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女尊文后我娇宠假少爷

《穿进女尊文后我娇宠假少爷》

第 45 章 凌寒寒听到小胖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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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寒听到小胖墩的要求, 理都没理,这是我的兔儿子,凭什么要给你玩?

小胖墩见凌寒寒竟然无视了她,顿时一脸不忿, 一把冲到白白旁边就狠狠揪了一下白白, 白白猝不及防, 被揪得叫了一声。

白白回头怒瞪了一眼小胖墩,你等着!

随后白白委屈的跑回到了凌寒寒的身边, 跳进了凌寒寒的怀里。

爪子指着小胖墩生气道,“叽!”

香香!有人欺负我!

别看白白每天都趾高气昂的样子,但其实它对人类还是有那么一点恐惧的。在它的认知里, 人类什么都吃,什么都杀, 丝毫不讲道理, 更可怕的是人类还像兔子一样会繁衍, 经常成群结队, 杀了小的还会来老的,实在可怕。

这也是它当初躲在幕后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而不是亲自来击杀谢清萋的原因之一——它畏惧人类。

因为畏惧,所以这一百多年来白白乖乖地窝在启蒙狩猎区,从来不敢进入人类的世界,就怕某一天自己会突然成为麻辣兔头。

直到谢清萋和凌寒寒的出现,才让白白有了底气——它自觉自己现在也是有人罩着的了, 才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启蒙区。

后面白白被凌寒寒变着花样宠爱, 让它有了些许膨胀, 但它其实还是畏惧人类。

因此被小胖墩这么一揪,它第一直觉不是打回去,而是跑回去和凌寒寒告状, 让他替它出头。

凌寒寒看着白白被揪到的地方,发现那里的毛掉了一搓。

白白好不容易通过一波成长才长出来的新毛,就这么秃了一块,那块肉还有点血珠的,可见小胖墩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且这毛下一次长出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凌寒寒心疼极了,帮白白吹了吹伤口。

随即凌寒寒抬起头看向小胖墩,一脸怒容,白皙的脸上都能看到红色的小血丝了,可见气得有多狠,“你这个小混蛋,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上手碰吗?”

小胖墩闻言还一脸不服气,吨吨吨地跑过来,上手就要揪出凌寒寒怀里的白白。

谢清萋眼神一冷,直接提起小胖墩的衣领就丢了出去。

那个小胖墩结实地摔倒了地上,屁股都感觉要裂开了,顿时有点懵,随即她开始在地上打滚哀嚎,“爸爸,爸爸,这个胖子她丢我!”

很快小胖墩身边便出现了一个老年的男人和一脸刻薄相的一对妻夫——正是小胖墩的家里人。

那个中年男人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欺负,跑上来就要挠谢清萋的脸,被谢清萋一脚踹开,一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男人见自己打不过谢清萋,便开始撒泼,赖在地上大声嚎叫,向着周围的人的哭喊,“没天理啊,女人欺负男人小孩了,有没有人评评理啊。”

这时候小胖墩的爷爷也一把坐在地上哀嚎,“我的孙女啊,我的女婿啊,一个身强体壮的女人欺负一家老小了!”

周围逐渐有人对谢清萋指指点点。

“不过是一只兔子,让小孩子玩玩怎么了,竟然还打人,世风日下。”

“是啊。看她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老人孩子都欺负,还是个女人吗?”

“就是就是,这么胖,平时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欺负了多少人,才能过得这么滋润。”

“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真没素质。”

“枉为女人!”

谢清萋表情冷硬,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了。

道德绑架这一招在谢清萋前世的末世初期还停常见的,那时候时常发生因为对弱者的同情而对强者不分青红皂白的讨伐。有些人甚至只听片面之词就会把人死死钉在耻辱柱上,为此冤死了不少人。

但是随着人类的境遇越来越差,大家都已经麻木不仁。在末世,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你弱你有理的方式再也行不通了。若是道德绑架,大家不仅不会为你出头,反而会一起鄙视你。

因为在末世,菜就是原罪。

重生这么一遭,谢清萋果不其然又遇到了道德绑架。

看来下城区环境的还是太安逸了,没有教会这些人做人。

谢清萋眼神寒冷,就要出手,这时候凌寒寒突然出声了,

“白白不仅是一只兔子,还是我的家人,凭什么她要我就得给她,就因为她年纪小?我看她年纪小,心眼可不小,这一家人蛇鼠一窝,都是蛮不讲理的人。 ”

凌寒寒简直要气笑了,这家人不讲理,这群人也不讲理,偏听偏信便罢了,还开始上升到恶意揣测了,什么谢清萋这么胖,一看就是坏人?

