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主不干了

《五条家主不干了》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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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界上有个词叫——乐极生悲。

刚出电玩厅没多远,五条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辅助监督打来的。

虽然真要说起来的话,也算不上悲,但是五条觉的心情的确因为这个忽然打过来的电话变差。

五条悟看着瞬间变脸的女孩子,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随即,五条觉一个用力地肘击撞向他的腰腹,不过被灵活地躲开了。

“说!”

因为躲避五条觉攻击的行为,五条悟离得有点远,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咒灵、樱岛、火山”几个字眼。

大概是樱岛火山附近出现了咒灵吧?或许就在火山口附近也说不定,怕其他术师处理时闹出大动静带来麻烦,于是给她打电话。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回忆着,他以前好像也处理过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五条觉一脸不爽地挂断电话,手机上新挂上去的小鸟吊坠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轻的“哒哒”声,“要出差,马上就走的那种!”

五条悟丝毫不觉得意外,他点点头,准备和五条觉说再见。但没想到,看着他的五条觉,神情逐渐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五条悟觉得她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然——

“你去替我出差吧?”

“你被气傻了?”五条悟问。

“什么啊。”显然知道五条悟为什么会这么说的五条觉,信誓旦旦地回答说,“只要你和他们说,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变成男人是什么感觉,那些家伙一点都不会怀疑你是谁。不对、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也绝对没有人敢问‘五条觉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超自信的声音,显然对自己的大魔王程度很有自知之明。

“嗯,很有道理的发言。”

五条悟点了下头,眼睛一亮的五条觉以为他答应了。但没想到,紧随其后的是被按住脑袋,恶劣地揉了一把,原本推在额发上的小墨镜因此滑落,要掉不掉的挂在鼻尖。

“你在这里玩,我去给你干活?想得倒是挺美。”

刚刚他输了游戏的事情肯定不足以成为理由,而且一直用这个理由会显得自己很小人得志!

心里十分有数的五条觉眼睛一眨,抬手抓住五条悟的一条手臂。

“但是樱岛好远啊!从东京坐飞机过去都要两个小时,还不算其他的换乘时间!”

“我去就不用花时间了是吗?”

“你不是常年出差嘛,习惯了吧?”

“小朋友,求人的时候应该要说得好听一点。”

“我的语气还不够好听的吗?”

“撒娇的样子是挺熟练的。”五条悟点头,“但谁会在求人的时候反问‘你习惯了吧’?想挨揍吗?”

五条觉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对,她说:“但是这话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了啊。”

双方一时僵持下来,不过五条悟没有干脆拒绝的态

度,让五条觉觉得努努力应该还是能把他忽悠去干活的。

“悟。”

小墨镜要掉不掉的挂在鼻尖,那双蓝眼睛毫无保留的露出来,她微微仰起脸,这个角度显得柔弱又可怜。

五条觉轻轻晃了晃抓在手中的手臂:“你就替我去一次嘛,马上就要夏天了,到时候我说不定每天半夜被叫起来加班,就没这么悠闲了!”

听起来是挺可怜的,但五条悟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古怪。

“你的无下限呢?”他突然地问。

“啊?”五条觉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他两秒后,顿时反应过来,倏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变态!”

仲夏的季节,人们身上所穿的服饰已经逐渐变得轻薄。一开始还没什么,但五条觉晃动五条悟手臂的时候,女孩子温暖柔软的躯体,不可避免的通过手臂被他感知到。

五条悟的脑子里当时只有两个想法:以后不能随便关无下限,以及,她的无下限呢?

“怎么还好意思说我的啊?”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自己抱过来的吧?!”

如果五条悟不说,那五条觉就算后来自己察觉到了,也只会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顶多心里不自在一阵子。

但他给出了反应,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起来。虽然好像、大概、也许是自己的问题,可总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啊?!

五条觉睁圆眼睛指责:“我抱过来就是你不开无下限的理由吗?!”

“多少也讲点道理吧,你为什么关无下限啊!”

“……谁天天和人接触的时候开着无下限啊!有病吗?!”

