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8之IT女王

《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 217 章 到底谁这么热衷于搞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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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从业者、心理从业者、教育从业者们从各个角度分析悲剧发生的原因, 有说家长给的压力太大,有说孩子脆弱,有说现在流行的古惑仔电影影响了青少年的情绪。

还有一篇网站的分析说因为执行了计划生育, 家家只有一个,才会导致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以前完全是放养。

后来这条分析因为“恶意攻击基本国策”被删除了。

尽管这年头杀人抢劫之类的恶**件不少,但对于每天在城市里上下班的普通人来说, 还是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而已。

这条新闻则直接冲击了最普通最常见的家庭关系, 还有亲子之间的信任。

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安夏提供的消息, 如果能证明是大脑受到来自外界的刺激,才会做出这种违背天伦的事, 就可以有效减少市民恐慌。

谁也不想跟活在东汉末年似的,血亲之间的信任关系荡然无存。

很快,那家研究所就被查封,屋里空荡荡, 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新闻的职员知道大事不好, 今天直接没来。

正当搜查人员在打包整理没处理的文件数据时, 有一个人晃晃悠悠进了办公室,他是研究所里打杂的,出事的时候,他刚跟别人喝完大酒,睡了一整天, 没看新闻没听讨论, 踩个自行车就来上班了,被抓个正着。

勤杂工跟数据、文件一并被带回去审讯,勤杂工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平时有志愿者过来参加实验项目,然后数据会被上传。

电脑的开机密码很容易被破解了,用来上传的系统也有八位数密码,试了几回都不成功,本来已经打算暴力破解了,勤杂工说试试八个0,或者12345678,果然破了。

在上传系统里,能看到有五千多条数据记录,每个人都有详细的信息登记。

但是查不到这些数据是发给了谁。

他们又找到安夏,问她知不知道。

安夏一眼就看出来,那些数据,就是紫金生命科技偷偷塞进来的那一批内容,数据格式一致,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改成化名。

那些数据里就有周文君的记载,明确记载给她做的是激发极端情绪的实验。

从评估表上看,有几个是下岗男青年,都被否了。

选十四岁的女孩子是因为小孩子能有什么烦恼,再怎么极端也就那样。女孩子的攻击性能有多大,最多抓抓人,扯扯头发,这样不会引起关注。

谁知道闹得这么大。

这个公司有很多个监控摄像头,现在数据都已经清空了。

“跑这么快,还没忘记删数据。”调查员十分愤怒。

“等一下,这个监控……是我们公司的。”安夏说。

调查员又燃起了希望:“能恢复吗?”

监控部的工程师过来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用的是远程抹除并还原系统,数据确实找不回来了。”

调查员:“……”

工程师想了想,说:“可能还有机会。”

这个研究所买的是最新版本的监控设备,卖点之一,就是可以云备份。

只要同意了服务协议,云备份就会自动启动。

免费的存储空间很小,装满之后,会提示续费购买更多存储空间,用户可以选择不买并永久不提示购买信息。

工程师通过“特殊申请”,提交了搜查令、调查警官身份等等资料之后,经由安夏亲自批准,打开对应的存储库。

不出所料,免费存储空间是满的。

这个研究所感觉像临时工,没有严格的保密意识,大概第一个看到存储空间满了的人,直接点了不买且不提示。

于是从此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云存储这么一回事。

在短短的三十分钟视频里,摄像头拍到了进入老板办公室的男人,还有几个普通员工,以及第一个进门的男性志愿者,看他填表,看他进去,看他出来,看他收钱离开……

从市里的监控画面看,这个公司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本地。

此事的动静很大,被列为“影响极其恶劣”案件,全市布控,就连农村小道都有村支书带着人轮流守着,所有在视频里出现过的员工,照片都被放大,贴得到处都是。

没过多久,所有人包括老板都被抓了,他们招供得非常快,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上班的。

试验得出的所有数据都是远程上传,具体传到什么地方,他们也不清楚。

至于周文君,所有人的回答也非常一致:“她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啊,收了钱后,还谢谢我们呢,要是她有什么不对,我们肯定送她去医院,怎么可能就让她一个人走呢?”