无端揣测,恶意毁谤,呵!

欺负我家女人不爱说话,我家孩子不会说人话是吧。

很好,你们惹怒我了,就让我来会会你们这群道德绑架的垃圾。

凌寒寒环视了众人,冷笑了一声,抬唇反击道,“你们大方,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出钱给这小孩买一只兔子玩玩呢?一群大女人,只会搬弄是非,指指点点,算什么女人!”

群众中顿时有女人脸气得憋红,反驳道,“你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毒呢,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

凌寒寒顿时瞪大了眼睛,妖里妖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形容过他!他一直是高贵清纯挂的,真的是睁眼说瞎话!

而谢清萋听到这话立马眼神一冷,找死!

凌寒寒伸手拉住了谢清萋的手,示意谢清萋不要出头。

凌寒寒抬起下巴看了下一眼那个女人,冷呵一声,既然你攻击我长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嫉妒我长得好看,我看你这样子,怕是去做尼姑人家菩萨都不收你,你不仅人丑,还心丑,除了会恶意揣测别人就什么都不会了,你离我远点,伤到我眼睛了。”

说着凌寒寒抱着白白退后了一步,似乎不忍直视眼前的人。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实在是凌寒寒就算是在骂人也是透露着一股可爱劲,而他长得好看,对比得对面尖嘴猴腮的女人确实一脸“妖怪”样。

而且凌寒寒在说话的时候还异常认真,好像眼前的女人真的连让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配上他那明艳动人的脸,非常有说服力。

那个女人脸都憋红了,指着凌寒寒一直“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这时之前一直隐身的小胖墩的妈妈出头了,对着凌寒寒道,“你这男人,牙尖嘴利,一点都不温良淑德,一看你妈和你爸就没有教好你。”

凌寒寒闻言想到了凌家人,顿时心一痛。

他的家人是他不能触及的伤痛,这些人,真的是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戳。

谢清萋看凌寒寒神态不对,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白舔了舔凌寒寒的手以示安慰,随即它就要跳下凌寒寒的怀抱,准备给这些人颜色瞧瞧,只是还没等它起跳,就被凌寒寒一把拉回怀里,白白疑惑地抬头看了下凌寒寒,“叽?”

怎么了?

凌寒寒低声对谢清萋和白白道:“我没事,让我来。”

道德绑架最恶心的就是你用武力反击回去,反而坐实他们以强欺弱的事实。

谢清萋看凌寒寒,看他坚持,便选择了站在了他身后。

小胖墩的妈妈见凌寒寒被戳到了痛处,更加得意,开始抓着这一点不放,“你一看就没教养的,也不知道家里的母父是什么人,才能交出你这样的男人。”

凌寒寒冷笑一声,“我母父高尚着呢,就你这样的人,连见她们的资格都没有。我的母父你是没机会见着了,但是你的父亲我可是见识到了,原地碰瓷呢,看,这地上赖着的就你的父亲,之前大家也看到了吧,我们都没有动弹呢,他就躺地上。你家有教养,你怎么不学你的父亲现在就躺在地上哭喊我们打你们呢?”

说着不等对面的女人接话,凌寒寒的嘴就和机锋一样机锋输出,“啧啧啧,我看你们一家才是真的把‘好习惯’给一代一代传下来了,看看,地上躺着三个人呢,三代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爱道德绑架,爱污蔑,爱耍赖皮。这样的教养,我们家确实没有,也不屑于有!”

“你!”小胖墩的妈妈顿时气得脸都憋红了。

白白张着嘴巴看着凌寒寒一直说个不停,把对面的人全都堵得哑口无言,不禁心里感到了震撼,在脑海中对谢清萋道,“谢清萋,香香这么能说的吗?”

