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39.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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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光方回到大司命殿,不久后殷郊也一身狼狈的逃至大司命殿,他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旧伤在头,情绪又有极大波动,他捂着头,脚步踉跄,被大殿门口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初月迅速关了殿门,朝光上前扶起他,“殿下。”

殷郊猛地抱住朝光,他很痛苦,失去母亲的悲伤在这一刻缓缓散开,像是滴入水中的颜料一般,极速包裹整片心灵。他埋首朝光怀中,这是他在黑暗中所能唯一抓住的情感慰藉。

朝光感受到了怀中殷郊的彷徨失措与压抑的痛苦,她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伸出手抱住殷郊的头,大颗的眼泪从她眼中滚落。她抱着殷郊的头,拂去殷郊头上那在逃亡途中沾染的污迹,将脸缓缓贴在他的披散的头发上,试图给予殷郊某些温暖,“殿下。”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痛苦,她在痛苦,带给她痛苦的人也在痛苦,大家似乎都无法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困在心之方寸,永堕苦海,谁也无法挣扎上岸。

比干闻讯赶来,“殷郊,你怎么了?”

见到叔祖,殷郊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他望着比干,声泪俱下,“母亲....苏妲己杀死了母亲...不是,她不是苏妲己,她是狐妖。是她....她迷惑了父亲,才让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比干沉默了,他看着眼前一脸狼狈的殷郊,见他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几道伤口,不似是人抓的,更像是野兽的爪痕,“朝光,你先带殷郊下去。”

朝光扶起殷郊,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她打来热水,又帮殷郊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

平静下来的殷郊,看着眼前悉心为他包扎伤口的朝光,回想起自己在东宫时推的她那一下,心头忽然涌起一丝愧疚,他握住朝光的手,将她牵入怀中,“朝光......”

朝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殷郊的后背,“殿下。”

殷郊逐渐安静下来,在朝光的怀中沉沉睡去,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一直在做噩梦,不时喊着“母亲”、“有狐妖”。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殷郊又从噩梦中惊醒,再度紧抱朝光,不断说道:“狐妖迷惑了父亲,是狐妖迷惑了父亲。”

朝光扶着殷郊到榻上,握着他的手,陪着他,待到他再度入睡,才从榻上起身,去见比干。大殿内,比干正和初月正在商量着什么,见朝光来了,两个人立刻不说话了。

初月将一套男子的衣服交到她手上,比干叮嘱她道:“你照顾好殷郊。”朝光没有接那套衣服,只是看着比干,“是你害了殷郊。”

比干一向和蔼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久经风霜年老者的智慧,混合着忧虑,一点点露了出来,“殷寿杀父杀兄,让这样的人做了大商的王,九世之乱血亲相杀的阴霾会再度笼罩殷商。那个时候,商将陷入内乱,诸侯将再度不朝。”

强大的国邑,威胁往往来自于内部,祸起萧墙,兄弟同室操戈,于是便给了外人机会,九世之乱,诸弟子争相代立,混乱使得曾经强大的商,逐渐衰落,四方诸侯不朝。

“那现在呢,殷寿已经看破你的计谋了,他根本不可能献祭,他会杀了殷郊,也会杀了你。”朝光虽然生气,可现在她和比干与殷郊绑在一起,再生气比干算计自己,她也必须挽救这处于下风的逆局。

比干的眼神依旧深邃,他转身,环视面前一排排冰冷的商王神主,“我会摘掉殷寿蒙蔽在殷郊眼前的布帛,让他看清一切,他会是殷人的下一个武丁王,挽救这所有颓局。”

九世之乱,诸侯不朝,武丁王重整殷商,征伐半生,重新确立了殷商天下共主的地位。商继承制度,由兄终弟逐步转向父死子继,也是自武丁朝逐步确立,稳固了内部,大邑商稳固如斯。

“你想让殷郊杀了殷寿,你疯了!”朝光无法去想,让一个孩子,先去接受父亲是个阴暗卑鄙小人的,残忍杀了母亲的事实,自己再去杀了父亲。留给他的,只有冰冷的王位,和支离破碎的过去。

“多少先王浴血奋战,多少殷商勇士血溅疆场,他们抛却一切才有了今天的大商,百万殷人,都在翘首以盼天谴的结束,殷寿不死,殷商就一日不宁。他没有选择!”

比干脸上带着愠怒,“先王和长王子之死的真相如何,我不去揣测,可是天下人会停止揣测吗?殷寿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若天下皆效仿殷寿,君之不君,臣之不臣,到那日,战火涂炭,又该如何?”

