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摆烂任宠后爆红了

《病美人摆烂任宠后爆红了》

18. 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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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祁夏还活着”的消息,在蒋明臣苏醒后,迅速传到了云川富人区的碧海堂。

碧海堂是沈家的新宅,沈德名下的一所宅邸,建在半山腰。

接蒋明臣电话的人是碧海堂年轻的管家,通话内容很简略,对面只说自己在玉山岛遇见了方祁夏。

其余的话,蒋明臣有心无力。

他现在半张脸肿的像放了太多酵母的发面馒头,另一面却是正常,像是画了一个吊诡的半面妆。

每次发出声音,一阵绵长的刺痛便从牙根穿到耳膜,再牵连一侧的太阳穴。

疼的紧他又不敢呲牙咧嘴,只能硬忍。

管家将这件事告诉沈德的时候,他正蹲在花园里修剪打理。

沈德最近参加了北京的某个编剧研讨大会,兴致勃勃去,窝着一肚子火回来的。

这些年,编剧行业备受诟骂,挺大一部分都选择撂挑子转行。

沈德这次去北京,带了自己近期引以为傲的大作,结果在会上被几个厂电总局端腔作势的评委点评得一无是处。

什么有违现代年轻人价值观,陈词滥调的老狗血套路,过不了审……

沈德在外面受气了不高兴,碧海堂上上下下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就连向来张扬跋扈惯了的沈家夫人姜出云,都耐着性子,规规矩矩收敛了几分。

管家在他身后站定,表情苦楚,两条八字眉倒下来如丧考批。

他刚低声说了一句大少爷还活着,就见沈德手下失了准头。

咔嚓一剪,一朵俗气艳红却开得正好的月季,“啪嗒”一声落地。

沈德怔住了,沉默许久。

他探手拾起那朵花,埋在手心里揉碎了,接着稳了稳声音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管家答:“在南海,玉山岛。”

沈德沉思片刻,拍了拍手上沾的土,转而问:“饭做好了吗?”

管家微顿,道:“快了。”

沈德又交待:“把言凡和言心都叫回来,再叫人多做几个菜,添道鸽子汤,夫人爱喝。”

管家全部应下。

姜出云听家里佣人说今天老爷似乎心情不错,便乐呵呵哼曲儿进了衣帽间,换上一套她参加名媛酒会时才会穿的手工定制旗袍。

她忙着在镜前搔首弄姿,也没问佣人这不年不节的,沈德为什么要办家宴。

姜出云身姿丰盈,即使年过四十,皮肤依旧嫩的像刚煮出来的白水蛋。

她又特意叮嘱过裁缝,把尺码放小一号。

排扣一系腰线收紧,顿时勒出前凸后翘的两弯曲线,像起伏不定的山沟山脊。

姜出云满意极了,她自认为沈德当年就是看上了自己这一点,才会在清清瘦瘦的病秧子方清絮死后,娶了身为方家女佣的自己。

当她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踏下楼时,沈德和沈言心已经落座。

沈德坐在主座,脸上没什么表情,随口问过女儿的近况,论文发表顺不顺利。

沈言心只漫不经心的答还可以。

“前些日子安排你和孙家的大儿子接触,相处的怎么样?”

沈言心闷下声音,简短答:“不怎么样。”

沈德扫沈言心一眼:“什么叫不怎么样?我不是跟你说过,孙有荣是孙家第一继承人,日后宏晟的企业都是人家钱包里的。你能有机会跟他来往,那是咱们家高攀。”

沈言心看着满桌子佳肴失了胃口,“爸,你也说了是咱家高攀,为什么要执念挤进那些大家族里呢?”

“人家的钱是祖祖辈辈积下来的,动辄上百年的基业,咱们家才富裕几年?你穷半辈子不也过来了?”

姜出云瞧见沈德变了脸色,抵唇咳嗽两声。

沈德冷脸撂筷。

立在一旁的管家低眉敛目,盯着脚下的瓷砖。

餐厅一共一百二十块砖,每一块都在沈德暴怒时被踩出了裂缝……

好在沈德对女儿还算耐心,漠然着脸,遂搬出他最常用的说教——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沈言心勾起一个讽刺的笑:“为了我好,您真说得出口。”

“你是不是都忘了大哥当年差点儿被你逼死,他活着的时候你让他和蒋家联姻,失踪之后你还惦记蒋家的家产不放,你知道外人怎么评论我们家吗?”