谢清萋也有点点震惊,她的小娇花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吗……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凌寒寒好歹在凌家生活了十八年,潜移默化下还是受到了凌家人的影响。

凌寒寒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性格有点像凌梦华——平时不怎么和人争执,一旦和人争执起来嘲讽力拉满。

小胖墩的爷爷见自家女儿吃亏,又开始撒泼,“没天理啊,欺负老人小孩了。”

凌寒寒嗤笑了一声,“翻来覆去就会这么几句话,我都听腻了。老人怎么了,老人坐在地上就有理了?老了还不知羞耻,可见你这老家伙年纪是白长了,什么见识和涵养都没有累积到,白活这么久了。看看你们这三代,小的撒泼,中年的撒泼,老的也撒泼,一模一样的。三岁看老,我看你们的女儿孙女以后也不会有出息了,大了也只会像你们一样坐在地上哭着要别人帮她出头。”

“你!”老人顿时语塞,看一家人都比较瘦弱但是唯独小胖墩的身材“傲视群雄”就知道,小胖墩是她们家里的心头宝,凌寒寒的话着实戳到了她们的痛处。

“你什么你?被我说中了?也就我们人善,没和小孩子计较,要是将来也这样,呵,”说着凌寒寒露出一脸同情的表情,“你们老了走不动了估计还得为这小孩擦屁股呢,啧啧啧,你们家孩子,未来可期啊。”

小胖墩的妈妈见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父亲说不过凌寒寒,立马转移了矛盾点,“你牙尖嘴利,我们说不过你,但是事实上就是我女儿连你家的兔子毛都没摸着,你们就将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狠狠摔到了地上!宠物不如人,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这里,凌寒寒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白白是我的家人,不是任人玩弄的宠物,我家白白也是宝宝呢,就你们家孩子是孩子,我家孩子不是孩子?”

白白闻言感动地抬头看着凌寒寒,用自己的头狠狠蹭了几下凌寒寒,呜呜呜呜,香香好爱它啊,它也好爱香香!

“但是事实就你们大人出手打了小孩!你们必须赔偿!”说着女人小胖墩的妈妈贪婪地看着谢清萋身后的背包,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为此做铺垫而已。只是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等她的家里人道德上占领高低,就被凌寒寒一顿输出给轰没了。

“那是因为她手贱,我要是想把你女儿的头发揪下来,你就在旁边看着,还得说一声好?你要愿意我现在就做。”凌寒寒反击道。

“这事怎么就可以这么揭过去?”小胖墩的妈妈继续争执。

凌寒寒懒得跟她继续掰扯,而是对周围围着的群众道,“你们怎么看?”

众人顿时依旧指指点点。

“小孩子玩玩兔子怎么了,你们还摔小孩!”

“人不如兔!”

“就是就是。”

凌寒寒一副有所预料的样子,道,“我看大家这么大方,要不你们亲自掏点数给小孩买一只兔子吧。我这兔子是名种,万里挑一,一只都要几万点数。这小孩伤着了我的兔子,我也不多要,一千点数,谁给这小孩出钱,我就让这小孩和我家兔子玩。你们谁愿意?”

白白爱美,每天都穿着好看的小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此看上去确实很像“名贵”的品种。

说着凌寒寒看着之前说他妖里妖气的女人,问到,“你给她出?”那个女人顿时避开了视线。

随即凌寒寒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所有被他看过的人都避开了视线。

呵,果然如此。

凌寒寒指着人群叫得最欢的方向,朗声对坐在地上的小胖墩道,“小孩,只要这里有一个阿姨愿意出钱,我就让你和白白玩怎么样?”

这时候原本一直躺在地上的小胖墩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跑到那群人里面就要求她们出点数让自己玩兔子,那些人不愿意,小胖墩还上前去拉扯,推攘中很快小胖墩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凌寒寒见状惊讶地喊道,“打小孩了啊,有没有天理啊,你们这群大人,竟然欺负小孩子。我都看到了,你们刚刚都推这小孩子了!”

说着那群人的脸色变得难看,她们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小胖墩的胡搅难缠,知道了自己之前被利用了,但是此刻也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错了,只是众人默默地离小胖墩远了一点。

这小胖墩见“原本要给她出钱买兔子的阿姨”都远离了她,不愿意给她买兔子,又开始打滚了,“我就要那只小兔子,我就要那只兔子。”

凌寒寒适时提醒小胖墩道,“你不是还有妈妈爸爸吗?求她们啊,她们肯定愿意。”

小胖墩闻言顿时转向对着自己的母亲哀嚎,“妈妈给我付钱。”

小胖墩的妈妈心里一哽,暗道宝贝女儿不争气,此时家里溺爱小胖墩的其他人也开始撒泼,要求女人满足小胖墩的要求。

这时候女人终于感受到了遇上一家子泼皮的感受了,恨不得上去一人一巴掌。

不过是只兔子而已,不要说是一千点数,就算是一个点数她都不会出!