不是这样的,防御状态的无下限早就和呼吸一样成为了一个本能反应,会每天24小时几乎无间断地释放,只有特意控制的情况下才会关掉。而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关掉无下限接触打闹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几个人……

后知后觉意识到的事情,让五条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有难以启齿的感觉。

于是,她说完后又梗着脖子瞪着五条悟大声道:“而且你自己不也一直也把无下限关了的?!总之、流氓!”

说着,恼羞成怒的女孩子还愤愤地抬脚踩了五条悟一脚,随即转身就走。

五条悟:???

谁流氓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

在机场等候的柏野监督看到面无表情朝自己走过来的五条觉时,内心无比好奇是哪个人惹到了这位祖宗。

他之前打电话告知委托的时候,可不像这么生气的样子。

“中午好,五条家主。”

打招呼的对象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柏野监督一点也不一意外,他神色自然地继续说:“现在离登机还有一点时间,您要喝奶茶吗?”

不管这位祖宗是为什么生气,先用甜食哄一哄再说,不然被她的低气压弄得战战兢兢的还是自己。

专门负责联系

的五条觉的柏野监督,虽然年轻,但具有十分丰富的【对五条觉经验】。他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这位祖宗在任务途中作妖。

听到他的话后,五条觉几乎没有停顿地说:“红豆奶茶,双倍炼乳双倍糖。”

果然不管多久,还是会对她这种程度的糖分摄入量感到吃惊啊,柏野监督内心嘀咕着,但面上丝毫不显:“好的,那请您稍等我一下。”

对机场十分熟悉的柏野监督很快就买回了奶茶,他重新回到候机室时,五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去买了一袋饼干,正坐在座位上嘎吱嘎吱地嚼着。

只不过配上她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柏野监督有种她在把饼干当做某个人吃掉的诡异感。

递上奶茶后,柏野监督在和五条觉相隔一个座位的位置上坐下来,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候机室的广播播报他们的航班开始登机后,柏野监督借着收起手机的动作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条觉。

很好,吃完甜食之后果然是已经消气了的样子。那看起来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柏野监督那一眼理所当然地被五条觉察觉到了,她不爽地挑起眉:“看什么?你两次打断我行程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真的十分抱歉。”柏野监督立即90度鞠躬道歉。

“哼。”

意料之中的,她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后续。

站直身体的柏野监督小跑地跟上大步离开的五条觉,趁着危机解除,他赶紧把委托的要求详细地复述一遍。

“近些年樱岛火山的活动十分活跃,2006年6月,还有今年4月都有烟柱喷发,虽然都未造成人员伤亡,但是今年喷发出来的火山灰甚至扩散到了鹿儿岛市。所以,这次委托请您务必把影响控制在最小。”

这次的委托,就如五条悟之前所猜测的那样——【窗】在樱岛火山的一处火山口上,观测到了一只一级咒灵。

在活火山的火山口附近活动,这对人类来说本就存在不小的威胁,更别说还有一只危险性很高的咒灵。

就算一些咒术师有能力在这种环境中祓除咒灵,可他们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和咒灵战斗时所产生的能量波动、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会不会诱发一次新的火山活动。

但是五条觉除外。

她的生得术式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她本人对咒力和术式控制精度也同样恐怖。

【窗】那边确信,她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祓除掉一只让其他许多咒术师感觉到头疼的一级诅咒。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咒灵几乎能够确定,就是因为近期的火山喷发在市民们的心中引发了恐慌才诞生的。

如果火山在短时间内再喷发一次,那到时候诞生的可能就不是一级诅咒这么简单了。为了稳妥起见,必须让最有把握的人去处理。

五条觉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个任务的隐患,所以才过来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

“一直放在那里提心吊胆的多可怕啊。”原本冷着脸的人,此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要不你们把周围的市民全撤了,我一个茈轰过去让它彻底爆发算了?这样能消停很久吧?”

