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夜空,休伯利安静静地悬在圣芙蕾雅的上空,熄了灯,像是浅眠的困鲸。
这本应该是个寂静的夏夜,吹着空调喝着茶,再打开电脑看看相声。
即墨吮了口维他,发出了舒爽的叹息,靠在沙发椅上,浑身上下透着刚刚泡完澡的慵懒,看着节目里的演员抡起锤子,好笑地砸在墙上。
“八十”
“八十”
即墨歪了歪脑袋,把耳机摘了下来,怎么好像这个声音有点奇怪
象征着安稳平静祥和的大门被狠狠踹开,于此同时,耳机了响起了最后一声兴奋的“八十”。
咔叽
地毯发出了悲哀的呻吟,在一双皮鞋下死不瞑目。
这可是新换的毯子啊
来人戴着一顶宽檐帽,步步杀气凛凛,留下了一串串让地毯修复师放弃治疗的脚印。
一双手拍在桌子上,就见裂痕在那双手掌下飞了出来,盖满了整张桌子。
等等这桌子也是新换的啊
“即墨”
一声响,桌子塌了一半,宽檐帽狠狠丢在地上,香水味扑鼻而来。
“干干干啥”
即墨打着颤,拼命往后躲,誓死护卫屁股底下新换的沙发椅。
“你什么意思”
咖啡店主又是一掌,在即墨心疼的注视中彻底成为了零件。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一本书拍在了木料零件上,借着月光一看,这不是上午才送给八重樱的特攻搭讪宝典吗
“你给樱这本书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这本书不是我的啊”
即墨连连摇头,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少废话肯定是你给樱出的馊主意”
苍白的脸蛋上甚至出现了些许的红晕,蓝眼睛里写满了“你这个hentai”的鄙夷。
“这书真不是我的是我从丽塔酱的收藏里面偷拿的”
“也就是说你不是萝莉控”
“我又不是hentai”
“可你还是教唆樱樱去做那种事情”
“喂我只是提出可行性的建议而已你也知道奥托的小算盘哗哗作响,我不来点惊喜的话你老婆可是很危险的啊”
“那你就不该让樱卷进来”
听了这句话,咖啡店老板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不准确来说樱出现了就一定会因为你而卷入各种事件中啊要不是我你老婆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即墨非常气愤地指责着某位活死人的污蔑,指着她的脑袋:
“而且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卡莲的吗”
再次站起来的卡莲尸体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响,随即迅速捡起了那顶宽檐帽,盖在了脑袋上:
“我我还有记忆的”
“你不是说自己记忆很模糊嘛”
“咳咳”
活死人捂住了自己的嘴,甚至还把口罩重新扣上了,装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不过,最重要的是”
即墨攥起了眉毛,指着那张还没有褪下红晕的脸:
“你有没有发现,你脸红了”
“嗯”
活死人听了这句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温热。
“这怎么可能”
活死人再一次感受到了无法控制肢体的颤抖,但那和“刚醒来”的僵直状态完全不同,而是属于“情绪”的震撼。
脸红,意味着血液的流动。
这在已经死去的身体上根本不可能实现。
她无比清楚自己这具躯壳的情况,“死亡”。血液凝结,内脏僵化,整个人就像是木偶,根本不存在任何生物该拥有的生理机能,即使那个致命的伤口被修复了,也依旧处于“死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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