小胖墩的妈妈梗着脖子默不做声,就是不答应小胖墩的要求。

围观的众人见状,顿时明白了过来。

“敢情给人当枪使呢,人家妈妈都不愿意出钱。”

“就是就是,免费就想玩人家的名贵兔子,怎么这么美呢?”

“弄伤了人家的兔子还不愿意出钱,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小孩的家人,要我们来出头,自己妈妈倒是躲在我们身后,等着人家送赔偿送兔子呢。”

“看这小孩的样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胡搅蛮缠,被打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

“没意思,散了散了。”

说着人群都散去了,不再掺和这档子破事了。

凌寒寒见状嘴角微微抬起,这群管闲事的人解决了,最后就剩这一家人了。

“白白是我的家人,我也不想用钱来估量它,我可以允许它和这小孩玩一玩,但是我事先说明,伤着了可不怪我哦,小孩子玩闹而已。”凌寒寒对着小胖墩家里人道。

还没等小胖墩的妈妈回答,小胖墩立马答应了,“好好好。”

小胖墩的爷爷也拍板答应——毕竟白白这么小的一只兔子,只有被他的乖孙女玩死的下场,到时候弄死了也不用赔这令人咋舌的几万点数。

凌寒寒见对方答应下来便对着怀里的白白道,“白白,你愿意和地上的小孩好好玩一玩吗?”凌寒寒在“好好”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白白顿时领悟了香香的意思,它的三瓣嘴邪恶地往上扬了扬,一副坏兔的模样,点了点头。

随后它跳了下凌寒寒的怀抱,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小胖墩。

谁还不是宝宝来着,今天就让本大爷来教你做人!

而小胖墩也一脸狰狞地走向了白白,这只兔子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要狠狠揪下它的耳朵和折断它的脚,就像之前家里给她的小鸟那样。

很快,一人一兔便会面了。

小胖墩上来就要抓白白,被白白三两下轻松闪过——别看白白是个球,身体可灵活咧!

白白跳了起来,嘴里一边默念着,我让你玩!我让你玩!一边梆梆就给了小胖墩结实的两拳,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第一下的时候没控制好好力气,白白还感到了牙齿松动的声音。

最后白白还帅气地来了个回旋踢,一把小胖墩踢到在了地上!

既然这么喜欢在地上赖着,那就别起来了!

小胖墩一开始被打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从小被家里宠溺到大,何时被打过?因此被白白这么一顿输出,顿时懵了。

直到脸上和胸口上传来巨痛,小胖墩才反应过来,这和她原本设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她玩/弄折磨这只小兔子吗?

后知后觉,小胖墩才开始嚎啕大哭,哭着哭着还吐出了一颗牙齿。

那家人见小胖墩被打,顿时面色狰狞,上来就要抓白白。

白白见状非常机灵地跑到了谢清萋的身后,同时得意洋洋给那家人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凌寒寒见状也机警地躲在了谢清萋身后,同时小嘴还不忘叭叭,“都说了小孩子玩闹了,玩闹而已,也要如此斤斤计较?”

“我家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

那家人看见凌寒寒和白白得意的嘴脸就恨得牙痒痒,就要往谢清萋身上扑来。

谢清萋冷冷地抓住了最先扑来的小胖墩妈妈的手腕,用力一捏,只听见“咔擦”一声,手腕断了。

“啊啊啊啊”女人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小胖墩的爸爸和爷爷见状顿时不敢向前了。

“再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们一家人在另外一个地方永远团聚。”谢清萋盯着女人的眼睛冷冷道。

谢清萋杀过的人太多,浑身都是煞气,当她不收敛气势的时候能立马把人吓得人腿发软。

胖墩妈妈看着谢清萋的眼神微微发抖。

她多年的泼皮经历让她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全程不说话,但是是个硬茬,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种根本不会把任何人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人,这种人特别可怕,以前她也遇到过,不仅没有讨到好处,还差点被人给打死了,最后还是靠着装死才逃过了一劫。