闻言,柏野监督干笑了两声:“您真会开玩笑。”

五条觉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发出一声喉音。

五条觉的态度,再加上她之前生气的模样涌上心头,霎时间让柏野监督变得十分不确定起来。

“……您是开玩笑的吧?等等、您是在开玩笑没错吧?不要啊这种事情!万万使不得的啊!”

不清楚五条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柏野监督,一路苦口婆心地劝上飞机。

在位置上坐下后,一直把他当空气的人忽然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伸手朝他要游戏机。

柏野监督:……

从公文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游戏机递给五条觉后,柏野监督终于能够确信,她之前说要轰了火山的事情,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意识到这点的柏野监督忍不住地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位置上,而那个罪魁祸首还要嫌弃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吧?随便说说而已啊。”

柏野监督:……

这是什么魔王级别的熊孩子啊!真的太累、太刺激了。要不是上头给的奖金让他无法拒绝,他早就辞职不干了,心脏受不了!

是的,刺激。

如果是其他人说要轰了火山,不止柏野监督,绝大部分人都会当个笑话一笑了之。因为没有人能够轻易做到这件事,也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个后果。

可五条觉她不一样啊!她不仅可以轻轻松松做到别人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情,而且……

柏野监督没忍住用余光去看身旁已经在开开心心玩游戏机的人。

她有一天要是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害怕被人追究责任吧?

***

祓除咒灵花费的时间不过几秒钟,但是返程的飞机却要等到第二天。

五条觉回到横滨时已经是中午了。她一打开公寓门,便听到有热油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显然五条悟并没有回去京都。

站在玄关的五条觉一边换鞋一边想:虽然她没有事先说要回来吃午饭、虽然她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航空餐,但是这个家伙要是敢说没有她的份,那她就把他赶出去!

带着这种想法的五条觉,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厨房。

“你牛排吃几层熟的?西冷。”

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过来,让五条觉的脚步来了个急刹车,一脸不爽地站在原地盯着男人的背影。

可恶,竟然被预判了!

不过这也说明,他还是知道自己不占理的嘛!不然才不会这么殷勤呢!

五条觉心里又高兴起来,却仍旧板着脸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五分。”

说完,她踩着拖鞋吧嗒吧

嗒地回房间洗澡去了。虽然昨晚在酒店换洗过了,但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多少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重新响起的脚步声,分贝显然比之前轻多了。

五条悟将锅里已经煎出焦化层的牛排翻了个面,眼底滑过细微的笑意。

还真是好哄啊。

五条觉洗完澡出来,发现厨房里动静还没结束。她晃荡到料理台旁边,煎好的牛排正放在一旁醒肉,锅里还在烹饪芦笋、口蘑之类的配菜。

大概扫了一眼加餐都有什么的五条觉伸出手,把五条悟事先放在餐盘里的小番茄拎走吃掉。

见他转头看过来,她还理直气壮地举起手:“怎么?我刚刚洗完澡,手是干净的!”

何止是手,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女孩子浑身都散发着清新的水汽。她在家的时候不戴墨镜,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睫湿漉漉的,还有几缕被水打湿的碎发蜿蜒地贴在颈侧细腻的肌肤上,像是一尊精美易碎的白瓷。

五条悟移开目光,随手掂了下锅:“偷吃完了去拿刀叉。”

闻言,五条觉鼓起脸对着他张牙舞爪了一番,然后乖乖转身去拿刀叉。但是岛台那个放筷子的抽屉拉开后,并没有看到吃西餐的刀叉。

五条觉顿了顿,疑惑地扭头看向五条悟:“刀叉放在哪了?”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我又没在家里吃过西餐!”

“我就在这里吃过西餐了吗?”五条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自己找。”

五条觉一边翻箱倒柜找着刀叉,一边嘀嘀咕咕:“你自己做西餐但是没有提前找餐具吗?要是没有的话,用筷子戳起来吃吗?”

