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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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死后,姬发并未直接称西伯侯,而是以其父姬昌的名义继续治理西岐,自己只称少主发。姬发在位之初,西岐上下,缟素备战,以防殷寿大军再来。

姬发欲请姜子牙为相,姜子牙考虑到殷郊伐纣成为天下共主还需四方大诸侯鼎力支持,于是许之。

西岐以农业为主,为了不违时令,战士们春耕冬训,到了小麦两季丰收的月份,姬发带着战士们和百姓一道下地割麦。夏日炎炎,沉甸甸的麦穗压弯麦秆,朝光头戴遮阳幂篱,将饭菜和水送到田间地头。

麦田在阳光下涌起阵阵金色波浪,当朝光的身影穿过田垄,姬发和殷郊就会从小麦丛中直起腰,相视一眼,从地里走上田口空地,三人在一块只剩麦茬的开阔地碰头。

姬发从朝光手中接过篮子,递给殷郊,随后帮着她掀开头上幂篱的帷幔,阳光依旧强烈,姬发不动声色的挪了两步,将朝光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幂篱被掀开一半,朝光的朦胧的视线恢复清晰,她仰着头,去看姬发,姬发半袒右臂,袖子塞在腰间,连月在烈日下的劳作,让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黢黑,大颗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健壮的臂膀上也是水意粼粼,半边上衣湿透。

姬发垂首看向朝光,她一张脸热得通红,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滚落,濡湿额头鬓边细小的发丝,他扯出塞在腰间的袖子,擦掉了朝光脸上的汗珠,“太热了,以后还是让旦来吧。”

提起旦,朝光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本来旦是要来的,可是他还没有读完书,等他看完那两本书,你和殷郊都要饿死了。”看着朝光仰着头洋洋得意的模样,姬发愣了一下,用衣袖抹掉头上的汗,问道:“你跟他夫子说了什么?”

姬旦的夫子是殷臣,逃亡至西岐,学识渊博但好鬼神,他时常缠着朝光求卜问卦,今日牙痛卜一卜,明日摔一跤卜一卜,做个噩梦卜一卜,忽然生出不好的感觉也卜一卜。

“我为他解梦,告诉他明后两日最好不要出门也不要见人。”朝光说的委婉,姬发笑了,将袖子塞回腰间,弯腰钻入朝光幂篱中,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朝光道:“所以他就把旦交功课的时间提前了,然后你就取代旦来送饭。你得偿所愿了,可是旦就惨了。”

“那不然呢?”朝光无畏的对上了姬发的眼睛,用一种无理取闹的口气道:“我就是想来!”

她就是想来,她想看到姬发,即使烈日炎炎,即使有所阻拦,她就是想过来。她理直气壮,她毫不隐藏。

狭小的幂篱中四目相对,两张近在咫尺的脸,鼻尖几乎要靠拢。姬发的呼吸喷洒在朝光的脸上,一阵轻微的毛茸茸的痒意,这种感觉很舒服,像是四月微醺的和风迎面。可是这呼吸远比四月的风要炙热,裹挟着一股暗生的厚重□□,迎面而来。青年野性难驯,满溢雄性荷尔蒙气息,朝光望着姬发漆黑的双眼,呼吸一滞。

不同于夜晚相会四下无人的肆无忌惮,太阳亮晃晃的挂在天上,殷郊坐在他们身边,撩起衣摆,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忧愁的目光远眺面前的麦田,愁苦太阳的毒辣,心想到底什么时候能干完。

姬发的喉结动了动,克制下心头的悸动,朝光却忽然凑近,飞速在姬发的唇上亲了一口,柔软的唇瓣温热细腻,如口干舌燥时一股近在唇边的一抹湿意,姬发张唇,想要含住唇瓣挽留。朝光却迅速抽离,并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暧昧的距离。

姬发撤出幂篱,若无其事道:“今天吃什么?”

