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女二跑啦[快穿]

《白月光和女二跑啦[快穿]》

王爷白月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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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春闱还有半月余,大批举子入京。

沈倦也是其中之一,她生在江南,这还是头一遭见到汴梁城的繁华。

若不是同窗非要拉她出来,此刻她还在院中读书。

还是一同前来的嬷嬷劝她:“公子要结交一些举子,切莫太过独行。”

她思忖半晌,独行或许更会遭人惦记,她情况复杂,最好不要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于是那些以张解元为首的举子们再次邀请她同去诗会时,她应邀了。

游人如织,沿街叫卖的小贩,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哟,小郎君。”

遥遥听到一阵女声传来,沈倦被一朵花打了发冠。

她扭头往声源处望去。

二楼的茶坊栏杆上倚着两位面部覆纱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位手里捻着刚摘下来的鲜花,掩唇轻笑。

想来这花便是她丢下来的。

另一位也是眉目含笑,但更为大胆,正向街边停驻的沈倦摆手,“可是来参加科考?进京一路辛苦,上来吃杯茶吧?”

汴梁女子怎的都如此大胆。

沈倦抬头一望,在目光触及女子露出的藕臂时又急忙收回视线,只低头拘谨的连连拱手。

倒惹得楼上女子连连娇笑。

这小郎君也太羞涩了些,怕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了,竟连女子搭话都不敢接。

不过脸倒是长得好生俊俏,方才只顾着那清隽的身姿,没想到脸也不差,竟是一玉面郎君。

如这般男子,学识必然也极佳,不知到时要被哪家捉榜做婿。

女子羞涩的将手中帕子朝着沈倦掷了下去。

“小郎君,不愿上来吃茶,便拿帕子拭拭汗吧。”

说罢这话,女子羞涩的以手掩面,在左右姐妹调侃的笑声中躲进茶坊内部,徒留沈倦呆愣的捏着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小郎君,拿去吧。”楼上那女子身旁的姐妹应和着,遥遥送着祝福,“还祝蟾宫折桂呀。”

说罢,几人笑闹着离开了栏杆,沈倦再看不到了,她只好将帕子轻轻折叠,妥帖的放入袖中。

身旁人看着不乏眼热:“沈兄好福气,初来汴梁便惹得小娘子青眼。”

“前有潘安掷果盈车,如今沈兄被小娘子投花相送。”

“如我们这般倒是无人问津了。”

那男子联合身边几人与沈倦拉开距离,语气颇为尖酸。

此人便是张解元,他长相普通,由是便嫉妒沈倦这种面如冠玉的谦谦君子,更别说同为解元,沈倦竟比他小十岁余,更是遭人嫉恨。

沈倦虽不愿生事,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不卑不亢的开口:“那张兄下辈子一定记得要父母将你生的俊俏些,不然怕是永远无法体会这般感受。”

“你!”张解元气急,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他家境优越,父亲乃是渝州知牧,但就因他长相平平,竟是没有大家闺秀瞧得上他,偏他又好女色,家中虽妻妾无数,却都身份低微,对他无一助益。

这让父亲对他很是失望,本以为考上解元能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偏偏又蹦出来个沈倦!

偏偏沈倦哪哪儿都比他好!

虽然没落,但依旧是开国勋贵之后,比他年轻,比他俊秀,比他更有才华!

让他怎能不记恨!

张解元身边的举子连忙将人拉住,好生劝慰着这位内心脆弱的解元。

他们讨好张解元也都是有目的的,虽然他小肚鸡肠,但他有钱啊,每次出来游玩,张解元都会包了所有人的消费,这可是金大腿。

[那就是沈倦。]

不远处的茶楼上,928系统给坐着喝茶的兰溪暗戳戳的指着。

“我知道。”兰溪放下茶杯,她刚刚就注意到了。

不愧是她喜欢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哼!”被哄得舒坦的张解元朝着沈倦不怀好意:“沈公子,既然我们说不到一块去,那就就此别过吧!”

他倒要看看,没了他,沈倦一个穷书生怎么在举子里面吃得开。

但还没等张解元转身离开,就被突如其来的疾呼和躁动的百姓挤到了道路一旁。

“让开!快都让开!”

集市上突然有人纵马疾驰,两个仆役打扮的男子骑在马上,不停驱赶着路两旁的行人。

“厉王出行!闲杂人等避让!”

他们嘴里喊着,挥着马鞭将百姓驱赶致路两旁。沈倦等人也在其中,她皱着眉,对这位还未曾谋面的厉王心生不喜。

在闹市纵马,百姓众多他却如此专横霸道,非君子行径。

而后远远有一男子打马而来,锦衣绣袍,剑眉星目,端的是贵气十足。

想必这便是厉王吧?沈倦心中想着,却未注意张解元已经悄悄走到她身后,那人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将沈倦推了出去。

“吁——”沈倦踉踉跄跄被推至路中间,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有一片阴影笼罩在头顶,待她抬眼,看见的就是高高扬起即将落下的马蹄。

眼见即将血溅当场,沈倦脸色发白,一时竟动弹不得。

众人惊呼,纷纷乱作一团。

盛长哲紧紧勒住缰绳,想要控制住身下受惊的马,马头被迫高高扬起,但距离太近了,要来不及了!

