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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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得比特维纳大学,某间教室

“同学们,还有三分钟就要下课了,睡觉的、玩手机的、准备从后门走的,都停一停。”

老教授慢悠悠地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坐到黑色椅子上。

窸窸窣窣的课室为之一静,大家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讲台。

老教授咳嗽一声,“还剩最后一小节的内容,我留到下星期讲,不出意外这一门就结课了。具体考试时间由教务处公布,大家留意就行。”

他停顿了下,环顾一圈,“至于划重点,下星期大家不要缺席,来了的同学记得提醒没来的朋友。”

座位席顿时一阵欢呼。

与此同时,下课铃响起。

老教授摆摆手,“好了,大家下课吧。”

徐牧收拾好桌面,顺势起身。

楼昊宇还在折腾他的图纸,见状,侧了侧身,“拜拜。”

“嗯,拜拜。”徐牧颔首。

光脑震动了下。

[朴:下课没?我在学校门口]

[Xu:现在过来]

徐牧回完消息,准备关掉屏幕。

一条新消息弹出:

[柏:好的,我知道了]

上面是徐牧半小时后发出的信息:

[Xu:念也哥,我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游戏的交流会,回来得比较晚]

梵心建筑设计事务所

“我真是服了,高老头闲得慌,自己指派任务起劲儿,回去不用加班,有时间陪客户碰杯子,我们还要奉陪?”金菲“哗啦”一声撕掉废纸,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汤婉婉也头疼,压低声音:“他就是想讨好空降的大领导,拿科技园的项目,要一组设计副总监的位置。”

一旁的江云涛抬头,整理文件的手变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金菲冷笑:“轮得到他吗?要名头没名头,要能力没能力,要勤快没勤快,天天只会溜须拍马!”

汤婉婉说:“够老呗,陪工作室熬得久,老板也给几分薄面。”

金菲抱臂,撇嘴说:“得了吧,我看老板会上语焉不详,可不就想要个有能力的去一组?你想想,那是工作室的金字招牌,砸了全部人一起丢工作。”

汤婉婉深以为然。

金菲祈祷:“老天啊,要高老头这个毒瘤去三组,二组变成柏哥接管吧。”

汤婉婉说:“难啊,等最后一季的案子结完,柏哥估计是去一组。”

金菲唉声叹气:“也是,不然高老头也不会这么急,柏哥才是——”

她卡住,神情变得讪讪,“哎,柏哥,你回来了?你身体还好吗?”

柏念也朝金菲笑了笑,轻声说:“没什么事。”

他虽然这么说,但脸色极白,额角的发尾被濡湿了一点,看起来不太好。

金菲仓促地说:“刚才高老、高总监来要我们留出时间,晚上

一起陪客户吃饭,柏哥你呢?”

柏念也语速缓慢,我就不去了,到时我会和高总监说一声的。”

“哦哦,好的。”

“柏哥,你要喝热水吗?”江云涛从后面蹿出,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水。

柏念也摆手,礼貌地说:“不用,谢谢。”

江云涛被拒绝,面不改色,依旧担忧地问:“我看您跑了好几次休息室,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柏念也一顿,他这几天一直处于发`情期,不受控地感到焦躁,今天的情况尤为严重,只是一下午的时间,他连湿了几条内裤,不想被别人闻到怪异的香味,只能频繁地换内裤。

他神色淡淡,疏离地说:“只是一点头晕。”

江云涛还要说什么,柏念也打断,“上星期的尾稿弄完没?”

“……还没。”

“抓紧时间。”

“好的,柏哥。”

柏念也没有搭腔,低头继续工作。

光脑微微震动,是徐牧发来消息。

[Xu:念也哥,交流会结束后,我能申请一份夜宵吗?]

柏念也笑意掠过唇边。

[柏:能,你想吃什么?]