正在一旁扇风乘凉的殷郊完全没注意到二人方才的亲密举动,他揭开篮子,扫了一眼,发现是大饼与酪浆,他愣了一下,看向朝光。朝光冲他眨了眨眼睛,“殿下,新做的,给点面子尝一口吧。”

昨天,姬发殷郊还有几个从前质子旅的同袍坐在一起,分享自己家中送来的饭食,殷郊和姬发喝过一口吕公望的酪浆,赞不绝口。

今日,这酪浆便端到了他们手上。

男人至死是少年,某种幼稚的攀比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殷郊因为炎热而不耐烦的情绪,舒缓了一些,他夸赞道:“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做饭的。”他自顾自喝了一口,“真好喝,不行我得让吕公望那小子也喝一口,馋死他。”

说着,殷郊捧起碗,拿了两个饼子就往田的另一头跑,一边跑一边喊:“吕公望!吕公望!”另一边,埋首麦田的两个青年直起腰,其中一个应道:“怎么了,殷郊?”

姬发低头,也向朝光投去赞许的目光,朝光略带羞涩的一笑,旋即仰着头,自豪接受了姬发的赞许:“我跟雅学的,别人有的好吃的,你们都会有的!”

殷郊捧着碗酪浆逗够了吕公望和周纪,吕公望和周纪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是要拿多好吃的东西去馋别人,只是单纯想展露心上人的手艺高超,无与伦比,殷郊.......

二人相视笑出声来,依次拍了拍殷郊的肩膀,“唉!兄弟!”

“啊?怎么了?”殷郊摸不着头脑,但慢慢的,他也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你俩的饭是?”

吕公望和周记笑而不语,将一切交给殷郊去猜测。

殷郊一觉睡醒,觉得这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子娍嫁给了崇应彪?朝光和姬发?兄弟们?

殷郊隐隐可以猜到,子娍和姜文焕之间的纠葛,作为成汤的后人,她无法抛弃大商,但对于杀害自己父亲姑姑的大商,姜文焕只有恨意。

母亲,殷郊忽然想起了母亲,一时失神,手中酪浆忽的撒了出来,淡黄色的浆汁挂在指边,他下意识舔舐了一下手指。但下一瞬,殷郊忽然笑了,做王子的时候何曾如此珍惜过食物,田间地头的劳作让这位曾经的国储,体会到了一针一饭的来之不易。

麦田磨灭了一个王子生来的贵胄印记,殷郊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西岐农夫,而不是太子。宁静的生活煎熬一颗满怀愤怒的心,仇恨的业火灼烧,他却只能在麦田中做割麦的农夫。

殷郊抬头望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兄弟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曾经在质子旅时,他们朝夕相对,无话不说,他们是一个紧密的集体,为了共同的荣誉而奋斗冲锋。但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们开始分散,重心逐渐转移至家庭。

“朝光是怎么来西岐的?”殷郊想起朝光那可以称得上拙劣的马术,“她不会是走过来的吧?!”吕公望与周纪对视一眼,“这你得问姬发啊,他把朝光背回来的。”

“你们都过来一起吃啊。”姬发朝不远处的三人招手,见朝光戴着幂篱的身影已经远去,三个人这才朝姬发走过去。姬发将酪浆和饼分给三人,自己拿起一个新麦饼,咬了一大口,见众人都不吃,他举起手里缺了一口的饼,“都吃啊,快吃,吃完还得干活呢。”

“姬发,我们什么时候起兵?”殷郊最藏不住话,他看向姬发,“你不会沉溺于温柔乡,不想为哥哥报仇了吧!”姬发蹙眉,“殷郊,我知道你心急,想为母亲复仇,我也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仇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等。”

“我们已经在这里割了两季麦子了。”殷郊扭过头,看向面前一望无垠的金色麦田,双目充满怒火,“种麦子,割麦子,兄弟们陆陆续续,一个个成家。呵,你们都回家了,也守住了自己的家,别人的仇恨,也许就不重要了吧。”

拳拳赤子之心,在饱经残忍现实磨砺后,千疮百孔,殷郊繁华的世界开始逐渐崩塌,只剩下一片无力的苍白。疼他爱他的母亲死了,一心仰慕的父亲要杀死他,曾经的同袍,背弃他,砍下他的头颅。

西岐,不是他的家,他没有家了。

“殷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姬发站了起来,眼中也含怒,他被殷郊这番带着自暴自弃与颓丧的疏远话语刺激到了,“什么别人,你是我的兄弟!殷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杀了姜王后,杀了我哥哥,杀了鄂顺,杀了东伯侯,我们当然要复仇,什么叫别人的仇恨!”

