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57.替身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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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的大门很是气派。涂着朱红的漆, 上面钉着铜钉,门上两个狮头口中叼着铜环。

此时铜环被人缓缓扣响,敲门的小厮穿着黑色短打,手中提着个布包, 还有一份报纸。

“来了, 来了。”看门的仆人匆忙跑过来开门。

他心中纳闷, 没听说过今天要来客人呢。

像吴家这样的大族人家,拜访前都是要先递拜贴,人家回帖了之后才会登门,让主人家做好待客的准备,不至于猝不及防。

有什么消息一般是他们门房最先知道的。

他打开门, 上下打量来人一眼, 发现根本不认识,看装扮不像是什么贵人,他疑惑地问, “请问有何贵干?”

小厮叉手一礼,笑着说:“奴是山海书肆的仆从,您家贵人之前写的信在我们报纸上刊登了,主家吩咐奴前来送润笔费。”

什么信?什么报纸?门房根本听不懂小厮在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 “我没听说过这件事,你怕是走错了。”

“或许是贵人忘记了?劳烦您问上一问,那信上所给的地址就在这里, 不会有错的。”小厮为难了,他只是受人吩咐送信,人家如果不收可怎生是好。

门房不耐烦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能让他去劳动贵人。

身为权贵仆从的他,自有一分傲气,很看不上商贾,更别说他们的仆人。

“去去去,走远点,你肯定是找错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人就能登上门来的。”他轻蔑地说着,就要关门。

吴府所在的巷口,忽然出现一匹高头大马,上面骑着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娘子。

她娴熟地驾着马,马蹄踏踏飞奔而来,一路疾驰到吴家的门前。

她一把勒住缰绳,马儿顺势减速,前蹄抬起又落地,嘴中发出一声长鸣,才停了下来。

吴嫙放下缰绳,翻身下马,看到门口僵持的两人,“你们干什么呢?怎么挡在门口?”

门房上前告状,“小娘子,这个人来到门前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要给什么润笔费?奴想着主人也不缺那一点钱,不至于去挣什么润笔费,所以让他赶紧走,谁知道他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

“他想留你就让他留?这么点能耐,你是怎么做上门房的?”一听来由,吴嫙没了兴致,也不耐烦去听他告状。

小厮深感冤枉,觉得这差事真是太苦了,“小娘子误会,您家送往山海书肆的信中,有一封信被选中,刊登在了报纸上。按照书肆的规定,要给被选中的读者润笔费。”

什么?她的文章被刊登了在了报纸上?

吴嫙没料到还有这回事,惊讶极了。

她写的故事果然非常精彩,就是那原书的作者肯定也被她折服,一看之下惊为天人。

吴嫙保持不住自己的仪态,嘴角情不自禁地拉高上扬,“原来是这样,确实有此事,看来我误会你了。”

她不等小厮回答,又急忙说道,“报纸呢?快给我看看。”

小厮双手呈上报纸。

吴嫙迫不及待地打开,翻看寻找着自己的文章。

终于在某一处找到了她续写的故事,占据了好大一块版面,看着非常显眼。

还有人给她写了一行推荐语,在文章的开头。说她的行文虽然稚嫩,但不缺乏灵气,可以一看。

什么稚嫩,她才没有稚嫩,她写的可精彩了,好不好?

吴嫙在内心不满地想,只当那作者写不出来这样精彩的故事,强行为自己挽回尊严,看在他将她的文章刊登在了报纸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不等回到府中,吴嫙站在原地将自己的文章一目十行看完了,看完之后她乐得眉眼弯弯。

谁写的故事呀?怎么就写得这么好了?

哦,原来是她呀!

吴嫙痴痴地笑出了声。

咦?她的故事发在了报纸上,岂不是全长安的人都能看到,那她是不是名扬长安城了呀。吴嫙心中更加得意。

眼见小娘子再笑下去更加忘形,当着外人的面形象全无,红棠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阻止道:“小娘子,不如我们回府里再看。”

“哦,对对,红棠快给赏钱。”吴嫙还记得刚才误会了人家的事。

小厮送来喜报,当然得给赏钱。

见小娘子高兴,红棠豪气地从腰间的荷包里抓了一把平时用来打赏的金瓜子,塞到小厮的手里。

小厮手足无措,他来送钱,怎么还又得了一笔赏钱呢?

