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白心虚地往旁边走了几步，假装小丑躺在地上跟他没有关系。
出乎他意料的是，蝙蝠侠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五条白：？
黑漆漆竟然不管他了？
猫猫试探性地伸出右脚，又快又狠地踢到了小丑身上。
果然引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蝙蝠侠声音低沉。
“攻击那个部位并不能让小丑感觉到足够的疼痛，反而还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五条白：？
小丑：......
蝙蝠侠还在继续。
“你之前没有受到过专门的格斗训练？回去之后我会为你制定训练计划，起码要有基本的格斗意识。”
五条白哇哦一声。
“才~不~要~老子才不需要那个。老子本来就是最强的。”
蝙蝠侠皱眉。
“你不能只会借助外力攻击，如果你的特殊能力失效，你也要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实力。”
五条白不解地看着蝙蝠侠。
“这不是外力，这本来就是属于老子的能力。老子是不会让它失效的。”
“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就算是变种人都有克制他们的抑制器。”
“这不一样！”
五条白嘟囔着，最终还是服了软。
“好吧，随你。不过老子要学最酷的打法！”
蝙蝠侠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当然，保证很酷。”
将被揍到接近昏迷的小丑转移到新的病房后，蝙蝠侠封锁了小丑的原病房和那个地下室。
时间还早，老蝠亲又领着猫儿子在哥谭转了几圈，顺便打击了三个抢劫犯和两起群殴事件。
咒术师还顺便完成了两个顺道的任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正在等着他们。
看到四个小时前和他说晚安的，此时本应该在房间里乖乖睡觉的尤利西斯少爷，老管家并不意外。
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觉。
老管家仔细回想了一下。
似乎当年布鲁斯老爷也是这样在乖巧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开始惹麻烦的。
和蔼可亲的老管家这样想着，并且怀念地讲了出来。
最后总结性感叹。
“尤利西斯少爷和布鲁斯老爷真的很像啊！”
五条白：......
布鲁斯：......
父子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低下了头。
乖乖听训。
好在老管家并没有为难他的老爷和少爷的意思。
老管家只是照例端出了两杯牛奶。
布鲁斯悄悄地后退一步。
五条白可怜兮兮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可以加一点糖吗？”
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
“好吧好吧。”
五条白接过牛奶杯，一饮而尽。
猫猫对牛奶的排斥并不大。
阿尔弗雷德转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
蝙蝠侠的速度很快。
昨天才刚说要制定训练计划，今天就把五条白带到了训练室。
布鲁斯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闲服，身上的贵气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参加宴会。
完全没有格斗大师的样子。
布鲁斯勾勾手指。
“来，不要使用咒术，攻击我。”
五条白挑了挑眉，懒洋洋地站在布鲁斯对面。
“要小心哦~”
下一秒，少年不见了。
即使不使用术式，咒力加强过的身体素质也是普通人的好几倍。
布鲁斯没动。
他站在原地，仿佛毫无察觉般。
直到五条白挥出一拳。
布鲁斯猛然向右一侧，躲过了少年的进攻，然后握住了五条白的手腕。
只是一瞬间，五条白就被压倒在了地上。
五条白错愕一瞬，眼中的漫不经心褪去，开始认真起来。
少年右腿曲起，猛然一攻，将布鲁斯逼退。
第二次。
第三次。
......
五条白一次次地倒下，又一次次地爬起，重新开始。
眼中的兴奋越来越浓郁。
墨镜早在第二次被打倒的时候就被五条白扔到了一边，此刻苍蓝色的眼眸紧盯着布鲁斯，脸上满是渴望。
自小便被尊为神子的少年天才从未在除五条悟之外的人手中尝到过如此多的败绩。
他也从未想过一个咒力稀少的普通人会强到这种程度。
越是打到后面，布鲁斯心中越是震惊。
五条白的学习能力远远出乎了布鲁斯的预料。
少年今天的训练进度已经近乎是布鲁斯安排的两天。
而且似乎并没有到达少年的极限。
布鲁斯估算着时间，适时收了手。
五条白目露疑惑。
“不继续吗？”
“明天再来。”
布鲁斯理了理袖口，伸手示意少年靠近。
“今晚有个宴会，我打算带你出席。”
布鲁斯眨了眨眼。
“算是你来哥谭后第一次亮相，怎么样，儿子？”
五条白歪了歪头。
“宴会？好无聊啊，老子不想去。”
“本来是可以不去的。”
布鲁斯叹了口气。
“但是，尤利，你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去那么无聊的地方吗？”
布鲁斯开了个小玩笑，布鲁西宝贝再次上线。
“而且，现在你的照片可是已经传遍全哥谭了，八卦小报已经把我们的关系猜了个遍了呢。”
边说着，布鲁斯拿出一份报纸。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复仇还是阴谋？韦恩与他藏匿的孩子”
再往下，是另外一家。
“时隔多年的重逢，两代韦恩竟然......”
