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第 54 章 南泗之境六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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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南泗城出现在眼前。

它真的在山顶,那座山一直都埋在南泗城下面。

可云念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卿礼的话。

“师弟,师弟没事的……没事的……”

她慌张地要去抱他。

可抱住的人好像石化了一般,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师姐,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忘了呢……”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云念的脸上。

泪珠一颗颗自他的眼眶砸落。

云念见过他落泪的模样,可江昭和苏楹何时见过这些,两人心中的惊骇不比知道谢卿礼是渡劫修士之时少,甚至更甚。

在他们面前一向运筹帷幄心思深沉的少年郎像个走丢了的孩子,任由云念抱着,漆黑的眼却死死盯着破败的城门。

“这不怪你,这不怪你的,没事的没事的。”

云念一遍遍喊着他。

可他就像丢了魂一般,心理上的重创一朝压垮了他。

“我不该忘的,我为何会把他们丢在这里整整十年……我为何会忘记这些……”

他一遍遍呢喃着,摇着头,落着泪,茫然无措又绝望,脸上和脖颈上的伤口撕裂渗血。

直到江昭上前将两人扯开。

“够了谢卿礼!”他死死拽着云念的手臂,目光如炬般看着眼前的少年,“过去的事情无论再痛苦,无论怨谁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来这里便是为了找到幕后真凶报仇,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沉迷于过去吗?”

他走上前,握住少年的双臂,眼底隐隐浮现荧光。

“谢卿礼,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半点错,没有人会怨你,你信师兄,不会的。”

他说着好像也要落泪了般,匆匆忙忙别过头去擦掉眼角的泪花。

少年愣神看着他,可目光却好像没有焦点。

他低低问江昭:“师兄,我能带他们回家吗?”

江昭压抑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能,我们带他们回家。”江昭的声音很坚定:“师兄用命向你担保,我们都会平安回去,帮你报仇,带他们回家。”

“不过就一个浮煞门,你如今可是渡劫中期,无人能打的过你,我们会一起揪出幕后真凶,将他们千刀万剐以奠这一万三千条人命。”

谢卿礼垂下的手被温热的掌心紧握,他茫然看去,云念紧紧握着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他的冷意。

方才消耗太多的灵力,他一旦虚弱脊骨中的东西便会叫嚣着要吞噬他,谢卿礼的经脉会下意识与之对抗。

他很冷,冷的呼吸困难。

“师弟,没事的,我们一起面对。”

苏楹也来到了身前。

谢卿礼微微阖眼,那些心底翻涌的痛意与悔恨割着他的心,寸寸滴血。

他并未回应他们,无意识握紧云念的手,掌心冰冷霜寒。

云念

看了眼,松了自己手上的劲任由他握着,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两颗心却思绪纷杂。

直到少年睁开了眼,缓慢仰头望着歪歪扭扭的牌匾。

“我记得这扇门,我的记忆中有这里。”

江昭问:“你确定自己曾经被囚禁在这里吗?”

谢卿礼点头:“是。”

江昭追问:“可还能想起来些别的?”

谢卿礼看了许久。

许久后哑着嗓子开口:“我想不起来别的。”

方才脑海里闪过的片段零碎。

只能想起来一方深井,他被废了浑身的经脉,脊背上划开的伤口已经化脓,终日流着鲜血,鼻息间都是难闻的气息,肮脏血腥。

看守的人在外面喝酒嬉闹,一人笑着说:“家主将谢家的人也带回来了,你说这南泗城就这般大,他带回来三家的人回来作甚,不过都是些尸体。”

另一人回:“说不定是要喂蛇呢!”

“那谢家刚灭门血肉还算新鲜,柴家和裴家的尸身可都成了白骨呢。”

“家主自有家主的打算,咱们就别掺和了,这小子的脊骨长出来了吧,这次你去抽,昨日我抽的时候他咬了我一口呢。”

当时只有五岁的他在做些什么呢?

他恶狠狠瞪着从井上跳下的人,他凶残问他:“你们要他们的尸身做什么!”

来者拿着柄匕首靠近他,兜帽遮住了浑身,腰间的令牌上刻着诡异的鸟头,面具之下的眼是邪佞、恶意满满。

“喂蛇啊,你怎么话这么多?”