姬发越说越生气,他一把甩开吕公望劝慰的手臂,背过身去,不再看殷郊,殷郊也气呼呼的坐在一边,扭开头不看姬发。吕公望与周记二人不知如何是好,良久,姬发回首,看了一眼殷郊。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殷郊面前,按住他的肩膀,用一种稍微和缓的语气道:“不收割完这一季麦子,战士们在前线吃什么?不安顿好家里的亲人,战士们怎么能安心打仗?殷郊,现在不是以前,打仗勇猛,闭着眼睛往前冲就是了,我们身后,都还有家人,家人不是软肋,他们是我们的港湾。”

吕公望与周纪对视一眼,开始喝手里的酪浆,殷郊回望姬发,见他眼神坚毅稳重,自觉鲁莽,他低下头:“是我着急了。”姬发安慰的拍了拍殷郊的肩膀,“殷郊,我明白你的心,殷寿无道,可是商邑强大,朝歌城墙坚固,兵强马壮。仅仅靠西岐的力量,只怕无法战胜,我已经派人和南鄂与东鲁姜文焕他们联系,很快就会有回信的。”

说完,姬发将一个饼递给了殷郊,殷郊看了一眼姬发,姬发肯定的点点头,目光依旧平静沉稳,“先吃饭吧。”殷郊接过饼,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这一语石破天惊,正端起喝酪浆的姬发一个不慎,被酪浆呛到,偏开头咳嗽了好大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再抬起头时,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怎么这么问?这.....我.......”

看着姬发吞吞吐吐的样子,殷郊白了他一眼,“那只灰狗.....叫什么,簌簌是吧,它吵死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叫。你晚上翻墙的时候能不能麻利点,连条狗都绕不开?姜子牙家的围墙很高吗?”

寄居在姜子牙家的夜晚,总是喧嚣,一屋子小动物,从早叫到晚,殷郊除了看那只白猫顺眼,其他都很烦。偶尔晚上被狗吵的睡不着,殷郊抱起被窝里的白猫,起来查看情况。

站在二楼之上,殷郊将一切尽收眼底,朝光踩着姬发的背,两个人狼狈翻墙,他匪夷所思的看向大门方向.......

“你俩晚上为什么不走大门?”殷郊只是笑,他故意看向发窘的姬发,“谁把门锁上不要你们走了吗?姜子牙?还是我?”姬发红着脸别开头,“不是那样,她只是在跟我学武练骑射。”

朝光一直想成为子姳、子娍那样的女武士,但在大司命殿时,比干只教过她文字占卜与辨别草药,微弱的马术,是和苏全孝在一起的五年时光中逐渐掌握。

她也想,变得强大,起码,要能够保护自己。

姬发也想过教朝光武艺,让其有自保之力,能够真正克服内心恐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他白日里忙于收麦,只有晚上有空。

殷郊笑而不语,吕公望和周纪把头埋进碗里,笑的肩膀一起一伏。

姬发转回头,看向殷郊,“你最开始问的什么问题?”殷郊愣了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姬发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认真道:“择日不如撞日,收完麦子我就成!”

殷郊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姬发,见他神色严肃,确认他说的是真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对着原野中弯腰辛勤割麦的西岐男儿高喊道:“兄弟们,加把劲,收完麦子,咱们去喝姬发的喜酒!”

原野上众人哈哈大笑,有人高喊道:“姬发,人家朝光答应嫁给你了吗?”

姬发望向朝光离开的方向,女子的背影已经远去,只剩山坡上留下小小的一点,他将双手举到嘴边,大声喊道:“朝光!”

那道小点停了下来,回首眺望,“怎么了,姬发?”