“那是你亲儿子,你还骗他,给他设局。不然大哥也不至于绝望到离家出走,也就不会……”

姜出云在一旁被晾了许久,家中的大事向来容不得她插嘴。

当她听见沈言心提起方祁夏,顿时脸色不快,厉声道:“心心,你少说几句!人都死了提他干什么!”

沈言心大惊:“妈!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姜出云白她一眼:“今天是你爸爸办的家宴,他一个外姓人,本来就不该提……更何况是个死人。”

沈言心:“什么叫死人啊!我在自己家里连自己大哥都不能提了吗?妈你连这个都要忌讳?”

“你瞎嚷嚷什么呢!”

沈言凡的声音突然从外厅传进来,他一边把车钥匙丢给门口侯着的女佣,一边往餐桌这儿走。

“刚进门就听你瞎叫唤,丢人现眼。”

他抬手拍了一下沈言心的后脑勺,坐她旁边,教训道:“是不是家里太惯着你了,没大没小像什么样子。”

沈言心蔫儿下来,半撒娇半嗔怒道:“二哥,你不知道妈妈说了什么,妈妈说大哥是个死人,不能在家里提!”

“妈说得不对吗?”沈言凡反过来问。

“他没了这半年,你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以前多乖顺一个人,现在是要造反,你跟方祁夏就那么亲?”

家中四口人,没有一个是向着她说话的,从前至少会有大哥哄她。

沈言心鼻头发酸,努力压下眼中升起的雾意,把头埋在碗里,一个劲儿往嘴里塞饭。

沈言凡拿起筷子夹菜,不经意的侧眼打量沈德,见他脸上平静,心下震惊。

不对劲……

他可太知道自己爹是什么火爆脾气了,要是放在平时,谁敢当他面儿这么放肆,还不把房盖掀了?

家宴的氛围算不上和睦,大家似乎各怀心事,就连家中的佣人,也大气不敢喘。

沈言凡正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沈德说:“蒋家打来电话说,方祁夏还活着。”

“真的假的!”其余三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沈德说:“是蒋明臣打来的电话,他应该不会认错。”

姜出云难以置信,一时间连表情都忘了控制,拧着眉毛质疑,“去年警察漫山遍野的找,恨不得把地皮翻一遍,也没找见他,怎么就那么巧的被蒋家那小子碰见了。”

沈德道:“你也说了,去年警方没找到他的尸体,本来就不能断定人死了,只是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沈言心喜极而泣,连刚才受了委屈都忘了,忙扯着沈德的胳膊问:“大哥……大哥在哪儿!爸我要去找哥!”

“在玉山岛。”

沈言心兴奋的直哆嗦,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玉山岛,一边从手机查最快去岛上的票。

沈言凡忽然一把夺走她的手机,熄灭了扔一边。

“哥你干什么!”沈言心伸长手去够,却被沈言凡钳着肩膀牢牢摁在椅子上。

“去什么去!”沈言凡厉声斥责,“是不是他还不一定!”

沈言心不理解,抽噎道:“就算这样……那……那我亲眼去看看是不是他也不行吗?而且……是明臣哥说的,他不会认错的!”

沈言凡:“你怎么这么好骗,蒋家之前和咱们闹的有多僵你也不是没看见,他说一句话,你就跟条狗似的任他遛!?”

沈言心一边哭一遍朝他喊:“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得试试!他可是我们大哥啊!”

沈言凡哂笑:“别扯上我,我可没有你们两个兄妹情深。”

“都别说了!”沈德忽然厉声开口。

桌上瞬间安静。

姜出云迟疑不定的偷偷打量沈德,她看出沈德今日不同寻常,却拿不准他的主意。

听沈德的话,方祁夏确实是活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这人的出现是偶然。谁知道那野杂碎安的什么心,偏偏在她宝贝儿子最风生水起的时候回来,没准就是和蒋家那小子联手起来报复。

沈德:“言心,别听你哥的,你去玉山岛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大哥。”

还没等沈言心出声,姜出云先一步开口,皱眉问:“你想干嘛?”

沈德说:“……要真的是方祁夏,我要把他接回家。”

“绝对不行!”

姜出云翻手把饭碗扣了,翡翠戒指在桌上磕得叮当响,扬声道:“沈德你岁数越大,越想一出是一出!把他接回来干什么?才刚过几天消停日子啊,他回来,这家不还得鸡犬不宁?”

沈德没有呵斥她的大呼小叫,他知道姜出云不会同意这个决定。

现在看,用鸽子汤也哄不好了。

沈德道:“这家里少了方祁夏也没见得有多安生,谁能有你一天天闹腾,你少说几句,家里就能清净一半。”

“是你糊涂!”