彼时的谢卿礼明明废了浑身的经脉不能动弹,却在那一刻迸发了强大的杀意,扑上前咬住他的脖颈狠狠撕扯下来一整块血肉。

他记不清自己的结局了,总之是场残酷的虐待。

他不后悔咬了那人一口,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再使些力,最好一口咬断他的血管。

可他也只记得这些了。

“师姐,我忘了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妖域,关于这里的记忆……很模糊,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我为什么会忘了……我怎么会忘了呢。”

他捂住头,额上青筋暴起:“我为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只能想起了这些,还有呢,还有呢……”

他的情绪又爆发了,周身的杀意明显,连清明的眼底也逐渐被血红代替,碎荆察觉到主人的杀意剑身震动,战意瞬间涌起,听霜感知到敌意也不满地威震要出来迎敌。

云念慌忙上前抱住他,踮起脚将下颌搭在他的颈窝,抱着他轻哄:“想不起来没关系的,我们不想了,不想了师弟,没事的没事的,我在,我在你身边呢。”

她声声安抚着他,极尽温柔与呵护,少年的杀意不知为何,在那一刻逐渐收敛,最终化为烟尘,风吹消散。

云念抱着他:“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没事的,没事的……”

江昭心口郁结的难受,双手紧紧蜷起,又被柔软

的手分开与之十指相扣。

苏楹的眼眶微红,不敢去看对面紧紧相拥的两人。

她问他:阿昭8_[(,为什么这些事情要谢师弟去承受?”

江昭微抿唇瓣,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对面的少年少女抱着彼此,谢卿礼的下颌抵在云念的颈窝,弯下腰身闭着眼,盖下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为什么?

江昭仰头望天憋回去自己的那点酸涩。

他也不知道。

他对谢卿礼的感情很复杂,起初是戒备加警惕,觉得他心思太深让他有种不安。

可他拜入了踏雪峰,成了他的师弟,江昭是他的师兄便会去保护他。

直到琴溪山庄中他的身世揭露,直到江昭知晓这些血仇。

他理解了谢卿礼。

他的心思深、他的伪装都是为了自保,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无法在那种吃人的境地下活下来。

“阿楹,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不知道那所谓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阿楹。”他看向她,握着她的手,“谢卿礼是我们的师弟,我们也是局中人。”

苏楹忽然笑了,揩去脸上的泪水,点头应下:“嗯,你说得对。”

谢卿礼是他们的师弟,所以他们要保护他;他们也是局中人,所以要拼尽全力去破局。

云念从谢卿礼的怀中退出,少年的情绪已经平稳,体温也比之方才要正常些。

她取出根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低垂着眸子淡声道:“本来想再编个小花串上去再给你的,可是你的身上好冷啊,那我现在先给你吧。”

红绳上串着颗灵火珠,比红绳的颜色稍微深些,隐约可以看见有跳跃的火焰。

其实对他早已无用,其实他的经脉不是这种东西可以疗愈的。

但手腕上与灵丝绳相碰的地方腾起一股暖意,沿着四通八达的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在心尖。

“师弟,即使进了生死境,你戴着它我也能找到你。”

“同样。”她举了绝腰间的凤扣,眼尾唇角都绽开笑意,“我戴着凤扣你也能找到我。”

身后一人嗤笑:“那我们呢?你就不找我们?”

江昭微微挑眉,满眼的幽怨宛如在看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般。

云念便嘻嘻笑着打哈哈:“江师兄有苏师姐,那用得着我去找。”

话是这般说的,可云念却上前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追踪符递给两人。

“这是我来之前做的,上面有我们四人的气息,我们一人一个拿着可以找到彼此,不过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江昭敲了敲她的脑门:“还算你有点心眼。”

云念捂着额头:“师弟,你看师兄。”

声音颇为幽怨,尾音拉长又低像是在撒娇。

他们两人无论在什么

时候都能打闹起来。

可如今两人的打闹却少了以往的嬉笑,虽然嘴上在拌嘴,实际上余光都不约而同瞥向他这里,其中的意味分明。

他们在想办法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谢卿礼看着他们,脑海里在这时却回想起了那人曾对他说的话。

——“你恨我吗,可你一个废人,孤立无援,你能奈我我何?”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灵丝绳,那股暖意沿着指腹蔓延。

那人说错了,他不是废人,也不是孤立无援。

谢卿礼的唇角缓缓勾起。

他喊了声:“师姐。”

云念小步跑过来,扬起小脸站的颇为板正:“我来啦,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啊。”

谢卿礼眼底的笑意加深,指着脖颈上的伤口:“有点疼。”

云念笑着取出丹药为他上药:“云大夫来为你诊治。”

江昭和苏楹对视,齐刷刷移开了视线。

鼻息间是少女的气息,温暖的手在他冰凉的肌肤上游走,指腹时不时碰触到他的伤口,本来应该疼痛的地方逐渐掀起一股酥麻。

他弯下身方便她处理伤口,如此两人刚好可以对视。

云念眉开眼笑:“小公子好生体贴,那云大夫就少收你些诊金吧。”

谢卿礼很配合她:“多谢。”

她低眉为他处理着伤口,细细密密的伤痕太多,虽然都不严重,但处理起来也有些麻烦。

谢卿礼看向远处的南泗城,江昭和苏楹也在观察着高耸的古城。

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一千多年的风吹雨打,它伫立在山顶不知经历了什么。

城门上火灼的痕迹即使这么多年依旧清晰可见,整个南泗城死气沉沉。

“师弟觉得为何会地裂山浮将南泗城带到山顶?”

