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凡

《仙与凡》

第五十八回 柳艳巧施美男计 心安作怪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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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丞见杜尚书得了康恩,更唤起了她的欲望。她见佛仙殿整个殿梁已经安好,工程没了那么紧张,于是也召李友朋到她府里,与她耳鬓厮磨一番。

柳府丞召李友朋来府几次之后,便觉得这样下去会惹人耳目,遭人议论,对自己不好,便不敢再召李友朋来府。可没过几日,柳府丞又忍耐不住,便假借夜晚察视佛仙殿工地之名,悄悄来到李友朋窝棚里,与李友朋亲热。虽不能像在府里那样尽情尽兴,但却也能基本得到满足。

柳府丞想到不久后,李友朋就要回国去,他们将天各一方,难再相见,不免忧伤。她常常想能有什么办法把李友朋留下来,与我长相厮守,共度一生哪她虽然为此费尽了脑筋,但仍是一筹莫展。

再说杜尚书,一心的想把康恩留在身边,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不得已,只得让金侍从请来柳府丞经过用火烤楠木之事,杜尚书对柳府丞又佩服,又感激,她们之间已不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变得十分的亲密了。杜尚书见了柳府丞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对她道“柳大人,今日请你来,有一事相求,望你切莫推辞。”

柳府丞见杜大人讲的干脆、诚恳,也道“大人有事尽可吩咐,卑职定当不遗余力,为大人分忧。”

杜尚书道“不瞒你说,我已与木匠康恩有了恩爱之情,并有了夫妻之事。我甚是欢喜,欲把他长久留在身边,与我共度良宵,享受男女欢爱之快乐,然而,他不久将被遣送回耶律国,我们两人将天各一方,再难相见,我怎能忍受这分离之苦连日来,我苦思冥想,但终未想出办法来。我想你柳大人是当今诸葛,定有锦囊妙计,能把康木匠留下来,因此请你来,向你讨教良策。”

柳府丞完全能体会到杜尚书的心情,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柳府丞心中暗喜,心想我也正想把李友朋留下来,正愁没有办法呢,现在好了,有杜大人在一条战线上,希望就更大了。但心里却又犯了难我能有什么办法哪于是道“大人,此事甚是棘手,请容卑职仔细地考虑考虑。”

杜尚书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心中着急,道“柳大人,所剩时日不多,你要抓紧才是。”

柳府丞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

柳府丞回到府里,反复琢磨,心想要想把他们留下来,只能修改女儿国法律,不然,断难实现。若要修改法律只有太师同意才行。可怎么才能让太师同意哪也让太师尝到男欢女爱的快乐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不行,这样弄不好,不仅取悦不了太师,反倒会把事情弄砸的。若是那样,则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要怎么办哪难道只能请杜大人直接上书太师吗可杜大人的话在太师那儿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哪柳府丞轻轻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她又想有谁能在太师心目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劝说得动太师哪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忽然一拍巴掌,兴奋地自语道“春尚书呀春尚书身为兵部尚书,掌管全国几十万军队,实权在握,是除太师之外最有权势的人。她两次亲去耶律国,为先王请华神医。前些日,她的部下又从山里采伐来佛仙殿急需的楠木大树,深得太师器重。她的话肯定会受到太师的重视。如果能让她上书太师,肯请太师准许这几个木匠定居女儿国,没准太师真会同意。”可她又犯了难,心想怎么才能让春尚书呈请太师哪稍一沉思,心里暗喜,道“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女儿国里,美人难过男人关。那就给她来个美男计吧,春大人一定会喜欢。”于是,柳府丞赶忙来到杜尚书府,见了杜尚书,施礼道“大人,卑职回府,仔细想过,要实现大人愿望,还必须做些功课才行。”

杜尚书急迫地道“如何去做你尽可直讲。”

柳府丞道“大人,要使木匠留在女儿国,必须先经太师同意才可。恕卑职直言,仅凭我等之力,很难实现。卑职想,当今女儿国,除太师外,当属春尚书权势最大,近期又深得太师赞赏与器重,若能取得春尚书支持,此事或许能够成功。”

杜尚书听了迟疑地道“你是说,让春尚书上书太师这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怎么能给她讲她又怎肯帮我”杜尚书心里明白,因为进山伐木的事,春尚书心里还记恨她哪。

柳府丞道“大人,所以卑职才说要做些功课。”

杜尚书疑惑的道“做什么功课怎么做”

柳府丞道“大人,卑职有一计策,但还需大人费些心力才可。”

杜尚书干脆的道“要我做什么你尽管直讲。”

