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契约夫妻

《七十年代契约夫妻》

第 64 章 这时彭大夫那边也诊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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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彭大夫那边也诊断出了结果, 回头告诉孟红岩,说:“是厥证,你来给他做针灸治疗, 就按咱们课上总结的那一套针法就可以。”

真的是厥证?可杨记者觉得这跟中风有点像, 她就客气地问陈凝:“小陈同志,我看到有人得了中风, 跟这挺像的, 这真不是中风啊?”

陈凝摇头:“不是,中风一般还会伴有口歪眼斜等症状, 救治不及时的话,预后相对较差。厥证的话, 昏迷时间比较短,醒来后也没有其他症状,预后较好。”

这时孟红岩已经开始给病人做针灸治疗, 杨记者又问陈凝:“你们培训班的学员也可以处理这种病人啊, 那你可以吗?”

她问得客气, 陈凝答得也客气,她说:“很多人都会治,我也能治,但我在针灸上的功力还有待高,暂时还没有孟班长和其他几位学员做得那么好。”

说着, 陈凝指了几位学员给杨记者介绍:“给病人针灸的是我们班长孟红岩, 他行医风格稳健,诊断细心,针灸技术也很不错。那边那位瘦一点的大哥叫林三木,他家里是祖传的跌打医生,他自己常年在乡下行医, 经常翻山越岭去给人治病,是治过大病的,林大哥他嗓子特好,唱歌很好听的。”

说着,陈凝又指了指殷翠,很自然地说:“这是翠姐,殷翠,她在村里不只当大夫,还负责给人接生。在孕产妇和婴幼儿的疾病方面,她也挺有经验的。”

“还有这位是魏志刚魏大夫,他针术不错,综合实力也较强……”

陈凝介绍这些学员时,摄影师就跟在她后边给那些被陈凝点到的学员们拍下了特写。弄得那些学员心里又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也就董壮自在点。

陈凝这一番举动再次让杨记者和她那几个同事感到意外,有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这小姑娘想的却不光是表现自己,还会特意给别人机会。这个心胸,就是比她大几十岁的人,也未必会拥有啊。

这是什么精神?这妥妥的就是集体主义精神啊!

通过这个培训班学员们之间相处的情形,他们就看到了集体主义之光、团结之光。

想到这些,杨记者脑子里又冒出一大串可写的内容,稿子还没完成,她就有预感,他们这次的采访肯定会让上级满意的。

这时孟红岩的针灸已经结束了,他把针拔下来不一会儿,病人就慢慢醒了过来,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大碍,跟中风真不一样。

先前那个插队到他前边的老头这次吓坏了,怕自己再把人气出好歹来,等那中年人一醒,老头就摆着手连连说道:“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不跟你挤了,你上前边排着吧,可别再气个好歹。”

旁边的人也过来劝和,一场风波很快就解除了。

杨记者注意到,有两个家属抱着一个孩子挪到了殷翠他们那边,大概是那家属也听见了陈凝说殷翠擅长给孕产妇和婴幼儿看病,她们就凑到了殷翠那边。

杨记者就说:“小陈,那边有个小朋友在哭,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陈凝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这时殷翠正在给小孩诊脉,一时半会还没出结果。陈凝就跟杨记者说:

“小孩太小,要么不会说话,要么表达能力不行,自古以来,儿科在中医界就被称为哑科,给小儿做诊断相对来说要难一些。当一个儿科大夫也要比别的科难度要大,因为问诊不好做。”

“就算是脉诊,采用的方法也与大人有区别。”

陈凝这么一说,杨记者也注意到,殷翠搭在小孩脉上的手指只有一根,果然不一样。

这时殷翠已经完成了诊断,却没有急着给孩子开方。她先伸手在孩子腹部绕圈按揉,揉了一会,又伸出几根手指顺着孩子胳膊一下一下来回轻搓,那孩子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陈凝做了诊断后就给杨记者他们解释:“这孩子是积食了,生了内热,服用六神曲之类的药物可以治疗。用小儿按摩也是可以的,翠姐她那个手法叫清天河水,可以降温清热。”

陈凝的解释让记者们连连点头,这时旁边有家长问:“那孩子身体弱怎么办呢?”

陈凝就告诉他:“孩子小的话,可以捏脊,手法不复杂,坚持一段时间,能改善孩子体质,翠姐你给她演示一下。”

殷翠点了下头,就让那小孩俯卧,她两只手在孩子背上捏脊,动作确实不难,周围的群众看了,都表示学会了。

这时彭英那边过去了一个腹部严重疼痛的患者,杨记者又请陈凝帮忙解释。

说了几句话,殷翠那边就有家属在高声说话:“大夫,快给他看看,我爸他嘴张不开了,老这样下去,把舌头咬了可怎么办呢?”

现场病人还是不见减少,其他人都在忙,彭英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就告诉陈凝:“小陈,你去那边处理一下。”

陈凝点了下头,立刻快步走过去,杨记者几个人不用她打招呼,就在后边跟上了。

陈凝走过去,观察了下病人的情况,发现他牙关紧咬,脸上泛红,身体僵直,情况确实挺紧急。

她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针,快速朝着病人腮边刺去。针扎进去之后,杨记者就看到她用手指捻着针柄转动。

也不知病人是什么感受,但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能看的出来,病人的针感一定很强烈。因为针扎下去不一会,那病人眼泪就流下来了,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家属在旁边问:“怎么样了,没事吧你?”