“你还可以用手吃。”

五条觉知道五条悟说的是用手抓着吃,但她非要朝另一个方向理解:“吃东西本来就是要用手啊。”

同样知道五条觉在故意曲解的五条悟懒得理她。

一番叮叮咚咚的响声结束后,两个人终于在餐桌边坐下来吃午饭。

昨天因为没有开无下限,发生了略有尴尬的事情,并且还为此吵了一架。可今天,一起坐在这里的两个人,无下限仍旧是下班状态。和吃饭时间没关系的那种。

五条悟想了想五条觉那个毫无距离感的性格,径直道:“你自己注意总没问题吧?我也太冤枉了。”

虽然还有一种处理方式,就是在她没有距离感的凑过来的时候,自己释放无下限。但这么做的话,毫无疑问的绝对会被她倒打一耙说他嫌弃她、故意膈应人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当初开发自动释放无下限这一使用方法,是为了应对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敌人。

在和熟悉的人接触时,五条悟很多时候都会有意识关掉无下限,而并非只对五条觉这样。如果特意改变,就好像在故意拉开某种距离一样。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潜意识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心底的这一丝异样太轻、太轻了,他只

是很短暂地疑惑了一瞬,觉得可能因为她是五条觉的关系,就没再关注。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是五条悟还是五条觉,都已经能够很冷静的面对。毕竟就是个意外,并且这对五条觉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后来想了一下:如果不小心蹭到胸的人不是五条悟,而是中也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肯定是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太大了真是不好意思”,然后被弄得手足无措的人必然是中也。

可偏偏这个意外的对象是五条悟,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了。

虽然他的存在的确是有点特殊啦,但……难道是因为谁脸皮更厚的关系?五条觉不禁想。

而且,五条觉对五条悟昨天的反应多少有点幽怨,她握着手中的刀叉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一点都不冤枉,还说出来。”

“……感觉到了,但不说。你希望我这样吗?”

“什么暗戳戳占人便宜的变态!”

“你自己说的吧?”五条悟觉得五条觉这个性格也太难搞了,他以前有这么不可理喻的吗???

五条觉不说话了。

半晌,她闷闷地用叉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牛排:“知道了。”

和人接触还要注意分寸也太累了!

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垂着眼睫,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肉排,像是被人收走了喜欢的玩具那样,闷闷不乐。

五条悟想了想,倒也不难理解五条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喜欢关掉无下限。

理由大概和他差不多。

无下限主要是用来应对敌人的,而不是隔绝他人。

而且,长时间被无限包裹不和人接触,会逐渐丧失某种本来就不多的情感,或者说,丧失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

如果决定走这样的一条路倒是无所谓,可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打算真的成为独坐云端的“神之子”。

她有朋友,所以必然会通过朋友这个窗口来接近世界、从一个角度看待世界。

就和他一样。

他出现之后,因为不同的人生经历,她对自己产生了非常多的好奇。

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和她不一样的选择、想知道他身上都发生过什么,同时……他在某种程度上,会是她最理想、最心仪的朋友。

在面对自己非常有好感的对象时,会想和对方接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大概除了他之外,她没有对其他人做过、也不会对其他人做这种会抱着人手臂撒娇的事情。毕竟光是武力威胁就足够她搞定一切了,并且做起来还更简单高效。

最重要的是,他不觉得她会在关掉无下限的情况下,和异性有大范围的身体接触,就算是那个名为中也的朋友应该也不会。

但他和她是异世界的同位体,概念上是同一个人。天然的,她对他就没有什么警惕感。

其实他也一样。

所以他们在那种情况下,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性别问题。不然的话,早

在他来这里的第一个早晨,她应该就要捂住眼睛大骂他变态了。

只是她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一下子要注意收敛自己的行为,怕是会觉得很烦。

想到这里的五条悟很轻地笑一下,拿起手边的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开煎得外焦里嫩的牛排。

“你晚上想吃什么?”

嗯?可以点餐?!

原本垂着眼睫的五条觉顿时支棱起来,蓝眼睛亮晶晶的:“寿喜锅!打开空调吃!”

五月已经逐渐热起来了,不是个多适合吃热腾腾的寿喜锅的季节。但如果开着空调吃,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了!她超爱的!

看到五条悟点头后,五条觉的神情慢慢从高兴转变成狐疑:“这么干脆?”

