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

《新欢旧爱》

第26节 第26章回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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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6章 回家(1)

阿艺早上起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手机将它开机,然后给他打个赔罪电话,昨晚她无视他的问题,直接挂断,肯定把他气的不轻,他平时最讨厌她比他先挂上电话,以前她做出多次这种行为时,被他警告了数次,说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尊重,而且这回还是在他的话还没说完之前。

所以在电话接通后,她笑着小心翼翼地向他问好:“早安,昨晚睡得好吗?”标准的国语,温柔而体贴的音调,她自己听着都要掉一地的鸡皮疙瘩,牙酸到不行。

那边却毫不领情,只是随口“嗯。”了一声,没有任何温度。

阿艺只能发挥一下平时对付她老爸戴高帽伎俩来讨好他:“周公子平常不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胸怀比海大,宽宏大量,所以您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对不对?”对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阿艺暗自咬了咬牙,以前也没觉得他有这么难哄啊,真是够小气巴拉的。

她于是换另外一种方式来关心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八点过三分,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整理好东西准备出门上班的时间点,笑着对他说:“周先生早上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吃早餐,注意身体,小心开车,保持一颗好心情面对生活的每一天,假如是这样我以后就再也不说你老了之类的话了……好不好……你笑什么呀,你别笑……你怎么还笑……”

那边的周信终于绷不住了,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谁笑了,你耳鸣了吧,严肃点,鉴于你今天的认错态度不错,暂时我也不和你比较,等你回来了我再加倍讨回来。”

阿艺鼻子里冷哼一声,正准备和他说话,结果他那边倒是先抱歉地对她说了一声:“阿艺,你等会,别挂断啊,我这边有点事。”

她隐隐约约从电话里听到周信和他助理王伟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早上来接他上班的,大概他昨天晚上应酬客户去了,一般他晚上去应酬客户的时候才会让助理替他开车,助理王伟是个以免酒醉时一个人不好回家,就这点来说他基本上还算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没多一会,那边传来声音,问她:“你昨晚睡得真早,被吵醒的时候脾气真坏,像一只被炸了毛的小猫,这大概是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早的一次,这样也好,好好休息,补补眠,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你才是猫呢,谁让你吵我睡觉来着,对了,你没背着我同我妈说我们俩要结婚的事吧,昨天她还逼问我来着,我说了过段时间再说,到时她要是问起你,你得和我统一口径,不然我被我妈给说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隔着电话她还是听到了那边微不可闻的玩味的笑声,结果如她所料说出一句欠扁的话:“你被你妈说,关我什么事,居然还想把我拉下水,你至于吧,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在她没上火出声之前,立即又说道:“知道了,问起来一定与你口径一致,你打算呆几天,你又不喜欢坐汽车,老是晕车胸闷的,到时我这边忙完开车去接你,行吧?”

就知道要他答应一个条件,总是要被说上几句,不过没关系,目的达到就好,她笑着回他:“行,具体时间还不确定,也就两三天以后吧,对了,我爸说前段时间你又托人送了他一盆稀有品种的海棠,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你这样弄得我多被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盆海棠吗,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而且伯父现在退休在家又没事,他喜欢逗弄花草,我作为晚辈全心全力支持他,这样也有错,你不会因为这个伺机找我碴吧,柳艺女士,我现在有必要提醒你,端正一下你自己的位置和态度。”他的话语很强硬。

“我没说什么吧,你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吧,我只是想要说谢谢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艺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好了,这个话题暂告一段落,我今早有点心浮气躁,说说别的吧。”周信适时的给她台阶。

结果两个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而且以这种沟通不良的说话语调居然还说上了近半个小时,真是无聊闲的慌。说她到站的时候,刚下车,提着一大箱的东西,远远就看着他爸就立在那一大堆的人群里,正左右四顾,看到她的身影就笑着跑过来帮她拖着行李,像老朋友一样的拍着她的背来接她回家,她爸脸上的神采晃的她眼睛发疼;又说她所在的县城在她刚到家不久就下起雨来了,幸好回来的时间掐得极准,不然她和爸爸一准淋成落汤鸡,还说正走在她家楼下的时候,就听见她妈叫他们爷俩的声音,向上一看,她妈是在阳台那伸长了脖子叫她们两个,样子别提多滑稽了,可心里觉得那一刻心涨得满满的……

接完电话后,她妈杨女士已经在厨房高声喊她:“阿艺,起来没啊,吃早餐了。”

阿艺大声应着,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读书那会,她妈每天早上做完了早餐,叫她吃早餐,然后又去帮她整理书包课本,放在她一旁的凳子上,她草草吃完饭,东西还在嘴里,就抓起书包往学校赶,这些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日,可她却早已没了当年的模样。

爸妈家的房子是颇具古典韵味的,房子还挺大,墙上挂着许多字画,说不出是否出自名人之手,仿佛看着都意蕴深远,镂雕的椅子橱柜,有一个专门摆放装饰品的立体橱柜,里面的格子五花八门,里面摆放着几个景德镇产出的青瓷花瓶,只做装饰,并无多大用处,是他爸最稀罕的宝贝,平常她最喜欢挖苦她爸是附庸风雅,以前喜欢练字,后来是品茶,现在变成一个花匠了。

“妈,我爸呢,大清早就不见人影,外面正下着小雨,他到哪去了。”阿艺换好衣服到厨房的时候,杨女士正忙着熬一锅稀粥,香味从锅盖的细小的缝隙里溢出来,整个房子的上空都好像飘浮着小米的清香。

杨女士笑看了她一眼,将火给熄了,细细地搅拌,说着:“还不是在阳台那鼓捣那几盆花草,让他去……阿艺,你还记得你刘叔家的儿子,刘恒,小时候你经常跟在他后面叫哥哥的。”

“记得,当然记得,他不是在我上大学那会就出国留学了吗,突然说他干嘛呀,难道是回国啦?”阿艺想起小时候和他做的那些糗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有趣。

“是啊,一个月前回的国,这孩子可出息了,听说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网络工程师,就在我们省城,收入挺高的,就是现在还没个女朋友,把你刘叔急的直上火,你们这群孩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对了,前些天他回家的时候刚从我这拿了你的联系方式,没和你联系吗?”

