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神医娘子

《首辅的神医娘子》

第196章 这样的八卦她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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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沈越禾血液倒流,额头青筋暴起,“他死前就想再看我一眼,而我不仅没在,还连他棺材都没保住。”

“够了,你喝懵了吧?不就是打开棺材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知不知道这涉及全城几十万人生死?”岑溪风冷斥,懒得跟个酒鬼讲道理,只能顺着他道:“而且你去汴京也是为了他好,要不是你,夫人怎会动身苏州?”

沈越禾心里好受一些,嘴里仍贱兮兮的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这么无情没人性。”

“没人性?比得上苏州最大的奸商沈公子吗?”

“是陈国最大的奸商。”

“好,那劳烦陈国最大的奸商下来自己走好吗?别丧着张脸跟死了媳妇儿一样。.”

“可不就是死了媳妇吗?”

“滚下去。”

......

两人怒骂打闹之声渐行渐远,顾荷看着桌上的虫体绞尽脑汁。

她也许想错了,不应该是水源,那么多虫卵肉眼可见,湘阴的百姓不可能忽视。而且也不是满城人都喝生水。

沈越禾与萧少爷同吃同住同游玩,一个感染去世,一个活蹦乱跳,这有很大的思考空间。

还有,刚忘记问他游玩路线,有没有去过湘阴,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物品。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顾荷越想越多,脑中思绪万千,为什么沈越禾没症状,萧府上下也没有?潜伏期是多久?需要观察几天。

到苏州第一天,就遇到如此急切的事,让她有种束手无策之感。

她正埋头苦思,就见送完人的岑溪风回来了,“他睡了吗?”

“没,”岑溪风懒散地道,“我把他扔水里醒酒了。”

顾荷不甚赞同:“这大寒天的,别染了风寒,万一他真被感染,很容易提前发病。”

岑溪风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没扔,准备扔时想起他可能患有重病,就手下留情了。”

说着找补似地问顾荷:“夫人想问些什么?我刚从他嘴里套了不少消息。”

顾荷没客气:“他们游玩路线是什么?有没有去过湘阴,中间可有跟萧公子分离?”

“从岭南经过衡河到湘阴、六安等地,七天前回苏州。”

“会苏州前有什么症状吗?”

“没有,萧公子挺高兴的,一路活泼闹腾比从前更甚,至于吃住,吃都是一起,住不再一个屋。”岑溪风道,“他一个断袖,哪个男的肯跟他一起睡?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顾荷:“……”

“也就是说他俩不全然在一起,中途可能分开过,”也是,便是真情侣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形影不离,顾荷暗自点头,“他们在路上,尤其是湘阴,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岑溪风嗤笑一声,“湘阴那地方最是民风奇异,按说很可能发生不寻常的事,但他眼里只有男人,哪清楚其他?”

顾荷:“......”

这浓浓的醋味是怎么回事?而且,她记得岑家就他一个儿子?

将缥缈的思绪拉回来,顾荷正打算问他湘阴怎么个民风奇异法,就见外面通传宫里来人。

顾荷与岑溪风忽视一眼,起身相迎。

来人是宫中太监,冲二人拱手行礼,“传朝廷旨意,征召苏夫人去湘阴治疫,即刻起身,不得有误。”

岑溪风面色不郁,才要说话,就见那小太监奴颜屈膝,满脸恭维,“苏夫人,这是大喜事啊!楚王殿下金口,若苏夫人同意前往湘阴,那么无论能不能治好时疫,都破例召进医官署。”

等于她现在已经是医官署的人了。

这是继蒋小姐以来,医官署第二个女医官,或将名留青史。

“有命去,也要有命回,”岑溪风煞冷嗤笑,“真要是喜事,你怎么不去?”

小太监干笑,“夫人受神佛保佑,吉人自有天相,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比的?”

岑溪风心中不满,倒也没为难,只道,“夫人可能去不了,苏州也发现时疫了。”

小太监脸色煞白,忐忑不安道,“苏......苏州也有时疫?”

这下怎么不说喜事了?

岑溪风眼里闪过不屑,“所以夫人得留下来坐镇苏州。”

“还请大人莫要为难小的,”小太监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苦笑:“朝廷旨意是前往湘阴,即刻动身。若苏夫人留在苏州,就是抗旨不遵,我掉脑袋没事,但苏夫人何辜?”

岑溪风冷冷道:“凡事从急。”

“岑将军,您是将士,该知道军令如山和圣旨不可违才是。”

小太监亦寸步不让。

顾荷见状,上前一步说着软话,“湘阴是一定要去得,还请内侍宽容些时日。一来苏州情况不明,二来也许我能在这里查不些眉目。”

小太监苦哈哈直弯腰,“苏夫人莫要难为小的,这圣旨一个字意都不能变。”

他拿圣旨压着,顾荷等人也没办法。毕竟这是当今最大的权威,是铁律,任何人不可违抗。

“走吧,即刻起身,”眼见毫无回旋的余地,顾荷并不想浪费时间,她多浪费一秒,湘阴就可能多一个人去世。

岑溪风是黑焰军左右指挥之一,明面上是苏案瑾的副手,在朝廷并不任职。

此刻他召唤信鸽,将这里的情况写明,送入镇国将军府。

马车朝廷都备好了,是上等的千里马,寻常被用作战力的马匹,如今被用来拉车。可见朝廷迫切想要顾荷去疫区。

“夫人,”临走时,岑溪风忽然顿住:“且等等,我带个人一起走。”

一刻钟后,睡得迷迷糊糊,衣衫不整的沈越禾被扛了出来,他全身被裹进被子里,正泼妇似的指天怒骂。

“我艹你大爷的岑溪风,你他妈个狗东西,恨不得我去死吧?”

岑溪风将他丢进后面的马车,一脸无奈:“跟我们去湘阴起码有夫人护着你,留在苏州你只能等死。”

无论如何他信不过顾荷以外的其他大夫。

顾荷扶额,她不知什么时候给了岑溪风这样大的错觉。

“老子不听,你就是想害死老子。”沈越禾越骂越气,脸上青筋暴起,“老子不过是看上你的屁股,你他妈就要置我于死地。”

岑溪风忍无可忍,一掌将他打了个头朝地,“你再乱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们不驾车愣着做什么?看戏吗?”

马车疾驰而飞,车厢里传来沈越禾凄惨痛叫:“哎哟,本少爷的头!无情无义的岑溪风,你起码给我点时间,让我跟爹娘交代清楚吧?我可是家中独生,死了你赔啊。”

无人应答,呼啸而过的风声里,只有沈越禾破天荒的不满,车开太快了,垫子太硬了,马车太窄了……

声音渐轻,顾荷恋恋不舍落下窗幔,难怪薛绛和木细悦都爱八卦。

这样的八卦,她也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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