“朝光,你愿意嫁给我吗?”姬发高声问道。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山野的尽头,传来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朝光笑着,鼓足力气大声回答道:“我当然愿意!姬发。”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田野里的人都被他们一来一回的声音吸引,从麦海中直起腰,笑着见证两人的幸福。

朝光望着远处的姬发,姬发亦望向朝光的方向,隔着如金浪般起伏的麦海,两人相视而笑。西岐的麦海为证,朝光与姬发自愿结为夫妇,相扶共持走下去。

麦收尽,已经是九月初,秋为期,宜嫁娶,姬发欲委托重臣召公为媒,求娶朝光,召公进谏姬发:“少主,世人娶妻,重姓氏门第,北伯侯先娶子族,再娶瑭国女,无名无氏,纳之,可,娶之,恐不详。”

召公说的委婉,借以不详,实则是说,眼下西岐若要与殷商开战,势必要拉拢各方诸侯,婚娶是一种极好的手段,譬如西岐的大敌北伯侯。若让出身微贱的朝光居于正室,他日再娶贵女,只怕难服妻妾之心。喜欢,可以留在身边,但娶,恐有后患。

姬发沉默了,良久,他望着召公,目光坚毅:“我若一定要娶她呢?”召公下拜,“君有过,臣谏之,君不听,臣再谏,三谏不止,臣则请去他国,免遭杀身之祸。”

做臣子的也有底线,不会愚忠,明君与贤臣,从来是相互的。君贤听谏,臣则侍奉,君主不听,臣子为保命,只能弃之而去。召公所言,都是为了西岐,姬发不能置之不理。可姬发,也一定要娶朝光。

就在姬发陷入困局,进退两难之时,姜子牙乐见有情人终成眷属,顺水推舟,笑呵呵站出来帮姬发解了围,“我与朝光有缘,村人都以为她是我女,是又如何?”

召公见此,不再多言,拜道:“恭喜主公!”

“多谢。”姬发感激的看向姜子牙,姜子牙挥了挥手,“别谢我,我可想不出来这么好的办法,是朝光自己想的,她问我,可不可以帮她,她想嫁给你。殷郊也帮她说情,我反正不吃亏,就答应了。”

朝光很清楚,姬发现在是西伯侯,他的婚事事关重大,就算姬发自己不在乎,他手下的臣子也不会同意。既然决定要嫁,她就不能让姬发一个人去解决困难。

总之,姬发一定要娶她,她,也一定要嫁给姬发。

召公做媒,聘国相姜子牙女朝光为西伯少主发之妻。

玄衣纁裳,佩玉悬环,发插金笄,描眉涂唇,朝光上一次穿得这么正式,还是在朝歌做巫女的时候。铜镜光滑,倒影出新妇绰约身姿,朝光盯着镜子看了许久,越看越满意。

雅拆下一缕发丝,以五彩缨将绑好,再收入发髻,叮嘱道:“这是要少主亲自拆开的,象征夫妻结发,永不分离。”朝光点点头,“我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环绕在朝光身边的女子都掩面笑了,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一凑到雅耳边,雅笑着听完她们的话,最后凑到朝光耳边,逐一转述,朝光听完,脸刷的一下红了。

什么叫,不行就哭?

什么叫,不能按照他的想法来。

什么叫,馋两天再得手更香?

西岐女子奔放,亦不输大商。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口,雅最后叮嘱了五彩缨的事情,就打开门,将朝光推了出去。门外,同着玄衣纁裳的新郎姬发举弓而箭,轻而易举突破了宾客的考验,丝毫不需要随行男傧的辅助。

作为傧人的殷郊双手抱胸,都不需要他出手,关卡便已经被破,看着姬发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无奈扶额而笑。姬发一手执弓,笑着向朝光伸出了另一手,朝光掩唇盈盈一笑,在众人见证下,将手放到了姬发手中。

同牢合卺,食一鼎之肉,饮一瓢之酒,姬发断朝光鬓上五彩缨所束之发,朝光剪下一缕姬发的头发,合两发以五彩缨系在一起,即为礼成。

烛火摇晃,二人对望的眼神莹润,姬发一把横抱起朝光,朝光笑着揽住姬发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姬发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床榻走去。

