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明月台上,此时还有上台资格的人已经从数千人锐减到了不足五百,台上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
两兵相接,火星迸射的同时还携带着双方必胜的决心。
呼!
下一刹,剑光落下,拥有灵阵加持的迎月台也被劈出了一道半米长的剑痕。
“可恶!又是那种丹药!”被剑气逼退的剑冢弟子暗暗抱怨了一句。
“认输吧!你已经没有胜算!”说话间,一位身着明月二十宫弟子服饰的男子持剑冲了上来。
“想让我认输,门都没有!!!”
见状,剑冢衣着的男子嘶吼着再次提剑迎了上去,但奈何体内的玄力已十不存二,仅过了二十招内便彻底败下阵来。
走下迎月台,明月二十宫的人皆出声祝贺其刚才那场战斗取胜的男子,但刚一坐下,因为丹药的副作用,男子随即喷出了一口鲜血。
“快把褪灵散拿来!”见状,将男子搀扶住的人立即大喊道。
而后,在服下褪灵散后,男人玄脉中躁动的玄力才慢慢散出体外,整个人的气息也一下子弱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有丹门的丹药,两日的时间就可以恢复!”此时,羽宫宫主寻熵也出声安慰道。
“多谢宫主!”听着寻熵的安慰,男子心里也是微微一喜。
毕竟这个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主想要见上一面都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和自己说话了。
而在许千渚这边,因为休养了一日,精身和玄力都处于极佳的状态,不过三十招明月二十宫的一位男弟子便收剑认输。
“多谢兄台手下留情!”看着宫袍上数道能够致命的缺口,男子知道许千渚一直都在放水。
哪怕自己的玄力和许千渚相当,但前十招下来自己身上已经被划出了三处致命伤,至于最后十几招相必也是为了顾及自己的不要输的太快罢了。
“不谢!”许千渚微笑着回应一个武礼,而后便走下了迎月台。
“千渚哥哥好厉害!”回到观看台,苏苓的声音便传进了许千渚的耳朵。
“好了,今天想吃什么?”看着苏苓期待的眼神,许千渚知道这丫头肯定又要拉着自己到迎月台外设置的摊位扫荡。
“小子,明日剑冢要出手了,你可得小心点!”做为今年丹门的驻场长老,白玉颜叮嘱了许千渚一句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剩下的其余四位丹门弟子的身上。
“知道了!”笑着回应了一句,许千渚便被苏苓拉离了迎月台。
“哎!年轻就是好啊!”看着走远的人影,坐着的白玉颜不禁暗暗感叹起起来。
离开迎月台,许千渚被苏苓带到了一处脂粉飘香的地方。看着红绸飘飞的牌匾,许千渚脚步猛地一沉停在了原地。
“千渚哥哥你不进来吗?”看着站在店外的许千渚,苏苓疑惑地问道。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就好!”说着,许千渚直接找了对街一间茶铺坐了下来。
“好吧!那我进去了,千渚哥哥可不许乱跑!”见许千渚执意不进来,苏苓叮嘱了一句便转过身去。
“这妮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见苏苓拿出一张奇怪的卡片后便走了进去,许千渚也是一头雾水。
……
“请问这儿有人吗?”
半小时后,就在许千渚提起烧好的热水重新冲泡起壶中的茶叶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同轻舞的赤蝶一般轻轻落在了木桌对面。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放下铜壶,盖上瓷盖,茶气飘香中许千渚慢慢将那只写有“许”字的玉杯放到了桌面。
“还记得我吗?”红衣女子收起玉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千渚。
“并不记得。”许千渚摇摇头。
“能告诉我理由吗?”
“恐怕……不行。”
“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说?”女人的气息有些紊乱,仿佛在压制着躁动的玄力。
“抱歉!”
“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说话间,女人的手已经暗暗捏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招呼到许千渚的脸上。
“在动手之前,我能再问一次你的名字吗?”
……
嘭!
数秒后,不大的茶铺里倒飞出了一道人影,周围的人见状也都围了上来,但在看到茶铺里站着的女人时,立马原地掉头拔腿开跑。
咳咳咳!
“你还是那么霸道!”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许千渚捂着仿佛被铁锤砸中的胸口缓缓说道。
嘭!!
下一秒,女人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抬腿就是一脚。
而这一下直接把许千渚踢退了好几步,但力道好在还在意料之中,许千渚随即右腿猛踩地便将那股力量卸了下去。
“你记不起来,我就打到你记起来为止!”
说罢,红衣女人直接冲了过来,但坚毅的眼中却夹杂着浓浓的怨念。
“蝶衣!”
咔嚓!!!
下一刹,就在女人拳头即将碰到许千渚的脸时间,许千渚嘴里说的话直接让近在咫尺的拳头猛地停了下来。
但头顶的墨绿玉冠却被爆发出的玄力震碎开来,没有束缚的长发也被吹得四散飘飞。
啪!
赫然,上官蝶衣以拳化掌重重打在了许千渚的脸上,而后气冲冲地消失在了人来人往地街道。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许千渚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追上去只会产生更多的误会。
撕下一块布条将头发重新扎起来,而后许千渚重新坐回到了那间窗户被自己撞坏的茶铺。
“抱歉,损坏的东西我会赔。”
“这……还是不用了吧!”看着许千渚肿起来的脸颊,茶铺里的管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你放心,她不会再来,我喝完这壶茶就走!”说着,许千渚将一张一百玄点的晶卡抛到了管事的手里。
“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见许千渚出手如此阔绰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算起茶账起来。
至于在茶铺里喝茶的人也都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谁会想到那个身着红裙的女人下手会那么狠。
……
半小时后,苏苓面带微笑地从挂着红绸的店铺里走了出来。
此时,肿起来的左脸虽然已经被玄力消去浮肿,但仍残留有些许浅红色的痕迹。
“千渚哥哥,你的脸!”
“我没事,只是和一位老朋友切磋了两招。”看向苏苓惊讶的表情,许千渚这样解释道。
“可是!”
“好了,快走吧!去晚了别的店铺可真的关门了。”
就在苏苓想要问起凹陷的地面是怎么回事时,直接被许千渚推着离开这条街巷。
傍晚,回到临时的住处,许千渚叮嘱苏苓几句后便来到了白玉颜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