柳府丞凑近杜尚书,悄悄地对她讲了一番。杜尚书边听边点头应承。听罢,毫不迟疑地道“我办便是,其他的事就全靠你了。”

柳府丞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好。”

一日,金殿内议完国事,众大臣陆续走出金殿。杜尚书快步追上春尚书,悄声对她道“春大人,杜某有一好消息与大人讲。”

春尚书停住脚步,带着不屑的表情,道“杜大人,你能有什么好事不会又想害我吧”

杜尚书诚恳的道“春大人,看你说的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师这么器重你,我杜某怎敢害你”

被杜尚书一奉承,春尚书心里美滋滋的,立时改变了态度,道“杜大人,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杜尚书往四下里瞅了瞅,见其她大臣都走了过去,便悄声道“大人,国外来的工匠中,有一人聪明伶俐,善讲故事,很是惹人开心。杜某想把这人送到大人府中,让他服侍大人几日,讨大人个开心,也算杜某弥补以前的不是”

还未等杜尚书讲完,春尚书忙推辞道“免了,免了。大人的好意春某领了,春某承受不起。”春尚书不知杜尚书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怕又上了她的当,吃了她的亏。

杜尚书道“大人为何拒绝”

春尚书道“杜大人,上次你一句话,让春某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两个月。今日我才轻松了,你又出什么馊主意”

杜尚书道“看大人说的你遣人采伐来楠木大树,使得佛仙殿得以顺利建造,救了杜某,杜某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恩将仇报,要害你哪上次之事,虽然不是出于我的私心,但确实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着找个机会,做点事补偿。天地良心,我可是好意,你千万不要误解了。那个工匠确实能称你心,让你欢喜。你若有意,我可差他服侍你几日看看,你若不满意,把他辞回来便是。我是有意讨你个欢喜,你可不要把事情想歪了,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春尚书犹豫不语。

杜尚书见她有些动心,又神秘的道“其中乐趣,只有你体验了才知道。”为了不让她感到逼得太紧,引起她的反感,又道“春大人,我是弥补了你,你受与不受,就随你便了。”说完,扬长而去。

春尚书望着杜尚书远去的背影,狐疑地笑着,不住地摇头。

春尚书回到府中,处理完公务,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休息片刻,又想起杜尚书讲的事,一边笑,一边轻轻地摇着头,心想一个工匠,能有什么本事却被你夸得像朵花似的。还又会讲笑话,又能给人乐趣,你是耍戏我吧转而又想她耍我做什么看她那样子,还真像讨好我。我们都是朝臣,她讨好我做什么难道真是像他讲的,感谢我采伐来了楠木大树春尚书沉思道“也对,若是没有这些楠木大树,佛仙殿就建造不起来,那样太师就要治她的罪。”如此一想,觉得杜尚书讨好她也在情理之中。便想既然她有这意,我若是拒绝,她反倒要笑我胆怯。再说,看看那工匠到底有什么本事,也无甚妨碍。若真如她讲的,不是多了一乐趣若是没有那本事,对我也无害处,反倒有了讥讽她的由头了,让她再欠我一份情。想到这,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车侍卫送至杜尚书府。

杜尚书收到春尚书的信,打开一看,是春大人应了她讲的事,请她差那工匠到她府里。杜尚书不禁高兴,立即让金侍从将春尚书的信转送给柳府丞。

柳府丞看了杜尚书转交来的春尚书的信,心里也十分高兴,只觉得离她计划的实现又近了一大步。

第二日上工后,柳府丞让李友朋唤来吴心安,对他道“吴师傅,兵部尚书春大人府里有些活要做,本官看你聪明机灵,做事有眼力,所以让你去。”

吴心安听了柳府丞夸赞,心里美滋滋的。问道“大人,春大人府上是什么活我好准备些工具。”

柳府丞道“至于是些什么活,本官也不清楚,你少带些工具就是。”

吴心安赶忙跑回工地,用布袋装了一把斧子,还有刨子、凿子,又提了一把手锯。跑回来,对柳府丞道“大人,小民准备好了。”

柳府丞看着吴心安干净麻利的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带着吴心安,边往工地外走,边又叮嘱道“吴师傅,到了春大人府里,一定要听大人的吩咐。”

吴心安道“大人,你放心。我们出来做工的,都会顺着主家的意。俗话说,做活不合主家意,累死也无功。我怎会不听春大人的”

柳府丞高兴的道“这样就好。”又叮嘱道“春大人性格直爽、刚烈,有时脾气有点暴躁,要是大人斥责你两句,千万要听着,万不可顶撞。心眼要灵活,不可执拗。过两日本官就差人接你回来。”

吴心安道“大人放心,春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准让她满意就是。”