“是嘛,没有啊,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你不是看着我还没结婚,想把他和我凑一起吧,假如是这样,我求你别折腾了,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还有啊,结婚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她妈一说这碴,她就知道她的下文了。

“我看那孩子就不错,小的时候你还经常拉着他做你的新郎呢,不过呢,我可没想把你们俩凑一块,我是看准了周信这孩子,越看越喜欢,上次他到这来开会,特地抽了个空来看我和你爸,和你爸聊了聊天,喝了会茶就走了,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待你好,能把你的爸妈当成自己的亲生爸妈待,你说现在有多少孩子能做到他那样,你好好把握,别把我的准女婿给弄丢了。”杨女士边将锅里的粥一一盛好在碗里,一边津津乐道。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又不是东西,什么丢不丢的,妈,我问你啊,我就奇了怪了,你和我爸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齐大非偶这四个字呢?”

阿艺确实奇怪,其实这事情她想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毕竟那种嫁入豪门,却得不到该有的幸福与尊重的数不胜数,最终又被小三扫地出门的事例太多,有这么多的前车之鉴,她爸妈就从没担心过,难道真是她思想太落后了,居然还比不上她爸妈。

杨女士白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丫头平时不怎么开窍,这会倒是真用了一下你的脑子想一些事情了,你说的这事我和你爸早商量过了,他家虽说比我们的条件好许多,可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并不是有钱就能说明一切的,周信那孩子,我也看出来了,你要嫁过去,他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不过啊,凡事都有个变数,你自己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就和刘恒那孩子在一起也不错,从小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你刘叔刘婶是看着你长大的,肯定对你好,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阿艺赶紧跟她妈打马虎眼:“谁和谁青梅竹马,别瞎说,行了行了,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清早你就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阿艺立马逃离厨房,去了她爸那里,昨天她一到阳台那,就惊叹了一声:“爸,你打算将我们家的阳台开辟成后花园吗,这些花都能和古代皇宫里的那些花卉媲美了。”

确实是真美,一个长方形的小阳台,它的边缘上全是花卉的盆栽,主要是海棠,不同种类的,秋海棠,四季海棠,日本海棠,小巧玲珑,姿态优美,花开似锦;还有一些旁的花,芍药,月季,有几盆藤蔓的小植物,还有几盆她称不上名字的花草。

阿艺来的时候见他爸正细细的观赏着他的杰作,她爸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笑着问:“起来了,老远就听到你和你妈在厨房说话的声音,躲你妈躲到我这来了。”

阿艺微吐小舌,看着那些花,问她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海棠?这么多的花种,为什么独独喜欢它,既不是国花,也不是花中四君子呀。”

柳国民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才说道:“海棠花的美不仅仅在于它的一种姿态,也不在于人们给它赋予的任何一种含义,而在于它对我们自身的某一种象征意义。”

“哦,太深奥,不懂,那它对你有什么象征意义啊?”阿艺小心地问,很少见他爸这么咬文嚼字,虽然从小她爸给她上了很多政治理论课,但这回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爸养花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不是闲来无事的随意摆弄,也并非只是单纯的兴趣爱好。

柳国民回头笑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说了一句:“你还年轻,现在不知道,以后你就懂了,吃早饭吧,你妈忙活了一大早,走吧。”

“好嘞,走咯!”阿艺笑着推着她爸的肩,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走进厨房,就和小时候一样,像一只东蹦西跳欢快的小兔子。

她平时在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己的房间翻翻过去的书籍,其实也没多少有意义的书,书架上基本上是她读书留下来的那些课本,小说,画集,字帖,还有漫画书。记得那会大学毕业,同学们几乎把该卖的东西都卖了,被学校扫地出门的那一刻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最好连痕迹都被抹掉。只有她当时很固执的一本书都没卖,陈知遇任劳任怨地帮她把所有东西打包,忙了一下午,最后还不得不去邮局,将这些东西都邮递回家。她一向有这种习惯,喜欢她用过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再回想起来的都能找得到,怕到时哪天突然想起来找不到了,心里难受又心慌。就如一本书,你弄丢了,即使你能找到同一样的书籍,同一个版次,可是它终究都不是原来的那一本,这本书里没有你当初看它时赋予的情感与心情,它的字里行间也没有你曾经留下的笔迹与印痕,那它们就不是同一本。

正当她看书怀旧的空档,她听到杨女士在喊她:“阿艺,快出来,有人找。”

阿艺连声应着,将书本放回原处,走到客厅一看到陈知遇时,差点把她魂都给惊没了,但还是立即收起脸上怪异的神色,以免让身旁的杨女士看出破绽,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纠结在一起,忘记了思考。

杨女士很热情地招待他:“吃水果呀,别客气,小陈。”回头看了阿艺一眼,见她只是站在那,把她拉过来说:“这孩子,还站着干什么,你同学听说你回来,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们聊,我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说完笑吟吟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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