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49.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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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喷洒脖颈,上下两股,一道吹红耳根,另一道下沉,拂过带着凉意的皮肤,朝光挣扎的动作明显减弱,但不过一瞬,她的挣扎又猛烈了起来。

她直接去推殷郊,不让他触碰到自己,殷郊抓住她的手,合在一起,举过头顶,另一手去扯她的衣带。朝光挣扎的太厉害,殷郊怕扭到她的肩肘,犹豫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她气血不足,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凉的,殷郊的手覆盖,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到朝光身上。

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些热量,热源还在不断移动,一点点温暖那些因落雨而冰冷的皮肤,肌肤相触时的亲密,她还感受到了殷郊掌心握剑生出的茧,血肉模糊后,生出的茧。

温暖,吸引着她,朝光一时失神。

殷郊居高临下,看着朝光,眼中积压的愠怒已经到达临界,目光逐渐冰冷威严。朝光看着殷郊的眼睛,上位者的冰冷凝视令她感到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实的沉重令她感到无助,可是没有人能够救她,巍巍大商四百年,王权高高在上,轻易便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碾成粉末。

利用殷人祭司和殷郊的身份,她活了下来,靠着这个身份,建立起孤城,她接受这个身份,便注定无法彻底与过去割席,没有殷商,没有比干,没有殷郊,她没有今天,她后来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他们的阴影覆盖,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灵魂。

朝光很清楚,北地暂时不能与殷商决裂,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孤城的明天,自己是在利用殷郊,殷郊站在她的对立面,可越这样想,她对殷郊的愧疚就越深。

这种复杂的感情煎熬着朝光,朝光看着殷郊的眼睛,失望后的怒火腾腾,四目相对,朝光愧疚的垂眸。

殷郊的手按在朝光身上,温暖的热度传递,微凉的皮肤逐渐升温,情感的愧疚与内心不可言喻的辛酸,全化作大颗泪珠滚落。短暂的触动后,朝光瞬间清醒,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推开殷郊,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迅速逃离这个地方,舍弃感性所贪恋的那一丝丝温暖,那是陷阱,是温柔的刀,会变成锁在她脖颈的铁链。

痛苦还是麻木,她在这冰冷的高城中,不知该何去何从,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朝歌不是她的归宿,她一定会回到北国......她相信崇应彪,会拆掉北国的围墙。

可是,她真的能相信他吗?让一个意在天下的野心家,或许那城墙也曾束缚他,可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例子,并不在少数。她还能回到北国吗?

殷郊见她挣扎更烈,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愤怒吞噬,他按在朝光两腕,完全将她桎怙在自己身下,朝光挣扎不开殷郊的束缚,无助的开始大声哭泣,她像个无能为力的孩子般,用哭声表达此时所有的情愫,殷郊顿了一下,动作逐渐轻柔,他吻掉她脸边的泪珠,一路向下。

那些吻如点点的火星,落到朝光身上,没过多久便烧成连绵一片,她抽泣着,最终停止了挣扎,她看着殷郊,殷郊也看着她,硬碰硬的后果是惨烈的,她将会失去一切温暖的慰藉,也会伤害眼前赤子淳朴的感情。

孤城贵族的脸,和那无辜质子的连,和眼前殷郊的脸重合,那些淋漓鲜血沾染的罪孽,与无法消弭的愧疚,全都重叠。她喘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情动还是因为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愧疚。

一个人的时候,世界成了噩梦,她被无数双孤魂拖拽,将要沉入深渊,冰冷包裹她的身躯与灵魂。她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只是想要一个谁也不伤害谁的世界。

她开始惧怕,开始愧疚,开始动摇于殷郊的温柔与温暖,她需要殷郊,从身体到心灵。朝光伸出手,抚摸殷郊的脸颊,仰首亲吻他的嘴唇,殷郊回应了她的吻,温热的唇瓣相互包裹。

耳鬓厮磨的窒息闷热,冥冥中,朝光感到一些锁链圆满的扣在一起,她似乎将要醒悟,伸手去推殷郊。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如窗外急促的骤雨落下。