柳府丞笑着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到了工地外,柳府丞与吴心安分乘两辆马车,直奔春府而去。

来到春尚书府,柳府丞向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急忙进去通报。不多时,那守卫跑回来,后面还跟着一年轻军士。柳府丞认得,这年轻军士是春尚书的贴身侍卫车钱。车侍卫见了柳府丞,施礼道“柳大人,请随在下来。”

车侍卫引领着柳府丞和吴心安,绕过前殿,沿长廊一直向里走,来到后府春尚书书房外,对柳府丞道“柳大人请稍候,在下进去禀报大人。”说完,轻轻推门进去。

不一会,车侍卫从书房里出来,对柳府丞道“柳大人,春大人请您进去。”

柳府丞带着吴心安走进书房,见春尚书正坐在桌子后,便施礼道“卑职柳艳,拜见尚书大人。”

春尚书并未起身,道“柳大人免礼。”并示意柳府丞在客位上入座,道“柳大人请坐。”然后又对车侍卫道“给柳大人上茶。”

柳府丞坐下来,吴心安则战战兢兢地站在柳府丞身旁。车侍卫端上茶来,放到柳府丞身边的几案上,轻声道了声“大人请用茶。”便退了出去。

柳府丞道“大人,卑职奉杜尚书之命,带来一位工匠。”然后用手指着身旁的吴心安,又道“这位吴师傅,心灵手巧,做事麻利、周到,大人尽可使唤,倘若有不满意之处,大人尽可训诫。”

春尚书道“柳大人客气了。那日本官也是与杜大人随口一讲,不想杜大人当了真。柳大人替本官谢谢杜大人。”

柳府丞道“大人意思卑职一定转达。”又道“大人公务繁忙,卑职不再打扰。卑职告辞。”言罢,起身退去。

春尚书也不挽留,唤车侍卫送柳府丞。

柳府丞走后,春尚书见吴心安一副拘谨的样子,又见他衣着陈旧,心里就有了些不悦。心想就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本事便敷衍的问道“你是哪国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吴心安怯生生地道“回大人话,小民是西图国人,叫吴心安。”

春尚书听完,对书房外呼唤道“翠儿。”

话音刚落,从书房外走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俊秀女子。这女子是春尚书的两个贴身丫鬟之一,名唤“翠儿”。翠儿向春尚书道“大人有何吩咐”

春尚书道“你带他洗个澡,换换衣裳。”

翠儿道“是。”然后招呼吴心安出了书房。

翠儿把吴心安带到寝院东厢房这是她与另一丫鬟“香儿”两人居住的地方。对吴心安道“姐姐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吴心安赶忙道“不用,不用”他是怕麻烦翠儿姑娘。

翠儿道“怎么不用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又穿成这样,怎么服侍大人”说着,走了出去。

吴心安听了,心想我是来干活的,怎么成了服侍人了但转念一想随她去吧,她们叫干啥就干啥,省得惹来麻烦。不就几天吗一忍就过去了。

正琢磨间,翠儿和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俊俏姑娘抬着一桶热水进来。二人把桶放在地上,从门后面抬过来一个大木盆,放在屋当中。翠儿一边往木盆里倒那桶热水,一边对吴心安道“这是香儿,我们两人是大人的贴身丫鬟,住在这个屋里,以后咱们就成了姐妹了。”

香儿听到翠儿的介绍,向吴心安笑了笑,以示认识过了。她从门后的水桶里舀了几舀子凉水,兑进木盆里的热水里,用手试了试,觉得水温正好,对吴心安道“姐姐快洗吧。”

翠儿又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木盆边,拿了一块手巾放在凳子上,对吴心安道“姐姐先洗着,我给你找身衣裳。”说着,走到北间屋里,打开放在床头处的箱子,为吴心安找衣裳。找了几件,都觉得衣裳瘦小,吴心安穿不上,呼喊道“香儿,你那里有肥大点的衣裳吗”

香儿道“前些日有几件大人的旧衣裳放在我这儿了,我找找看。”说着,走进南面那间屋,打开床头上的箱子,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摞衣裳,挑了一件拿过来,放到凳子上。见吴心安还怔怔地站在木盆前,惊讶地道“姐姐怎么还不洗”

吴心安哪里敢在两个姑娘面前脱衣裳难为情的道“这、这”