公安这边的专家研究数据到底传到了什么地方,这样才能确认这个研究所到底是不是替紫金生命科技工作。

数据传输通道完全加密,中间跳转了许多个无辜人的电脑,也就是所谓的“肉鸡”,经过多次跳转,已经完全找不到数据最终的落点。

认真要找的话,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坐在一边旁听的安夏说:“可以很快找到的。”

“数据虽然是上传到匿名IP地址,但是他们平时交流、接收指令,很难实现完全的匿名化。”

与他们接头的人为保万全,没有使用电话或电子通讯,而是线下见面。

线下见面的地方只有一个打着老年活动中心旗号的赌档。

赌档门口有一个防警察来查抄的摄像头,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屋里的赌狗们就一哄而散。

那个摄像头是便宜货,拍出来的图像模糊得很,稍远一点就是一团有颜色的人形马赛克。他们的目标明确,只要看见一大团橄榄绿,跑就完事。

研究所的老板完全不记得接头的时候,对方穿的是什么。

几位有经验的老警察想让他描述一下对方长相,再画出来。

老板的描述:“长得很普通。”“中等身高。”“普通的眉毛。”“两只眼睛,没注意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看起来不凶,不帅也不丑。”

最要命的是研究所老板似乎有点人脸识别障碍,看谁都觉得一样,连看着女警都觉得“眉眼似乎有点像”。

通过自己那团人形马赛克定位到与接头人见面的那一天,接头人还是一团马赛克,只能看出是个男人,身高比老板差不多,穿着深色的裤子,浅色的上衣。

调查组组长满怀期待地看着安夏:“你们公司不是能使用人工智能修复人像吗?这个能修吗?去掉马赛克也行吧?”

安夏摇摇头:“人工智能修复人像……其实是通过通用逻辑实现。”

也就是根据这个人的DNA来判断人种的平均特征。

再根据此人当时所在的环境来判断皮肤和体毛状态。

此前紫金科技曾经配合几家博物馆举办联合活动——用科技复活古人。

就是通过各种数据综合一个可能性,用软件捏出一张人脸。

去掉马赛克就更是如此了,靠的是海量大数据训练系统,比如远处的山很模糊,用人工智能对其清晰化,靠的是——人工智能根据过去的经验,得出的合理想像,蓝色是天,白色是云,绿色是树……

恢复犯罪嫌疑人的脸,就不能靠合理想像了。

人工智能有可能将数据库里所有的人脸都合理的凑上去。

这个功能合法的使用情境是恢复现实环境,不合法的使用情境是“一键脱衣”和照片换头。

调查组长的梦想落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全市加强控制。”

调查组划出片区,根据他们的经验,他不是本地人,不可能躲在老小区,那里的邻居整天八卦这八卦那,要是看到他的好车停在楼下好久不动,肯定要讨论很久。

本市的商品房小区有几个,已经排查过一遍了,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影。

最终还是被抓了,落网原因让人意想不到,由于此人不敢用任何电子付款方式,害怕被抓到,所以都用的是现金。

有一个近视的外卖员很不幸,在去送餐的路上摔了一跤,弄坏了眼镜。

幸好人民币还能靠颜色分五块十块,他好不容易把钱给琢磨清楚了,一抬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拎着外卖盒转身的男人非常熟悉——他就是在公司门口重复重复再重复播放的马赛克视频里的男人。

研究所老板落网后,他得到了五百块,正在盘算是买合金眼镜还是买树脂眼镜的时候,小雪通知他:“安总要见你。”

外卖员有点紧张,这点小事,不算见义勇为,安总找他干什么?

见到安夏之后,他才明白,安夏想知道他是怎么认出那个男人的。

此人一天照三顿点的餐,还买过生活日用品。

总计有十四个送餐员为他提供过服务。

“吃了吗”的门口循环放着那模糊的身影,就是希望散布在大街小巷的送餐员们能抓住机会赚点小钱。

结果认出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失去了眼镜的近视患者。

“你能从模糊的图像里看出真正的图形?”

送餐员连连摇头:“看起来就是反而比戴上眼镜清楚一点。”

视频里的马赛克是缺失像素造成色块之间的区隔,近视眼会自动把相邻的两个像素块模糊化,看起来就像隔着毛玻璃看人一样。

原理跟测色盲时候看块块拼成的图像和数字差不多。

对提高智能设备的识别技术没有什么帮助,但是他识人的方式可以增加到人工智能数据库里。

脸可以变,可以挡,一个人的步态和背影,除非特别用心的掩饰,否则更容易出卖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静态识别,现在要加动态识别?”赵健不理解,为什么这事会落到无人驾驶组的头上。

安夏点点头:“现在全公司,就你们在用人脸识别技术。以前只有静态识别,戴个面具都能把车开走,现在好歹得证明这张脸的主人是活人,还有其他的生物信息,证明这个活人不是靠化妆来欺骗机器。”

那个所谓的研究所老板,其实就是一个像包工头一样的存在。

他什么都不懂,只懂赚钱。

以前打打杀杀的事情,他没少干。

后来发现抢劫、盗窃、白日闯……抢生意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呢?

