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郡主殿下呀

《我的郡主殿下呀》

第 68 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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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煊昱寿辰的前一日,永乐郡主裴歆回来了。据说裴歆方才小产,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好。

寿辰当日,所有人都在关切的安抚裴歆,劝她看开点,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面对这样的安慰,裴歆虽然嘴上笑着应着,但是她心里清楚,以后她可能都不会与裴亦瞻有孩子了。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明白。若非趁裴亦瞻醉酒,她又岂会怀上这个孩子?

裴殊与裴歆的芦州再见,便是在王爷寿辰这日。

被众星捧月的裴歆一见裴殊便横眉冷对,恨不能亲手撕了她。

若不是有裴殊横在她与裴亦瞻之间,她一定可以让裴亦瞻爱上自己,一切都是裴殊的错。

“好久不见啊。”裴歆上前一步,冷冰冰的打着招呼。

“嗯,的确好久不见了。”裴殊漫不经心道。巴不得一辈子不见。

“这位便是姐姐的郡马爷?”裴歆的斜眼睨着魏止。

魏止看着裴歆,原本对裴歆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得不到宠爱的可怜的漂亮女人,可今日瞧她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魏止心里很是不满。

“正是。”裴殊看一眼魏止。

“在下魏止,魏子卿。幸会。”魏止简略的抱拳。

“我瞧这郡马爷生得也还不错,就算身份平庸了些,可也足够姐姐收收心了吧?”裴歆含沙射影的挖苦裴殊。

“收心?本郡主的心本就哪也没去。这个就不劳妹妹你操心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爱怎样怎样。”裴殊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裴殊!”裴歆咬牙切齿的瞪着裴殊。

“裴歆,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作为妹妹,你居然直呼姐姐的大名,亏你还是郡主,这就是你郡主的教养!”裴殊逮着机会使劲打击不依不饶的裴歆。

魏止在一旁忍不住偷笑,郡主果然是郡主,这毒舌的本领当真不减当年。

“裴殊你不要欺人太甚!”裴歆说着就抬手要撕裴殊,被魏止一把拦住。

“郡主,说归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魏止逼视裴歆。

“这有你个外人什么事?”裴歆恶狠狠的瞪着魏止,想要挣脱魏止的手,却偏偏魏止不放。

“哎,什么叫外人?这可是你姐夫!”裴殊指着裴歆教育。

“魏子卿,你松手!”贺兰荟这时出来喝止。

魏止这才推开裴歆的手腕。裴歆立马躲进贺兰荟的羽翼里。

“这里是王府,你父王的寿宴,岂容你二人在此造次?”贺兰荟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裴殊和魏止。

“我们造次?分明是三妹寻衅滋事在先的,母妃你可真会冤枉好人。”裴殊不以为然道。

“歆儿可不是与你一般没有修养的人,就算是歆儿言重了几句,你心里难道没点数么?”贺兰荟意有所指道,语气里充满鄙夷。

裴殊的怒火被火上浇油,气的她不顾一切的回击贺兰荟:“我心中自然有数,有的人没本事,管不住男人,让自己的夫君满心满眼都是别的女人,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在别人面前吹胡子瞪眼的,简直笑死了人。母妃,你说是也不是呢?”

便见裴歆和贺兰荟气的火冒三丈,裴歆甚至双颊通红,作势便要打裴殊。

裴殊又岂能示弱,自然一掌便把裴歆推开。不屑道:“你少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我便不怕告诉你,你眼里的盖世英雄在我眼里莫过凡夫俗子。与其在这跟我争锋相对,不如花时间想想怎么拿住你夫君的心!”

裴殊这番狂傲至极的话简直要把裴歆直接气晕过去了,贺兰荟在一旁既心疼女儿,又拿裴殊没辙,气的竟说不出话来。

魏止在一边看的暗自窃喜,叫这母女俩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撂下狠话后,裴殊便拉着魏止径直绕过贺兰荟母女,往席间走去,若无其事的坐下谈笑风生。

这次王爷寿宴,裴盈没有到场,只是遣人送来了一副他亲手画下的山河图,以作贺礼。

由于战争的影响,裴显礼发话说举国上下不兴铺张浪费,一切事宜尽量从简。

可魏止四下瞅瞅,王府这次的寿宴仿佛依旧豪奢,不过听裴殊说这已经是尽量从简了。魏止不禁感慨,这以往该有多么的奢华呢。

今夜达官显贵来了不少,个个都带着丰盛的诚意而来。与其说这是王爷的寿宴,还不如说这是一场权贵们的聚会。

推杯换盏之间,魏止喝得有些上头,话也不觉间多了起来。

纸醉金迷的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宾客才纷纷退去,空气才慢慢的开阔起来。

不知是什么时候,魏止居然喝趴下了。倒也不是今日有多尽兴,而是这种场合总有一个接一个的给她和裴殊敬酒,她又怕裴殊喝多,便尽量多喝点,于是便把自己喝趴下了。

待她醒的时候,宾客已然退去,就连裴殊也不知去向,只见下人们正在有序的清理残局。

魏止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拉住一个丫鬟,“郡主呢?”

