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有上亿负债

《世子她有上亿负债》

139 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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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熙和

所有人都考蒙了,官员们也很懵逼。

怎这么复杂?

有必要吗?

不过,当容昭带着丞相和徐尚书等人亲自阅卷之后,他们的态度全都变了。

张丞相眉头一皱:“这什么东西?来来回回车轱辘话,没有一句有用的,字还写得丑。”

说完,他直接往外一丢:“这种人,怎么能入朝为官?”

容昭伸手捡起来,安抚道:“也许其他题目答得不错?丞相大人负责策略,若是不行,给他的策略一个低分便可。”

张丞相毫不迟疑,直接一个“零”。

那边,徐尚书脑壳疼,从手上卷子移开视线,看向容昭:“太傅,我年纪大了,皇上也说可以告老,就别为难我……”

如果他有罪,直接惩罚他。

别给他看这种要老命的东西。

——按照这位考生算的财政问题,能把国库的钱算没!

容昭继续微笑:“尚书大人还有能力,何必着急辞官?如今朝廷缺人,尚书大人再坚持坚持。”

徐尚书:“……”

如果没记错的话,咱两家有仇,我走了还给你腾位置……

徐尚书想走,然而容昭不同意。

导致皇帝也没点头。

这让徐尚书心里毛毛的,总觉得坐立难安。

虽说……他也不是很想离开官场,丢掉权利。

但容昭不让他走,这就很吓人了!

莫不是在偷偷算计他?

想到这里,徐尚书低头,给这张试卷财政回答写上一个“零”,看向下一张……

徐尚书:“!!”

他明白了,容昭可能是想他死在任上!

工部尚书更是连连摇头:“这人我不管,反正我们工部不能要,这都什么回答啊?乱七八糟,太傅,你这考试当真应有,这人如果入了工部,我得气死。”

张丞相:“咦?这人有些本事啊?就凭这策论,可入朝为官。”

“这人适合我兵部,可惜看不到名字。”

容昭提前有准备,把名字糊了的。

这几个改卷之人都是高身份,倒是也没人作弊,只此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是何人所写……

改卷只用了两天。

他们改完一张,容昭就查看一张。

那种全是零分的,直接丢掉,总分太低,又没有单题特别出色的,也都丢掉……这样选出来,竟然只剩下五十人!

这才拆开他们的名字。

然后,集体沉默。

有人伸出手去淘汰的试卷当中捞举荐之人,捞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一句话都没说,只当自己不认识那人。

——答成这样,他都不好意思说要举荐这人。

——丢人!

张二也在其中,策论一塌糊涂,但是其他答得

都不错,张丞相心情还算不错。

其他几位大人心情就颇为复杂。

“原以为是胡闹,没想到太傅这法子倒是挺好,有些人看起来当真是绣花枕头不中用,根本没办法选入朝为官!”

“可不是,有些问题不懂倒是正常,但前言不搭后语,这是真不行。”

“唉,以前还没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这放在一起比一比,可真是……”

“下回若是再选官,还是都得考一考,到时候我来出题!”

“也有好的,竟还是寒门出身,可那是真答得好,言之有物,便是不懂的水利题,也能说一说自己见解。”

“有几人我要见一见,真是有才干,出身差些就差些吧。”

……

他们议论着出宫,心情颇为复杂。

当天,有官员凑上来打听为什么自家的考生没有通过……

当即被怼:“但凡过得去的,都通过了,你家那晚辈写得都是什么东西?平日里竟然没看出来是个绣花枕头,一无是处!就他这样的,入朝后,我都担心害了大雁朝!”

“……”

那人被怼得一怔,缩了缩脖子。

容昭则带着五十张答卷去给新帝看。

裴怀悲一张张看过,五十张看了有一会儿。

随即,他放在旁边,看向容昭:“这法子很好,里面有不少有用之才,后日朝会便看一看他们。”

容昭点头:“那便将这些人的名字张贴出去?”

裴怀悲点点头:“好。”

容昭:“臣去办这件事,两日后朝会,再行挑选。”

她说完就要走。

裴怀悲赶紧抬手,抿了抿唇,声音轻轻:“别走,和我说会儿话。”

只有两人时,他从来不在容昭面前说“朕”。

容昭又坐了回去,看向他。

裴怀悲轻轻笑了笑,心情很好。

他从旁边拿出一本折子,递给她:“新年将至,礼部选了些年号出来,我挑了个年号,你觉得如何?”