“小娘子,我是来送钱的。”他干巴巴地说。捧在手里的小包袱,里面放着一贯钱。

这么点小钱对吴家来说不值一提。

红棠刚要让他自己留下,就听她家小娘子说。

“红棠,收下吧。这可是我第一次挣到钱,得给阿娘阿耶买点礼物,让他们也跟我一起高兴高兴。”

于是没等回府,两人就从门口出发了,去到西市买东西去。

然而吴家毕竟豪奢,对于别人来说这笔钱非常多,能花很长时间,但是对于吴嫙而言仅仅是一两道菜的钱。于是她拿出自己的钱添了一些,凑起几桌席面,让人送到吴府去。

当天傍晚吴家好生热闹。

大家都在为吴嫙高兴。

“真是了不得呀,我们家阿嫙也能挣钱了。”吴母笑得合不拢嘴。

吴父喝了几杯酒,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我从小就看出来,我们家阿嫙必是个能成事的。你瞧现在不正是这样吗?写的文章被刊登在报纸上,如今还只是长安和洛阳,要是再往远一点的地方传播,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

他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哎呦,今天吃上我们阿嫙的饭了。阿耶盼着日后我们家阿璇能光耀门楣了。”

众人的吹捧让吴嫙感觉到飘飘然,她兴奋得上了头,端起酒杯,向在座的长辈挨个敬了杯酒。

最后还跑到中央为大家跳了一支舞,唱了首祝酒词。

吴嫙下场后,吴父坐不住了,也起身跳起了舞,他不但自己跳,还拉住家中的后辈子侄一起。

众人玩乐笑闹,到了很久之后方才停歇。

在洛阳城里,报纸几乎成了每家的必备读物,它的价格不贵,能通过小小的一片纸张知道许多的新鲜事,所以很多百姓都乐意买它。

而在长安城里,报纸也是一个新鲜东西,这两天正火热着。

于是看过报纸的人都注意到了那篇续写的故事,大家看了之后纷纷点头。

除了少数人还计较着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大部分人对这个结局非常认可。

毕竟大唐的贵女蓄养面首成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一点儿也不稀奇。

况且苏将军最后不是知错就改了吗,没有必要拿着人家过去的错误说事呀。

大多数人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许乘月的下文也不那么期待,觉得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没看到月明大家也在上面写了评语吗?说明他本人是认可这个结局的。

薛老汉看着锅中凝固成一团的红色的糖唉声叹气。

他按照书上说的方法试了许多回,可是都没有成功。

也不知道错的地方在哪儿了,不知道是火的大小不对,还是所谓的黄泥土其实并不是黄色的泥土,而是专门指的某一个地方的土。

要不然放弃吧,再试下去也是浪费钱和时间。

薛老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坚持下去。

不行,他已经试过这么多遍了,岂能半途而废,更何况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最开始弄出来的是黑褐色的一团,压根儿不能入嘴。

现在这玩意儿尝起来有点像红糖,好歹是能吃的。

薛阿婆从大门外走进来,不屑中又带着一丝不满地说,“当初挣不到钱的时候一个个落井下石,现在挣了钱倒是上赶着巴结了,他们也不嫌寒碜。”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在厨房里忙活的薛老汉,他手中正拿着一些薛阿婆没有见过的奇怪工具操作着。

薛阿婆瞬间明悟过来他是在做什么。

他在鼓捣那叫白糖的什么东西,却压根显不出白来。

薛阿婆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糟老头子糟蹋钱一点不心疼,已经是弄的第几锅了?你真当把我们家当成什么大户人家吗?经得住这么糟蹋。”薛阿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勺,只想将他给扔出去。

“哎,你再等等再等等,叫我多试几次。”薛老汉连忙拦住她,生怕她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工具给丢了。

“你还做,知不知道大郎媳妇已经对你有意见了?她不敢直说,背地里可没少念叨。我都听见了,她是专门故意说给我听的。”

“说就让她说去,只要她没来阻止我就行。”薛老汉心里也有点虚,但仍是嘴犟。

“你个老头子,非要把这个家弄散了不成。”薛阿婆更生气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糟老头子现在死犟死犟的,就算他真的把什么白糖研究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家不照样还得种地,不还得过活,还能鸡犬升天,做官了不成?