[Xu:一杯苹果汁吧]

[柏:冰箱有早上新鲜榨的]

[Xu:是吗?我没看见]

柏念也反应过来,夜宵只是一个借口。

[柏:可能被烨烨喝了,我回来再榨过]

[Xu:谢谢念也哥]

柏念也笑意加深,指腹摩挲屏幕几息,他回了一个蹦跳飞吻的兔子。

突然,他小腹一抽,整个人佝偻下去。

他蹙眉,桌底下的两条腿重新交叠在一起,轻轻绞了绞。

一阵麻意蹿动。

……

江云涛余光瞥向柏念也,冷白的脸庞毫无血色,好似冰雕一般,唇微微抿紧,黑框眼镜遮挡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他心中残存几分不忿。

真是难讨好……

他明明是关心,对方却毫不领情。

忽然,江云涛目光一凝,意外发现这人在笑。

不同于平日温和、极有距离感的标准笑容,现在多了点生气和真情实感。

公共飞舰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怎么办?据说现场会有很多出名的网络红人,还有粉丝搞小型应援什么的……”

朴留深呼吸,死死握住银色的立杆,嘴巴没完没了地碎碎念。

“我这种小虾米应该没粉丝……但好像有人会在现场直播、拍照什么的,到时不会有人刚好拍了我的丑照放网上吧?”

徐牧说:“你再像猴子一样乱叫,才真有人拍你的丑照。”

朴留立刻不整理衣领了,左右环顾,看起来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徐牧不理解这种行为,更不明白对方的担

忧从哪里来。

“害,这你就不懂了吧。”朴留言之凿凿,“你想想看,万一以后直播火了,这妥妥的黑历史。”

“打游戏长得丑不是黑历史,打得烂才是。”

朴留震惊,捂住胸口,“你在内涵我?”

“……”徐牧无语,“我在陈述事实。”

“唉,有脸有身材在直播才吃香,你这小脸往镜头一怼,热度哗哗直来。”

朴留本来想装忧郁地靠在舱壁,烘托气氛,但想到借来的昂贵西服,连忙挺直腰。

“快,你给我看看,后面皱了没?”

徐牧说:“没。”

“那就好。我看看你的——”朴留“咦”了一声,“你这件好合身,定制的吗?”

徐牧“嗯”了一声。

是上次给烨烨开会,念也哥送他的。

“哇,‘杰拉’定制,不便宜。”

朴留看到领带侧面的纹路,觉得熟悉,摸了摸面料,又去看西装后背看独家lg,衣摆边缘果然有特殊的标志。

徐牧一愣,“很贵吗?”

“挺贵的,定制起价这个数。”朴留比了个手势,“按照工艺、师傅、款式,不同分类,标记不一。”

“……”

“你买的?”

“不是。”

朴留恍然大悟,“别人送的?”

“嗯。”

“好大手笔,朋友吗?”

“……算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吧?”

徐牧沉默片刻,缓声说:“是朋友,但不仅仅是朋友。”

朴留咧嘴一笑,开玩笑地问:“你的追求者?”

“……你有点八卦。”

朴留顿时笑得欢,一脸“我都懂”的样子。

徐牧撇开脸,懒得理会。

半小时后,徐牧他们总算抵达目的地。

宴会厅金碧辉煌,华灯耀眼,觥筹交错间,彼此言笑晏晏,务必将一分的真诚展现出十分。

徐牧没有社交的想法,随便找了个沙发待着,顺便拿了几份小糕点饱腹。

反而朴留像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里,热情地互换名片,加了一个又一个的好友,丝毫不像自己刚才说的,是个重度社恐。

这个黑森林好苦。徐牧拧眉,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但这么扔了,好像不太好。

他找了一杯甜腻腻的果汁消解口中的苦味。

果然,还是念也哥做的小蛋糕最合意。

开场前是大家的自由社交时间,后面音乐声停,全场渐渐安静。

muw协会的总负责人上台致辞后,陆续又有一些领导层说话,大多都是打官腔,很是无趣。

紧接着,便是表演赛和游戏环节。

徐牧抽签的数字靠前,第二轮表演赛就上场了。

他没想太多,按照平时的习惯,认认真真地打完一场比赛。

主持人问各位参加表演赛的朋友,谁想说说自己对muw协会的看法——

一般是彩虹屁环节,用来讨好领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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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没有这个兴趣,就直接下台了。

