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和他的同学

《草根和他的同学》

第77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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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与草根一见如故,说来跟我怎么样?草根倒身便拜,还叩了三个响头。张先生并没有抽草根起来,而是说:“行走江湖,身不由己,跟着我是十分辛苦的啵!”

“不怕!”草根跪在地上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辛苦了!”

“爸,吃中饭了!”梁宝珍在厨房门口喊,听不见应她就向堂屋走来。听到女儿的喊声及脚步声,张先生忙对草根说:“起来吧,吃了中午饭再正式拜师。”

草根刚爬起来拍掉双膝上的尘土,梁宝珍就来到堂屋的门外了。张先生掩饰地问:“你妈回来了?”

“回来了,不回来哪有这么快就煮好中午饭?”梁宝珍说了就拉着草根:“走,吃中午饭去!”三人一同走出堂屋来了厨房,梁母和三婶早已把煮好的几个菜铲起,放在外间的吃饭桌上了

草根小声问梁宝珍:“来的路上不是说,有个弟弟吗?人呢,不叫来一起吃饭?”梁宝珍说:“去赶圩还没有回来,我们吃,别等他了。”梁母也说不用等他了,大家便坐下来吃饭。

吃罢中午饭,坐一会,张先生便叫草根来堂屋了,走进后面一个房间举行正式的拜师礼。他刚拿出祖爷张九仪的画像,才要举行拜师礼。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小青年冲进来说:“慢着!”

小青年说了慢着,直问张先生:“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叫你收人家为徒,就是不收,怎么倒收起一个外人来了?”

“出去!”张先生对着儿子一声低声吼,小青年,不,梁弟,梁小宝倔犟地说:“我,不!”张先生不耐烦地说:“不什么不,自己掂量掂量是承接家学那块料吗?”

“怎么不是?”梁小宝随口就说:“讲文化,人家也读了不少的书。讲关系,人家是你亲儿子!”张先生说:“那你背六十甲子,我听听?”

梁小宝哑言了,他还真的背不出六十甲子,因为他只想要爸爸那一套绝学挣钱,就不关其他的事了。张先生恨铁不成钢说:“身为风水人的后代,连六十甲子都不能背,叫爸怎么收你为徒?”

“我背不出,他就能背得出了?”梁弟指着草根问,张先生说:“他不同……”张先生才说出三个字,只听草根在一边: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夘炉中火。戊辰己已大林木,庚午辛未路旁土。壬申癸酉剑锋金,地背起六十甲子来。

草根不但正背一次,而且还倒背了一次。原来中医和风水是相通,学习中医也是要熟记阴阳五行,五运六气天干地支一类知识的。

当年草根为了辅导苗经朋复习医考,特地学习了阴阳五行,五运六气天干地支知识,所以他不但能熟练地背出六十甲子,还能把阴阳五行的生克乘侮五运六气说的一顺溜。

张先生说:“听听,人家一个没有家学的人,都能背出六十甲子,而且正背倒背如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梁弟不甘心地嘟囔,说:“还说呢,自己成天在外面好吃好喝忘了家,一年到头都难得回来几次,人家怎么会背这种东西?”

还在生产队的时候,做别的没有经济收入,死死出集体工连油盐日用都成问题。为了家庭张先生就报名搞副业了,每天要上缴八毛钱给生产队,一个月就是二十块。张先生别的不会做,只能利用自己会风水算命一术,行走于江湖要钱交副业款,和贴补家用。

那时吃大锅饭,什么都是资本主义。这不让做,那不让做。单靠生产队田地里那点收入,老百姓都很穷,建房,修祖坟一类风水事情几乎没有。就是红白喜事也都是简简单单操办了事,有的甚至于不办,这样一来就很少有人请风水先生了。就算一天交八毛钱,张先生也是疲于奔波才能按月上缴副业款,剩些钱也仅仅够家里日用。所以不到月底要交副业款他是不会回来的,回来住上一夜又得走了。因为新一个月的副业款和日用还得等着他去要。

如今田地到户了,粮食产量成倍增加。加上什么副业都可以做一点,老百姓手里就有点余钱余粮了。建房,修祖坟,红白喜事一类民俗就多了起来。往往是这家还没做完,那家又来请了。

这样一来张先生又没时间在家了。因为人家来请去看风水择日什么的,他不能不去,一去又没时间在家里了。问:“那人家小兰怎么就会的?“”

“鬼知道他是怎么会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分明是自己不关心读书学习,倒怨起别人来了!”张先生指着门外说:你给我出去!梁弟撅着嘴,嘴里哝哝碎碎的,不知说些什么,但还是走出房门去了。

儿子负气走出房,门也不关。张先生走去把房门关上,这才回到原位,烧香插入一个小香炉中。他先跪下,对着祖爷说:“继祖不孝,没能教育好儿子小宝承接家学。恐百年后家学无人以继,出于无奈,今收了一外姓徒弟,特向老祖请准!”

