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公主,被迫嫁人

《钓系公主,被迫嫁人》

19. 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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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予墨的母亲置办且最喜欢的一座庄园。赵母在世时,时常会带年幼的赵予墨到庄子里玩。

春天酿桃花酒,夏天乘凉,秋日捕猎,冬日则将春日里酿下的桃花酒挖出来,放在炉上用隔着水用碳火慢慢温着。闲来无事尝一口,恰好暖心暖肺,身体哪哪儿都是热的。

赵予墨这回把临柏带来,就是想让他可以畅快骑马之余,尝一尝他娘十几年前酿在树下的桃花酒。

于是等用完晚饭,他就领着临柏四处挖宝。终于在一棵老树下找到了酒坛子的踪迹。

赵予墨偶尔会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但在临柏跟前儿,他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架子,徒手挖土,讲究一个痛快。

被裹得像一团红色糯米团糕的少年在他身边蹲着,也在专心致志看他刨土。

看着看着,不由手痒。

他一人独居宁安宫的时候也时不时会挖土掏鸟,虽然多数情况是为了果腹,但他玩的也很痛快。现在看赵予墨挖得那么痛快,他的玩心也被稍稍勾起了一些。

一旁赵予墨眼尖的很,见他眼睛专心致志盯着土,就猜想他约莫也感兴趣,便主动让位,把余下的挖土工作都交给了临柏。

他说:“本就是冲着尽兴来的,不用怕脏。而且待会儿咱们要去山里的小温泉泡澡,一冲就干净了。”

近些年,临柏能听到的皆是皇室贵女理应如何如何。日夜熏陶之下,即使临柏不与他人多交流接触,也逐渐被规范了行为。

倒是头一回听人劝自己,放肆玩。

…赵予墨果然是赵予墨,说话做事,永远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外。

但不得不说,赵予墨这样的性子,让他觉得很轻松。临柏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在他身边待着十分痛快,而且…这家伙对他的好,好像没有底线。

前阵子才想着不要恃宠而骄的临柏,这会儿就已经被侵蚀掉了抵御的城墙,在赵予墨的诱惑下,慢吞吞开始刨土。

泥土特有的微腥芬芳随着临柏的动作缓缓散开,少年那点被压制着的稚气和玩乐心思,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而逐渐开敞。

挖到后头,临柏手指便接触到了一圈相较泥土,质地更硬一些的物件。

顺着轮廓下挖,一个不太大的酒坛顶端便冒出了头。

赵予墨见状,在一旁协助,双手迅速开刨。泥土从下胯没有间隔的飞出,临柏看着他,就仿佛在看梦里出现过的那只老虎。

疯狂挖洞,无法自拔。

没挖一会,两人成功把酒坛子抱了出来。赵予墨先是开坛闻了闻寒风都压抑不住的浓郁酒香,而后便乐呵呵携着临柏到后山温泉,准备边泡边喝。

温泉位处山脚拐角,赵母在温泉一侧支了半个棚子,忽然落雨或落雪时躲一躲闲。另一侧保持原样,对天敞着,仰头望,有时能捕入一帘星梦。

赵予墨为临柏着想,特地屏退下人,不让任何人跟过来服侍。但临柏在赵予墨面前,还是不由自主地拘谨。

虽然这些天,他们也时常为对方缓解晨痛,但要做到完全赤诚相见,他还是心有芥蒂。

可赵予墨毫不拖泥带水的脱去衣物,下水后还向他投来了问询的目光。临柏这才恍然发觉,赵予墨这是将自己完全当作男儿对待。不知不觉中将赵予墨当作男子榜样看待的临柏,有一种被长辈承认,尊重,且被认真对待的喜悦。

他努力克服芥蒂,也学着赵予墨的模样大大方方脱衣,趁着身上热气未散,赶忙钻进水里。

八百个心眼儿的赵予墨全程观赏,等临柏下水,他就捧着已经洗干净的酒坛子泡到温泉中。

倒也没做什么,两人只是单纯的享受温泉,仰望夜空。待赵予墨觉得酒热得差不多,便直截了当揭去坛盖,对壶畅饮。

他没什么顾及,回头把坛子也递给了临柏。后者犹豫一阵,就学着赵予墨对坛吹。

然后毫无意外地呛了一嘴。

赵予墨不住大笑,叫一旁的临柏耳廓发红,闷着声一口又一口,一直往嘴里灌。

赵予墨一开始由着他,后来发现这小子喝个不停,伸手一揽,才发现他已经醉了。

……。

拢共也就几口,还是果酒,这就醉了??

