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红衣大炮真他妈的变态。”姜继海愤愤地说道。

“都是孔有德这些汉奸，把孙元化培养的工匠都带到了后金，让后金这些蛮夷就掌握红衣大炮的铸造工艺。”李向东每次想到这些，都对孔有德这些汉奸恨得牙痒痒。

在历史上，清军靠孔有德带来的工匠，掌控了红衣大炮技术，攻城的难度对他们来说就小了很多，他们凭借着几千斤重的红衣大炮，攻陷了一座又一座的坚城。

例如李自成大军据守的潼关，史可法坚守的扬州等都是被犀利的红衣大炮轰塌。

“还好辽东离我们路途遥远，清军这次只带来的10门红衣大炮，不然还真有些吃不消。”李岩庆幸地说道。

“他们能轰塌城墙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的堑壕战打得落花流水。”姜继海不屑地说道。

“是啊，大将军发明的堑壕战真的非常适合火器作战。”李岩由衷地感叹道。

“对了，继海，第三道防线构筑得怎么样了？”李向东问道。

“已经构筑好了，其实我们这第二道防线就能把他们挡住了，第三道防线估计根本用不着。”姜继海说道。

“有备无患嘛！”李向东说道。

经过几天的轰击，清军用红衣大炮，总算把西北军的第二道防线的一段矮墙轰塌，前面的拒马和鹿角被打得粉碎。

不过拒马和鹿角这种消耗品，西北有很多，打碎了随时可以再摆放上去。

“鳌拜”

“奴才在”

“本王命你带一甲喇的白甲巴牙喇打前锋。”多尔衮要下血本了，把最精锐的白甲兵都拿出来了，而且是整整一甲喇（1500人），这是要做最后一搏。

要知道，整个清军也只有五个甲喇的白甲兵而已，他这次出征也只带了2个甲喇的白甲兵。

“遵命！”鳌拜大声吼道。

白甲兵打头阵，清军紧跟在后面。

白甲兵人人披双甲，戴铁头盔，顶着铁盾，个个孔武有力，悍不畏死，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勇士。

“冲啊！”

鳌拜率领身披双层铠甲的白甲兵冲在最前面，快速通过充满残砖乱石的断墙区。

白甲兵刚通过断墙区，马上遭到铅弹雨的打击。

铅弹打穿鳌拜手上的铁盾，打在鳌拜的三层铁甲上，“砰砰”直响，铅弹强大的冲击力，打得鳌拜气血翻涌。

一些身披两层棉甲的白甲兵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铅弹直接穿透第一次铁甲，并把第二层甲胄打得直接凹陷下去，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一些白甲兵震成内伤。

“开炮！”

西北军的后膛野战炮纷纷开火，一颗颗实心铁弹在清军人群中打着水漂，管你身披几层甲胄，凡是被触碰到之人非死即伤。

鳌拜带领白甲兵好不容易越过壕沟，前路又被一道拒马、鹿寨墙挡住。

鳌拜急忙招呼人拉开拒马、鹿角等障碍物。

“轰轰轰…”矮墙上的大炮再次响起。

这次后膛野战炮打出的是散弹，密集的散弹雨倾泻而出，全部招呼在冲锋在最前面的白甲兵身上。

散弹巨大的冲击力，把白甲兵们纷纷打翻在地，直接被筋骨断裂而死。

鳌拜直接被一颗粗大的散弹打在头盔上，头盔立时被打出了一个凹坑，凹坑下的脑壳已然碎裂。

鳌拜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倒地而亡，后世鼎鼎大名的“满清第一勇士”就是这样死掉了。

随着一个甲喇白甲兵的全部阵亡，清军再一次溃败了，潮水一般退出了长城豁口。

“大将军，要不要假装不济，后撤到第三道防线，给他们一点信心，然后在第三道防线上消灭更多的清军。”姜继海一脸坏笑地说道。

“千万不要轻敌，万一清军真的突破第三道防线，那将是银川平原老百姓的灾难。”李岩反驳道。

李向东听了姜继海的建议还真有些心动，不断后退层层阻击，的确可以消灭更多的清军，但他实在不敢拿银川平原的安危来作赌注。

“算了，他们要是还敢继续进攻我们就继续奉陪，不敢的话我们也乐的清闲。”

对于火器犀利的西北军来说，防守战占尽了便宜，不光可以据城墙而守，一道鸿沟，一道拒马线，一道矮墙都可以成为阻挡冷兵器军队的天堑。

多尔衮现在几乎已经要心胆俱裂，整整一甲喇的白甲兵全部阵亡，都拿不下对面那简陋的矮墙防线。这次西征，清军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光是清军就损失八千多人，这可是大清国的支柱啊。

特别是一甲喇的白甲兵的阵亡，让在场的几个亲王都震惊不已，女真人建国以来，白甲兵还未有过如此大的伤亡。

以往损失几十上百个白甲兵，皇太极都心痛不已，这要是让他知道这次足足损失了一甲喇的白甲兵，他还不得吐血。

“撤！”多尔衮颓然道。

“什么？撤？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勇士，就这么撤了？”多铎心有不甘地大吼起来。

女真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最近几次入侵关内，哪次不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就拿上次入关来说，抢掠人口数十万，金银不计其数，让辽东着实过了一个肥年。

“西北流寇火器犀利，强行进攻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清军的最大优势是野战，而不是攻坚。”多尔衮颓然道。

“可是我们已经轰塌了一段长城了，就剩下一道简陋的矮墙了。现在撤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再攻几天说不定就能成功了。”多铎争辩道。

“即使我们攻破这道防线，你怎么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类似的防线，万一还有第三道，第四道防线呢？难道要一直用我们大清勇士高贵的生命，攻打这毫无意义的矮墙吗？”多尔衮大声吼道。

西北军的火器配合堑壕战术，令他有些抓狂，清军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了，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消耗了。

“那我们不能就这么白白撤回辽东。”多铎不服气地说道。

“我们不如顺道攻入山西，劫掠一番再回去，也不虚此行。”岳托建议道。

正所谓贼不走空，他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不抢点东西回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回辽东正好经过明廷的长城沿线，明军孱弱，正好可以顺路劫掠一些山西、京畿之地，弥补这次远征的消耗。

“也好，反正顺路。”多尔衮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