姜出云气得直喘粗气,偏偏这旗袍上吊绳子似的紧,勒得她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方家那老婆子把老宅都收回去了!你就别惦记那破宅子了,他们家还跟我们还有什么关系?指望那白眼狼给你养老啊!”

“可他毕竟是我儿子。”

“他跟你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吗!?”

这话一出,沈言凡和沈言心瞬间惊得瞪圆眼睛。

沈言心不可置信的问:“爸爸,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是我们亲哥吗?”

姜出云讥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吧?方祁夏是你们爸爸前妻,还有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杂种,在肚子里刚几个月爹就跑了。方清絮堕又堕不了,没办法,才找了你们爸爸接这个盘。”

沈德开口呵斥:“出云!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难听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

姜出云发起火没完没了,叫唤的声音大到方圆二里的狗撒尿都受波及,收后腿换了更远的电线杆。

沈德道:“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的,但他当时出车祸,我确实有责任,是我冤枉了他。”

“你别装了,我跟你过二十来年,你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

姜出云直言不讳:“你不是对方祁夏心有愧疚,你是怕他翅膀硬了回来报复你!”

沈德蓦地一梗。

姜出云依旧喋喋不休:“你要是真把他当儿子,真心疼他,就不会拿鞭子抽断他肋骨,不让他上桌吃饭!”

“方祁夏左耳怎么聋的?你心里不门儿清吗?那是你揍聋的!”

“对,还有。当初你把他关地下室,让他不吃不喝呆了整整三天三夜,有去看过他一眼吗?”

姜出云点了点自己胸口,“是我,看见他发烧了快死了,把他送进医院忙里忙外照顾的!”

“真论起来,我这个后妈做的比你够格!”

“别说了!”沈德暴怒,猛拍桌子。

“正好,我说完了。”姜出云撒完气,甩手上楼。

沈言心吓得颤抖,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爸爸……我还去吗?”

沈德捧起碗开始往嘴里炫饭,两口把鸽子汤喝干净,一抹嘴,说:“去,明天就去。”

沈言凡和父亲道一声自己还有事,便急匆匆走了。

出了门,他立马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希望能下架自己最新的专辑。

电话那头觉得莫名其妙:“你有病啊,专辑都在平台上多久了。版权费你也收了,奖你也拿了,无缘无故你说下架就下架?你皇帝啊。”

“那怎么才能下架?”

“除非你塌房,还不能是一般塌房,得大塌特塌,死三年还有人想掘你坟那种。”

沈言凡突然静了。

这根本就不可行,自毁名声的事情他做不出。

而且,就算被方祁夏发现自己抄袭,发到网上引起舆论,也不至于将他逼到身败名裂。

经纪人觉察出不对劲,反问:“你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下架?”

沈言凡撂了电话。

***

玉山岛。

遮天蔽日的锈灰色云层下,是暗色的海浪,枯竭的落日只留下一尾贫血似的褐红,像抹上去的鼻血。

蒋明臣看着窗外的天色,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如今的样子无法见人,只能在病床上枯坐。

整一天,虞枝都没有出现,也没打电话过问,他本能察觉到异样。

正此时,门开了。

蒋明臣转头。

房间里没开灯,很昏暗。

待对方走近,蒋明臣看清来人后,震惊道:“周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周见唯着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标准的九头身下戳着两条笔直的腿,看起来清爽干净,和蒋明臣共处一室,高低立现。

他拉开椅子,坐蒋明臣正对面,款款道:“我来玉山岛出差,听人说你受了伤,工作一结束,就过来探望了。”

蒋明臣礼貌笑笑,客客气气的说:“麻烦了,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休养两天就够了。”

周见唯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瞧他明明疼得龇牙咧嘴,还绷着面子强忍的样子心中发笑。

他故作关心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被人揍了?”

蒋明臣胸口一窒,忙说:“没有没有,昨天喝太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见周见唯似乎不信,又欲盖弥彰的补上一句,“侧脸着地的。”

这句话说完,他看见周见唯忍不住偏头一笑。他的五官天生冷感,笑起来有些凉。

蒋明臣诧异之余,突然瞥见周见唯不自觉摩挲的右手,指关节和虎口处,有几道明显的伤口。

再加上他从进病房时就意味不明的眼神……

蒋明臣瞬间明白,这人不是来看望他,而是来看他笑话的!