叩头拜过,张先生起身就叫草根行拜师礼了。这样一来,草根就算正式拜在张先生的门下了。

拜了师,草根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门外有一个男声问:宝珍,听人家说兰医生来你家了?梁宝珍说:对呀,吴哥,找他有什么事?

“小范医生给老妈子开什么药,服了又吐又泻,兰医师人呢?”吴哥话一停,便见草根从后面一个房走出来。他马上说:“兰医师,走,快去救我老妈子。”由不得草根多想,他背起包就跟吴哥走了。

林巧兰看见草根和梁宝珍在一起亲热地交谈,后来又见草根进圩市买来鱼肉鸡和烟酒糖饼水果,与梁宝珍向镇西走去。不用问就是去梁家见长辈了,她没胆量去拉草根,无可奈何地叹一声鸡飞蛋打,就去中学爸爸那了。

“这么早就回来,今天不做生意吗?”看着女儿两手空空走进屋,林老师问。林巧兰不吭声,林老师又问:“脸色这么难看,病了?”

“爸,别问了!”林巧兰的眼泪差不多要夺眶而出了,她强忍着跑进自己的卧室。把门栓上,扑入床上这才让如注的泪水涌出来。林老师发觉不对路,走来拍门说:“巧兰,讲爸听,出什么事了,别干傻事啊?”

林老师又是拍门又是说,好一会儿才听林巧兰在房里说:“爸,没事。放心,女儿不会干傻事的!”听女儿这样说,林老师这才无奈地离开去给学生上课。

范志清连着两天闯狗屎运,看了一个又一个病患。今天他就没这么幸运了,开门时看了几个病人后,再也没有病人来找他看病了。他闲着,范父自然也跟着没事做了。

不知怎的范母那也没什么人来买西药,到中午一家人就都闲了下来。想起儿子和外甥女办的事,范父和范母就来气,正要找儿子理论。一个男人走进药店直奔诊桌前问:“小范医生,你开的什么药,我老妈子服了又屙又吐?”

男子是闷水村人,大家都认识。范志清说:“吴哥,我给伯娘开的方里没有催吐和泻下药呀?”

“还没有?”吴哥重复范志清的话说:“那老妈子怎么又吐又泻,不会治病就别开方!”范志清说:“吴哥,别急,我跟你去看看?”

“不用了,等你去看,老妈子早没了!”吴哥气愤地说。原来吴哥的妈妈服草根开的药都好得差不多了,药完了来复诊,草根不在,她听范志清说已经学得草根那一套了,老人相信他的话就让拿脉开方了。。

范志清低头说不出话,范父过来问:“那你妈呢,现在怎样了?”吴哥说:现在没事了,全靠兰医生去了我们村。不然老妈子就完了,你们得赔医药费!不让你们长点记性,就不知道姓什么!”

范父问:“怎么赔,赔多少?”吴哥说:“老妈子来复诊的药费,和今天兰医师抢救的费用,你们得出!”

“出,出,出!”对方要求这么低,范父一块石头一下落地了。马上去拿来二十元,问:“这够了吧?”吴哥也不说话,拿钱就走了。

不说范父范母怎么埋怨儿子,又怎么去找林巧兰理论。只说草根从吴哥家回来了,梁宝珍包括张先生梁母三婶都关心地问:“吴妈,怎么一回事,现在好了吧?”草根说:“已经没事了,是范志清开错了药,针灸加服些药就没事了!”

晚上梁家用草根买来的鱼肉鸡做了一顿丰盛的饭餐招待草根这个徒弟加准女婿。住一夜,第二天吃点早饭三婶就回盘古了。临走前问草根:婶回去了,你呢?

草根还没开口,梁宝珍先说:“姑,你一个人回去吧,人家拜老爸为师得留在这了!”三婶有点为难地说:“那他父母问起,姑怎么说?”梁宝珍道:“就说,在我家不就行了!”张先生又说一个,三婶就一个人回家了。

过得几天人家来请去看风水,张先生出门,草根跟着一起出门。没想到等他再见到梁宝珍时,她已经是范志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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