象,她都会努力构建出一条弯曲而又坚定的逻辑链,指向自己想要的答案。并由此自我蒙蔽很多年。

可在此刻被祁颂抱入怀中,如珍似宝地对待、小心翼翼地关心里,强烈的被爱感填充心间。

因此忽然清醒地意识到一点——

爱是不需要寻找的。

如果足够被爱,笃定会自由生长,将不安消解得无影无踪。

她好像正式知道了纠结已久的问题的答案。

分不清是难过还是释怀,郁落继续牵着祁颂往家那边走,努力挑拣记忆里稍微明快一些的内容说给祁颂听。

她指着巷子拐角处:“就是这里,我在傍晚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然后第一次生出拥有小狗的想法。”

“那么,姐姐觉得是那只可爱,还是我可爱?”祁颂说。

知道

她是故意吃醋哄自己开心,郁落唇角微动。

正要开口好好回答,忽然听一旁有道声音响起:“小落?”

郁落心跳一顿,回头看去。

是以前住在对门的邻居林姨。她曾经很羡慕林姨的女儿,因为林姨总是一边唠叨、一边溺爱地替女儿收拾烂摊子。

“林姨。”她有些踌躇地喊了一声。

出行在外,郁落一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没想到被一眼认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

林姨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大明星而拘束,反而带了点责怪的语气:

“知道来给你妈扫墓了?”

“......您说什么?”

短暂的滞涩过后,四个字哽塞着冲出口,声调不知不觉间变了形。

郁落的手苍白得如毫无生气的雕塑,只在颤抖间溢出一点生命气息。

指尖将几张泛黄的信纸捏得发皱。

那是一封四年前寄到S市,但是被退回的信。

信纸长而厚重,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虚弱而凌乱。

一场被拒收的自述与坦白。

林姨看着荧幕上总是风光无限的年轻女人,此刻在自己面前病容羸弱、一副如遭重击的失魂落魄模样,也有些心软起来。

“你妈妈让我把这封信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寄给你,结果信件被拒签退回。我还以为你在有钱人家过得滋润,已经不愿再沾染过去,便将信封存起来。”

“她走前给了我大笔钱,我帮她简单办理后事,每年会过去扫墓。”

“要去墓地看看么?”

......

天又下起了雨。

墓园肃穆阴郁,郁落感觉晕沉的脑袋里似有重物撞击,坠坠地疼。

墓碑上女人的面容被雨水淋得格外冰冷,她俯身,指尖拭去上面的湿润。

“说实话,我本来并没有期待你的出生。当时太年轻,我在信息素的吸引下冲昏头脑,选择和你父亲私奔。他在我怀孕期间出轨,我执迷不悟,只想用孩子绑住他。”

“直到有天被他打到差点流产,我从病床上醒来,后怕得流泪。那是我第一次害怕失去你,只是单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我从那天起想逃跑,可是孤立无援,也懦弱无能。明知你注定拥有不幸的童年,我还是舍不得,选择生下你,在他的暴力中苟活。”

“我真正决定带你离开,是在你两岁的时候。他酗酒回家,打我也就罢了,那天竟然还失手打了你。我终于忍受不了,第二天带你逃离,身无分文地漂泊,很长一段时间居无定所,后来进了厂才勉强稳定。”

“小落,你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可爱,独立,懂事,善良。有什么东西都想留给我,从不抱怨或索取,只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依赖地注视我。”

“我太自私,根本舍不得你。所以在你六岁的时候,你奶奶找上门说要接走你培养为继承人,我拒绝

了。我剥夺了你金枝玉叶的人生,带你住在漆黑寒冷的破旧房子,过上为温饱发愁、到处受人欺负的生活。”

“我越来越爱你,也因此越来越恨自己。我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于是每当你被欺负时,你恐惧地向我求助时,你毫不计较地全心全意对我好时,我都感到痛苦,觉得自己应当下地狱。你该有更美好的人生,而我是你的牢笼。”

“现在想来,我或许压根不配说爱你,因为每次在该抱一抱你的时候,我都总是屈服于自己的痛苦,只顾着后悔和自我唾弃。而即便如此,我仍旧不曾放手。是不是很恶劣?”

“你初一那年,我检查出癌症中期,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是逐渐枯萎的藤蔓,即使有心,也终于再无力束缚你的未来。我想,我要在人生最后阶段好好爱你,然后在彻底倒下前把你送到奶奶手上,让你领取迟来的光明。”

“可是......没有钱和精力去治疗,在边承受病痛边工作的时候,我好像身不由己地变得病理性冷漠。我暴躁,残忍,这些全部都由一无所知的你承受,而那时你才十三四岁啊......”

“......很抱歉,从始至终没有让你感受过被爱。临终之际,我也仍然没有脸说自己爱你。写下这封信,是觉得你本该拥有事情原委知情权。也想告诉你,你一直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希望你以后能拥有不需要索取、不需要小心翼翼确认就能感到笃定的幸福。”

信纸的末尾,字迹越来越沉重扭曲,燃烧着最后一点点生命,献出悔恨而笨拙的祝福。

......

近一年没有被拜访的墓地,草木有种苍冷的葳蕤。

郁落抿唇,垂眸安静地凝视着那里。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哭过,显出一种有些冷漠的从容。

墓园地处边郊,四周荒芜开阔。烈风在平地之上裹着雨水放肆刮来,她身形晃了一下,软软往前栽倒。

“姐姐?!”有人慌乱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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