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

《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

第6章 弃家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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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使打着哈哈。

“皇天朗朗,朝政清明,何曾有什么命案?我不过好奇一问,倒让赵大人受惊了!”

赵大人松了一口气,笑道:“便真有尸首卷入洪水,只怕漂不来东阳城,半道就被撕食一尽。”

“嘶!”那精瘦之人一闪眸子,“河中有水怪?”

晏元良笑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东阳河有一种大黑鱼,凶残嗜血,当真有尸首卷入,它们定不会错过。”

赵大人心下轻松,便接话:“这大黑鱼肉质鲜美。要不,今晚的宴席上,让厨子烹来,给二位大人尝尝鲜?”

按察使闻言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不食腥膻!”

精瘦的江大人打趣:“按察使这是怕吃到食了人尸的鱼。”

众人忙附合大声哄笑而起。

笑罢,江大人望向晏元良,眸中精光锐透,“听我侄女江秋灵说,你家与她家是世交?”

晏元良神色激动,深深一揖:“回江大人,我二人自幼相伴,家境一道零落……”

他一默后,再道:“我与秋灵,可谓是青梅竹马!”

……

晏元良出门的早,宋卿月亦起来的早。

一年一度的大节庆,婆母刘氏自然要去看热闹,家中仆妇们定也要跟去。

早饭食罢,家中已人去宅空。

宋卿月淡定收拾着行囊。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她仅带了两件换洗衣裳,其余全装的是金银细软,和路上必需之物。

待出了宅子,她径自雇了辆马车,先去父母墓地祭祀。

父亲的衣冠冢和母亲的新坟挨在一起。

不过月余,坟头上长满了青葱繁茂的野草。

父母二人一生感情深厚,便是她娘未能诞下子嗣,她爹亦未再娶妾室。

或许正因如此,她娘接受不了,才服毒自尽。

她将熟肉同酒水一道摆好,点烛上香,数拜后,爬到坟头,徒手替双亲清理杂草。

“儿此去归期不定,若再归来,定是衣锦还乡……”

手被利草划伤也未停下,狠狠拔着杂草,她眼中掉着泪串。

“往后的节庆、祭日,我托了亲友照料。于我,此去山高路远,二老勿念勿忧!”

回了城中,十室九空。

满城百姓往东阳河两岸看热闹,素日里满满当当的景春楼里,听客寥寥。

说书先生见顾客不多,便也只说了一场就收拾说书台,准备也去看热闹。

一抬头,见一位娇俏玲珑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台下,圆溜溜的大杏眸里含着泪,盈盈将他望着。

“咝!”说书先生顿住手,疑惑望她,“这位小娘子是……”

宋卿月上前两步,隔着说书台,流着泪双手上奉五两银子。

“听了先生数日书戏,足慰宋卿月苦闷的心。”

她仰着泪眸,哽不成声,“往后,月儿再无机会听先生的戏了。”

“月儿姑娘?”

说书先生动容,紧走两步,跳下台来,推回宋卿月上递银子的手。

“虽姑娘年纪轻轻,不啻老夫一位少年知音,为何不再来了?”

“父母双丧,夫君背弃,便先生的书再精彩,宋卿月再也无听赏的心!”

宋卿月将银子再递,泣不成声。

“若有机会,多年后于黄泉之下得遇先生,定再听先生书戏!”

说完,她将银子放到说书先生怀里,再掏出一张纸笺递过。

“我之遭遇,若先生能写成书戏,广而宣之,若有似我这般愚笨之妇人闻之,或能得以警醒!”

说书先生怎能不懂她的用意,抖着手将那纸笺捏紧,神色悲恸,立时伸手去拉她。

“姑娘切不可轻生……”

熟料,宋卿月脚下如抹羊油,身子一挣,抽泣着如风般冲出了景春楼。

不稍时,宋卿月出现在车马行外。

她取了车马,于车内换了一身麻布青衣,娴熟地赶着马车去往东阳河边。

吉时已至,东阳河上百舟齐发,百舸争流,呼声四起。

所有人关注于千浆击水的百舟竞发,无人在意的河岸边,出现一位头戴斗笠的青衣小厮。

宋卿月默默往岸边摆了一双绣花鞋,鞋下压了一封血写的绝命书。

又于鞋前河岸边的杂草上,将红色帔帛缠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她抱起一块大石,重重往河中一弃。

转身拔腿,沿着满是百姓的河岸急跑。

一面跑,她一面遁着人群高喊:“来人啊!晏主簿的娘子跳河了。来人救命啊,晏主簿的娘子跳河了……”

呼声引得百姓四望,回过神来,百姓顿时乱了,杂杂叫起,人群惊慌四寻。

扰起百姓注意后,宋卿月跑马车,麻利翻身上车,“驾”的一声,扬鞭赶车离开。

须臾后,她将马车停在偏远的城东医馆外,一压斗笠入了门。

医馆内冷冷清清,除了几个学徒在铡药、碾药,不见那位凶恶恶的老郞中。

清咳一声,宋卿月道:“劳烦几位小哥,我是来接柳无恙的。”

一清秀学徒起身,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向她走来道:“他炎症未消,不在馆里多待几日?”

宋卿月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上前一步拍到学徒手中。

“夫君已经允许我将表哥回家静养。家中总比医馆好些,吃喝也能照料得上。”

“那倒是!”

学徒将银子推回,“只是,伤势未好便放人,我怕先生责骂,要不等先生回来?”

“只怕等不到了,回头你跟老先生讲讲吧!”

宋卿月又将银子递回,笑道:“我买些外伤药备着,以防不时之需,劳烦小哥儿捡些好的外用药配些。”

学徒为难一招埋头忙活的师兄,“我尚不大懂,师哥你来帮帮忙。”

趁着医馆学徒忙活之际,她麻利钻入柳无恙养伤的屋子。

还未开口,就见柳无恙正翻身下榻。

一见她,柳无恙拿起床头那根破棍子柱着,瘸着腿艰难往她面前挪。

“知道我来接你了?”

“你这嗓音,只消吐出一个字我便听出!”

她上前一步扶着他,觑着他那条蜷着的伤腿,“能行?”

他淡淡一哼,“能不能行,你不都得带走我?”

“看在我那钱袋的份上,”她将他搀出屋子,“便是条赖狗,我也得带上。”

学徒配好一些外伤药膏,打成包递来。

宋卿月放开柳无恙,接过布包出门往马车上放。

柳无恙从宋卿月身上收回目光,松开手中破棍,一掀紫菂色袍子,冲着那几位学徒深伏顿拜而下。

学徒们一惊,忙上前扶他。

“这是做甚,公子快起!”

柳无恙重伏不起,轻声:“老先生不在,这三拜,有劳诸位小哥替老先生受了!”

学徒们将他七手八脚搀起,笑道:“老师说,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何必行此大礼!”

宋卿月冷眼旁观,待他们拜谢完毕,这才上前搀了柳无恙出门。

待托着柳无恙的大屁股送上马车,她未入车厢,跳身坐上车头。

柳无恙一掀帘子,朗目圆瞪,剑眉惊扬:“你亲自赶车?”

宋卿月将马鞭一递他,冷睇:“我不赶车,那你来?”

柳无恙又一望犹自作痛的腿,艰难一弯腰身站起,“我来吧!”

哪知“驾”地一声,宋卿月已经扬鞭抽到马臀上。

马车猛地一动,未及防备,柳无恙险些栽倒在车厢内。

他愠道:“你一个女子,怎地总这般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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