朴留不见踪影,徐牧也没找,回到原来的沙发坐着。

他发现莫名其妙地来了些人找他社交,互换星网号。

徐牧觉得奇怪,但都一一友好交流。

忽然,他光脑响了响。

是念也哥。

[柏:阿牧……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牧意外,犹豫了一下,回复:

[Xu:我不太确定,可能十点吧]

过了几分钟,对面回复。

[柏:好的]

之后徐牧再次询问,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莫名不安,想打个电话回去,但有陌生人过来,端着酒杯交际。

徐牧只能颔首打招呼,抿了几口酒水,客气几句。

嗡嗡嗡,光脑再次震动。

[柏:我没事]

[柏:只是问问你]

徐牧认真地读了几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想着到时能不能提前走。

……

九点钟

徐牧带着醉意归家,玄关的纳德司处于休眠状态,实在少见。

“今天没有欢迎回家?”他拍拍机器人的脑袋。

玄关柜的悬浮灯幽幽亮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走廊很暗,但自己的房间门口,逶迤出一道黯淡的灯河。

徐牧一怔,他出门没关灯吗?

不可能啊。

徐牧缓步走过去,距离越近,鼻腔逐渐涌入熟悉的香味。

是念也哥身上的味道。

徐牧推开门,奇异的浓香瞬间覆盖嗅觉,他的脑子愈发昏胀,酒精的眩晕感重新袭来。

一盏适合睡眠的台灯静静亮着,光线恰好打在床沿。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抱住膝盖蜷缩成团。

对方好像听到声响,颤了颤,慢慢转过身,被子落下。光泽流转间,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玉,一点落樱乍现。

徐牧愣住。

“……念、念也哥?”

柏念也眸子略微失神,覆着一层水光,逼得眼尾泛红。脸颊粉气涌现,唇瓣水红潋滟,内侧咬了几个齿印。

“阿牧……”他哑声唤道。

徐牧脑子嗡嗡,理智尚未分清情况,脚已经一步步走过去。

“你、你不舒服?”

柏念也缓慢地仰头,指尖战栗,他唇瓣翕动,仿佛难以启齿。

“徐牧——”他含糊地呢喃,尾音拖得极长,“我来……发、发……情期了……”

徐牧茫然,什么东西?

发、发、发……他脸蹭地红了,像被岩浆泼了满身,血液汩汩流

动的声音击打耳膜。

柏念也一点点往前膝行,手搭在徐牧手臂,轻轻一扯。

徐牧整个人跌下来,堪堪用手撑住。

距离拉近,鼻尖抵住鼻尖,香气愈发浓烈。

“念也哥……”徐牧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唇干舌燥。

柏念也拽了下,两人一起倒在被子上。

他伸出手臂,柔柔缠到徐牧脖颈,呼吸沉而重。他眯着眼睛,寻找到对方的嘴唇,贴上去,舌尖试探地滑过唇缝,又瑟缩回去。

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徐牧睁大眼睛,攥紧手,指骨泛白,暴起鼓鼓青筋。

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大脑宕机。

柏念也喃喃:你不亲我吗……?[(”

“……”徐牧恍惚,“怎么、这么突然?”

柏念也有点恼,本身浑身就冒火似的躁,对方还和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为什么很突然?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之间亲吻很奇怪吗?”

“情、情侣?”徐牧清醒了几分,微微张大嘴巴。

他什么时候和念也哥成为情侣了?

柏念浑身难受,拽住徐牧的领带,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个多月了,你好像从来都不和我亲近,为什么?不想吗?还是不愿意?”

徐牧呆住了,一个多月?