身前为他处理伤痕的人忽然开口。

她并未看他,依旧专心在手头的事情上,好似在随意与他闲聊一般。

谢卿礼眨了眨眼,说话间鼻息似乎要喷涂在她脸上:“是那人做的,除了他,我想不到旁人,一千多年前裴凌前辈应当已经进了生死境,那只剩下他一个渡劫。”

“师姐,只有渡劫可以一剑劈山,可以将下面的山托上来。”

还是云念小看了渡劫,直到见到谢卿礼方才那一剑,她才知晓渡劫有多恐怖。

一剑撼动四海八荒,裴凌当年也是这样,用一柄剑划开了天之一线逼退妖域。

可也正是因为这些说明了另一点。

云念道:“说明他在一千多年前便是渡劫了。”

只有渡劫才有这样的能力。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云念想到了掩埋在更深处的真相:“如果这样的话,那南泗城的那场疫病……究竟是不是疫病呢?”

偌大的南泗城下面埋着座山,那场疫病爆发的突然,在五天内扩散全城,整座城无一人活着,宗门们救

不了他们只能想办法封城,最后一把火烧了整座城。

附近的村镇也都搬走,方圆千里只剩下这一座城,五年后的某一天却突然地陷,下面掩埋的山被顶起。

一座城就这么“消失”了。

“师姐,那场疫病应当是人为。”

少年开口肯定。

云念的手一抖,药粉便洒在了少年的衣领上。

“抱歉,我走神了。”

她连忙去拍他的肩。

少年摇了摇头:“无事,我自己来吧。”

肩膀上的药粉被拂去,云念在这时回身看向那座“消失”了千年的古城。

仿佛还能透过城墙上的灼烧印记看到当年的惨状。

“所以南泗城那场疫病,很可能是那兜帽人搞出来的,他为了要这座城?”

开口的是江昭。

江昭和苏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们本也不笨,轻易便能猜出来。

苏楹道:“他应当是为了城中的某个东西,或者是为了掩盖什么,无法驱逐所有人,只能将这座城变成一座死城,因此便不会再有人敢来这里。”

能是什么东西值得他花费这么大的心思?

又是闹出来疫病杀掉所有人,又是劈开地面耗费灵力将地下的山移上来,让南泗城从此消失在世间?

最大的可能性。

“生死境。”

云念苏楹和江昭齐齐开口。

只能想到生死境。

云念只觉得这人实在恐怖:“就因为生死境在南泗城,他想要掩盖生死境的存在,便要灭了整个城?”

南泗城可足足有几万人呢!

不同于他们三人的惊诧,谢卿礼从始至终都很淡然。

在看到那座山之时,在那些记忆突然想起来之时他便猜到了。

少年冷声道:“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灭城,灭了三大家族,满手杀戮,这都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与身前三人对视:“他手上沾染的人命有数十万条。”

三大家族一万三千人。

这么多年来失踪的散修,灭门的家族,消失的南泗城,或者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云念喃喃:“疯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布了一千多年的局,能让裴凌为此放弃大道驻留在生死境,能将谢卿礼逼成这种地步,能组织起这么一个强大的门派,他到底想干什么?

关乎整个修真界的存亡,那天命是什么?

少年却绕过他们径直向前:“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江昭也道:“走吧,师妹。”

云念颔首跟上。

越是靠近南泗城,那股死气便越是明显。

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死寂。

今日的天气本就阴沉,空气潮湿阴郁,一股冷风吹来卷起满地的枝叶和黄土,随着越来越接近南泗城,云念的心跳声咚咚作响。

鼻息间的气味

太过难闻。

像是什么东西腐朽了并未掩埋,一直留在原地发烂发臭。

又像是许久未曾打扫过,呼吸间都是那股糜烂又呛人的灰尘味。

南泗城的大门威严紧闭,城门上用红墨画着大字。

封。

一个字将整座城放弃。

城门上挂着锁,甚至还有禁制,可见当时封城之时有多果断。

云念探手去摸,还未触碰到禁制,谢卿礼攥住了她的手。

“师姐,别碰,这禁制是大乘布下的,贸然触碰会遭到反噬,我来。”