朝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看着比干,觉得他理性的几乎冷漠,他似乎将所有人都当做了祭品,献给万世殷商的冰冷的牺牲。可她与殷郊,都是活生生的人。

捻灭一切生机,供奉在神坛上,和那些冰冷的神主一起,并排摆放。为了什么?殷人在为天谴痛苦,贵族们在战战兢兢,即使成为王,殷郊也一样痛苦。所有人都在这水深火热的鼎炉中煎熬,日升日落,不见希望的曙光。

朝光扭头就走,初月想拦她,却被她推开,她一路跑出了大司命殿,想要摆脱这恐惧的束缚,避免变成那些和神主一样的没有感情的木牌。可是走出了大司命殿,她又觉得茫然。

朝歌城很大,四面都是路,她不知道该去哪一方,路边不断有奴隶和平民向她下跪,匍匐在地。两个嬉戏打闹的孩童,没有注意到朝光,被他们的母亲左右拽住,跪倒在地,按下头颅。

母亲的表情十分惊恐,稚子的表情却依旧无邪。不做祭司的话,她会更痛苦,苦难一层层的压下来,越往下,背负的越沉重。若真的到了天下大乱那一日,朝光不敢想象。

朝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无法与比干一起,摧毁殷郊最后的信念,可那母子的脸,又不断在她脑海中打转。走着走着,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马奔驰而过带起的小阵疾风卷起朝光的鬓发。

朝光低头,却是刚才那个小孩,“姐姐,小心。”

“找死啊!”马上的小吏急着传达王令,一路快马加鞭,忽然凭空闯出个人,他吓了一跳,旋即怒上心头。

孩童的母亲追了上来,迅速拍掉孩子拽住朝光衣袖的手,拉着他跪在了地上,“大人,孩子不懂事,还请大人不要与他计较。”

小吏也赶了过来,他见朝光衣饰不凡,便将風雨文学就要落下,朝光下意识伸手挡住那个孩子,马鞭抽在手臂,末梢擦着脸过,倒刺勾进皮肤,又被扯出。

殷红的鲜血从脸颊冒出,顺势而下,凝在下巴,滴滴落下,手臂也传来阵阵剧痛。朝光痛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她捂着手臂,仇恨的直视那小吏:“你大胆!我.....”

她想说,‘你大胆,我是大司命殿的祭司。’

可这话说出来,她又和这仗势欺人的小吏,有什么区别?

小吏被朝光这声满怀愤恨的呵斥吓得一怔,他本就见这女子衣饰不凡,高低是个贵族,而非可以随意出气的贱民,但朝光一声呵斥,却久久没有下文,她似乎说不出自己身份。

朝歌城多的是今日贵族明日平民的人,他也只当朝光是触怒大王被贬的贵族,往日被贵族欺压的积怨一时涌上心头,“你还当你是大人呢!”

这短暂的犹豫,小吏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落下,朝光再想辩解,已经失去了机会,那妇人扑上前,为朝光挡了两下。小吏一脚踹开她,她却不让,依旧想保护朝光,小吏见她不让,手里的鞭子落到了其中一个孩子身上,孩子放声大哭,妇人只能作罢。

小吏似乎看出了妇人想要保护孩子的心,两个孩子,他故意当着妇人的面,抽打另一个孩子,等到她护住其中一个,鞭子又落到了另一个孩子身上。一时两个孩子都在哭,妇人左右为难,救了一个,救不了另一个。

朝光扑上前,紧紧抱住其中一个,那妇人也明白了朝光要保护她孩子的心,紧紧抱住另一个。小吏见朝光又来破坏他的好事,怒上加怒,雨点一样的鞭子落在她身上。

来来往往行人对这一幕已经麻木,他们漠无表情的从道路两边走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些什么。小吏公务在身,最后狠抽了几鞭后,不甘的骑马离去。

见小吏走了,那妇人才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下的孩子也冒出了一颗小脑袋,母子二人扶起朝光,朝光身下那个孩子也回到了母亲怀中,他紧紧抱着母亲,非常害怕。

母子三人望着朝光,泪眼婆娑,那妇人拉着孩子就要跪朝光,朝光迅速制止,伸手拦住三人,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朝光看着被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孩子,自豪的笑了,“谢谢你救了我,我也保护了你一次,所以你们不用谢我。”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

“朝光。”金葵手下的一个质子和东方阵一个质子交好,来城门附近找他,不经意间看到朝光失魂落魄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回去后便告知给了金葵,金葵立即汇报给崇应彪。

失魂落魄。一个人。

崇应彪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见到朝光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和满身的狼狈,崇应彪大步向朝光奔来,猛地握住她的的肩头,关切的目光在她身上乱转,焦急问道:

“你没事吧!谁干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大司命殿的侍卫都死了吗!”

前两句声音还好,后两句声音越来越大,朝光一把推开崇应彪,“你吼我做什么!”崇应彪只能闭嘴,他捏住朝光的下巴,轻轻侧过她的脸,去看她脸上的伤口。

朝光看着崇应彪这幅关心她的模样,冷不丁问道:“怎么,很在意我这张脸吗?”崇应彪不知道朝光什么意思,茫然看着她的眼睛,“啊,留疤了怎么办?”