翠儿笑道“姐姐还不好意思呢。”然后叫着香儿出了房门。

两位姑娘走后,吴心安站在木盆前,仍是犹豫不决。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好意思在两个大姑娘房里洗澡那成何体统了要是在家乡,就是不正经。他犹豫了一会,觉得春大人下了令,不洗又不行,只好走到房门口,关上房门,想把门插上,可这门上没有门栓,心里又犯了难这可怎么办寻思片刻也无办法,万般无奈,嘟囔道“就趁她们不在,赶快洗吧。”于是,急急忙忙地脱了衣裳,将脏衣裳放在地上,蹲进木盆里,用手巾擦洗起来。经这热水一泡,顿时感到通身的舒坦。眯起眼,用手搓着身上的灰,好不惬意。正得意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翠儿和香儿两位姑娘又抬着一桶温水进来了。吴心安被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巾捂在裆部,坐在浴盆里不敢动弹。二位姑娘见了,“咯咯”地笑起来。翠儿道“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吴心安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哪里还敢搭话

香儿嬉笑道“姐姐还害羞呢。”又对翠儿道“咱们出去吧。”

二位姑娘“咯咯”地笑着,走出房去。

二位姑娘走后,吴心安想这怎么是好一会她们再进来怎么办不住地向四下里瞅望,见北间里的桌子上放着两根红头绳,于是想起小时候常玩的男孩变女孩的游戏来。吴心安赶忙跑过去,拿来红头绳,照着小时候的做法那样做了。他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悠然地洗起澡来。

不一会,翠儿和香儿又回来了,见吴心安还泡在澡盆里,翠儿道“姐姐还没洗完”

吴心安正洗的自在,听到翠儿问,又惊了一跳,忙道“洗完了,洗完了。”赶忙拧干手巾,擦身上的水。

翠儿道“你先别擦,我给你冲冲身上。”

翠儿用舀子舀了刚才抬来的温水,要给吴心安冲洗,见他还坐在浴盆里,催促道“姐姐,还坐在里面做什么快站起来,给你冲冲身上。”

吴心安怯怯地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用两手捂在裆部。

翠儿边往吴心安身上淋着水,边开导道“姐姐,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你不用这么拘谨。你初来乍到,我和香儿会关照你的。咱们只要一心一意服侍好大人就行,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咱们管。以后你慢慢就熟悉了。”

吴心安嘟囔了下嘴,想说自己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服侍人的,但又怕惹得两位姑娘不高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香儿拽过吴心安手里攥着的手巾,拧干,边为他擦着身上的水,边嬉笑道“姐姐,你老捂着那儿做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吴心安心想我与你们怎会一样他紧张得心发慌,脸发臊,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看她们。

香儿擦干了吴心安身上的水,又往他身上洒了些香水。翠儿拿起衣裙,帮着吴心安穿上。

吴心安看着自己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裙子,很是别扭。这裙子又箍在身上紧巴巴的,更觉不自在。心想给我穿女人的衣裳,这不是羞辱我吗可想起柳府丞的叮嘱,又不敢说什么了,只好忍气吞声依了她们。

翠儿左右看了看,惊讶地道“看着姐姐不胖,却挺撑衣裳的,穿大人的衣裳还有点瘦小。”

香儿道“咱也没有更大的,就先凑合着吧,改日求大人给姐姐做一身就是。”

穿好衣裳,翠儿把吴心安拉到北间的桌子前坐下,要给他盘头。吴心安赶忙道“别盘了,别盘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穿了一身女人的衣裳,再盘了头,真成女人了,那多丢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承受。

香儿道“不盘就不盘,这样也挺别致,另有一番韵味,大人见了可能更喜欢呢。”

翠儿点了点头,道“也好。”便不再给他盘头。

翠儿给吴心安脸上施胭脂,吴心安只觉得翠儿那小手轻轻的,柔柔的,搔得他脸上痒痒的,便睁开眼来看,目光正好落在翠儿的胸上。不禁心里一阵慌乱,立时觉得脸发热,那红头绳勒得也紧了。他赶忙闭上眼,极力地压抑住冲动。

翠儿施完胭脂,又给他涂了口红。经这一番打扮,吴心安果真变成了一个别有韵味的女子。

一切收拾妥当,翠儿带着吴心安来到春尚书的卧房。一进卧房,吴心安就被惊呆了,那么豪华,富丽堂皇,他哪里见过

翠儿掀开透纱帷幔,走进东间,迎面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顶子大床,透过雪白色丝纱床帐,可将床上的锦缎被、绣花枕等看得清清楚楚。吴心安的心“咚咚”直跳。

翠儿介绍道“这是大人的卧房,服侍大人时,要时刻注意大人的召唤。”

吴心安听了,心里只觉得委屈,但又不敢言明。

翠儿又带着吴心安来到西间,正对面也是一张床,但这张床却没有东间的奢华。翠儿指着床,道“这是我们服侍大人的时候睡的,夜里睡觉要机灵点,一有动静就要起来看看,千万不能懒惰,以免大人生气。”

