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的头脑如灌铅般沉重。
他知道秦川不好惹,有陛下庇护,长乐侯耿炳文就栽倒在秦川手上。
张梁不怕。
鄂国公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我要弄死你…”
粗鄙的武夫,张口闭口就要弄死谁。
本官是个饮茶作诗之文人,www.youxs.org,你这么狂妄,会遭报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下一秒,张梁忽然两条腿劈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张嘴变成‘捂裆派’!
“扯着蛋啦?”
趁你病,要你命!
秦川上去拳打脚踢,雨点般密集的脚法落在张梁的脑袋上、后背上、腹部和大腿根。
疼痛感令他撕心裂肺!
张梁眉头紧锁,郑重警告:
“秦川,你好大的胆子,我爹可不是长乐侯,你该知道惹怒一位国公是什么下场。”
秦川哪里能听得进去。
全身的力气都在发泄愤怒,直到筋疲力尽、张梁鼻青脸肿,他才停下动作。
双手拄着膝盖道:“打架太累,这辈子也不要做粗鄙的武夫!”
有人看不下去,为张梁求情。
“秦大人,手下留情啊。”
“是啊,这位是国公爷家的公子,
要是打坏、打伤了,京兆府可就要大祸临头。”
“鄂国公无亲生儿子,将张公子视若己出。”
“……”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秦川微微颔首,听着这些人中肯的建议,决定给他们个面子,不再继续殴打。
但,罪行是要追加责罚的!
“鄂国公之子张梁,公然挑逗勾栏花魁素溪,未果,意欲施暴,严重扰乱社会秩序。”
“本官依照京兆府章法,第三款第二十六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你实施羁押。”
“十五日内,你要在京兆府劳改,劳改完成后,让你老子…也就是鄂国公张二河来领人。”
张梁还在心高气盛,捂着脸道:
“大奉律法里,并没有这一条,也没有什么‘劳改’…你想篡改律法?”
“法制有残缺,本官新加进去几条,而且京兆府章法,乃是本官新制定的。”
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制定,而是他随口一说。
四个京兆府快手涌进来,他们早已在勾栏外埋伏好,就等秦川下令。
“绑了,带回去!”秦川轻飘飘摆了摆手。
张梁呲牙道:“尔等谁敢?”
“如何不敢!?跟了大人,我等谁都不惧,弟兄们,上绳索,绑紧一些!”
张梁懵
逼,京兆府这群家伙太欺负人,身份在他们面前没有用。
这种绑人方法也是第一次见。
京兆府的快手将张梁手脚并拢,用麻绳狠狠地捆在一起,然后用一根粗木头抬了出去。
典型的抬猪手法!
“秦川,你让人把我放下,今夜我若不回去,明天京兆府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吵得耳朵疼。
秦川挠了挠耳朵,暗暗松了口气,要不是偷袭,自己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张梁。
这小子有点东西,会些拳脚。
角落里,一人冲出勾栏,于暮色之中,向着鄂国公府邸方向狂奔而去。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什么?”秦川稍作斟酌,讳莫如深的问道。
有人脑子不转弯,想也不想:
“刚才小人看到秦大人秉公执法,并将挑衅法制的张梁打成猪头。”
“对!大人手脚麻利。”
“而且,张梁受了很重的伤,这一切,都是大人导致的。”
“……”
秦川快e了!
这是太安城百姓该有的素质!?你们的智商都有待提高!
话音未落,就是一口到抽冷气的声音。
秦川一脸人畜无害,笑眯眯的开解。
“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就说鄂国公之子行为无
端,醉酒闹事,要在勾栏伤人。”
“好在本官及时赶到制止,这才没让事情闹大。”
“可不管我如何好言相劝,张梁公子都不知悔改,且欲要对本官施暴。”
“迫于正当防卫,我才出手反击,张梁因殴打朝廷命官,理应判刑三月以上。”
“看在鄂国公的面子上,本官决定先将张梁带回京兆府劳改,半月之后,重审此案。”
老阴比!
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而将鄂国公之子包装成无恶不作的黑手。
还暗地里给鄂国公三分薄面…人情做足!
秦川又补充道:“如果实在记不住上面那段,你们就说不在场,什么都没看见!”
学到啦!
难怪人家能做到京兆府府尹,手段高明。
可…我们为什么要帮着你隐瞒?
就因为你是京兆府府尹?这似乎并不足以成为我们帮你的理由!
秦川盯着众人,咧嘴一笑,示好道:
“素溪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唱《烟花易冷》,大家听也都听得腻了。”
“为感谢诸位明辨是非,帮本官证明清白,今夜,我将教给素溪一首新的曲子。”
“明日下午,大家提前预约,这曲子绝对比《烟花易冷》好听。”
比《烟花易冷》好听!?
怎么可能?
在太安城百姓眼中,《烟花易冷》已经是词牌曲目的巅峰,即使是清唱,也悦耳动听。
不过用这个来让众人帮助秦川做假证,他们是乐意接受的。
“诸位怀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曲子不仅优美,听起来,可令人浑身放松。”
“更重要的是,会带给大家一场视听盛宴、耳部按摩。”
“一曲终了,回味无穷。”
众人都不由舔着嘴唇,开始期待起来。
大奉诗魁秦川再出手,素溪姑娘花魁的地位就会经久不衰,真是狼狈为奸…郎才女貌的一对!
众人一哄而散,他们准备回去补觉,第二天一大早过来排队。
秦川与素溪对视一眼,想看两不厌,他拉着素溪的手,痞坏痞坏的问道:
“想爷了吗?”
“想你个头!”素溪的回答,饱含深意。
两个人簇拥来到二楼卧房,素溪用玉足关上房门,一头扎进秦川的怀里。
“秦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这才一个月,就又想出新的曲牌,你快教我教我!”
“不着急,今日身体乏累,想听你演奏一段乐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