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

《白小墨》

第5章 一切皆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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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出现昨晚被百鬼围观的场面,我在睡前,将那一方法令牌和帮我挡过血衣女人煞气的古玉,都放在了床头。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很冷,像开了很大的冷气对着我直吹,我迷迷糊糊地就想去抓被子,但是我发现我又动不了了。

这时不过农历七月中旬,天气还有些炎热,而且我由于有鼻炎,一直都没有开空调的习惯,怎么会这么冷。

我的大脑一下就变得清醒无比,我试图去睁眼,果然,眼皮又是沉重得无法抬起。

我又鬼压床了。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胸口有东西在蠕动,湿漉漉、滑溜溜,凉的像一块冰块,更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在用舌头舔着我的胸口。

“真好啊,我喜欢,我很喜欢。”一个瓮声瓮气,沙哑中带着公鸭嗓般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根本就不像人的声音。

而且那个东西边说还边朝我的耳朵吹气,吹得我额头冷汗直冒。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有了昨晚的经验,我知道此刻我肯定又发不出声,于是在心里默念驱祟咒。

我在心里连念了三遍,三遍过后,果然胸口的压力一轻,耳朵也没有再吹气了,貌似那个东西迅速地远离了我。

我猛地翻身起来,顺手就抓住床头的法令牌,睁眼照着身前的一个影子就砸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喊得我耳膜生疼。

这时我才定睛去看屋内的环境,我刚才砸中的是一个白色的影子,此刻正蜷缩在墙角。

四周漂浮着各色的影子,都面带着惊恐之色。

唯有我正对着的书桌上,竟然蹲着一个身着寿衣,挽着白色发髻的老头子,赫然就是昨晚和我对眼的黑影。

那寿衣看起来有些年代,不是我们白事店现在的款式。老头子就像夜枭一样蹲在书桌上,脑袋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望着我,嘴巴咧得像是被刀给割裂了一样,漏出满嘴尖尖的黑牙。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哐当~”房间的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屋子里立马起了一股股旋风,吹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旋风朝着开着的窗户挪动,然后卷到户外散开了,此时满屋子的影子也不见了。

除了那个以奇怪姿势歪着头的老头,此刻他带着邪魅的笑容,嘴里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

妈呀,这笑声太难听了。那声音就像有人用指甲盖划黑板一样,瘆得人心里直发慌。

“我还会来找你。”老头咧嘴说道,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说完老头从书桌直接跳到窗台,一个纵身就消失在夜色中,而我根本没有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等一切平静下来后,我才发现我浑身都汗透了,牙关还直打架。

我平复了下心情,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这时我已经睡意全无,于是从冰箱拿了几瓶啤酒坐在沙发上,边喝边回想刚才的场景。

“我这遇到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比我小时候遇到的厉害多了。”我心中默默地想着。

我明白,这件事肯定是有个由头,或许和那晚酒店的灭鬼有关。而且这个事很大,大到我自己可能无法解决。

可是师父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照这样下去,我也许等不到师父回来我就得暴毙而亡了。

这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或许他可以帮我,最起码能帮我解答一些疑惑和让我撑到师父回来。

我喝完了两瓶啤酒,然后又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地眯了下,天终于蒙蒙亮了,这时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洗漱时我发现我的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脸色发青,眼圈像熊猫一样,眼珠暴突。我扯开衣服一看,果然胸口那只“蜘蛛”更明显了。

看样子我得硬着头皮去找那个人了,希望他心眼没那么小,能出手拉我一把。

我把店门锁了之后,先是去茶叶店买了一斤顶级明前银针,说实话付钱时心里有那么些肉疼,都赶上我一个月生活费了。不过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咬咬牙还是买了。

最后,我一手拎着茶叶,一手拎着街边买的水果,朝着天目山山顶爬去。

我要去找的人,是一个道士,叫做伍巳友。

一路上我心里都有些忐忑,为什么呢?因为他跟我师父有些过节。两人因为生意上的事多次纠结过,但是两人的关系我也看不懂,有时互相拆台,有时却在一起喝茶论道,虽然往往是论着论着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天目山虽然看着不高,但上山的路却是陡峭无比。我从早上出发一路走走歇歇,硬是中午才到那山顶的朝云观。

按照平时我肯定不会这样的不堪,可自从碰到这诡异的事情后,我感觉我的体力和精力下降的飞快。

我靠在山顶的一棵松树上半天才把气喘匀,这才拎着东西朝着大殿走去。

朝云观虽是一个道观,但只是个占地却并不大的三合院,也就一个普通庙的大小。而且这里除了伍巳友,就没有其他的道家弟子了。

伍道长师承上清茅山派,后来来到天目山设观,平时也帮人看风水、面相、驱邪避祸和主持丧葬,只是他和师傅差不多年纪,为何不收徒,我却是不清楚。

我跨过高大的门槛,走进大殿。进入道观时,我们遇到门槛千万不可踏在上面,更不可坐在上面休息,这是对神灵不敬。我虽然学的是阴阳五行术,但是规矩还是知道的。

伍道长此刻正在帮一个妇人看手相,见我进来,眉头一皱,也没搭理我。

我来到香案前,将水果摆上供桌,点上三柱清香,用拱手礼拜了三拜,然后插在香炉中,就兀自打量起墙上的三清像来。

不一会儿,伍道长把那妇人递过的一百块钱收到怀里,然后起身把妇人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对着我。

我满脸堆笑,把手中的明前茶拎起来晃了晃,说道:“道长,好久没上山了,给您带了些好茶,明前银针。”

伍道长面无表情,鼻子里哼了一声,坐回了刚才的桌子前,收拾着卦签。

我身子贴了过去,把茶叶放在他面前,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那天杀的师父呢?怎么,怕进我这门了?”

“师父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

这时伍道长抬头端详着我,瞧了半天,这才从嘴里又蹦出了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那师父,自己搞不定,这才叫你上山来找我,原来是出门了,我说他自己的徒弟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这话让我意外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他竟然说什么见死不救,啥意思?

“道长,我最近遇到了些事。”我毕恭毕敬地说道。

“看出来了,你印堂黑气凝聚不散,精神萎靡,魂魄散乱。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做了什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

我见状,便一五一十地把我去酒店除祟遇到血衣女子,而后便发生了百鬼缠身,以及那个奇怪的老头的事都叙述了一遍,最后解开衬衣的扣子,把胸口那个蜘蛛形的淤痕给他看。

伍道长听完,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呲着牙说道:“你连你师父的皮毛都没学到,就敢在中元节一个人拿几张符箓就和怨魂硬碰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要是你师父,我非得吐血不可。”

这时我也感觉到我那天是有点莽撞了,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求着人家救我啊。

于是我岔开了话题,小声地问道:“道长,你和我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啊?”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是为了女人?”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因为你!”道长白了我一眼

“啊?”我顿时张大了嘴巴。

啥?我师父和伍道长之间,竟然是因为我才经常闹得不愉快,这是整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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