灵前继位,裴怀悲是新君。

但为了表示对先帝的尊重,今年仍旧是永明年。

明年才会更改年号,昭示着真正属于新帝的时代到来。

容昭看过去,喃喃:“熙和?”

这年号倒是很好,熙和年,熙和帝。

裴怀悲看着她,声音轻轻:“熙和,‘熙’有日出之意,光明、安乐,‘和’为安宁。阿昭,于我有生之年,必不起战乱,天下太平,大雁如日出,昭昭日上,安宁和乐。”

容昭嘴角露出笑容,眉眼弯弯:“很好,皇上这年号选得甚好。”

她始终客气疏离,但又掩不住她的好心情。

裴怀悲眉眼间立刻流露出笑意,将折子收起来,又注意到下一份。

随即,他微微一顿。

容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诧异:“皇上,

怎么了?”

裴怀悲摇摇头。

他将折子都推到旁边,随意道:“我还在孝期,他们便已经在上折子,希望我早日选定皇后……”

他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子。

那些朝臣们都指望着分一杯羹,还在孝期,便已经提起了这件事。

当然,倒是不敢提选妃。

不过他如今年纪不小,皇后是国母,乃是大事,提前选定,提前准备,出了孝期之后迎娶皇后,入主中宫,倒是也说得过去。

裴怀悲眼中有几分嘲讽。

容昭身为太傅,哪里不知道?

甚至还要不少官员问她,是否要入主中宫……

裴怀悲没成亲,容昭也没成亲,一个即将二十一,一个即将二十,在这个朝代来说,都是“大龄”。

提议容昭入主中宫的还真不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容昭微垂眼眸,笑道:“皇上年纪确实不小,若有意向,早日定下哪家贵女,倒也挺好。”

裴怀悲脸上的笑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他看着她,抿紧了唇,声音沙哑:“阿昭,我是何意,你不知?”

不等容昭回答,他坐在那里,已有少年帝王的威仪,声音淡淡,一字一句:“从无规定,一定要有皇后。”

容昭微怔,看向他。

裴怀悲,不,应该说是熙和帝望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我知你心意,知你不甘被束缚,我也不愿束缚你,你若不为后,那便为宰。”

而熙和帝,可以终身无后。

容昭微垂眼眸,声音轻轻:“皇上不必如此。”

裴怀悲摇摇头,不准备再多言。

他像是想到什么,站起来,声音又染上了笑意:“阿昭你等下,这是他们海贸刚刚献上的贡品,你应当会喜欢。”

裴怀悲穿着帝王的衮服,可行动间依旧轻盈,将帝王威严抛之脑后。

他很快拿着一个羊皮卷过来,在容昭面前铺开,神情雀跃。

容昭彻底怔住。

她看着上面的内容,缓缓伸出手,声音沙哑:“地图?”

“地图?”裴怀悲挑了挑眉,“倒是也可以,不过他们都叫海图,是整理他们出海线路、所见方位,以及根据炎国地图和伽国等地的信息绘制。”

容昭望着这张海图,目光当中有动容。

绘制之人非常用心,也绘制的很好,那些小岛、海峡、海岸线,与她记忆中相似却又有很大的区别。

一些地方没有了,一些地方又有着国家。

海图占了整张羊皮纸,但容昭知道,不够,远远不够。

这只是世界的一部分。

裴怀悲见她看得认真,轻声说道:“阿昭,你这些年在交州造船厂投了很多很多的钱,海贸盈利,你又投入了造船厂,如今交州造船厂光是宝船就有二艘,其他船不计其数……明年,我会派遣船队往更远的地方去,这海图会一点点填补上。”

容昭主管户部,

▋,

以及百姓的税,商税、海贸税,就能支撑整个大雁朝运转。

而暴利海贸获得的钱,容昭全部投入交州造船厂,投入兴建水师。

前些日子,交州知州递折子,询问水师之事,裴怀悲只回——继续扩军。

容昭抬头看向裴怀悲。

他望着她,眉目带着笑意,声音轻轻:“我们在京城,也能纵览你所说的世界,阿昭,前路漫漫,我们同行。”

容昭闻言,突然露出笑容。

她笑起来凤眼弯弯,额间红痣微红,宛如冰雪消融,是这世间最美风光。

她回道:“你和当初相比变了许多。”

顿了顿,她笑道:“是好的变化,对大雁很有意义,新君,新君,能铺开崭新画卷的君主。”

裴怀悲眼中笑意越发浓,他过去一年笑得都没今天多。

笑起来还有些少年味道。

少年帝王,是帝王,也还是年轻的郎君。

他将海图递给她,眼眸中是缱绻笑意,“我已经让人仿着绘制了一幅,这一张海图给你,今冬我们一起过年,春节、元宵,亲朋皆在,年年岁岁如今朝。”