“好,那交给你了。”

他都这般说了云念自然不会给他添堵,知晓谢卿礼能应付后,应了声便跟着江昭苏楹后退。

碎荆剑光乍起,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去,排山倒海般撞向紧闭的石门,禁制顽强抵抗却被逼得寸寸瓦解,只不过一息功夫便瓦解。

生锈的锁头从中碎成两半,一阵轰隆的震响之后,关闭了千年的城门轰然倒塌。

浓重的烟尘扑鼻而来,云念横臂去挡。

透过漂浮的尘垢,昔日繁荣昌盛的南泗城终于揭露在眼前。

她走上前,四人并肩而立。

在一座偌大的城池面前他们实在有些渺小。

青砖铺就的地面满是火着的痕迹,偶尔可见几处比四周痕迹较深的地方,透过这些形状依稀可以看出曾经是个人。

两边的楼阁破败,窗子欲坠不坠,墙面上也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当年的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月,将所有的生灵烧个干净,直到如今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依旧没有出现新的生命,地面连根杂草都没,真真正正的荒芜。

几人踩着步子进去,四周安静的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空气中的腐朽气息实在太过难闻,江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皱眉道:“这城门是很久没打开过吗,当时师兄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有禁制的,而且……”

他看了看谢卿礼,压低声音犹犹豫豫道:“你说你被囚禁在南泗城的话……那证明这里面应该是有人的,那浮煞门应当在里面,为何这禁制还没破碎……”

禁制完好,外人应当是进不来的。

“我不知晓。”谢卿礼罕见地摇头:“我确定自己被囚禁在南泗城,方才想起来的记忆不是假的。”

云念也听不太懂了。

“难不成世上有两个南泗城?”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荒谬,不等他们开口便否认了:“不,不可能的,世上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城。”

“会不会是幻境?”

温柔的女声响起。

三人在同一时刻看向了她。

苏楹沉声:“幻境是可以做到捏造出一座城的,神机堂的老祖怀虚前辈便能做到这点,当年他与裴凌前辈对决,便是捏造了浮生境困住了裴凌前辈整整一年,可怀虚前辈当时只是个大乘,而裴凌前辈已经渡劫了。”

“真正的

幻境大能能做到无中生有,跨境骗过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会不会我们如今来的是幻境?”

而真正的南泗城不是这样。

几人还没给出回应,少年的眉目瞬间凛冽,拔剑在一瞬间便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快,三人只来得及看到白影一闪而过,再晃神之际便瞧见他早已冲出甚远。

碎荆剑与一柄长刀相撞,江昭急忙撑起灵力罩拦在身前挡住逸散开来的威压。

谢卿礼下手颇狠,几乎是压着对方的命门打。

来者应当也是没想到他的修为如此之高,脸上诧异浮现又在迅速被收起,冷着脸勉强应付谢卿礼的杀招。

云念的心思全在握刀的那人身上。

他长得很年轻,看着与温观尘差不多年纪,五官周正英气,周身的气息干净纯粹,眼神很清澈,即使面对谢卿礼的杀招也只是抵抗,出手间不带一丝杀意。

他好像无意杀他们。

倒像是他们闯入了他的地区,而他出来驱赶。

他手中的那柄刀……

刀锋锐利,刀身前宽后窄,刀柄是并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清新的靛蓝色,一点不符合刀修朴实沉闷的刻板印象。

但他的刀法游龙戏水,一柄笨重的大刀在手中好似毫无压力,随着他的动作紧逼向少年。

云念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刀柄呈蓝,刀身前宽后窄……只有天玄城柴家的刀修是这样的。”

而这人的修为很高,虽然比不得谢卿礼这个渡劫,但能硬生生抗这么久便证明他起码得是大乘修为。

天玄城柴家不算大门派,这么多年来出的大乘修士只有三个。

柴家第一任家主柴庆,但他死在魔修手中。

柴家第三任家主柴行知,他失踪了。

柴家第十九任家主柴阙,死在十五年前带领柴家支援裴家的那次战役中。

三位大乘只有一人消息不明,生死未料。

云念看着那人,细语喃喃道:“他是柴行知。”

江昭几乎是瞬间反问:“那兜帽人不是柴行知吗?眼前这人若是柴行知的话,那兜帽人又是谁?”

他们在之前的所有猜测……

在这一刻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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