他洗手不干的最后一次作案是冲进一户人家,想偷东西,结果发现屋里有两个同行正忙着,还把他给打了一顿。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道上的兄弟给他介绍了一个好差事。

钱多,高档,穿西装戴手表,能过上人模狗样的“上流生活”。

至于实验者在被刺激大脑时发出的痛苦声音,对他来说没什么,以前打群架的时候,打完了都是这种声音,听习惯了。

他本来是想死硬到底的,后来听说他的“兄弟们”全都已经招了,还把锅都甩到他一个人头上,“兄弟们”最多关三个月,而他无期起步,最高死刑。

他当即交待了全部。

包括怎么跟紫金生命科技交易。

紫金生命科技的情况也差不多,不同的是员工什么都不知道,还老老实实上班,老板罗伯特已经人在机场,准备逃出境外。

机场边检的系统在两个星期前,刚刚与公安系统实现大数据对接。

这件事,显然罗伯特不知道。

经过高强度的工作,案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紫金生命科技接受了境外某实验室的指令,收集中国人的大脑数据。

他们希望达成的目的是:

一、测试出文化和传统对大脑的影响。

否则他们不能理解抗美援朝战争里,那些人拼什么命?又没打过鸭绿江。

二、测试出人有没有可能被外界影响,在短期之内变成悍不畏死的血肉杀人机器。

三、使用多种方法刺激大脑,记录反应。

其中最后一项按提交的样本数付钱,测得越多,给得越多。

罗伯特接了这三项要求,把第二项和第三项转包给人体研究所,人体研究所的所长吹牛说自己认识一帮缺钱的穷人,要他们命都行,做个测试没关系。

但他实际只是一个小偷,连抢劫的胆子都没有,在接到这个任务后,他怕身强体健的男性被刺激之后,真的当街砍人,闹太大不好收场。于是他看到周文君的时候十分高兴,当即下手。

由于罗伯特还想从实验室多赚一点钱,他先想从安夏这边下手,让她同意做这方面的数据匹配,结果安夏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被他的“魅力”折服,进而为了他什么事都敢干。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他知道刘杰的心肝宝贝小女儿需要治疗,便从刘杰身上下手,刘杰果然同意了。

他先只交了一小部分数据匹配要求,用计算机生成的模拟结果跟人体研究所交上来的真实刺激结果对比。

如果相差不大,甚至一模一样的话,罗伯特就放心大胆的用计算机大量生成模拟数据,然后拿去骗实验室的经费……

犯罪份子由公安机关处理。

间谍由国安处理。

研究所里那些真的被做了大脑刺激实验的人信息齐全,被一个一个找出来,一个一个的登记。

他们受到的刺激都比较温和,几个人的性格变得温吞而软弱,以前是能跟领导掀桌的人,现在小吃店服务员的态度差一点,他们就会缩在一边。

还有几个人变得特别爱说话,不管什么事都要叭叭叭说半天,但是其中有大量幻想成分,做不得吐真剂。

罗伯特对周文君案表示不解,根据从其他第三世界国家发回的数据,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最多就是骂骂街,砸砸玻璃,最坏就是打比自己小的孩子或是打宠物,从未发生过一次惨剧。

他坚持认为周文君自己本来就有问题,脑部刺激只会放大她的感觉,不会凭空造出。

紫金科技配合相关部门,对罗伯特的电脑和曾经使用过的邮箱进行彻底检查。

他已经把自己的邮箱删了,但是服务器上留的残留数据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

可以看出大量的数据从亚洲各个国家汇总到日本,除了数据之外,还有一封信中提到了A实验室的仪器出现问题,数据先送到D实验室去。

安夏:“这个D实验室,是在马里兰州的德特里克实验室吧?”