薛老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和念头,觉得自己能一定成功。但这是他从幼到老第一次坚持做一件事情。

既然糖已经慢慢得浅,说明方法确实是有用的,只是可能哪里操作不当,所以才没有产生白色的糖。

在反复的试验中,他总结了许多的经验,对这一套操作方法已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包括文中说的什么沉淀分层滤去杂质。

薛阿婆见他又陷入了沉思,摇头叹息着走了。

夜里躺在炕上,薛老汉想了半宿,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第二天的时候,他重新操练起工具,按照昨天的某些念头再试了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得出来的糖虽然更浅淡了一点点,但并没有像书中所说的洁白如雪。

薛老汉心中不是不失望的,他原本抱着很大的期望觉得能够制出白糖。

家里人不赞同的声音他都没有在意,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试验都做不出来,他的信心遭受了接连打击。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许白糖的做法是书的作者随意写的,为了凸显出主人公的能耐。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薛老汉心里挫败极了。

唉,算了算了,原本这玩意做来就费钱,也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该弄的。

看着盆中黑红色的糖膏,他叹息一声,准备试最后一下,如果再不行他就真的不做了。

他将瓦溜(形如漏斗)下面的小孔用干草塞住,将糖膏倒入瓦溜中,在稍微冷却凝结后,拔出干草,将先前准备好的黄泥水缓缓淋下。

他灰心丧气,觉得这次大抵也是不成了,可当黄泥水倒完之后,瓦溜里竟然剩下了一层浅浅的白糖。

薛老汉不可置信,伸出一根手指在瓦溜中浅浅的蘸了一点那白色的粉末,放在口中品尝了一下。

果真是甜的!薛老汉喜出望外,抱着瓦溜的手微微颤抖。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真的做出来了。

尽管不知道白糖到底有什么用处,薛老汉也不明白它出现的意义,但仅仅靠自己的努力做成了一件事情,并且取得的成功,已经足够让他喜悦。

今日早朝的气氛有些严肃,往日里站出去也是一方大员的官员们缩在背后讷讷不言。

顶在最前头的几个穿朱着紫的,神色冷凝,皆是气愤非常。

脸上长满了络腮胡,让人看不出喜怒的兵部田尚书,率先上前一步,抬起笏板道,“圣人,每年我大唐向天竺购买石蜜,都要花费许多钱帛,给他们了不知多少好处。如今派王将军去天竺学习他们制作石蜜的方法,他们不但不友好相待,反而出兵掳掠,此举是对我大唐的挑衅,万万不能姑息。”

“哦?那田尚书有何高见?”一个语气缓慢,略微低沉的女声从微微摇晃的珠帘后传来。

她像是身居高位已久,说话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田尚书抬起头,不敢抬眼看人,目光微微下垂盯着手中的笏板。

他这话不是说给太后听的,只是圣人不言,他也不能逼着他说话。

妇人主国,长此以往下去可怎生是好,圣人已经加冠参与了政事,怎么不见长进多少,在太后面前不敢说话。

田尚书心中犯愁,只是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

“依臣之见,应派兵攻打天竺,以振我大唐之威,让宵小不敢来犯!”田尚书掷地有声地说。

保持沉默的其他几人皆是无语凝噎,每回遇到问题你就说打仗,你是真喜欢打仗呀。

田尚书并不喜欢打仗,毕竟打仗劳民伤财。但他最开始以军功晋升,在他看来,直接的武力镇压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简单又快速。

旁边有人忍不住了,生怕太后一时糊涂答应了他,上前一步与田尚书争辩,“殿下,此事万万不可,那天竺与我大唐相距甚远,攻打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也不方便治理。更何况兴兵需要从长再议。”

见有人出声,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出列发言。

“殿下,此事的源头是我们想要天竺的制糖方子,所以才派王将军前去,如今他们被袭击,侵犯的是我大唐的尊严。”

“不若派使者先去交涉和谈,令天竺交出制糖方子以及王将军等人,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七嘴八舌,吵得朝堂如菜市场一般。

端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目光溜溜转,看热闹似的看着朝臣们吵架。

哇塞,那边的就要拿着笏板打人了。

快!打起来,他爱看。

柱子旁边的,你把人家的袖子都快撕裂了,在朝堂失仪可是大事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断袖?

皇帝吃瓜吃得乐呵。

看朝臣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可是他最期待的事,瞧上这一场热闹能让他开心好多天,比平常按部就班地禀报政事好多了。

珠帘背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后终于开了尊口,“皇帝,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她没有高声讲话,但声音极具穿透力,响彻了整个朝堂,让众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皇帝离得最近,听得清楚,如同在讲堂上被夫子提问一样,他的身形一僵。

该,该怎么办呢?他也不知道呀。

他不敢思索太久,紧忙出口回答,“这件事——依我看——额——要不——额——我觉得——”

他结结巴巴了半天,都没给出一个答案。

堂下站立着期待着他回答的人,皆是恨铁不成钢。

天不佑我大唐啊!陛下幼时如此就算了,加冠后没有分毫长进,难道让太后一直执掌权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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