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料,悄然奔向他所不知道的轨迹。

“……你人形的时候好冷漠,最近好一点,拟态……更好一点、不对,你现在连拟态也变冷漠了……”

柏念也低低耳语,“你明明之前说好喜欢我的,你变了……”

他张嘴,咬住对方的耳垂,舌尖细细卷着,牙齿磨了磨。

“阿牧……”柏念也带着徐牧探下去,“……你说过的,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对吗……”

徐牧瞳孔放大,手臂灌铅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讨厌这种自然规律,以前都好难熬……”柏念也低声呢喃,“但现在有你了,阿牧……”

他说完,有点疲惫,手脚因为身体而发软。他慢慢挤到徐牧怀里,头靠在对方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他仰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

徐牧没有动,他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消化所发生的一切。

柏念也的头昏昏沉沉,身体激素影响情绪,使他处于很糟糕的状态,焦躁、委屈、烦闷杂糅在心底,无法排解。他又轻轻喊了一声。

“阿牧。”

徐牧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放倒,手臂撑在柏念也两侧,胸膛起伏不平。

“念也哥,等一下。”他声音沙哑,“先把其他在一边,在之前,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他卡住,愣了一秒,手忙脚乱地擦对方脸上的眼泪。

“你、你别哭,念也哥……你怎么了……你别哭……”

像有

魔咒一般,眼泪越擦越多。

徐牧慌得不行,开始胡乱道歉:“对不起,念也哥,你不要哭,我做错什么了?你先别哭……”

柏念也闷闷地说:你其实嫌弃我的身体……是不是?你不愿和我亲密接触,你嫌它恶心,对不对???[”

“我没有!”徐牧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要先谈件事。”徐牧努力解释,“我觉得我们之前可能一些沟通出了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为什么我——”

“你想分手……”柏念也喃喃,眼泪落得更凶。

“……”徐牧无奈,“不是念也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都是骗我,你果然嫌弃……”柏念也脸上涌现不正常的红晕,说话渐渐没有条理。

他侧过头,推了一把人。

徐牧皱眉,肩膀纹丝不动。

“你骗我……你亲我不愿意……抱我不愿意……嫌弃我……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畸形的……唔嗯……”

徐牧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含住柏念也的嘴唇,牙齿碾磨。随后撬开他的齿关,舌尖钻入湿热的腔壁,凭着一股劲儿,毫无章法地舔`弄,搅动水声。

柏念也迟钝地张开嘴,喉咙闷出几声呜咽。他下意识躲闪,舌头缩在角落,津液积攒,从唇缝流出。

徐牧拇指抵着他的腮帮,用气音说:“……念也哥,把舌头伸出来。”

柏念也慢了半拍,但舌头还是轻轻往前。

徐牧抓住时机,含着他的舌尖吮咬。柔软、湿滑,像吃什么美味的东西,滋滋作响。

柏念也有点呼吸不过来,隐隐发抖,喉咙深处被对方的舌头抵住,粗鲁地扫荡。他搭在徐牧后颈的手一颤,指甲陷进肉里。

他嘴巴一点点张大,津液攒得更多,从紧贴的唇边漏出,下巴、脖颈一片水光。他呼吸渐渐困难,眼泪流得厉害。

“阿……牧……”柏念也艰难地唤道。

徐牧一顿,唇和唇之间慢慢离开。徐牧舔干净他唇边的津液,又安抚地吻了吻下巴,哑声哄着。

“好,呼吸,我不亲了……来,深呼吸……”

柏念也急促地打了个颤,濒死的窒息感总算散去。他嘴巴还张着,又红又肿,水淋淋的舌尖露出一截,透明的涎液汇聚在尖端,慢慢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终于想起了什么,迷糊地伸到床头摸索。

徐牧问:“念也哥,你要找什么?”

柏念也不吭声,将小小的包装袋递给对方。

“……适合蛇的……”他小声说,“两个连着……”

徐牧一僵,全身像被火星子溅落,呈燎原的态势扩散。

他接过,又放回原位。

“念也哥,我们先不到那一步,我等下……就帮你缓解。”

柏念也极慢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他本来就难熬,对方这样说更加难过。他蜷缩起来,眼泪再次不受控地落下。

他说话隐约有哭腔,“你明知道我身体……”

徐牧伸手将人抱住,吻去他的泪水。

“念也哥,我用其他方式。”

……

“哐啷”,床头柜的摆饰被无意扫落。一声清脆的响动,没有惊扰有情人。

玻璃窗开了个小口,窗帘随风飘荡。

满地月辉悄然匿去,唯余云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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