罗伯特平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我做的实验,都是经过他们签名确认的,该支付的报酬,一分钱没有少。至于人体实验所那边,我很遗憾,但我与他们只是雇佣关系,我并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

“好的。”

安夏冲他笑笑:“现在你那边,还不知道你被抓了。不如这样吧……我们相识一场,我帮你多挣点钱。

做一百万个大脑刺激数据,证明刺激某个固定的区域,能让细胞活化,重返幼态,也就是……返老还童。

嗯,就用这个吧……刺激完之后,会做出莫名其妙的攻击行为,会冲动,无脑且刚愎自用……

他们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到时候你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中情局都会热情地邀请你去关塔那摩监狱度假。”

刚才还很镇定的罗伯特脸色变了,他从来没想过,安夏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人,怎么会想到这么恶毒的手段。

还有,她为什么知道德特里克和关塔那摩?他有无数问题想问。

安夏没搭理他,转身出去了。

脑科医院的检测结果,周文君的大脑始终处于极度的暴躁与愤怒之中,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会先受不了,过多的肾上腺素会让血压升高,脑出血。

众多专家束手无策,只有一位胆子大一些的老医生提出:“也许,可以试试反向刺激。他们的数据里不是有把人变得温和的操作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除了微电流对大脑进行干涉之外,还有配合全套的VR系统,让她全方位的相信自己处于这个环境之中。

在这里,她是一只在草原上的小狗,没有敌人,只有朋友,和朋友一起看流星落地,一起追逐着羊群,妈妈也是一只大狗狗,冲她大吼几声,也只是让她不要离家太远,小心看路……

周文君渐渐恢复平静,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狗。

治疗室外的医生也是为人母之人,家里的孩子也处于第二叛逆期,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周文君:“现在的孩子,真的压力有这么大吗?可是孩子的天性就是贪玩的啊,如果大人不盯着,强迫他们学习,他们只会松懈下去,小升初怎么办,中考怎么办……家里又没有金山银山供他们一生吃喝不愁。”

这件事,安夏也没办法,她自己小时候也被强迫学习过不喜欢的东西,后来因为这个她很烦的技能得到了极大的利益时,她也是很感激父母当时强迫她学到底的。

安夏想起自己被逼学习时的心态:“学习和工作都是痛苦的,完全寓教于乐不现实,只能让不懂事的孩子早早明白学习是为什么……不如这样吧,你们家有什么乡下亲戚,让他们在农忙的时候去种几天地,要么去捡垃圾,按回收价给他们吃的……靠嘴说没有用,只会让他们觉得学习只是为了给父母的脸上增光而已。”

“……我们家一直都是城里人,他爸也是……这可怎么办?也不认识村里的人。”

安夏觉得问题不大:“你要是真想带孩子去的话,正好我们公司下周日要送一批教育机器去近郊的村里,带你孩子一起去呗,正好早稻要插秧了。”

医生先是一喜,然后又发愁:“下周日我要值班。”

“让孩子他爸带他去呗。不会也要值班吧?”

“他一个男的……懂什么带孩子。”医生摇头。

安夏表示:“别看不起男人,男人也能顶半边天,不懂可以学,不熟可以练,谁生下来也不是天生就会说话的,给你不成器的老公一个机会,让他练练。”

送设备下乡当天,少不了记者。

此时村里的少年都不在屋里,全在田里干活。医生的儿子小强兴冲冲地对爸爸说:“看人家!都在玩,你就知道让我读书读书,我活得还不如农村的小孩。”

安夏问道:“你想插秧啊?”

小强拼命点头。

看起来可好玩了!

“金强,来来来……”

一个比小强大几岁的村里孩子从田里跑出来。

“小强,他是大强,你应该叫他哥哥。金强,你教他插秧,插满两条垄才算及格。”

金强困惑地看着皮肤白净,细胳膊细腿的小强:“他?不用吧。”

小强昂起头:“我可以的!”

当天下午,小强哭着表示想回家,想坐在书桌前,起码腰是直的。

“农民伯伯太苦了,呜呜呜……”

然后他和爸爸回家了,他痛写了五百字忆苦思甜的作文,他的文采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金强和安夏坐在田梗边,看着自动插秧机在平整的水田里向前挪动,他不明白:“干嘛叫小强来插?插得歪七扭八的,还要拔了重栽,不然全是死的。”

他更不理解的是……以前农忙请人,是给钱。怎么小强的爸爸还给他钱,说是秧苗损失的赔偿费。

“城里人闲的,对了,你奶奶怎么样了?”

金强摇摇头重重叹口气:“腿完全动不了了,天天说不想活了,不想拖累我……”

安夏站起身:“带我去看看她吧。”

在敞亮的农家小院里,一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满脸的愁苦:“好心的姑娘,你又来啦,真的不用了,我太难受了,劈不了柴,做不了饭,完全是一个废物……”

“别急呀,好歹等金强娶了媳妇再说,我上回跟你说的机器腿,你还记得吗?说不定在金强娶媳妇之前,您就已经重新站起来了呢?”

老太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安夏,似乎是在判断,安夏这么说到底是指机器腿很快就能做出来,还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娶媳妇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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