吴心安不情愿地应付着,他并没往心里记,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夜里服侍春大人。

夜晚,翠儿带着吴心安服侍春尚书入寝,翠儿为春尚书更了衣,搀扶着上了床,然后悄声对吴心安道“姐姐尽心才是,妹妹回去了。”说完,向卧房外退去。吴心安不知如何是好,想叫住翠儿,但怕惊扰了春尚书,不敢声张。他手足无措,低着头,怔怔地站在那里。春尚书侧脸看了看吴心安,这才发现不是香儿,惊讶地坐起身来,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吴心安被春尚书一责问,更害怕起来,他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大人话,我、我是今天来府里的木匠吴心安。是、是翠儿妹妹带我进来的。”

春尚书这才想起上午柳府丞送来工匠的事。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吴心安,赞叹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你这一打扮,本官都认不出来了。”又感慨的道“杜大人所言不虚,你果真与她人不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吴心安以为春尚书还嫌他身上脏,忙道“大人,小民今日刚洗了澡”

春尚书笑道“本官不是说那个味,是说你身上有一种让人喜欢的味道。”

吴心安仍没听懂春尚书话的意思,他低着头,又是闻,又是瞅,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却引得春尚书更是喜欢,道“杜大人向本官推荐你,说你能言善讲,很会讲故事,甚得人喜欢。趁今日本官还不困,你就给本官讲个故事听,也让本官乐一乐,轻松轻松。”说着,向上挪了挪身子,斜靠在床头上。

吴心安不知所措,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言语。

春尚书见他拘谨,便向他招了招手,道“来,来,不要害怕,到床前来,给本官讲个故事听听。”

吴心安心想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服侍你的,给你讲什么故事于是不情愿的道“大人,小民只是个木匠,不是说书唱戏的,哪里会讲故事”

春尚书听了顿时不悦,道“你即无那本事,杜大人怎会向本官推荐你是她戏虐本官,还是你不愿意给本官讲”

吴心安见春尚书生了气,吓得心惊胆颤,心想若再说不会,恐怕真惹恼了她。一旦她恼怒了,自己不遭了殃柳大人反复叮嘱过春大人性情暴躁,一定不要惹她生气,凡事要讨她欢喜,我怎么没记住于是忙改口道“大人,小民会讲些故事。刚才是怕讲不好,不能讨大人高兴,才不敢讲的。”

春尚书听了,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道“这就对了,你只要能让本官高兴,本官就会重重赏你,不然,倒没了你的好处。你讲吧,本官瞧瞧你是否如杜大人所言”

吴心安又犯了难,心想我小时候也只听大人们讲过一些妖魔鬼怪和男女情爱的笑话,哪里会讲故事但到了这个地步,不讲又不行。可讲什么哪讲妖魔鬼怪那是小孩子们才愿意听的,她一个大人哪里会喜欢讲男女偷情,别再惹怒了她。吴心安偷偷地抬眼看了看春尚书,只见她斜靠在床头上,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纱睡裙,被子只盖到胸下。他不禁心悸意乱,有了冲动。男人一旦有了这种冲动,胆子就会陡然增大,变得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正如人们常言色胆包天。吴心安也不例外。于是,他起了怪心,想趁此挑逗一下春尚书。有了这个疯狂念头,他的胆子壮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了。他对春尚书道“大人,小民给你讲个磨瓢的故事吧。”吴心安的话语与举止自然了许多。

春尚书高兴地道“你讲,你讲。”

吴心安开始讲起了故事,道“从前,有一个新媳妇,从娘家回婆家,走到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新媳妇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宅院,便跑到那宅院大门下避雨,想等雨停了再走。可谁知,这雨一直下到天快黑也没有停。一个丫鬟来关大门,见大门下蹲着一个年轻女子,衣服也被淋湿了,冷得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便心生怜悯,劝她在这住上一宿,等明日再走。这新媳妇见离家还远,又下着雨,只好跟着丫鬟进了院子。

丫鬟把这个新媳妇带到已寡居多年的女主人房里,向女主人讲了刚才的事情。女主人十分疼怜这个新媳妇,给她找了身自己的衣服换上,又让丫鬟端来热饭让她吃了,然后把她安置在自己隔壁的房间里歇息。新媳妇十分感激。

到了半夜,小媳妇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东西压在她身上。她惊恐地睁开眼,见是留她宿的女主人她即羞臊,又害怕。

吴心安讲到这,止住了话。

这正是为使情郎留女国,绞尽脑汁想计策。一招荒唐美男计,最终却是害自己。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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