就在马蹄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有一长鞭从侧方袭来,紧紧缠绕住马头用力往旁边一扯!

竟是将马直接掀翻,白色的高头大马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随后鞭子又快速收回,仿佛未曾出现。

“谁!”

厉王狼狈的从马上摔下来,朝着鞭子的方向厉喝。

是谁!胆敢伤了他的白龙驹!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当时全陷进白龙驹的脖颈里,现在鞭子抽走,血泊泊的顺着白龙驹的脖颈往下,染红了白色的皮毛,白龙驹痛苦的嘶鸣渐弱,显然快要死了。

“究竟是谁!出来!”厉王眼睛通红,这是他最心爱的马,是母亲送给他的生辰礼。

“杀了本王的马,为何不肯出面!”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却没人敢大声说话。

厉王见无人应答,目光投向了引发这一系列事故的沈倦。

她还沉浸在刚刚直面死亡的惊惧中未曾回神。

“都是你这贱民!害死了我的马!”厉王眼神很厉,抬手就要将马鞭抽在沈倦身上。

“住手!”

兰溪再也忍不住,开口制止道。

茶坊二楼有一女子一跃而下,一鞭子将厉王的马鞭抽开,又将沈倦揽于身后,避免有人再次伤他。

刚刚就是她救了这小郎君!

百姓认出此女手中的鞭子,顿时又一阵小声嘀咕。

那鞭子上还带着血呢。

兰溪自二楼遥遥下望,目光中一片冷凝。

只差一点,沈倦就要死了,她如何能不生气?

“厉王闹市纵马,意欲何为?”

盛长哲闻言抬头,什么人敢如此同他讲话?

刺眼的阳光让他只能抬手遮挡,微眯着眼往上看去。

等他看清了楼上人的脸,却突然面露骇然,急忙下跪。

“厉王盛长哲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万福。”

身旁众人听闻厉王如此称呼,也纷纷下跪,高呼:“长公主万福。”

“回长公主,今日之事是长哲的过错,非这位小兄弟之错。”

盛长哲指着跪在一旁的沈倦说道,语气中满是庆幸,“幸得长公主相救,长哲未酿成大祸,还望长公主责罚。”

盛长哲跪的板正,虽不知为何长公主会出现在市井之间,但他知道,今日之事如果无法善了,怕是百姓中就会传出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传闻。

这个错,他必须认。

兰溪望着众人下跪的身影,心中想的却是原世界线中今天发生的一切。

原世界线中沈倦可没这么好运。

原身没有出宫的习惯,在这一天,同样的,沈倦被人推了出来,虽然侥幸没死,但也受了伤。

厉王出于维护自己外在形象的目的,温和的将沈倦请到府中养伤,每日与其畅谈天下大事,对沈倦的才华赞不绝口。

等沈倦高中状元,这厮更是日日相邀,沈倦推脱不得,十次相邀,总要应个六七次。

直到有一日沈倦在饮茶时不慎弄湿衣襟,在内间换衣服时,厉王闯了进来,撞破了沈倦的女儿身,对其一见钟情。

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

兰溪心中冷哼,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

她心神回拢,看着还跪着的一大片人,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盛长哲还在想着为什么长公主会出现在这里,听到让起身的话,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敛起衣摆起身。

但还是拱手请罪:“请长公主责罚!”

“厉王闹市纵马,杖三十,罚俸半年,自去宫中领罚,以儆效尤。”兰溪淡淡说出对盛长哲的惩罚,堪称不痛不痒的惩戒。

现在时间尚早,如果惩罚过重,难免遭人怀疑,只能略施惩诫。

“谢长公主开恩!”

盛长哲松了一口气,直到今天这件事算是了了。

三十杖而已,料想那行刑之人不敢用全力,最多疼几天,养养就好了。

至于罚俸半年,他一届闲王,本也不靠俸禄过日子,更是无足轻重。

只是可惜他的马,千金难求的白龙驹。

盛长哲心疼的很,面上却是半点不敢显露。

他翻身上了侍从的马,向兰溪抬手行礼:“长公主殿下,长哲自去领罚,先行告退。”

二楼茶坊再无声音传出,盛长哲压下心中不快,驾马离开。

围观的众人见事情结束,纷纷四散开来。

“执鹭,将那位小郎君带上来,我有话问她。”

执鹭便是方才一鞭抽死厉王的马,一鞭子又替沈倦抽开厉王攻击的女子。

她是跟随在兰溪身边的女侍,忠心耿耿,武功强悍,还通医术。

听闻兰溪吩咐,执鹭抬手朝沈倦做邀请状。

“要我上去吗?”沈倦疑惑。

执鹭没说话,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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