雨夜茫茫,暴风雨卷及庭中巨树,枝叶哗哗作响,闪电划破天幕,照亮急促如线绵延的骤雨,雷声轰隆,掩盖天地间一切声音,这一瞬,天地无声,世界混沌。

朝光蜷缩在殷郊怀中,不止抽泣,她泣不成声的为自己辩解道:“我生那两个孩子的时候,险些死去,殿下,我害怕,那么多妇人因为生育而死,殿下有姜妃,也可以有别的女子,但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殷郊轻叹口气,抚摸她光洁的后背,安慰道:“不要哭了。”

良久,殷郊缓缓道:“孤还是希望,你和我能有一个孩子,将来...”后面的话,殷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叹了口气,“朝光,殷商需要后嗣,孤需要你帮孤。”

朝歌的雨季结束,寒风很快南下,席卷这片一望无垠的平原,薄碎的雪花还未落下,朝光的司命殿便点起了火炉,她从未如此惧怕过寒冷,分明见过朝歌的隆冬,见过冀州城下的大雪,见过北崇的千里冰封,现在却连初冬都无法挨过。

朝光畏冷,殷郊便带她去泡温泉,温泉水暖,殷郊张臂仰置池中,朝光披着一层薄衣,斜坐在池边,认真耐心的剥着自己秋日里贮藏的干果,殷郊歪头看她,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不情不愿让出果仁的随军祭司。

他看着朝光,忽然笑了,朝光见他看着自己,以为他也想吃,摊开手心,露出一把刚剥的果仁,殷郊捡起一颗榛子,丢进嘴里,朝光则一口将剩下的全部吸进嘴里。

吃干果的精髓便在于这最后一口,好像这样,费劲心力剥开果壳的艰辛会成为一种乐趣。吃完一把,开始剥下一把,殷郊看着她吃干果着了迷,“你是来泡温泉的还是来吃果子的?”

朝光莞尔,“殿下也不想温泉上飘着栗子壳吧。”

殷郊哭笑不得,温泉水汽氤氲,朝光薄纱下玲珑身躯若隐若现,他想了想,笑着伸手去拉朝光,“你给我下来。”朝光的脚被殷郊抓住,不得不顺着他的拉扯,进入池中。

温泉水及腰腹,有些深,殷郊在下面托了她一把,朝光缓缓沉汤池,暖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她全身包裹,殷郊顺势按住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身上坐下,朝光搂住殷郊的脖子,将下巴放置在他肩膀,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殷郊抬手,摸了摸朝光脑后的秀发,在她耳旁低声道:“喜欢吗?我把这里送给你,以后你要是想泡了,就过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座温泉的产权就变更给了自己,朝光抬起头,看着殷郊的眼睛,眨了眨,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继续将头搁了回去,殷郊就这么抱着她,他的怀抱坚厚,温泉水暖,强烈的舒适感阵阵袭来,朝光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殷郊察觉怀中朝光似乎睡着了,摇了摇她,“别睡啊。”

朝光半梦半醒,睡眼惺忪的看向殷郊,“啊?”

殷郊被朝光这幅模样逗笑了,他温柔的望着朝光,忽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呢?”

听到有正事,朝光清醒了许多,她看着殷郊那副严肃的神情,表情也随之认真起来,“什么事啊?”

殷郊捧住朝光的脸,吻了下去,朝光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殷郊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

上了岸,殷郊放下朝光,拂掉一旁桌案上的杂物,将朝光放了上去。

朝光望着殷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她以为她可以抵御朝歌的寒冷,可是她做不到,她开始害怕冰冷。朝歌不是过去那个朝歌,冀州的雪埋葬了苏全孝,北崇的雪像是希望,可她却不敢去奢求,情爱与牵绊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殷郊的怀抱温暖,离不开黑暗的话,就忘记希望吧。希望越多,承受的痛苦越多,忘却了吧,都忘却了吧。杀伐仇恨,恩怨情仇,死掉的人已经死掉了,活着的人却要活着。