容昭拿着海图离开。

这是裴怀悲给她的礼物,也是他的示

爱。

但这是一份很尊重的示爱。

容昭并不反感。

她拿着海图走出宫门,回看了一眼,轻声道:“你很好,但你已是熙和帝。”

说完,容昭大步离开。

永明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无数人快马加鞭,无数信件从京城发出,寒冬腊月,但一股热潮从京城流向了整个大雁朝。

选官已经结束。

这一次选了二十二位官员。

这并不意外,真正让人激动的是——这里面有六位平民出身的官员。

其中一位明州刘照,更是凭借其在水利方面的卓越见解,以及朝堂优秀表现,被封为六品工部主事。

直接派去明州找赵瑜,共筑明州水利。

从比例来说,依旧是世家子和官宦后人的天下,其他人会被打压。

但六个寒门官员,就足够让人在这个冬天,热血沸腾。

今年虽然发生了战乱,又换了新帝,但是,百姓们的生活反而越来越好。

无他,谋生的路子多了。

大雁朝经济已经被盘活,女子可去团团工坊与云容坊,还有报社也会聘请女子。

而男子可以做的活计更多,银行一出,海贸和交易市盛行,每个地方都需要用工,识字的完全不愁,都能挣到不少钱,不识字也有不少活计可做。

再加上一家家水泥作坊,到处修路架桥,都需要人。

哪怕只是苦力,银钱也不少。

因着缺人,

女子们可以找的活计就更多,

家家户户都多了挣钱的路子,只要出去,就能挣钱,就算待在家里,也还有团团的活计。

收入高了,放在银行,还能有点利息,生活肉眼可见变好,消费多了,市场就更活了,完整的良性循环。

某条巷子中。

一男丁匆匆从外面跑回来,家中女郎正在做活,有些诧异地抬头:“怎回来了?应当还没下工吧?”

那男人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笑容:“我在码工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让你这般高兴?”

那男人道:“这次京城选官,朝廷选了六个寒门出身的官员,皇上还道,往后年年都考,京城的报纸已经报道了,咱们这儿明日的报纸也能看到报道!”

虽说依旧没有明确的科举信息,但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孩子还小,未来还长。

女郎当即一喜,站起来:“当真?!”

男人重重点头:“当真。”

他脸上笑容灿烂:“而且,容世子之前就说过,朝廷未来要在每个县都办学堂,咱们家二个孩子,不拘男女,都送去进学。你不知道,那考中之后,还会张贴告示,记录考中之人名姓,实在是风光无限!”

女郎高兴地直拍胸口,眼中止不住有了泪花,“不说考上去做官,就是多学些东西,也能挣到更多的银钱,孙辈、重孙辈,或有机会也能做官,咱们家就真的不一样了。”

男人重重点头。

女人放下手上的活计,转身往里屋去,“我去给容世子长生牌上香!”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许多人家都供起了容世子的长生牌。

甚至很多店家直接供在店里,说是求财。

时间一长,无论求什么,家家户户倒是都供上了。

往年一到冬天,他们家就担心饿死人,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但这两年,不仅日子越来越好,孩子们个个生龙活虎,他们家冬日里也都燃上了炭。

容昭把资本带向大雁朝。

而那些商人们就会为了钱,努力专营,煤炭产量,全部飙升。

除此之外,一些原本百姓们用不起的东西,也都走入了百姓家中。

有些东西贵了,但他们收入涨了,且更多的东西到来。

男人露出笑容,扬省喊了句:“你今日忙完,就带孩子们去买些书和笔墨纸砚,可以先跟着前面那条街的书生学着!”

“好!”女郎应道。

笔墨纸砚在前朝很贵,新朝并不太贵,如今又有了报社,处处都要用纸,自然就有人研究造纸。

新出来了很多造纸坊,纸价一降再降。

如今朝廷有了“考试选官”,需求更大,商人逐利,会有更多人去创造,纸价恐怕还要下来一些。

想到这里,男人脚步轻快。

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茶楼。

张长言和容昭对坐,当年热热闹闹的茶楼聚会,如今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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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也感叹:“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说考官一事,书坊当中,百姓已有不少,官办的所谓学校还没开,许多书生倒是已经开了私塾,孩童们早早开始读书识字……”

他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爹昨儿干了什么事情吗?”

容昭看向他,问道:“丞相怎么了?”