侯爷无奈,只好伸手把坛子从临柏怀里扒拉出来。又担心他泡晕了,便直接把人扛上了岸。

临柏平日就乖得很,醉酒之后更是安静得不像样子。任凭赵予墨摆弄扛上岸也没有反应。

倒是赵予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临柏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没穿鞋,他慌里慌张地按着衣服扣子想要逃跑。

可惜人还没跑出去,就被眼疾手快的赵予墨给逮住。

“跑什么。”赵予墨觉得这衣服有点难穿,直接捞来狐皮大氅把人裹成了球。

被暖意包裹的临柏却还在挣扎。赵予墨没辙,只好把人裹紧,往肩上一扛,拎着鞋下山去了。

他自己衣服没穿严实,但好在身体底子好,吹吹风也无伤大雅。但临柏却不一样。

在池边那么一闹,到了夜里,他竟发起了高烧。

真把赵予墨给吓着了。

刚喊来人,赵予墨吩咐去请大夫。可话刚说完,他就觉得衣摆被用劲儿地拽了一下。

顺势低头,赵予墨向床里看去,才发现面色潮红的临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赵予墨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发,低声安慰道:“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很快就来。”

本以为临柏听了能安心,却不想临柏神情更加慌张了。

他比刚才还要用力地拽着赵予墨的衣服角,努力摇头,仿佛恳求一般,光是瞧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赵予墨有一瞬疑惑,却又很快明白过来…临柏这是怕被大夫发觉他是男儿。

可…

“得吃药,吃了药好得快。”赵予墨低声哄着,心里也在想如何让大夫在不发现临柏是男子的前提下替他诊治。

临柏仍紧着眉,摇头示意,不要看大夫。

他张了张嘴,又想到自己不好出声,便低下眸子,用手指在赵予墨的手臂上写。

气息不稳,字也有些歪七扭八的,但好歹轮廓在,赵予墨勉强看出他在说:不看大夫。

讳病忌医不可取,赵予墨只得劝他:“我只教他看看你的模样,不叫他号脉。”

临柏却还是在摇头,怎么也不肯听赵予墨的劝。

后者伸手摸向临柏额头,发觉他烧得烫人,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但赵予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的家伙,怕脸色太吓人,便稍稍克制了一下,低声道:“只叫大夫见一见,开副药便罢,好吗?”

临柏暗着眸,有片刻分神。赵予墨以为他同意了,正要放下心,却看见他簇紧眉,又是摇头。

手指落在赵予墨手心,书出一个简单的:不。

大概是烧得神志有些模糊,或是酒劲儿没完全散去,临柏表现得十分执拗。

他又再次摇头,这回,不等赵予墨给他回应,就自顾自地坐起来,拉过他的手写字。

【不看大夫。】

赵予墨还想开口,就见临柏又开始写。

【我可以。】

什么可以?

镇北侯眉头微蹙。

【一直都是】

可能是脑子不大清醒,临柏写得有些混乱。刚写完前面四个字,他就停下,思考了一下,才继续写。

【我自己可以】

……

将内容前后连贯,赵予墨微微蜷起手指,心口有些发酸。

怕被大夫发现,所以,生了病,他也隐忍不发,硬生生熬着?

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如此?

生死皆由天。

……赵予墨不禁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临柏千防万防,还要如此受罪。

赵予墨浅浅地舒出口气,更是明白,临柏为何那么想逃了。

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赵予墨抬手轻轻抚了去临柏额上的汗珠。

一字一顿,他说:“不会有第三个人发现你的秘密。”

然后,看着临柏的眼,他又道:“相信我。临柏,你愿意相信我吗?”

这些话仿佛没能进到临柏的耳朵里,见他神色还在茫然,赵予墨摸了摸他的脸颊,稍稍抬起,让他看向自己。

而看清赵予墨的脸,临柏的眼瞳有了片刻清明。

“临柏。”赵予墨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相信我,好吗?”

“我陪你吃药。”他道,“我陪你熬。”

短暂清醒却无比迟钝的少年好像消化了许久,才慢慢接收这个信息。

他看着赵予墨,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仍是拒绝。

赵予墨并不气馁,只是稍稍垂下眸子,想着要不自己也学着临柏着凉的途径来一遭。等大夫来了以他为例,他喝什么,就给临柏喝什么。

却又用眼角余光瞥见临柏的手慢吞吞伸过来,又拽住他。

他神情还是有些恍惚,但眼睛是清亮的。

仔仔细细凝着赵予墨,他点点头,慢慢开口。

【好。】

——陪我吃药。

——陪我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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