“奴婢也不清楚郡主去了哪里。”丫鬟说完便躲开去收拾餐桌了。

魏止满脸疑问,这人该不会看自己醉酒,便把她丢在这,自己回府去了吧?

魏止想着,很是不满,誓要回去找裴殊算账。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先找到茅房方便一下。

可是魏止本身对王府便不熟悉,随便拉着一个下人问了下茅房在哪,便东晃西倒的自己摸索着去了。

王府之大,醉酒的魏止居然迷了路。

不过好在是摸到了茅房的位置,总算是释放完了,头脑壳也终于获得了一丝的清醒。

正要寻路回府,却发现这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魏止倒也没有多想,只道是都去收拾宴席去了。

沿着鹅卵石的小路走着,突然便听到裴殊的声音。魏止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她刚抬步便又听到裴殊的声音。

魏止郁闷,便寻声找到一间灯火通明,但是扉门全掩的房间。

还没走近屋子,便没头没尾的听到裴弘说:“到时候,大军压城,加上殊儿里应外合,这龙椅便是非父王莫属了。”

屋里一片得意忘形的笑声。

魏止硬生生是怔在了原地,脑袋瓜子嗡嗡的,好似千军万马呼啸而过。

“什么人!”忽然一声令喝。

魏止一哆嗦,脖子便已然在巡逻侍卫的刀下了。

侍卫的呵斥声引来了屋里人的注意,门被打开。裴煊昱父子三人渐次出来,最后姗姗而迟出来了裴殊。

“魏止!”裴弘大皱其眉,又带着惊惑。

“王,王爷。”魏止惊到口吃。

“怎么回事?他怎会出现在此?”裴煊昱铁青着脸,质问魏止的同时,质问裴殊。

裴殊的秀眉已然拧起,实在不知作何解释。

“王爷,我方才是醉酒,尿急,出来找茅厕,不慎走到这里的。不过,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啊!”魏止慌忙摆手,摆脱嫌疑。

“父王,子卿她方才着实是烂醉如泥,我见她喝到在桌上,便没予置会,打算事毕之后领她回府,没成想她东倒西歪误打误撞到这儿了。”裴殊为难的说道。

裴煊昱将信将疑的把目光由裴殊身上转移到魏止身上,上下严厉的打量着醉红着脸的她。

魏止惶恐的不敢看裴煊昱,只得把求救的眼神投给同样神经紧张的裴殊。

“你几时到的这里?”裴煊昱冷若冰霜道。

“就刚到,刚到便被侍卫大哥拿下了。”魏止忙不迭解释。

“你果真什么都没听到?”裴煊昱又死亡发问。

魏止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连连摆头:“是,我什么都没听到。”

裴煊昱便不再说话,盯着魏止看了一会儿,和裴弘裴闯对了个眼神。

魏止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先去前厅等着吧。”裴煊昱终于发话。

与其说是等着,不如说是被人押解在前厅软禁,听候发落。

被带走之际,魏止便看到裴殊担心的神情,那样子仿佛她要被带走凌迟。

裴殊被裴煊昱留了下来,谈了些什么,魏止不得而知,她知道她在前厅被侍卫看守着,坐立不安。她不再醉醺醺的,此时此刻她的大脑无比清醒,她深知她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谋反。这是何等疯狂的事情。如若失败,那便会株连九族,遗臭万年。就算成功了,那也是弑兄夺位,大逆不道,同样为人诟病。

魏止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看似忠厚的裴煊昱居然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短短的半个时辰,魏止恍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去年裴殊以皇上的名义问她拿的两万两,其实都被他们拿去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了。

所以说,她便只是裴殊积累资金的赚钱工具么?

所以说,自始至终,裴殊都在给她画一个好大好荒谬的圈套,再用糖衣炮弹一步步引诱她觉得这是她的幸福生活?

所以说,裴殊一直都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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