张二憋笑:“他把大哥二哥的孩子叫到一起,给他们规定每天必须读书多少个时辰,还给他们规定了读什么书,说是到他们长大,恐怕考试难度极大,和全天下人争,轻松不得。”

容昭也笑了出来。

她今日内衬是粉色长裙,外面罩着白色披风,笑起来倒是有几分娇俏。

张二一怔,随即忙移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阿昭,学堂与科举,能改变整个大雁朝,使大雁从格局上就发生巨大变化。”

容昭:“这是好事。”

张长言再次看向她,眼神认真:“有了连锁酒楼,有了报社,有了女子工坊,又有银行和海贸,未来还有科举与学堂……大雁朝会越来越好,你已经做到了极致,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她的五愿——愿我亲朋皆在,愿岁岁年年如今,愿海晏河清,愿百姓安居,愿人人,生而平等。

前两个非人力所能抗,中间两者已经快要实现。

她是不是要做最后一个了?

容昭没回答,反而问他:“张大怎么样了?”

张长言摇摇头:“都好,就是右手伤到,不太能提笔写字,他已经准备辞官,以后就在家里教导孩子。”

容昭皱眉:“只是伤了手,没必要辞官,而且,手未必不能治。”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大哥心意已决,他给二哥报了仇,就觉得心愿已经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古板得很,觉得自己伤了手,就不能做官,打死不去。”

张长言揉着眉心,“我尽量劝他。”

容昭了然,点点头:“怪不得丞相让你做官。”

说起这个,张长言一顿,随即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如今父亲年迈,二哥之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我知道父亲老了许多,张家现在需要我撑着,阿昭……以后不能再无拘无束跟着你了。”

曾经,他有爹和两个哥哥撑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如今,轮到他来撑起这个家。

过去他们给他遮风挡雨,如今该他保护张家。

容昭看着张长言。

其实之前回京她就发现张二成熟了许多,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整个人再没有过去的吊儿郎当,反而显得成熟稳重。

如今他已经能平静地说出“不能再无拘无束跟着你了”这样的话。

看着看着,容昭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里都盛满了笑意:“本来就没人能一直

跟着别人走,人各有路,你爹给你选择户部,很适合你。”

张长言红了眼睛。

只有他和容昭知道,他们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拼命眨了眨眼睛,眼眶却依旧难掩湿润。

他学着以往的口气,腿搭在板凳上,十分张扬:“我爹说了,户部是你的地盘,以后让你罩着我。”

容昭睨了他一眼,笑道:“我上头可还有徐尚书,他看我不顺眼,你可要小心。”

张二撇嘴:“他现在看到你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哪里敢做什么?”

容昭笑容越发灿烂。

笑着笑着,她看向窗外,看向来来往往,热热闹闹的人群。

这个国家在变得越来越好。

而她的第五愿,愿人人,生而平等,却是最难。

帝制是很难改变的东西,那是延续千年,流淌在国家血脉里面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不是一个她,一个皇帝,就能更改。

就算已经在萌芽,人们在觉醒,也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而这中间,还必须要小心不能走偏。

毕竟,他们前行很多年,也不妨其他国家可能会弯道超车。

上下尊卑,到人人平等的变化,从来不是一句口号,也不是一个人,一个皇帝,就能立刻实现。

而她能做的是竭尽全力,用更大的力气去推动。

确保哪怕她百年后……

这个国家,仍然能按照她想象的去发展。

永明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六。

这是大雁朝今年的最后一个朝会,也是永明年的最后一个朝会,明年就是熙和一年,是崭新的画卷。

是新的历史。

这一□□堂之上依旧有许多事情,熙和帝坐在上方,下面朝臣议论纷纷。

而其中有一桩,倒是挺让人意外。

——海上出现了海盗。

这其实也正常,任何时代海贸开始,必然就会出现海盗。

劫掠商船,胆子大的还敢劫掠官船,他们漂泊在海上,很是难管。

当然,对如今的大雁朝可不难。

兵部尚书很是生气:“竟敢劫我大雁朝的海船,当真是胆大包天!”

张丞相皱眉:“都是些什么人?”

上首,熙和帝声音冰冷:“说是炎国和伽国等地的百姓组成,他们本来就善水,隐藏在小岛之上,偷偷劫掠我大雁朝的海船。”

这是他们第一次干,海盗也是刚刚出现。

熙和帝直接道:“此风不可长,命晋海大将军率水师和炮船,将海盗全部歼灭,再将炮船开到靠近炎国和伽国的地方,震慑一二,给炎国王和伽国王送信——如果管不好子民,朕替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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