配图赫然是布鲁斯和五条白一起走出酒店的时候。
后面还跟着戴着帽子的杰森，但是被截掉了一半。
五条白：......
白猫猫震惊地看着报纸上的胡编乱造的内容，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恶意。
布鲁斯趁热打铁。
“而且，这场宴会是科波特组织的，毫无缘由，对外声称是突然想举办慈善宴会。”
但很显然，慈善和企鹅人这两个词并不相容。
“我猜，这估计和他最近一直在忙的‘生意’有关。”
企鹅人在上次小丑组织的恐怖事件中本来参与度就不高，唯一引人注意地就是小丑的炸弹莫名其妙到了他的金库里。
硬要说的话，他甚至可以算是个受害者。
所以他很快就把自己保释了出来。
蝙蝠侠知道五条白和企鹅人之间的恩怨，并且狡猾地没有提及自己。
“所以，你不想去看看吗，尤利？”
五条白心动了。
猫猫虽然已经报复过企鹅人，但是如果有企鹅人的麻烦在面前的话，猫猫还是忍不住伸伸一爪子。
把局面搅浑。
这明明是打击犯罪嘛！
猫猫毫无心理压力地想。
金碧辉煌，觥筹交错。
大厅中人声鼎沸，成功人士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相互恭维，又彼此试探。
宴会还没开始，宾客就来了大半。
黑色的兰博基尼帅气甩尾，停在了酒店门口。
布鲁斯一下车，就对上数十个镜头。
布鲁西宝贝露出标准的甜蜜微笑。
“大家让一让，好吗？”
他走到车子的另一侧，绅士地打开车门。
少年下了车。
镜头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突然疯狂地涌了上来。
却被一旁的保镖及时拦住。
但这并不能阻拦记者们的热情。
“请问，韦恩先生，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
一位金发的女记者眼看挤不到前面，干脆放大了声音喊道。
“嗯？”
布鲁斯走向酒店的脚步停住了。
他微微侧头对上女记者的眼睛，微笑着回答。
“我想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还是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尤利西斯·韦恩。”
女记者还想再问，布鲁斯却果断地回头，搂着五条白走进大厅。
一进大厅，布鲁斯就被一群上流人士们团团围住。
趁着布鲁斯不注意，五条白偷偷溜出了包围圈，终于松了口气。
五条白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布鲁斯了。
这种场合简直太无聊了，堪比小时候去过的御三家的宴会。
小五条白只参加过一次就被烦到不行，后来果断地跟着五条悟跑到了东京。
而且今晚出门他并没有戴墨镜，此时对于信息的超载接受让他更加烦躁。
但在场的人对他有兴趣的并不在少数。
“您好，韦恩少爷。”
一道温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五条白回头，是一位长相温柔和顺的富家小姐。
这种长相在欧美人中不太常见。
但五条白对这些没有兴趣，他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思考着怎么把她甩掉。
然而伊瑞尔却会错了意。
她顺着五条白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到了桌子上拜访的剪纸上。
“韦恩少爷也对孩子们的手工作品感兴趣吗？”
她惊喜地捂住嘴，问道。
五条白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点了点头。
“我也是呢。孩子们的作品中似乎有着灵魂，真是让人喜爱呢。”
“那韦恩少爷有兴趣参加下周末的孤儿院参观活动吗？听说到时候科波特先生会亲自发表演讲呢。”
伊瑞尔的表情有些憧憬。
科波特？孤儿院？
真没想到这两个词还能组合到一起。
五条白不急着离开了，他对传说中科波特演讲的孤儿院产生了兴趣。
“或许您不介意向我详细地解说一下下周末的活动？刚来哥谭不久，信息封闭还真是让人苦恼呢。”
五条白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苍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好，好的。”
伊瑞尔瞬间红了脸，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