现世如此美好,来生依旧可盼,何苦束缚自己于心之方寸,受尽苦楚,到头来,一无所得。抛弃的一切的勇气,朝光正在丧失,因为她可以获得的太多,舍得不抛弃这诱人的温暖。

朝光终日躲在大司命殿与太子宫的炭火环绕中,蜷缩在殷郊温暖的怀抱,不愿再想起过去的一切,想起那些刺骨的严寒,血腥的杀戮。

殷郊的羽翼已丰,作为殷商唯一的太子,他已经可以和他的父亲分庭抗礼,在她庇护下的世界温暖如春、幸福宁静,朝光更没有勇气去面对极寒之下的淋漓鲜血。

睡得时间长了,朝光偶尔恍惚,问宫人道:“我在哪里?”

宫人说:“大人,您在太子宫,殿下去处理朝政了,一会儿就会回来陪您。”朝光征了一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榻上暗褐色的血迹清晰,腹部坠痛的感觉却后知后觉。

她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想起,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很乖,四个月了还没有带给她的母亲一丝不适,乖到让人忍不住爱怜,这个时候见血,朝光知道,孩子很难保住。

任何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朝光配药之前,学过每一味药的药效,也知道它们组合在一起,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这个时代,没有科学的避孕方法,大量的女性活在过度生育与生产的死亡之中。

朝光不想再生育,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殷商社稷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为了殷商社稷,牺牲掉性命?可是殷郊不允许她再服用那些药物,只要他们有肌肤之亲,孩子,是迟早的事情。

得知朝光怀孕的消息,殷郊很高兴,他高兴自己将为人父,高兴殷商血脉得以延续,他对这个孩子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朝光盯着床榻上暗褐色的血渍,想起巫医的欲言又止,心想殷郊可能要失望了。

朝光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口的恐慌与害怕,如之前一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殷郊知道真相,难免不会迁怒于她。

“殿下在哪里?”

估摸着时辰,殷郊应该在处理朝政,于是朝光故意问宫人道。

宫人也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大人,殿下在龙德殿,要婢子去请殿下吗?”

“不用。”朝光躺回榻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又睡了一会儿,朝光睁眼见廊下宫人忙碌,即将到晚膳时分,早上殷郊走的时候说让自己不要等他,他陪姜妃用过晚膳就会回来,朝光又故意问宫人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宫人答道:“大人,要到晚膳时分了。”

“殿下呢?”朝光继续问道。

宫人欲言又止,“大人,殿下...殿下在陪姜妃用晚膳。”

腹部的疼痛开始加剧,下身不断有热流涌出,朝光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宫人见朝光脸色苍白,额头密密麻麻渗出汗珠,立刻问道:“大人,您怎么了?要婢子去请殿下吗?”

朝光缩成一团,咬牙道:“不用了,你去请巫医过来,我有点难受。”

因为朝光,殷郊来姜妃处的日子不多,偶尔陪她用膳,姜妃准备了很多东鲁的膳食,这些东西从前姜王后也做过,看着面前的食物,殷郊不由想起母后独守空庭等待父亲团聚的落寞,又看向眼前的姜妃,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愧疚。

姜妃看出了殷郊的愧疚,莞尔道:“殿下,少司命有孕,是国之大幸,殿下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还是多陪陪少司命吧。”

这个孩子安安静静在她腹中待了四个月,到了离去的时候,终于放开大闹一场,朝光从前一天的傍晚,痛到次日的清晨,这个孩子才完全脱离母体。

殷郊一直没回来,他留在了姜妃那里。

等他接到宫人禀告匆匆赶回来时,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殿阁,宫人说少司命回大司命殿了,并将朝光三次问“殿下在哪儿”的事情和盘托出,殷郊看着宫人收拾榻上狼藉,鲜血染红被褥,浓烈的血腥气弥漫整间屋子。