“……是你。”蒋明臣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呢喃。

周见唯表情微妙,不言。

“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你!”

蒋明臣忽然勃然大怒,脖梗攀上青筋,一时间肾上腺素飙升,顾不上痛,怒骂道:“你他妈怎么敢来的!”

蒋明臣越是气急败坏,就越遂周见唯的意。

周见唯索性装也不装,哂笑道:“被揍几拳就这么兴奋,你什么成分?”

戏弄的话让蒋明臣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按下发出濒临极点信号的太阳穴,怒极反笑道:“你他妈也别高兴的太早,我现在可以立马找我的团队,通过医院验伤,伤口上有你的DNA,你跑不掉!”

周见唯耸肩:“我没想跑。”

“我会找最出色的律师团队,对你提起诉讼。待到那时就让你的粉丝看看,自己到底粉了什么样的人渣!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在娱乐圈一辈子抬不起头!”

周见唯耐心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发表感想:“被强|奸犯这样说还真不好受。”

蒋明臣拧眉,问:“你什么意思!?”

“你昨晚在方祁夏房里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周见唯一动不动,定定的注视他,语气阴冷湿寒。

蒋明臣忽然对上他充满审视的视线,心下一惊,只觉得无比危险。

周见唯觉得有蒋明臣存在的空气都是脏的,不想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于是快速说:“虞小姐那里我已经通知到,把人安全送回大陆了。至于你二人的联姻事宜我无立场插手,她会不会选择把你出轨强|奸的事件公之于众,是她的自由。”

“走廊监控的证据在我手里,民宿老板人证在我手里,金牌律师也在我手里,你拿什么跟我玩儿啊?”

蒋明臣蓦地慌起来,声音不自觉扬起几分,以掩盖自己的慌乱,辩解道:“我没有强|奸他,你可以去验伤!”

周见唯:“我知道,不然我肯定得让你缺斤少两,再上救护车。”

蒋明臣下|身忽然一紧。

他静下来,觉得周见唯目的并不简单,怀疑的问:“……你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我不希望闹大。”周见唯忽然说。

蒋明臣一愣。

周见唯漠漠收回视线,淡然道:“这件事牵扯到方祁夏,我不想再让他置身在舆论中。一旦上了法庭,他原本是summer的身份必然藏不住,势必会再掀起新一轮网暴。”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不敢闹大,想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导演从娱乐圈滚蛋,对我来说很简单。”

“如果你还想要名声,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敢来纠缠他,我随时让你身败名裂。”

他将蒋明臣的话原封不动返了回去。

蒋明臣恶狠狠的瞪他,旋即觉察出异样,反过来问:“你跟方祁夏,是什么关系!?”

周见唯脸不红心不跳:“以后会结婚的关系。”

蒋明臣突然笑出声,讥讽道:“我玩儿剩下不要的破烂,你倒是当个宝儿。你跟他上过床了吗?滋味是不是很好。”

周见唯眸子瞬间冷了。

蒋明臣心中一颤,转念一想,他不敢在医院动手,依旧抻着脖子不知死活道:“怎么,还想打我?我告诉你周见唯,这里是他妈医院!!——”

蒋明臣话刚落地,周见唯一拳已经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依旧是青紫斑驳、肿的可怖的半张脸。

蒋明臣瞬间发出嘶哑的惨叫,直直倒在床上。

他的耳根轰鸣,脸上像是被人泼了硫酸,巨大的烧灼感和疼痛,从四肢百骸源源不断的传来。

旧伤上复添新伤,痛感是昨晚的百倍不止,让他身体几乎崩溃的抽搐。

周见唯一把拽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硬生生薅起来。

“再让我从你这张狗嘴里听见诋毁方祁夏的半个字,这半张脸就别要了。”

蒋明臣说不出话,只喉咙中发出愤恨的呜咽。

周见唯戏谑道:“你还挺表里如一的,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看见你就想吐。”

说完,周见唯扔下他的头,在被子上蹭了蹭手,满身轻松的离开。

蒋明臣忽然爬起,在他身后喊叫:“我要见方祁夏!!”

周见唯迅速拒绝:“不可能。”

蒋明臣暴怒,肿胀的脸此时更加斑驳恐怖,青紫的血管在半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像是下一秒就会爆掉。

他依旧扯着嗓子骂:“你凭什么管!你没资格!让我见他!!”

“以后会让你见的。”周见唯忽然松口。

蒋明臣一怔。

周见唯扫他一眼,接着说:“在我和方祁夏的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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