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就别去了。”
沈不欲换上套便衣，不是洛天姝送的，那些衣服太珍贵，不是重大场合他都舍不得穿。
“我和宋染去就行，你抽时间查一下手底下的科员。”
钟涵点点头，问道：“可……跟过来的科员之前不是查过了吗？”
“不是他们，你是笨蛋吗？”沈不欲翻了个白眼，“哥们儿现在是处长了，我说的是二处底下的那些科员，包括科长。”
“哦哦……”
钟涵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叫苦。
沈不欲很信任他，他很感激。
但头疼也就头疼在太过于信任他了，这些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办。
钟涵真的很想找时间跟沈不欲诉苦，也相信沈不欲不会记恨，就怕这事儿让爷爷知道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
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做事又容易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很多事情在沈不欲看来不算什么，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过劳死的吧……
“钟涵哥哥，你在干什么？”小愣睡醒了，呆呆地看着钟涵。
“没什么没什么。”钟涵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接下来要去调查那些人了，背景资料倒是能调出来，最近的情况只能挨个跟踪了……头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愣挠挠头，说道：“要不这些事情，让小愣来做吧？”
“你？”钟涵惊讶地看过去。
小愣点点头：“小愣是小孩子，可以偷偷靠近过去，而且小愣可以让虫子们打探消息，很简单的。”
钟涵眼睛一亮，可想起沈不欲发飙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沈哥会骂死我的……”
“那……小愣只坐在车里，哪儿也不去，钟涵哥哥就当带着小愣出去旅游了。”
小愣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非常诚恳。
钟涵舔了舔嘴唇，看了眼已经走远的沈不欲和宋染，握紧了拳头——
没错，小愣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越聪明越要从小就开始培养！
反正不会出事的！
…………
晚上7:50，沈不欲和宋染就来到了那个烧烤摊。
附近的店铺非常多，但这个烧烤摊非常好找。
因为只有这一家开着门。
现在没法付钱，所以老板就把交易兑换表贴在大门上，后面附了一张交换物和烧烤的等价兑换表。
“一克金子买一斤羊肉……”
沈不欲看着兑换表，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老板，你穷疯了吧！什么羊这么贵？喜羊羊吗？！”
老板翻了个白眼：“靓仔你也不看
看现在什么情况哦！外面的羊肉都运不进来，我这可是乡下送来的鲜羊肉……你也可以用面粉买嘛！”
宋染束起头发，小手一挥：“老板，一斤羊肉，先来一箱啤的，花生毛豆两掺一盘，别的……各来五串先！”
沈不欲听得眼睛发直：“姐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宋染坏笑一声，径直坐在靠近路边的座位上：“青叔在，能让我们这些小辈付钱吗？到时候意思意思就行。”
沈不欲恍然大悟，还是这丫头心脏啊！
两个人刚坐下，花毛一体就上了，还有一箱啤酒。
沈不欲刚喝一口，就好奇地看向老板——
整条街都没法开业，唯独他能开，而且货量还挺足，要说背后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一会儿得好好问问。
正想着，两辆车忽然开了过来，直直停在路边，转眼间就下来了十几个人。
花衬衫大短裤，什么颜色的头发都有，像是一伙子流氓地痞。
“该结账结账，该散散了！”
为首的绿毛挥了挥手里的棒子，摊上的几个顾客神色慌张，赶紧把桌面上的食物打包起来。
老板惊慌失措地走过来，扬声说道：“这是怎么了？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生意都不让做了？昨天
不是刚交过保护费吗？”
绿毛叼着根烟，傲气凌人：“别废话！今天有贵客，你好好配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不许讲，否则交了保护费也照样砸了你的摊子！”
老板恨得浑身打颤，但也只好忍气吞声。
沈不欲和宋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绿毛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几步走过来，棒子杵在桌面上：“你们是聋了吗？好不快点滚蛋！”
沈不欲嗑了个毛豆，平静地说道：“今天谁来啊？这么大架子。”
绿毛勃然大怒：“不滚蛋还敢问？你找死是不是？”
宋染看这饭是吃不安省了，开始补妆：“你先别着急嘛，我们是今天刚调来的终王朝的科员，正好打听打听情况。”
“终王朝？”绿毛有些没底气了，他看了身后的兄弟一眼，又怕丢面子，抬高了音量，“那我也告诉你，今天来的可是终王朝的大人物！人事局局长韩兴听说过没有！”
沈不欲想起了这个名字，点点头：“昨天刚听说。”
“韩兴局长家的公子，韩英浩！”绿毛扬声高呼，气势足得像是在说来的是祁证道。
沈不欲嗤笑一声：“官二代啊？那没什么意思，就算是韩兴来了，他也不敢让我滚蛋。”
绿毛大吃一惊，当即冷下脸来：“小赤佬我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赶快滚蛋，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巧了不是，我这两条腿昨天刚断。”沈不欲笑笑，镇定自若地喝了口酒，“韩英浩很厉害吗？他什么职位？凭什么让我们走？这条街又不是他家开的。”
绿毛一瞪眼，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他刚想抡起棒子砸在沈不欲脑袋上，寒光一闪，一把短刀猛地扎在了桌面上。
看着被贯穿的桌面，老板的心都在滴血。
绿毛愣了一下，他甚至没能看清沈不欲是怎么做到的，不由得后退一步，有些慌张：“你、你可要想清楚！韩英浩韩大公子，虽然不是终王朝的什么官，但他的父亲韩兴可是局长！别说这条街，整个省他都说得上话！”
“这么厉害？这不是黑社会吗？”
沈不欲靠在椅背上，看着又一辆从远处缓缓驶来的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