殷郊很难想象,朝光在失去孩子的虚弱之际,问自己在哪儿,自己却没能守在她身边的心情。

巫医将朝光流产的原委告知殷郊,殷郊坐在台阶上,愠怒的将一杯杯酒灌入喉中,他懊恼垂下头,将手中杯狠狠惯了出去,又觉不足,一袖挥倒身边的酒壶。

过去,就像一根刺,横亘在二人之间,在孩子的问题上,他们无法理解彼此,殷郊很难原谅朝光,朝光也很难原谅殷郊。有了崇应彪的先例,朝光对这个时代看重男嗣的问题有了清楚认知。

巫医私底下告诉过朝光,寒凉的药物损伤母体,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期盼一定会反噬,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没有,殷郊难免不迁怒于她,她做不到不怀孕,也无法生下这个孩子,她所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失去这个孩子的痛苦,转嫁给殷郊。

朝光回到大司命殿后,严令不见任何人,即使是殷郊,一概不见。

男人不会直接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苦,女人承受一切,朝光蜷缩在床榻,无助的将自己藏入被褥中。血脉相连,又生生分离,她为自己而痛苦,也为那个没出世的孩子而流泪。

一连三个月,殷郊去大司命殿都被人拦下,祭司不卑不亢,“殿下,少司命不想见您,您回去吧。”殷郊无奈,“她怎么样了?”祭司默而不答,殷郊见状,直接推开祭司,硬往进闯。

朝光在宗庙为祖先灵位前灯火添油,但听外间一阵喧嚣,放下舀油的铜勺,向外看去,殷郊推开两个阻拦的祭司,径直闯入宗庙中,朝光见是殷郊,淡淡收回目光,捡起铜勺,继续为灯火添油。

殷郊站在门口,想上前,却又迟疑,半晌,他才艰难问道:“你还好吗?”朝光头也不回的随口答道:“我很好,殿下不必担心。”殷郊走上前来,看着朝光专注添油的侧颜,目光闪烁,“你...”

没等他继续说出后面的话,朝光已经添完面前一片灯盏的油,迈开步子走向了别的地方,殷郊看着朝光刻意与他拉开的距离,望向朝光的目光无奈而焦急。

朝光却在此时看向了他,殷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朝光的目光轻飘飘的略过他,落到了他脚边的油瓮,殷郊顺着朝光的视线,也看到油瓮。

他迅速抱起油瓮,走近朝光,朝光没有说话,用铜勺舀出油瓮中的油脂,逐一添入灯盏之中。一片灯火接着一片灯火,她添到哪里,殷郊就抱着油瓮跟她到哪里,亦步亦趋。

添完宗庙中所有灯盏,朝光放下铜勺,殷郊将油瓮放回原位,又走回朝光身边,朝光抬眸,看向殷郊,目光平静,不痛不痒道:“殿下辛苦了。”看着朝光这幅模样,殷郊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朝光,孤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

朝光没有收回手,她看着殷郊,也叹了一口气,“殿下。”

这件事,朝光不知道是谁的错,留不住,有她身体的原因,但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有,生育与否,应该由女人决定,殷郊用身份夺走了决定的权力,他也应该为这个孩子的离开而负责。

想起那个孩子,朝光再度泪流满面,将自己从被指责的境地中摘出来后,支撑她的理性一下轰然倒塌,她从惴惴不安中走出,又陷入了失去的痛苦之中。

殷郊的怀抱温暖,有力的双臂抱紧了朝光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要哭了,孤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朝光没有回答,对于殷郊这种变相承诺不见姜妃的事情,她无法回应,她做不到坦然独占殷郊,将痛苦全留给同样身为女人的姜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两次,姜妃都被她误伤,对此,朝光是愧疚的。可是她需要殷郊,她仿照在北地所为,编纂了一些约章,在司命殿的范围内,进行了一些尝试,效果显著。她需要殷郊的力量,来大范围推动这些约章的实施。