姬发小心翼翼将朝光放在榻上,漆黑的眼睛里全然克制与压抑的情愫,即使有之前相会的铺垫,他还有些犹豫与忐忑,不敢去触碰朝光。朝光勾住姬发脖子的手下滑,捧住姬发的脸,吻了上去。姬发终于不再犹豫,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愫。

他的吻热烈却温柔,像夏日的热浪般滚滚袭来,朝光微微喘息,浑身越来越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姬发身上比她更烫,他却在竭力忍耐胸膛中燃烧的□□,大颗汗珠滚落。

在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后,姬发停了下来,头偏过一边,微微喘息,朝光抬起头,吻在姬发的喉结上,姬发回过头,看着朝光的眼睛,似乎在询问,朝光眨了下眼睛,表示许可。

玄衣纁裳穿起来麻烦,脱起来更麻烦,朝光扣了半天姬发腰上革带的金扣,才将它解开,结果那边姬发手一抖,将朝光衣带上的绦绳与玉佩缠在了一起,他再解,两样东西缠成了死结。

“.........”姬发。

朝光扯了一下,结打得更死了,两人哭笑不得,只好坐起来,耐着性子认真去解那结。废了大半天功夫,终于分开了绦带与玉佩的绳子,繁重的外衣脱去,二人一身白色中衣跪坐相对。

他们相互扯开对方的衣带,和一个人坦诚相待是困难的,无论身体亦或心灵,羞耻与道德约束人类,□□包裹于衣物之中,心灵藏身于隐秘之中,不可启齿。

朝光的目光落在姬发身上伤痕上,一道一道,纵横交错,朝光的手拂过一道最陈旧的,姬发答道:“那是我第一次出征时,坠马被自己的兵器所伤。”

她的手拂过一道最深的,姬发答道:“是在十绝阵里,伤得很重,差一点就死了,我那个时候也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还好,姜子牙和殷郊救了我。”

朝光的手拂过一道道伤痕,最后停在一道很新的伤口,姬发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是崇应彪伤的,我离开朝歌的时候,他追了上来,我以为我杀了他。”

提起崇应彪,朝光眼中一暗,头也垂了下去,姬发的手抚上朝光的脸颊,擦掉她落下的眼泪,捧起她的脸,注视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朝光去摸姬发的脸,姬发侧首,吻了她的手背,朝光的身上没有姬发那么多的伤痕,皮肤光洁整齐,除了手臂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姬发的掌覆在她臂上,朝光答道:“苏全孝带我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掉下来,摔伤的。”

姬发垂首,在她的臂上伤痕落下一吻。

朝光摊开手,手心几道浅不可见的白色伤疤,将要愈合,这是当时在冀州所伤,崇应彪留给他的一切伤害,在时光的流逝间逐渐淡去,她好像快要记不起过去的一切。

她握住姬发的手,按在心口,“崇应彪留给我的伤害,不在□□,而在这里,在我的心。姬发,我不会接受任何人将我视作一件物品,即使我微弱如草芥。我有自己的思维、判断,会做出自己的选择,你娶了我,你就不能再有别的任何女人,否则,我也会像逃离崇应彪那样,离开你。”

朝光注视姬发漆黑的双眼,目光坚定,姬发温柔的望着朝光,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成为西伯侯,是为了守护西岐的百姓,不是为了我个人的权势。娶你,是因为你是我真心爱慕的女子,想与你共度余生,不是为了生儿育女,亦不是为了男女之欲。”

姬发抬起朝光的脸,温柔的吻了上去。

女娲抟土造人时分开的两团黄泥,终于重逢,耳鬓厮磨,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相触,都在诉说分别千年的思念不舍。他们急切地想归于一体,在相贴中颤簌,颗颗汗水滚落,从姬发的脊背,从朝光的胸膛,他们在彼此身上,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姬发埋首朝光胸口,不甘的蹭了两下,朝光双臂收拢,抱住姬发一颗毛茸茸的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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