想到了这里,女人顿时连手腕上的疼痛都不管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道,“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而小胖墩此时还坐在地上还在哀嚎,小胖墩妈妈退后了几步后,返身就给了小胖墩就是一巴掌,“还哭叫什么,赶紧给我起来,让你随便玩别人家的东西。”

小胖墩被自己母亲打蒙了,看着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和蔼的母亲一脸凶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面目狰狞,小胖墩顿时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嚎叫了。

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就要上来劝,也被女人凶狠的眼神吓退了,“怎么,对我也还想撒泼?还不快走。”

随后一家人就灰溜溜地走了。

看那家人走了,凌寒寒和白白对视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凌寒寒还兴奋地蹲下身用自己的拳头尖尖和白白的前爪对碰了一下,耶!

随后凌寒寒站了起来,挺起胸膛骄傲地看向谢清萋,得到了谢清萋一个“你真棒”的眼神后,嘴角扬了起来,身后看不见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随后便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在这一天中,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比起最开始进来的虽然浑身狼狈但是基本没受什么伤的居民,后面进来避难的居民基本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从他们悲戚惶恐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他们经历了多么惨痛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避难所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气氛也越来越沉重,大家从一开始用聊天排解焦虑到后面完全没有精力再说话了。

有些人甚至不停地刷着手环,就希望听到帝国胜利的好消息,但是战况焦灼,前方就是没有捷报传来,大家都隐约都开始暴躁起来。

就比如现在。

“混账,你刚才说我什么?”一个女人突然站起来,对着旁边另外一个女人怒吼道。

被她吼的女人一脸莫名其妙,道,“我刚刚明明就没有说话,你幻听了吧。”

“不可能,你就是说我了,还狡辩。”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但是全身却沾着不少血迹,她眼眶凹陷,眼神时不时游离,看上去有点神经兮兮的,她根本听不下解释,冲了上去就要打说她的女人。

“说了没说就是没说,来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听人话的家伙!”被污蔑的女人也火了,随即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周围的人纷纷远离了两人,生怕被波及到。

而其他人则麻木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天内这种事情发生了很多,有骂人的,斗殴的,甚至还有失手杀人的。

混乱总会放大人内心的恐慌和邪恶,大家都自身难保,已经学会了不去管闲事了。

此时正靠着谢清萋肩膀的凌寒寒也被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要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谢清萋轻轻将凌寒寒的脑袋按了回去,同时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没事,睡吧。”

凌寒寒闻言紧了紧怀里的白白,又睡了过去。

而前方的斗殴很快便分出了胜负,那个最开始挑事的女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女人也不起来,眼神无神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会后她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鼻涕和眼泪直流,“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听着她的哭声周围有些人不忍地别过了头,还有些男人眼眶都隐隐红了。

这个女人到了避难所就开始精神恍惚了,从她语无伦次的话语中能拼凑出她家人在灾难开始的时候就被变异生物吃了的惨状。一家五口,唯独她到了避难所。

也许她也需要这一场疼痛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吧……

被污蔑的女人见状也面露不忍,一屁股坐到了女人旁边,拿出了一些纸巾,扔到了她身上,叹了口气,安慰道,“活着吧,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

谢清萋见状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只是注意看的话便能发现她身体紧绷,说明她并没有放松警惕。

半个小时后,谢清萋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张一胖!

谢清萋猛然睁开了眼睛,往登入口看去。

只见张一胖浑身是血,腹部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手臂也少了半截,血液从伤口滴落在了地上

要不是旁边一个瘦弱的女孩拼命支撑着她,张一胖此时估计已经倒下了。

尽管此时的张一胖精神状态很不好,但她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的女儿,“乐乐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别怕。”

张子乐眼睛无神,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妈妈……妈妈。”张子乐的眼泪流下来,她似乎有点混乱,正在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正待张一胖要打起精神来观察避难所的情况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板?”