“........”朝光。

“跟我走。”崇应彪拉起朝光的手,朝光挣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崇应彪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样子,无奈道:“那你脸上的伤要治吧,我们北方阵营房离这儿最近。”

朝光垂眸,看向那妇人,浑身是伤,两个躲在她身后的孩子,也是瘦骨嶙峋。母子三人很害怕崇应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帮你包扎伤口。”朝光想了想,又补充道:“还会给你们吃的。”

到了北方阵的营房,崇应彪让金葵带他们母子三人去巫医处,还不忘叮嘱金葵,给他们找点吃的。崇应彪拿出伤药,这还是之前他挨军法时,朝光给他的药。

“你出去。”朝光下了逐客令。

崇应彪蹙眉,“伤不是在脸上吗?还有伤?在哪儿?”

朝光想了想,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纵横几道血迹斑驳,“背上还有。”她抬起头,仰望崇应彪,“怎么,你打算帮我上药。”

“不可以吗?”崇应彪盯着朝光的眼睛,反问道。

朝光别开目光,崇应彪已经拿着药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捏住朝光的下巴,手心缠绕纱布粗糙,摩擦过脖颈细腻的皮肤,一阵痒意,朝光本能的想要缩回下巴,却被崇应彪更用力抬起,他盯着朝光的眼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朝光脸上,“别动。”

崇应彪缓缓侧过朝光的脸,用纱布擦去她脸上的鲜血,露出伤口,他将药粉倒在纱布上,按在朝光的伤口上。猝不及防的痛意,朝光本能的躲闪,头一偏,另半边脸却落入了一只宽大的手心。

他早知道她会躲,提前在这里等着他,朝光的半边脸全落入了崇应彪手心,隔着纱布,崇应彪依稀可以感受到朝光脸颊的柔软与温度,他微微用力,将朝光想要躲闪的头正了回去。

“不要哭,忍一下。”崇应彪按在朝光的伤口上,他怕朝光哭,即使她哭,伤口还是要处理。

脸上传来阵阵刺痛,朝光脑海中不断涌现出那小吏的狰狞面容,她先是害怕,而后是深深地恐惧,她仿佛看到自己也变成了那样狰狞的面容,以身份与权势,主动或者被迫将痛苦转嫁他人。

离开朝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余光瞥见崇应彪手上缠绕的纱布,朝光抬首,温暖的掌心覆上崇应彪的手背,她抬眸,看着崇应彪的眼睛,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崇应彪看着朝光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淡淡将目光别开,“没事。”

那是大殿上救鄂顺留下的伤口,在鄂顺转身举剑对准殷寿那一瞬,崇应彪飞身上前,单手握住鄂顺的剑,将他扑倒在地,“保护大王!”

崇应彪紧紧将鄂顺压在身下,不顾他目睹父亲被杀的挣扎与哀嚎,也不要他再做出和前世一样无谓的牺牲。

南伯侯是殷启的岳父,没有人可以救他。

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鄂顺,避免王家侍卫的剑落到他身上,一直到姬发想出办法,提出要西北两位伯候公开认罪,鄂顺代父认罪,崇应彪才放开鄂顺。

崇应彪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手上的鲜血流了一地,殷寿看了一眼被侍卫控制的鄂顺,和立下救王功劳的崇应彪,还有姬发,“把他们都关起来。”

按了一会儿,确定伤口不再流血,崇应彪才将纱布取了下来。

朝光垂眸,短暂的心理斗争后,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可是当着崇应彪的面脱衣服,强烈的羞耻心阻碍了她脱衣服的速率,磨蹭了半天,大带上的解还剩一半。

崇应彪等的急了,径直伸手去扯朝光的衣带,朝光惊得一把捂住自己的衣带,惶恐地望着崇应彪。崇应彪看着她那眼神,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上药啊,脱!”

朝光背过身,咬牙解开了衣带,衣服逐件落下,露出女子玲珑有致的轮廓,只剩下亚麻的裹胸,层层缠绕在胸部。虽然以前什么都见过,但崇应彪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在自己身上缠这么一圈。

光洁的背部,鞭痕纵横,崇应彪越看眸光越冷,“谁干的?”

朝光双手捂着胸口,支支吾吾,“没事....”

崇应彪将药粉撒了上去,朝光疼得直缩,崇应彪按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别动。”

肌肤相触,朝光只觉得肩头一沉,阵阵暖意袭来,她捂着胸口,不敢动弹。虽然现代穿吊带抹胸习以为常,但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脸逐渐升温,一直烫到了耳根。崇应彪也心猿意马,手心一片滑腻,面前又是裸露的诱人酮体。

他向来是坦荡,有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现在搞起正人君子那弯弯绕绕的一套了。

药上完,崇应彪还在想,朝光见背上没有任何感觉传来,“涂好了吗?涂好了我就穿衣服了。”

穿衣服?

崇应彪随手丢了药瓶,握住朝光另一肩,将她转了过来,朝光不解,跟着崇应彪的动作转身,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崇应彪看着朝光的眼睛,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朝光被这炙热的目光看的心慌,呼吸也不觉乱了起来。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崇应彪摸了摸朝光无损的半边脸颊。

朝光莞尔,“像你那嫁给别人的爱人?”

崇应彪笑了,“不是。”

“那像谁?”朝光不解。

崇应彪凑到她耳边,“像我梦里的神女。”

朝光还想问,崇应彪却张口衔住了她的耳垂,她顿时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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