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听到秦风说要给她们制作出道企划，衫上悠亚的注意力瞬间被带偏，哦不对，是回归正题。
傻丫头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盯着秦风。
这就准备制作出道企划了吗...
前一秒她还只是一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地下偶像，结果转瞬之间就有一家娱乐公司的社长直言要给她制作出道企划，甚至还看在她的面子上捎带上了她的一群姐妹......
这就是接受潜规则换来的好处吗？
衫上悠亚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崩塌了，她过往的所有坚持和努力似乎都成了笑柄。
然而，当抬头与秦风对视，发现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温柔眼神时，衫上悠亚猛然醒悟！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回忆起当初公司高层提及潜规则时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衫上悠亚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羞意。
秦风并没有潜规则她......
主动投怀送抱说要给人当小老婆的人是她，在秦风表明社长身份后无故发脾气的也是她。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的心结，迁怒到了无辜的人而已。
真正的潜规则，只会有虚伪的、肆无忌惮的索取，哪会有这么好的条件，哪会这么温声细语。
秦风愿意提供这些条件，只是因为在她提出要当他的小老婆后，认真了，在乎她，疼爱她......
“对不起......”
衫上悠亚在某些事情上有自己的坚持，但不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脾气，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以后，埋头道歉。
“没关系，发泄出来就好。”秦风拢了拢衫上悠亚的发丝。
偶像这一行压力很大，但却始终要保持笑容面对观众，负面情绪只能积压在心里，时间长了心理会出问题，发泄出来挺好的。
“谢谢。”
这一次衫上悠亚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秦风的嘴唇。
她感觉，她好像有一点爱上了这个花心的男人。
讨论完小老婆事宜后，秦风和衫上悠亚回到灯光之下，与新野结衣会合。
“悠亚，告诉你的姐妹们，挑个时间到公司去签约，我看看你们的演出水平再决定怎么办。”
与之前先看水平再签约不同，衫上悠亚主动送吻后，秦风给出的条件更丰厚了一些，先签约再考察演出水平。
“我现在就让她们过来！”
衫上悠亚并没有发现秦风两次话语间的细微差异，急不可耐的联系起了队友。
“也行。”
秦风点点头，他能理解衫上悠亚的心情，期盼多年的梦想终于出现一丝曙光，急躁一点也正常。
就是一会人赶过来了啥也没有，要怎么表演呢？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当秦风看见三个娇滴滴的妹子吃力的搬着音响设备往他这边走时，衷心的对这些用爱发电的地下偶像感到佩服。
“搬过来干嘛？找个就近的地方我们过去不就好了吗？”
秦风眉头微皱，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满。
面对秦风的责怪，衫上悠亚愣了愣，接着脸上升起一丝潮红。
作为一个卑微的地下偶像团体，她们早已习惯放低自己的姿态去适应别人，别人也对她们这种低姿态习以为常。
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嗯，我以后注意。”
感受到男人的细腻体贴，衫上悠亚只感觉自己没有托付错人。
“您好，我叫高荞圣子。”
“我叫明日花绮萝。”
“我叫羽筱美晴。”
放下音响设备，带着一丝紧张，三个妹子气喘嘘嘘的跟秦风打招呼，胸口也随之起伏。
好家伙，秦风在心底一阵惊叹！
衫上悠亚所在的这个地下偶像组合质量有点高啊。
四个妹子清清白白的，都很养眼，还各有特色。
“不用紧张，先休息一会再演出。”
秦风招呼了三个妹子一声，回头看了看衫上悠亚，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她们说的，弄得她们这么紧张。
片刻之后。
四个妹子调试好设备，试了试音后，摆好Pose，整齐有序的四道清亮女声跟随伴奏一同响起。
秦风注意到一个细节。
四人的持麦方式和不远处的两个妹子一样，都是小拇指弯起，顶住话筒下部。
这种持麦方式的好处话筒呈水平角度，收音稳定，不会出现音量时大时小的问题。
通常只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练习生才会被提醒注意到这种细节。
“还行，勉强达标。”
看着卖力唱跳的四名少女，秦风松了口气。
四人的实力虽然跟那些顶尖女团完全不能比，但对比一般的地上女团，还是有一定竞争力的。
演出完毕，和秦风最熟悉的衫上悠亚马上窜了过来，询问起秦风的意见。
余下三个妹子跟在她的身后，同样满眼希冀的盯着秦风。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衫上悠亚犹豫了片刻，和队友们对视了一眼，而后坚定说道：“实话！”
“好吧，实话是你们的基础很优秀，身上也能看出一些练习生的痕迹。但在一些细节方面，因为缺乏良好的训练环境和专业的老师指点，做得不是很到位。”
“想要大红大紫很有难度，但出道混口饭吃绝对没问题。”
这就是现实。
没有超乎寻常的天赋，缺乏大公司提供的资源，每日还要为生活奔波，相比同期还留在公司里的练习生，衫上悠亚等人的水平已经被甩开了一段距离。
听完秦风的话，四名妹子的眼神顿时黯淡了几分。
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她们意料之中，练习生和地下偶像都经历过的她们，很清楚两者在训练条件上的差距。
“谢谢，很抱歉浪费您时间了。”
匆忙赶来的三个妹子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转身便欲离开。
没有哪家娱乐公司费尽心力推出一个女团，仅仅只是为了让团员混口饭吃。
在她们看来，这仅仅只是一种委婉拒绝的说辞而已。
“等等！这么急着走干嘛......”
看到三个妹子似乎是准备离开，秦风急忙叫住她们，同时扭头看向衫上悠亚。
“你联系她们时是怎么说的？”
“我，我告诉她们说有一家新成立的事务所在招人。”
衫上悠亚小声嘀咕道，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能直白告诉队友她被包养了。
“明白了。”
拦住三个妹子，秦风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误会我意思了。”
这几个妹子都和衫上悠亚有着同样的毛病。
缺乏自信的同时还很矛盾。
一边期待有娱乐公司和自己签约，一边又因为以前遭受的不公待遇对娱乐公司抱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我的意思是以你们现在的水平直接出道只能混口饭吃，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练习，再根据你们的特点量身定制一份出道企划，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秦风谨慎的组织着措辞，找补之前的话语，安抚三个敏感少女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