是凌寒寒。

张一胖抬头望去,是谢清萋和她的小男友,小男友怀里还抱着她们的宝贝宠物兔。

张一胖露出了一个老友久别重逢的笑容,道,“姐妹,是你啊,我就知道你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谢清萋看着张一胖的情况,眉头紧蹙,她走过来将张一胖完好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想要接替张子乐将张一胖撑起来,“你别说话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张子乐在谢清萋靠近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但是她了解母亲,不是熟悉和信任的人,母亲不会是这种语气,因此她还是乖乖地将母亲交给了谢清萋。

凌寒寒在一旁看着发现了张子乐视力有障碍,顿时有点慌张,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搀扶,毕竟张子乐看上去很怕生。

张一胖微微对凌寒寒摇了摇头,对张子乐道,“乐乐,跟上吧。”张子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随后一行人便走到了谢清萋之前休息的地方。

扶着张一胖躺下后,谢清萋拧开了一瓶水给张一胖润润嘴,而凌寒寒也拿出另外一瓶水给张子乐,只是张子乐瑟缩了下,没有接。

张一胖喝了两口水后缓了下,她伤得很重,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而且她的意识也有点模糊了,一直以来都是强行打起精神。

凌寒寒赶紧从背包里找到之前张一胖贱卖给他们的好药膏递给谢清萋。

谢清萋开始往张一胖的伤口上抹药膏,但是她脸色沉重,看得出来情况并不乐观。

“血暂时止住了,你伤的重,撑不了多久。”谢清萋皱着眉说。

张一胖闻言悲戚地笑了下,道,“没办法,运气不好,遇上了一只二级变异生物。”

“你胡说,你胡说!妈妈不会的。”张子乐则突然情绪激动,大声对着谢清萋哭喊,冲上来就要捶打谢清萋,谢清萋皱着眉制止了她,张子乐还要用用牙齿咬人。

“乐乐!”张一胖用力吼了一声张子乐。

张子乐闻言停止了发疯,默默地回到了张一胖身边,不停地擦着眼泪,“妈妈,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张一胖叹了口气,对谢清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乐乐她有点情绪激动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没事。”谢清萋不至于计较这点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张一胖,按照下城区的条件,她这伤就算送去了医院都不一定能保住命,何况现在这情况医院肯定也瘫痪了。

凌寒寒此时在旁边看着也感到了一些生命的无常,张一胖是他在这下城区认识的第二个人,一直以来都对他态度很和蔼,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这就是世事的无常吗?

凌寒寒眼眶里顿时涌上了雾气,他吸了吸鼻子了,安慰道,“不会的,这种伤可能下城区没什么办法,但是对于内区的人而言,这只是小伤,不管是去医院还是找治愈师,都能治好的。”

张子乐闻言顿时抬起了头,凌寒寒甚至能从她无神的眼睛里看出一点光亮来。

张一胖则无奈地笑了下,“我不过是一个下城区的居民,内区的人怎么可能会为我治疗呢,这样就乱了规矩了。帝国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张子乐闻言顿时激动起来,“内区,我可以……妈妈,我是异能者,我求求她们,肯定可以的。”

凌寒寒顿时一惊,张一胖的女儿是异能者?!那她为什么不在内区,她也是刚刚觉醒吗?

谢清萋的脸上则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早在她看到张子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张子乐是一个精神系的异能者,只是不确定觉醒的是哪一方面的能力而已。

张一胖朝听到女儿的话,摇了摇头,道,“以前就发生过异能者的家人胁迫异能者带她们去内区的事情,因此帝国早就规定了所有的福利只能由达到相应贡献度的人才能享受,乐乐,妈妈不是异能者,没办法的。”

就算乐乐成为了异能者,张子胖也无权进入内区,除非张子乐的贡献点够了转给张子乐。

但明显张子乐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贡献点。

张子乐闻言顿时瘫坐回了地上,脸上都是哀戚。

“咳咳,”张一胖咳了一下,打起精神,努力睁开眼对着谢清萋说,“姐妹。”

“嗯。”谢清萋回道。

“我还是食言了,我想要强买强卖了。但是能不能,不以商人的身份,而是以友人的身份,拜托你,帮我照顾我的女儿。”张一胖喘着气道。

谢清萋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女儿看不见,还怕生,帮不了你什么忙,但她好歹是个异能者,会有用的。我在下城区混迹了这么久,也积攒了一些财富,我把它们都给你,你帮帮我,照顾我的女儿。”

说着张一胖眼角有泪水流了下来,她开始精神恍惚了,眼神飘向了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故人,“我对不起乐乐的爸爸,也对不起乐乐,谢清萋,我知道我卑鄙,我真的,放心不下乐乐。”

“谢清萋,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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