那人流着泪连连摆手,表示没事,可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却做出了相反的反应。

众人正奇怪着,就听那人说:“哎呀,好酸,太酸了,又酸又麻,这把我难受的……”

有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想那针感有这么强烈吗?

杨记者反应还算快,惊讶地说:“病人能说话了,他张嘴了!”

家属愣了下,也才反应过来,对啊,真的张嘴了。

这,这也太快了,就一针!

吃惊的可不知是家属,杨记者他们何尝不吃惊?

刚才陈凝跟他们说,她的针术还有待提高,不如孟班长他们。

现在回过头来再想想这小姑娘说的话,他们只想说:呵呵,小姑娘,你这也太谦虚了吧?

这时陈凝已拔了针,那病人捂着腮帮子还在喊酸,他说:“小同志,你这一针下去,这个酸的呦,我眼泪都忍不住啊,你可真有一手。”

旁观的群众也不由得朝陈凝投过去佩服的目光。

杨记者悄悄问摄影师:“刚才的画面你拍下来了吗?”

摄影师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手势。

这时陈凝严肃地跟那病人说:“你这病光扎这一针还不够,还得拿点药回去吃。你平时脾气应该不小吧,注意控制着点,不然以后再发病,万一治疗不及时,遭罪的是你自己。”

那病人都五十出头了,长得还挺壮实,在陈凝面前却客客气气的,连声应是。他儿子也在旁边说:“爸,你看人大夫都说了,以后你可得注意着点你这脾气。”

患者答应着,从陈凝这拿了药方走了。很快,记者们就发现,来陈凝他们这边来排队的人明显比刚才多了,大概也是觉得这姑娘医术不错。

他们拍下的素材也够了,就没再打扰陈凝和其他人,客气地告辞离开了小广场。至于那丘记者,也没再搞什么事,走的时候还跟彭英讨了张药方。

崔浩在树下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实在累得站不动了,才回了家。回家后,他翻出了以前当兵时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看。

他妹妹进来看到了,还挺奇怪的,心想哥哥这几年很少看那些照片了,现在怎么又翻出来了呢?

小广场上的人直待到五点半才散,陈凝他们忙了一天,都很累,但这一次义诊,也是他们在培训班的学习生活中很难忘的一个经历,大家都挺高兴的。以致于之后的两天,他们还不时讨论起在义诊时碰到的病例。

时间一转眼又过了两天,这一天陈凝回季野家,准备把自己现在住的房间收拾一下,东西要装箱,等她走的时候把箱子搬季野现在住的屋子。

过几天季野他爸、他大哥还有他姐都会过来,住在季老太太这里。她这个房间到时候会给季野姐姐住,所以地方要腾一下。等她嫁过来,直接就跟季野住在新房了。

她到家的时候,季寒霜带着儿子也来了,看到陈凝,季寒霜就告诉她:“小陈,我二哥二嫂都到临川了,一会我大姐就带他们过来。”

“二哥那人看着严肃点,其实人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他,二嫂也是和气的人,都没事。”

陈凝就说:“没事,有小姑在,我不担心。后天我就走了,我先去屋里收拾一下,一会二叔二婶和大姑他们来了,我马上下来。”

季寒霜就说:“行,那你先去收拾,等会人来了我叫你。”

松松每次过来都爱粘着陈凝,这次也不例外,陈凝在前边走,他就跟着上了楼。

陈凝喜欢他那软萌的样子,就把抽屉里的一小摞资料放在一个小纸盒里,告诉他:“这个盒子你帮我抱下去,等我会,一会咱俩一块下去。”

松松却想帮着多跑几趟,不等陈凝装好另一个箱子,他就抱起自己那个小箱子往楼下走。

快到一楼的时候,门口有动静传来,很快,季野提着一个大提包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还有两个女人。

松松认得这几个人,他一激动,就往楼下冲。

季寒霜连忙告诉他:“松松,你慢点,别摔了。”

她刚说完,松松就绊了一跤,人没怎么样,小箱子里的东西却飞了出来,洒落一地。

季寒霜说:“这都是你嫂子的东西,你看你非要帮忙,还给人帮了倒忙。看,都洒出来了。”

这时陈凝也听到了动静,不等季寒霜叫她,她就放下东西走下楼。

正要跟楼下的人打招呼,就见到季寒霜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几张纸。

似乎是被那些纸上的东西给吸引到了,季寒霜奇怪的说:“这画的谁啊,还挺可爱的。”

“啊,这,不会是季野吧?”

季野大姑和二婶听了,也凑过去往纸上看,看完之后,她们就瞅了季野好几眼。季野和那高大男人也看到了纸上的画面,男人表情不变,季野的耳朵却红了起来。

陈凝看到那几张纸,这才想起来,那都是她偷偷给季野画的Q版画。

她一共画了四张,每个都挺萌的。她以前就喜欢画Q版画,这就是画着玩的,根本就没打算给别人看过……

眼前这情景,让她怎么解释?

她头一次有了点要社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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