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映流年

《溶月映流年》

第33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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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轩的正屋灯火通明,隔壁的如意阁则一片祥和。

李溶月百般聊赖的躺在床上盯着床顶,旁边的李松然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屋顶内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李溶月和李松然警觉地坐了起来,“我上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守着。”

李溶月低声地嘱咐李松然后,就翻身上了屋顶。

陈清宁就静静地坐在屋顶上等李溶月,柔和的月光照在陈清宁雪白的衣裳上,为他的衣裳镀一层银光,熠熠生辉。

李溶月爬上屋顶时,看到月光下的陈清宁文雅清冷,遗世独立。

即使陈清宁长得再俊秀,李溶月觉得,每天晚上能出现在她家屋顶上的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怎么又来了?”李溶月冷漠地问。

“古语有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此美的月色,陈某想邀姑娘喝上一杯。”陈清宁从怀里拿出酒壶和酒杯,放在屋顶上。

站在一旁的李溶月觉得陈清宁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对着月亮喝酒,肯定闲的没事干

她冷冷地回答:“对不起,实在不想,如果陈公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回去睡觉了。”

其实也不怪李溶月不解风情,李溶月在组织时为了带李松然早日脱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拼命地完成组织交代的事情。

平日里李溶月要么在做任务,要么在做任务的途中,目标非常明确,绝不会浪费在这些虚无的事情上。

陈清宁似乎也知道李溶月会拒绝自己,他没有跟李溶月计较,反而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李溶月可没时间看陈清宁喝酒,转身就要走时,陈清宁突然放下酒杯对李溶月说:“陈某这两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李小姐感不感兴趣。”

李溶月听到陈清宁话里有话,直接转头看着他,“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陈清宁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把玩,“我从别处打听到李小姐和舍弟除了两年被赶到别庄外,之前一直在府中没出过门,府中除了府医之外,无一人会医术。”

“府中家丁去吴昌府附近采买时,意外救了一个叫李石虎的村民,那个家丁从他嘴里得知,李小姐姐弟在村里面甚少出门,连生病都要请大夫。”陈清宁端起手中的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为何十几天前,李小姐姐弟突然就识得各种草药,还会解闹羊花的毒呢?实在令人费解。”

李溶月听完后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走到了房屋边缘的飞檐翘角处,双脚站在那里,任由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脸庞,微凉的晚风轻轻吹风,在远处看起来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溶月理了理被晚风吹动的发丝,悠悠地说:“陈公子年少英才,身边资源丰厚,想必在家中地位斐然,陈公子可感受过明明很想施以援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这时,李溶月突然转身,用轻功跃到陈清宁旁,拔出匕首指着陈清宁的咽喉处,刀尖离陈清宁的喉咙只有一寸距离。“

我们姐弟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李溶月用阴森的语气说。

刚刚爬上屋顶的李松然看到这一幕差点吓得又掉下去,“姐冷静点,你杀了他还要处理尸体,很麻烦的。”李松然低声地劝。

李溶月收回匕首,转身离开,就要走到屋顶边缘时,站在风中的陈清宁开口道:“看来李小姐至今都不相信在下,即使是这样,在下也想奉劝李小姐,在这国公府内要学会藏拙,才能明哲保身。”

陈清宁的话音刚落,李溶月就从房顶一跃而下。

刚爬上屋顶的李松然则慢慢地走到陈清宁身边,看到他在屋顶上的酒杯和酒壶嘲笑道:“赏月喝酒这想法不错,可惜啊,我姐被你气走了。”

陈清宁看到李松然一脸看笑话的样子,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拿起酒壶酒杯就要走。

李松然看到陈清宁对他爱答不理,也没有和他计较,反而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姐弟是怎么样识得各种草药的吗?给小爷倒杯酒,我告诉你。”

陈清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重新坐回屋顶上,给李松然倒了杯酒。

李松然端起酒杯尝尝,是酸酸甜甜的果酒,不禁地感叹,“陈公子真贴心。”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想必陈公子也查到了我们的姨娘是死在汴京郊外别庄里的火海里。”李松然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继续,“当时我姐看到别庄失火,原本想冲进去把姨娘救出来的。但火势太大,把房子烧得都塌,奶娘又死死地抱着我姐,最后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姨娘被大火烧死。”

李松然把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后,假装伤心地抹了抹眼泪,“后来,奶娘带着我们一路颠沛流离回到下河村生活,没想到我和姐姐在后山捡柴火时,意外救了一个叫暗夜的世外高人。”

李松然觉得拿着酒杯喝酒不过瘾,就直接端起酒壶豪饮了起来,坐在一旁的陈清宁以为李松然心中苦闷需要排解,没有阻止他。

“在下河村,我们住在偏僻的山脚上,从后门上山,村里面的人几乎不会知道。我们姐弟平时上山捡柴的时候,经常到山洞里面看望暗夜老伯,闲暇时暗夜老伯会教授我们功夫和医术。”李松然假装回想往事,并努力地挤泪水。

“起初我们想拜暗夜老伯为师,老伯死活不同意。后来老伯就云游四方,他走的时候对我们说,满手鲜血的人不配为人师父,也不必牵挂,相忘于江湖便好。”李松然满脸遗憾,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趴在陈清宁的身上睡着了。

陈清宁看到他面色酡红,满身酒气,小小年纪就喝了那么多酒,想必是醉得不轻,便把他抱了起来,从屋顶一跃而下,刚想敲门,李溶月就把房门打开了。

李溶月接过李松然,刚想回屋,却被陈清宁叫住了。

“李小姐,对不起,在下不是故意勾起那些让李小姐伤心的前尘往事,但这国公府暗流涌动,希望李小姐记住陈某的话,方能保你们姐弟平安。”陈清宁向李溶月作了个揖,还没等她说话,就消失在黑夜中。

李溶月扶着李松然进屋,关上了门后看着怀里的李松然,嫌弃地说:“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到地上。”

李松然立刻从李溶月怀里爬起来,“姐,你不要每次都对我那么残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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