虽然五条悟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没吃过外卖,但是点餐这种事情可不常有,而且几乎每次都要拉扯一番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她。

“毕竟接下来很久你都要自己吃外卖了嘛。”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欸?”五条觉顿了一下,“你要回去京都了吗?待在那边不无聊吗?”

“不是哟,准备出国去一趟非洲。”

出国,还是非洲?!

五条觉本来下意识地想问‘你又没有证件,出什么国’。张口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所拥有的背景,让他们有非常多的手段出国。

用自己的合法证件办理签证、购买飞机票不过是最常规也最方便的办法罢了,而不是唯一。

于是,五条觉改口道:“去非洲做什么?难道你在那边还有认识的人?”

“有哦。百鬼夜行事件的时候,有个非洲来的家伙拖住了我十几分钟,然后跑掉了呢~”

“咦?”五条觉非常感兴趣地睁圆眼睛,“谁啊?我也要去!”

五条悟早就猜到五条觉的反应,此时,他慢悠悠地说出后半句:“不过,是因为米格尔持有一个能够扰乱术式咒具啦。”

这句话基本等同于一盆冷水泼下,五条觉顿时失去兴趣,并且发现一个疑点。

“这种东西能拖住你十几分钟?百鬼夜行……对你来说就是去年吧?”

扰乱术式的确很降战斗力,但不代表最基本的咒力操作会受影响。而且相应的,使用这个咒具的人肯定也没办法使用术式。

五条觉不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上有术师可以用体术和她打十几分钟,最后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跑掉。当然了,五条悟不包含在内。

“嘛。这种原因那种原因,总之就是被拖住了啦~”五条悟语气轻快地说。

五条觉露出嫌弃的表情,没有追问。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不会是想提前去拿到那个咒具吧?”

不会吧?他要干嘛啊?虽然是有阴谋隐藏在暗处,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这是什么笃定她会出事的诅咒啊???

五条觉在想什么五条悟看得一清二楚,他叹息般地点头自语:“毕竟担心某个小朋

友出事嘛,唉,像我这样关爱小朋友的好心人可不多了~”

唰!?_[(”

话说到一半,一颗小番茄擦着五条悟的耳朵飞过去,啪地砸在后面的落地窗上,开出一朵汁水横流的小红花。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朝五条悟比划着餐刀的五条觉,神色不善地说。

五条悟闷闷地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改口:“其实我怀疑狱门疆要么已经在那个人手里,要么就应该在国外。米格尔当时虽然参与了百鬼夜行,但实际上他是个赏金猎人。在国外找东西的话,他比我们更加得心应手。”

五条家找狱门疆已经找了一段日子了,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他那边的世界没有注意到狱门疆的消息很正常,因为他不关注这个,五条家自然不会特意去寻找。

再说,狱门疆就是一个封印,又不能杀人,而且还只能封印一个对象。

这对绝大多数的术师来说,都是个很鸡肋的特级咒物。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当收藏品。

这样一来的话,只要有心想找,多少会有点消息。但五条家找了这么久,甚至连狱门疆上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都不确定。

再结合那个人还觊觎杰的术式这件事来看,那人至少得在杰出现在咒术界的视野里、甚至是从高专叛逃后,才有了想要封印他的计划。

所以,狱门疆不会是很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总不能那么巧的是那个人的家传吧?这种概率也太低了。

所以,他更倾向于,狱门疆在很久之前就流落到了国外。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他想试着去找找看。

最重要的,事情没发生的时候可以不在意,但是他都被关进去了,还要放任它被别人拿到手,然后计划着去关另一个小朋友的话,那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去找狱门疆而不是去拿那个什么扰乱术式的咒具,虽然同样是去找能牵制她的东西,但是狱门疆好接受多了。毕竟这家伙被那玩意儿关了嘛。

五条觉放下餐刀,随意地应了一声:“哦。”

顿了顿,她又道:“等下记得把玻璃擦干净。”

五条悟挑眉:“你自己乱丢东西让我擦玻璃?”

“是谁故意挑事惹我生气的!”

“我怎么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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