朝光动了一些心思,既然可以改变崇应彪与北国,为什么不能够尝试改变殷郊与朝歌。生命,在于尝试,她不能直接否定殷郊,他是个很好的人,是个心怀仁德的储君。

但很多事情,真正面对时,才发现有许许多多的困难,孩子,便是挡在她和殷郊前路的最大阻碍。

朝光觉得很痛苦,她将额头抵在殷郊怀中,低声哭泣,“殿下,我不想再生孩子了。”生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殷郊也很为难,繁衍的重任同样压在他的肩上,“朝光,孤不能没有后嗣。”

将殷郊推给别人,或者继续生育,朝光没有选择。

次年秋日,王宫工造坊奉太子之命筑新鼎,纪念太子长子王长孙的出生,然而鼎还未铸好,出生五日的婴儿便夭折而亡。朝光抱着婴儿冰冷的身躯,流尽了泪水,殷郊抱着妻儿,亦无语泪流。

前线战事不利,殷郊不能陪在朝光身边,她一个人回到了大司命殿,看着殿中为孩子祈福,希望神灵能庇佑她顺利生子的龟甲卜辞,殷郊献祭给祖先的牺牲玉帛还放置在享台,朝光痛哭出声。

她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遍遍回想自己生产的经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割脐带的刀没有彻底消毒,还是助产妇的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亦或是婴儿免疫力低,受到外界影响。

她一遍遍的想,一遍遍的泪流满面,有些决定做出,便不能够回头,左右摇摆,才是痛苦的根源,她不想要孩子,可是真的感受到一条生命在她腹中,她又忍不住去期待。

祭司轻轻敲了敲门,朝光强忍悲痛,擦干脸上的眼泪,“进来吧。”

“少司命大人!”祭司恭敬的将两份帛书呈上,一份是那些贵族联名向商王上书,抵制大司命殿推行的约章,另一份是崇应彪写给商王的请书,他希望殷商能够同意让他的女儿崇小玉成为世女,继承他的爵位财富。

小玉?朝光已经很久没听见过这个名字了,战局混乱,书信不畅,东鲁姜文焕起兵,殷商三面树敌,崇应彪趁机再伐崇黑虎,三十万大军一举攻下并州,斩崇黑虎首级,殷商不得不承认了崇应彪为北伯侯。

崇应彪趁势提出要立崇小玉为世女,殷寿不愿北崇再倒戈西岐,对其所请,一律首肯。崇小玉便成为了殷商四百年来首位世女,未来将会成为首任女北伯侯。

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朝光抱着让她成龙的心思。成龙历险记中的小玉,活泼开朗,勇敢大方,是朝光喜欢的样子,但期盼真正发生这一刻,朝光是有些无措的。

看着这帛书,朝光明显愣住了,她没想到崇应彪真的会这么做,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小黑是姐姐,被请封为世女的怎么会是小玉?

她看向那祭司,祭司拿出了另一封书信,是崇应彪写给朝光的,他说,或许天神也喜欢活泼的姑娘,一场瘟疫席卷北地,带走了小黑。算算时间,正是她怀孕到七个月。

朝光眼前一黑,脚下一阵踉跄,她离开北国快五年了,还没有见过小黑长大的样子,女儿就这样离开了她。幼小的孩子想要长大,还需要经过许许多多的考验,各种各样的疾病、落后的医疗条件,连绵不绝的天灾人祸。

生育,接受死亡,是这个时代女人所必须要接受的考验。

朝光扶着那祭司的手,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孩子已经失去,日哭夜哭,也不能哭活他们,眼下比伤心更重要的是她的约章,朝歌城中,奴隶近百万,哪怕这约章只是推行一条,都会对他们产生巨大的益处。

“殿下对那份上书怎么说?”她强忍悲痛,尽量让自己坚强,她还对朝歌对殷郊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祭司的声音空灵,仿佛在九霄云外,“殿下说,若推此法,殷人之心尽丧,何以御敌?大人,还有一件事,巫医说.....”

最后一句话,朝光没听清,她耳边一片喧嚣,仿佛大声吹过的呼啸嘈杂,眼前明暗交替,极白的光圈璀璨,而后迅速熄灭,她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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