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不错,能吃能睡。”萧鹤川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到冉峤的前面,对她的现状给予中肯的评价。“你现在算是把爱得死去活来这个词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萧鹤川一身休闲衣服的装扮,长款的黑色风衣衬得他风姿绰约,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他见冉峤这个病号模样,又把整个苹果收回,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随即大摇大摆的坐下。
冉峤有气无力的,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只能动动眼珠子。
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头也疼的厉害。
现在是她出车祸后醒来的第二天。她打听过了,傅祈年伤的并不重,只是轻微的有点脑震荡,昨天的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出院了,现在正在公司处理事情。
她当了人肉盾子,情况自然会严重一些。
这次的车祸,确实是个意外。
听他这个风轻云淡又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冉峤想骂人。
别人眼前永远温润如玉,克己复礼,她却不这样认为,萧鹤川这个人永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披着羊皮的狼,有时比傅祈年更加难揣测。
他目的性强,对任何人任何事,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专程来笑我。”冉峤轻瞥了一眼萧鹤川。
“峤峤是低估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了,我对你可从来不这样?”萧鹤川不像傅祈年那样,他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看你这个情况,这次果然是个意外。你对自己下手可从来不会轻。”
那张温润的脸染上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他略微感叹:“比如你上次坠海,得亏有我。”
窗户没关紧,外面的风从缝隙偷溜进来,带着无端的冷意,让她打了冷颤。
萧鹤川慢慢伏下上半身靠近她,近到可以看到脸上细微的绒毛。
呼吸交缠。
让冉峤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避不开,只能感觉到萧鹤川伸手温柔的把她额前的发丝拨开,用腹指像羽毛一样轻扫过她的侧脸,随即毫不犹豫的掐住她的脖子。
不重,但以她目前的状况,无法撼动半分。
阴晴不变的,变脸只在一瞬间。
虎口处和食指上的厚茧磨挲着她脖子处细白稚嫩的皮肤,微微变红。
常年握枪的人。
尽管是处在如此被动的局面,她望向萧鹤川的眼里也竟无半分惧色。
萧鹤川也明显的发现了这一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冉峤看傅祈年那眼里的星光,心里竟然有点嫉妒。
他嘴角挂起一抹浅笑,若无其事的松开了冉峤的脖子坐回了椅子上,视线一直落在她的手串上面,状似无意且疑惑的发问:“峤峤啊,你到底喜欢傅祈年那个自大又冷的木头什么呢?”
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和冷意并未发生。
掩藏情绪的一把好手。
在上流社会圈子长大的人都这样吗?笑不算笑,情绪永远跟内心不同步的。
傅祈年也是这样。
“好歹是夫妻,对你连钱都不舍得花吗?”
字字句句带着或明显、或隐晦的试探。
冉峤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手串上,明显的意有所指。
想知道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是什么意义的存在。
这个手串她从不离身。
她扯开话题,“你想跟我说的就这些吗?”
萧鹤川对于她的答非所问也并不在意,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温和模样。
他惯会装模作样。
“我这次的主要目的当然是来看你,附带任务就是当个小跑腿。”萧鹤川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请柬。
红色的,很喜庆。
她没配合演出,就静静的看着。
“你以为我要结婚吗?”
冉峤眼里明晃晃反问着“难道不是吗?”
能劳烦日理万机的萧家大少爷,一手垄断盐城娱乐产业的萧鹤川亲自出马的,可想事情到底是有多重要。
况且,也到了适婚年龄。
萧鹤川心里涌着莫名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
他再一次俯下身,靠近了冉峤的耳侧。
痒痒的,挠心挠肺。
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外面人声鼎沸,喧嚣连天,病房内鸦雀无声。
“那你离婚,我娶你,如何?”
紧接而来,是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